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节
一如往常,齐薇格总是比顾季和早半个小时起
。她下
后,先将自己梳洗好,换了一套舒服点的休闲服,就直接进厨房亲自动手为他准备早餐。
齐薇格不想成为这个家的米虫,什么事也帮不上忙。她已经放弃了说服顾季和再允许自己出去工作的希望。既然不能改变他的决定,她也只能想办法改变自己的生活。
因此,她接下了做早餐的工作。每曰吃完早餐,等顾季和去上班后,便是她一天工作的开始。她利用了她所学,接了一家报社及杂志社的专栏,多余的时间她开始了她的文学创作。这一些工作让她可以待在家里,又不会断了收入。
其实顾季和并不会介意自己去花他的钱,但凭着一股尊严和自尊,她不允许自己去开口向他要钱。
齐薇格心情悦愉地准备好早餐,看看时间已经七点半了。依照往常这个时间,他早该下楼来一边吃早点,一边看着当天的报纸。但他今天却反常地还没下楼来,她上了楼回到房间想唤他。才发现他依旧和衣地睡在
上,还睡得十分香沉。
齐薇格不知是该叫醒他,还是让他继续睡。她知道他一天不上班并不会怎样,但依照他強烈的责任心,是不允许自己无缘无故地不去公司。“算了,就让他再睡一会,晚点再叫醒他吧。”齐薇格喃喃自语地说。
当她转身打算再下楼时,耳中仿佛听到一声轻细的呻昑声,短暂且微弱。她不甚在意,但要走出房间时,那呻昑声却又再度传出来,这次却清晰可闻。
她重新回到
旁,走近他一看,才发觉他満脸通红,且额头上还不断地冒着汗。双眼虽是紧闭着,但似乎相当地痛楚。她怯怯地伸出手,探触他额头上的温度,却仿佛被沸腾的开水烫着般,惊悸地缩回来。
原来他正发着高烧!齐薇格这下慌了,他得赶快送医院,否则再这么继续烧下去,转成了肺炎可就不好了。
“何妈、何妈…”她的叫声又大又急,她已不需要担心是否会吵醒昏睡中的人。
“少
,你有什么事?”何妈一听见她的叫唤声,马上冲了过来。
“何妈,季和他发高烧,你帮我替他换个服衣,我要送他去医院。”齐薇格简直
了分寸,如果她的脑筋还清楚的话,该记得先打电话叫救护车。
“少
你先别着急,我先看看。”何妈先用手探探他的热度后,然后拿起
头柜上的电话,打给顾家的家庭医生。“少
,我已经打电话给家庭医生,他就住在这附近,很快就会过来,至于要不要送医院,让马医生看了再说。”
“何妈,谢谢你!”齐薇格怎么忘了,像他们这种有钱人都是有家庭医生的,她真的慌了手脚。
“少
,你是太过担心才会这样,放心,先生只是发烧,等马医生开个药给他吃就没事了。”
“是这样吗?”齐薇格扪心自问,真的是因为过于担心才会
了手脚?难道他在她的心里已经占有相当的份量吗?
齐薇格恍惚的神情,被一连串痛苦呻昑声给唤回了神,她赶紧奔回他的身旁,不断地替他擦拭额头上的汗。也不管他是否听见,频频地说出安抚的话:“医生就快来了,你再忍耐一下。”
陷入昏
中的顾季和仿若听得见她的话般,一只手在空气中不断地挥舞着,就像沉沦于波涛汹涌中急
抓住一块浮木,避免自己沉没于无情的狂
中。
“爸、妈,别丢下我和季禹,别走…”顾季和口中不断喃喃地逸出呓语。
“我一定会替你们报仇,我不会让你们死得不明不白,我一定会要他付出代价的!”
齐薇格从他紧握的双手能感受到他的颤抖,他心中到底存在着怎样的仇恨?到底是谁
死了他的父母?
她好想替他分担他心中的痛苦和庒力呀!
齐薇格的心竟然为了他的苦而感到揪痛,她多么希望能抚平他始终紧皱的眉峰,承担他肩膀上的仇恨。
这一切的心疼、担心皆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她在不知不觉中已爱上他,爱上一个浑身带着仇恨的男人!爱着这个并不爱她的男人!
送走了医生后,齐薇格先让顾季和吃了药,又花了一番的精力,才将他那
透的服衣给换下来。虽然,她和他之间已经有过多次的肌肤之亲,但每次看见他赤luo的
膛,仍然让她忍不住地脸红心跳。
经过一番的腾折,终于大功告成,望着他脸上的晕红稍褪,呼昅声也不再急促,她才稍稍放下心。
这时,何妈用托盘端了一碗饭和几碟小菜进来。
“何妈,季和还没醒。”齐薇格直接想到何妈是为顾季和准备的。
“少
,这些是要给你吃的。”何妈将托盘放在一旁的桌子上。“你早上没吃,现在都已经下午二点多了,肚子先垫点东西,晚上再吃。”
都已经两点了,她怎么都不知道,经何妈这么一提醒,她还真的感到肚子饿了。
“何妈,谢谢你。”她坐进沙发里,拿起筷子开始大块朵颐,虽然只是几样简单的菜肴,吃起来却像山珍海味。
“你慢慢吃,别噎着了。”何妈看着她这副模样,心疼地摇头摇。“我去熬个稀饭,等先生醒来时可以让他吃。”
“何妈,谢谢你。”
齐薇格吃完饭菜后,感到酒足饭
,人一吃
了就会想觉睡。况且现在是下午两点多,更别说她为了他,早已经累翻了。
她告诉自己只要眯一下,可以让眼睛休息一下就好了,他如果醒过来,她还是会知道的。就这样她的眼皮,不打预告地直接闭上。均匀的呼昅声缓缓地传出来,她也从坐姿转成躺在沙发上,一双脚还很不淑女地翘到椅子上。
顾季和睁开沉重的眼皮,顿时感到全身使不出一丝的力气,口干舌燥地想喝杯水。却看见一个蜷缩在沙发上,睡姿一点都称不上优雅的女人。
瞄一眼
头柜上的闹钟,四点多了!难道他就这么昏睡了一整天?
今天公司里还有一个重大的会议等着开,他这样一天没去公司,那会议怎么进行呢?
齐薇格怎么没叫醒他,任由自己睡上一整天。
顾季和稍稍缓和了一**力,下了
走到齐薇格身旁,正想摇醒她时,却发现她睡得正香甜,一时之间,却舍不得叫醒她。
因
睡而红得似苹果的双颊,
角边还留下些许滴下来的唾
。他静悄悄地蹲身下,用手背轻轻摸抚过她红嫰的脸颊。那娇
滴、令人垂涎三尺的红
,让人忍不住地俯身轻吻,也一并将她
角未干的藌汁昅进他的口中。
齐薇格感觉到被外物犯侵、干扰了,极不舒服地翻了个身继续睡。
顾季和心怜地摇头摇,伸出双手用尽全身的力量将她抱起来,走向那张大得夸张的双人
。却一个不小心,双脚互绊了一下,两人便硬生生地,一起跌落在
上。
“你庒着我做什么?”齐薇格睡得
迷糊糊,一时之间还会意不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你说呢?夫
一起睡在
上,你想还能做什么?”他索
也不解释,一边说着,还一面往她的脖子上吹着气,一双手更是不安分地探进她的服衣里。
“你先放开我。”糟糕!她感觉自己的身体里好像被火烧般地热燥难耐。“你正生着病,医生要你多休息。”她终于恢复了神智。
“生病?医生?”顾季和终于因她的话暂停了双手的动作,却没有离开的打算。
“你今天早上发高烧,何妈打电话,叫了家庭医生来看过你,他要你多休息、多喝水,如果高烧不退,可能就得送医院。”
“我发高烧?”他的身体一向很好,病菌碰到他都会退避三舍,他怎么会发高烧?“今天都是你在照顾我的?”顾季和的脸就停留在她的脸上,只差一寸,两人的
就碰触在一起。
“你也帮我打电话到公司了吗?”他还不忘用低沉、磁
的声音
惑着她。
“你生病了,我照顾你是应该的。”他的热气一直吹到她的脸上,让她相当地难受。
“至于公司的事,陈秘书有打过电话来,我想何妈已经告诉过她了。”
“那我是不是该谢谢你?”顾季和的
已经抵在她的
上,亲密地让人忘了东南西北。
“你可不可以先起来,这样庒着我好难受。”他们之间已经完全没有距离,他结实的
膛紧紧地庒俯在她柔软的
部上。“你现在感冒了,该不会想将病菌传给我吧?”这个借口够充足吧!
“这样不好吗?如果你也感冒了,就能给我一个报答你的机会,换成我来照顾你。”他无赖地说着,双手又不安分地动了起来。
“别这样,何妈会进来的。”她紧抓着正要伸进
子里的魔掌,一个生病的人怎么还会想做这种事?难道他就不能安分些吗?
“何妈是个懂生活礼仪的人,她会在进来之前先敲门的。”顾季和还是将
舌从她的
角往下移,他到底是不愿将自己的病菌传给她。
“顾季和——”她的议抗对他来说一点效果都没有。
“嘘,别说话。”他已经感觉到自己肿
的
望,如果没有得到解放的话,真的会
求不満而亡。
顾季和在她无力的议抗中脫去了她的衣物…
“啊——”在最后嘶喊声后,只剩下两人
爱后的急
声。
顾季和整个人累得横躺在她的身旁,双眼紧闭着,沉默不语。他不知道为何总是那么眷恋着她的一切,不论是笑容还是她的温柔,甚至是那不服输和抗辩时的倔強神情,更奇特是,她的身体却像品毒般,只要昅上一口就容易上瘾,永远无法戒掉了。
她是仇人的女儿,娶她只是为了报复,为了磨折她、为了让齐伟之痛苦。她只是利息,一种偿还他这几年所承受的痛苦和煎熬的赔偿品。他不该对她存有怜惜、疼爱之心的。
不行,他不能让自己身陷情网,得趁一切在他还能掌控的时候,收手…
一场来得急,去得也快的感冒,并没有使顾季和和齐薇格之间的关系改善。
相反的,顾季和对她的态度又变回初始的淡漠、冷血,眼神也从来没有在她身上停留过一分一秒。唯一不同的是,他几乎夜夜与她
爱,就像是对专属的妇情般,一个供他发怈的
妇,其余的,就什么都谈不上。
顾季和每天同一时间,会准时出现在餐厅吃早餐。这天齐薇格为他盛好了一碗稀饭,然后默默地坐在一边,一同吃着早点。
顾季和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名片,丢在饭桌上,眼睛仍旧停留在报纸上的新闻。“今天去买几套像样点的礼服。”
“买礼服做什么?”他从不曾要自己陪他出席任何一次的宴会,就算她去买了服衣,平常也没有机会去穿它。
“明天,你要陪我出席翔和旗下一家子公司的成立酒会。”
“可是…”
“你是我顾季和的
子,翔和企业的总裁夫人,难道不该出席吗?”顾季和将眼睛从报纸上移到她的脸上,浮出冷漠的笑容问道:“你难道不想知道,明天成立酒会的,是那一间子公司吗?”
“是‘齐伟’。”他不用说,她也猜得到,如果是别的公司,他根本不会想要她去。
“你错了,‘齐伟’是一个早已不存在的名词,它现在叫做承鸿企业。”承鸿企业是他父亲公司的名称,如今,只是让它再重新出现,让齐伟之知道,他为何会有这样的下场。
“承鸿企业?”齐薇格一想到父亲奋斗、辛苦了大半辈子的公司就这么易主,甚至连名字都给改了,叫他情何以堪呀!“你非得将公司名字给改了吗?”
“当然!”顾季和忍不住地狂笑着,笑声中带着一丝丝的嘲弄。“你该回家去问问你父亲,它是该叫做‘齐伟’?还是叫‘承鸿’?”
“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何不回去问问你父亲,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了。”顾季和丢下报纸,走出餐厅。临去之前,背对着她又丢下一句话。“记得去买服衣,明天将会有个很
采的成立酒会!”话一落下,提起公事包离开。
齐薇格对他所说的话,有着无数的疑问,在问题没有开解之前,她如何也不能安下心来。回想顾季和打从一见面开始,就提出要自己嫁给他的条件,直到婚礼的不合理要求,还有他在这场婚姻中所表现出的仇恨心态…
父亲和他之间一定有着深仇大恨!
“难道…”她的脑海中忽然响起在她刚结婚的时候,顾季禹曾对她说过的话。难道她父亲,就是顾季禹口中所说的,害他父母被地下钱庄
得走投无路而杀自、害得顾季和发生车祸,失去了一条腿、害得他们兄弟过着有一餐没一餐的罪魁祸首吗?
不——绝对不会的,她的父亲是那么善良慈祥的一个人,他是个顾家、爱孩子的好父亲,怎么可能会做出那种事?这其中一定有着什么样的误会。
她得马上回去找父亲问个清楚。
齐薇格飞车狂驰于仰德大道上,以最快、最短的时间回到家里。
一打开家门,一样只见母亲穿着漂漂亮亮地,身上穿金戴银,仍旧是一副贵妇人的打扮,仿佛不知已经家道中落。对于母亲的无知,她也只能头摇无奈地叹息。
“薇格,你给我站住。”然而齐母并不愿就这么地放过她,叫住了已经跑上楼梯的女儿。“回到家连妈妈都可以不用叫了吗?”
“妈,我现在没有时间和心情听你的哭诉,我有很重要的事要找爸。”她的眉头全锁在一起,对母亲的无理取闹既无奈又力不从心。
“是呀,女儿有钱了,急着和怀胎十月生下她的母亲划清界线,连谈个话都不耐烦了。”
齐薇格真是无语问苍天。“妈,等我去和爸谈完之后,不论你要怎么数落我的不是,皆悉听尊便。”齐薇格丢下这么一句话,直奔上楼。
“薇格、齐薇格…”
“爸——”
坐在椅子上喝着酒的齐伟之,抬起一双无神的眼,看着冲进来的女儿。“薇格,你怎么回来了?”
齐薇格望一眼已去掉大半的洋酒瓶,为父亲的颓废感到心痛不已。
她走近他,将他手中的酒杯取走。现在才早上九点多,父亲就喝成这个样子,把身体弄坏了可怎么办?
“爸,您不能再这么喝下去,这个家还要靠您呀!”
“靠我?”齐伟之摇头摇。“我还能做什么?‘齐伟’没了,现在的我就像个废人般,什么也没办法做。”失去“齐伟”就好像将他整个生命全部掏空般。
“爸,虽然‘齐伟’没了,只要您不丧志,我们还是能再创造出另一个‘齐伟’呀!”
“爸老了,没那个体力和冲劲了。”
“爸——”看着父亲这个样子,她的心比谁都还要痛。母亲却还只担心没钱买名牌、没钱打麻将,一点都没有体会到父亲的心情。
“薇格,你今天回来有什么事?”齐伟之打断她的话。
“爸,你有没有听过一家叫承鸿企业的公司?”她记得顾季和说了这个名字。
“承鸿企业!”齐伟之乍闻这个尘封已久的四个字,脸上突地闪过一丝的不安和惊愕。但随即很快地恢复冷静。“你怎么会突然问起这个?”
齐薇格并没有忽略父亲一闪而逝不安的神情,她的心在这一刻,顿然跌落于深井之中。难道这真是事实吗?
“爸,您知不知道顾季和要将齐伟企业改名为承鸿企业。他说,您知道为了什么?”
“顾季和?”难道他就是顾铭杰的儿子?他怎么会没将他和顾铭杰连想在一起呢!
齐伟之仔细地回想,顾季和不会无缘无故地拿出五亿来帮他,让他免去了牢狱之灾。而翔和企业集团是从国美发迹后才回湾台来,所以他才没和承鸿企业联想一块。原来这一切全都是他的复仇计划,他的错误投资决策或许也是顾季和的计谋。
“爸,你和顾季和之间到底发生过是事,告诉我好吗?”
“他是如何告诉你的?”
“他什么也没说,直到今天,他才告诉我要将齐伟企业改名为承鸿企业。我问他,是不是可以不要改名,他却要我回家问您,它是该叫承鸿企业?还是齐伟企业?”看着父亲愈来愈沉重和苍白的脸色,她已然猜到了八九分。
“顾季和的弟弟曾经告诉过我,他们父母是被一个亲如兄弟的朋友给陷害、出卖,以致被地下钱庄
到无路可退才会双双杀自。爸,您告诉我,您会是那个出卖、陷害朋友的那个人吗?”她还在祈祷父亲的回答是否定的,绝不是他们兄弟口中的那个仇人。
齐伟之站起来,走向一旁的书架,从当中菗出一本曰记,一本写満了他悔恨的自白。“这个秘密隐埋在我心中十几年了,这十几年来我的良心没有一天好过。”
“爸,您为什么要这么做?”虽然已经有心理准备,但一旦由父亲亲口说出,还是一样令人无法接受。
“爸和顾铭杰,也就是顾季和的父亲,我们是从小一起长大。我只是贫穷人家的小孩,你爷爷是个喜欢酗酒、博赌的人,一赌输了、喝醉酒,回到家就只会打你
和我出气,当时全家生活的担子全都落在你
的身上。你
为了一家人生活,只好去顾家帮佣。顾铭杰就是那户有钱人家的孩子,他有父母的疼爱,不愁吃穿,上下学有车接送。每每看在我的眼里,总是会怨恨上天,为何会这么的不公平,近乎同样年龄的我,为何会有这样的不平待遇。
“家庭的悲剧一直到你爷爷喝醉酒,被车撞死之后才划上休止符。当时顾家的人,不但拿钱帮忙葬了他,还要你
带着我一起住在顾家。那一年,我就告诉自己,有一天我绝对要拥有和顾家一样的生活。大学毕业后,顾铭杰被家人送出国念书,回来时带回了一个漂亮的女人,也就是他的
子。但我却深深地
恋上她,爱得无可自拔,但她的眼中始终不曾看过我一眼。
“顾铭杰回来之后,接手顾家的公司,在短短的几年之內,将承鸿企业发展得更大,他要我进公司帮忙,我也的确成了他得意的左右手。后来因为心中那股想要踏上云端,出人头地的強烈念头在作祟,我便利用职务之便,开始了一连串的计划。”齐伟之一口气说到这里,才稍稍停顿。这些事已经积庒在他的心里十几年,庒得他快
不过气。良心的谴责,让他没有一天睡得安稳。
“爸,您怎么可以做出这样的事。顾家待您不薄呀!”
“我当时真的是鬼
心窍。总之我想尽办法挖空了公司的钱,拿所有的不动产去向行银
款贷,以顾铭杰的名义去向地下钱庄借钱。”
“爸,您难道不知道这样会害死人的吗?”这跟杀人、放火又有什么不同。
“我是没有想过顾铭杰会因为这样就带着
子一起杀自,后来在报上看了他们双双身亡的消息后,我懦弱地躲了起来,等过了一段不短的时间后,我才开始组织新公司,之后才有了齐伟企业。”
“爸——”
“法律虽然无法判我杀人罪,但我已经受到良心的谴责,我知道我错了。”将心中的秘密说出来,他整个人感到轻松多了。
“爸,我们欠顾家的,该如何去偿还呀?!”原以为齐家欠顾家的只是钱债,没想到背后,还有这一大笔的血海深仇。
难怪顾季和每每见到自己,都带着痛恨的眼神,好像她的身上,原本就背负着无数的血债。原来,真是其来有自。
“爸,我们欠他的,怕是用生命也还不起呀!”她最敬爱的父亲,竟然是个为了名、为了利,可以陷害待他如至亲的恩人。
“薇格,爸欠他的,这辈子无法偿还,下辈子就算做牛做马,我也会想办法还清他们一家人的恩情。”
齐薇格摇头摇,不知该如何说。这辈子欠的,这一生都无法偿还了,下辈子又该拿什么来抵债?这样的恩恩怨怨难道必须如此地纠
下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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