第182节 即使你是她哥哥
“你是怎么碰到她的?”驰锦昀打破砂锅问到底。mht。la [棉花糖小说]
黑眸淡淡的移向那张温润的俊颜,短短三个月,这个男人居然也清瘦了不少。
他对自己这个妹妹,还真的是十分疼爱。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现在又回到我身边了,而这次,我再也不会离开她半步。”
话音落下的时候,高大颀长的身躯也随之站了起来,他几步走到驰锦昀面前,站定。
两人身高相当,但在气场方面,明显是唐亦洲盖过了对方。
唐亦洲整了整袖口,前几天的颓废一扫而光,整个人凌厉而又
鸷。
“上次如果不是你,她也不会出事。”
闻言,驰锦昀瞳孔缩了一下,清然的身躯也微微的颤了一下。
唐亦洲侧过身,像是故意撞了他的肩膀一下。
“即使你是她哥哥,我也不会原谅你。”
驰锦昀被撞的后退了一步,等再次抬起头的时候,眼前的男人已然缓步离去。
驰鸣要将钱米留下住几天,可是唐亦洲打太极一般推了过去。
直到上车,某女还在嘀嘀咕咕。
男人正倾身帮她扣全安带,听到她的碎碎念,眉头禀了一下:“怎么,有意见。”
“那是我的家,我在自己家里都不行吗。”
长指顿了一下,接着又行云
水起来。
扣完全安带,他抬起清俊的眉眼,直直的望着她。
钱米被盯得十分不自在,抿了抿
瓣道:“你,你干嘛一直盯着我看。”
“我说过,从现在开始,我不会再让你离开我半步。”
“你…”
直起身子,男人双手放在方向盘上,侧脸清冷,骨节微微泛白。
“我已经把你弄丢了一次了,不会再有第二次。”
这话就像是一团棉絮,直接
进她的
口之中,噎的
口闷了闷。
车子启动,很快就融入车流当中。
当车子停在别墅门口的时候,钱米听到了一连串汪汪汪的叫声。
心头一禀,她想也没想开解
全安带,忙不迭的下车往声音望去。
白色的小狗正蹲在一旁,哈哧哈哧的
着气,尾巴一摇一摇的,较之三个月前,已经长大不少了。
见到钱米,泡沫两只眼睛噌的亮了起来,然后尾巴狂疯摇着,朝着她冲了过去。
“泡沫。”
小家伙一个猛扑,差点把自己扑倒,不过还是稳住了身形。
小家伙异常热情,伸出头舌
劲使的
着她的脸,尾巴跟螺旋桨一样狂疯的摇着。
钱米被
的満脸都是口水,却没有躲开,反而将它用力抱在怀里。
唐亦洲随后下车,看到这一幕,眉头不易察觉的一折。
心里头,一股不悦和浓浓的醋意升腾而起。
见到自己的时候,这女人躲自己跟躲什么一样,而见到一只狗,却这么热情。(www。mht。la 棉、花‘糖’小‘说’)
躲什么?
脑海中蓦地划过一个十分模糊的片段。
那天在郁家的晚上,他抓住的一个女人,那女人脸上带着面具,还有…
还有什么呢?
可惜片段只是一闪而过,接下来,空白一片,什么都想不起来。
“驰姐小。”一道不敢置信的声音响起。
钱米正跟泡沫你侬我侬,闻言抬头,看到沈念君朝自己疾步走来。
“念君。”她正要站起来,结果身子却被对方抱住。
“真的是你,我不是在做梦吧,你没死,我就知道你不会有事。”
对方身躯微微颤抖,那双纤细的长臂将她揽的紧紧的,几乎让她断气。
“呃,念君,那个,你能不能松开一些,我要
不过气来了。”
闻言,沈念君擦了擦眼泪,放开了她一些,但一双漂亮的眉眼,却一直盯着她不放。
“让我看看,你有没有哪里受伤,他们说你从断崖上掉下去,有没有摔到哪里,有没有受了什么內伤?”
“我没事,你看我这不是好端端的吗。”
为了表示自己说的实真
,还转了一个圈。
沈念君看着,眼泪又控制不住落下。
“诶,你别哭啊。”钱米最怕别人哭,而且,还是为了自己。
“唐少爷,我能不能跟她聊聊。”擦了擦眼泪的泪水,她望向站在一旁的男人。
唐亦洲点了点头。
泡沫一直围绕在钱米旁边,不停的打转。
进门的时候,她
面撞上了单之润。
站在前方的男人仿佛看到鬼一般,先是整个人顿了一下,接着目光惊疑的在她身上不停打量。
“你,没死?”
饶是向来镇定自若的单之润,乍然见到本以为已经香消玉殒的女人,脸上血
也是退了退。
那个女人,真的没死,他不是在做梦。
生平第一次,镇定清冷的男人狠狠的咬了咬自己的头舌。
直到一阵刺痛传来,才惊觉眼前看到的一切不是幻觉。
不敢置信的望向楼上,一道低沉的声音却在耳边响起。
“她没死。”
望向站在门口的唐亦洲,单之润觉得自己需要静静。
钱米被沈念君拉到楼上,刚坐下,对方就开始动手动脚的检查。
“诶念君,你干嘛?”
见到沈念君直接朝自己的服衣而来,她吓得庇股连连往后挪去,甚至一脸惊恐的望向对方。
三个月没见,念君怎么变得这么豪放了。
“让我看看你哪里受了伤。”
“我真的没事。”
钱米咧开
瓣一笑,不知道是为了躲开她,还是别的,站起来踢了几下脚,还挥舞了几下拳头。
“你看,没事对吧。”
沈念君眼圈一红,眼泪又啪嗒啪嗒落下来。
“单之润说你从很高的断崖上掉下去,我们都以为你已经,已经…”
“已经死了对吗?”她扯了扯
,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闪了闪。
也许是老天爷都垂怜自己吧,她也以为自己必死无疑,可是,老天爷还是让她活了下来。
“让我看看你伤在哪儿,从那么高的地方落下,肯定哪里会受伤。”
还的确有。
见她又开始动作,某女索
破罐破摔,直接将
衣一掀,一道细长的疤痕
了出来。
疤痕从
部蔓延到肚脐前,看着就让人触目惊心。
那道疤痕虽然细小,表面上已经长了一层粉
的
,应该是在愈合当中。
沈念君捂着嘴巴呜咽了一声,眼泪吧嗒吧嗒的落了下来。
某女有些无力了。
怎么又哭啊。
将
衣放下,她上去安慰:“就这一个伤了,我这不是好端端的。”
“这个伤口,是怎么来的?”她颤抖着音节问。
长睫颤了颤,她低头思忖了一会儿,才慢慢说道。
“从断崖掉下去之后我也以为自己必死无疑。”
“但在断崖的中间有一
藤条,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脚被勾在了藤条那儿才没有直接滚到海水里。”
虽然能想象到那个画面,但当她亲口说出,还是有一种胆战心惊的感觉。
“后来,藤条断了,我也坠了下去,身体撞到旁边的岩石上,才划出这一道伤口。”
再后来,自己就昏
了。
等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被人救了。
其实,还
福大命大的。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沈念君上前抱了抱她。
“念君,我有一句话想跟你说。”钱米拉了拉她的手,神色有些凝重。
“恩,什么话?”
她没有开口,反而是将自己的
衣拉下来了一些些,瞬间,一个清晰小巧的月牙胎记
了出来。
“这是…”
抿了抿
,钱米将服衣拉好,上前握住她的手。
“你还记得我在逃婚之前,告诉过你什么吗?”
她想了想:“你说,如果有再见的机会,你会把逃婚的原因告诉我。”
“这个就是原因。”她指了指自己肩膀上的月牙胎记。
沈念君不明所以。
“这是,什么意思?”
黑白分明的大眼对上她的,闪着坚定和决绝的光芒,钱米靠向她耳边,慢慢说道。
“其实我不是驰思晗。”
“什,什么?”
仿佛被雷劈到,身形纤瘦的女人踉跄的倒退了一步,目光带着不敢置信。
看了一眼紧闭的大门,钱米轻声道。
“我叫钱米,只是跟驰思晗长得一模一样。”
等两个女人从楼上下来的时候,明显沈念君的神色有一些异样。
不过她还是维持的很好。
“聊完了吗,我们回家。”
唐亦洲起身,上前很自然的牵起她的手,直接朝门外走去。
钱米任由他拉着往回走,十分乖巧。
直到两人的身影消失在面前,单之润才收回目光。
“这个世界上,还的确是有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
谁也不曾想过,掉落断崖的女人,竟然还能完好无损的站在他们面前,实在是有些不可思议。
也许是老天爷,都看不习惯这家伙自暴自弃,所以将那女人还给他。
“念君,你怎么了?”
将感叹收回,却看到身边的女人一直在发呆,神色有些凝滞。
没人回答他。
“恩,发什么呆啊,是不是那家伙回来,你太震惊了。”
“恩…恩。”
沈念君笑了笑,笑容却有些勉強。
单之润这次反倒没那么细致的察觉到她的表情变化,拉了她的手就往楼上走去:“走了。”
…
被唐亦洲拉到自己家门口的时候,钱米才惶然回过神:“泡沫。”
“这几天你先好好休息,泡沫先呆在他们家里。”
“哦。”
某女垂下长睫,现在的她的确没有多余的精力和能力照顾泡沫了,因为…
“在发什么呆呢。”长指轻轻的弹了一下她的额头。
突然被敲了一记暴栗,某女扁着嘴十分委屈:“你干嘛弹我。”
“谁让你一直发呆的,快进去。”
她现在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只能先顺着这男人的话听,等师父来了之后,一切就好办了。
因为去驰家耽搁了半天,在沈念君那儿又聊了不长时间,夜幕已经降临。
唐亦洲让她在沙发坐一会儿,自己挽着袖子就去厨房忙碌了。
钱米自顾自的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便提脚来到厨房。
男人正在琉璃台边忙碌。
外套已然被脫掉,因为屋里有暖气,所以他只穿着衬衫,袖子挽到小臂处,侧脸在温暖的灯光下显得尤为冷峻
离。
呆呆的看着那道颀长的背影,舌尖蔓延上一丝苦涩。
跟三个月比起来,唐亦洲真的清瘦了不少。
是因为她吗?
“看什么呢?”
似乎是察觉到身后的注视,唐亦洲转过身,薄
漾出一抹温柔的笑意。
眨巴眨巴了眼睛,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解释:“没,我只是口渴,进来喝杯水。”
“喝水?”
男人轻笑:“客厅就有水你偏偏要来这里喝?”
眸子带着揶揄和隐蔵不住的笑意:“你该不是找借口盯着我看吧。”
“谁,谁盯着你看了,别自恋了。”某女燥红了一张脸。
长腿迈了几步,接着一杯水就递到了她面前:“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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