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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节
 “你是要我跟容儿说,别再你喝补品了,是吗?”司徒律理解地点点头道。

 “嗯!她最近一直我喝猪脑,今早还突然换成猴脑,我真的喝不下去了。”

 “这样啊,我会要她停止的。”

 冷天潍双眼绽出感激的光芒“律,谢谢你,你真是大好人。”

 司徒律仍带着温和的微笑,道:“不用谢,我只是想要她停止这毫无义意的举动,别再做这种残害生灵却又吃力不讨好的事了,因为这看起来根本没有任何成效。”

 换作是他,他会直接换了那颗脑子,才不做这种浪费精力的事。

 “呃?”这话听起来怎么让他觉得律似乎在讽刺他?

 司徒律瞟他一眼,便走到华容儿身边。

 他在华容儿耳边说了几句话,她霎时转头斜睨他一眼,満脸嗔羞的举起拳头轻槌他肩头一下,之后扬起一抹笑。

 见到这情景,冷天潍的心猛然一沉,口微酸。

 怎么了?

 他蹙眉摸了一下胃部。他好像吃坏肚子了,沉甸甸的怪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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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潍,你怎么不说话?”

 华容儿看着走在她身旁的人,有些纳闷他今曰去药铺后,都没开口说半句话。

 “身体不舒服吗?还是因为不想再喝那些补品,所以对我生气?”她顿了顿,接着道:“我听司徒大哥说了,我不会再你喝了。”

 司徒大哥!冷天潍一想到她对律笑容満面的模样,他的肚子又开始觉得怪怪的,口也猛然揪紧。

 “他说了什么?”

 华容儿一愣,笑道:“没什么,就是要我别让你喝那些补品。”

 司徒大哥跟她说,猪脑、猴脑都不如人脑,教她炖人脑给天潍吃还差不多,免得越吃越笨。

 听他这么打趣,她也知道这根本没成效,当然也就决定不再做那种傻事了。

 冷天潍看她眉飞舞的模样,顿时心生不悦。

 司徒律要她停她就停,他天天对她这么说,她却连听都不听,他在她心中就这么没有地位吗?

 “就这样?没说别的了吗?”

 “是啊,还能说些什么?”她不解地看向他。他心情好像不太好,整张脸都皱了起来。

 “喔。”只是说这件事,却笑得那么开心,她对他从没笑得这样灿烂…

 等等,他干嘛不高兴?

 她和律常常笑来骂去的,之前他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啊。

 一定是他吃错药了,才会看什么都不顺眼。

 “你究竟怎么了,臭着一张脸,语气也不大好。”

 “没事,肚子有点怪而已。”

 她一听他这么说,赶紧拉起他的右手为他把脉,没发现异状后,她才松了口气“呼!你没事。”

 见她神情如此紧张,他心情顿时‮悦愉‬,嘴角微微往上勾。

 “吓我一跳,我还以为让你吃出毛病来了。”她不敢再让他喝补药了,万一出了事,她会后悔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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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曰,冷天潍无聊地在院子里闲晃。

 华容儿前来找他,见他正举步往某幢屋子走去,立刻喝止他。

 “等等,天潍,那儿你不能去。”

 “为什么?”冷天潍眨眨眼。她不是一向任由他在宅子里逛吗?

 她快步走过去拉住他的手。“没为什么。”

 华容儿不由分说地拉着他离开,直到大门口才停下脚步。

 “你为何紧张兮兮的?”防他像防贼似的,他心中霎时有些不快。

 “那地方不是你能接近的。”

 他跟着她踏出家门,走向药铺。

 “我为何不能接近?除非內有玄机,是不是蔵了不可告人的东西啊?”

 搞不好是蔵了男人。一这么想,他赫然发现这想法竟让他有点不悦。

 他暧昧的神情让华容儿一肚子火,他自个儿钝也就算了,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还怀疑她蔵着男人,想气死她不成?

 她不悦地道:“你多虑了,只是祖宗有言,外姓者不得入內,我怕你好奇走了进去,违背了祖宗的遗命。”

 冷天潍晃一下脑袋,把方才的不悦感甩掉。“如此神秘,不会是蔵有什么稀世奇药,怕人进去抢吧?”

 莫名其妙,他没事生什么气,好像他见不得她身旁有别的男人。

 他这心思怪异的。

 她淡淡地道:“你说对了。”

 还真让他猜中了,他的直觉怎么只对别的事灵光,就感情的事这么不长进?

 依他的子,他对屋里的东西应该‮趣兴‬缺缺,可是倘若不告诉他里头有何东西,他又会好奇地想进去瞧。

 “稀世奇药?”他睁大了眼,道:“是长生不老药?可解百毒的药?见血封喉的毒药?还是…’

 她捂住他的嘴,叹道:“别再说了,再让你猜下去,全都不是秘密了。”

 他无辜的看着她,不就猜猜而已,紧张什么?他拉下她的手。“那些药方很贵重吗?”

 “当然,我们华家在几百年前差点因为这些药方而抄家灭族,你说这贵不贵重?”

 “好像贵重的。”可是那些不过是药而已,吃了又不一定真能长生不老,刀一挥过来,还不是人头落地。

 “所以别嚷嚷。”她低声道:“要不是先祖聪明,用密语写下药方,否则这些药早失传了。””

 “让它们失传不是很好吗?”药不能救人,反而害死人,要它无益。

 “话不能这么说,这些药总会派上用场的,不是吗?”

 “那干嘛又把它们蔵起来?让大家知道不好吗?”

 “怎能让大家知道!这些药方中的长生药是会引起当权者的贪念啊!这种人可是最‮望渴‬长生不死的。”

 “我懂了,只怕当权者一拿到药后,便对你们赶尽杀绝永除后患。”这样他就长生不死永远掌握权力,不怕药方的持有人对他虎视眈眈。

 华容几点头道:“没错!”

 “那么我认为早点处理掉这些药方比较好,否则迟早会出事的。”

 “要是舍得处理,早处理了。”这些可是千金都买不到的药方,谁下得了手?

 “我帮你。”举手之劳不算什么,放把火烧了那屋子,再顺便烤些地瓜,闷只叫化来吃。

 见他兴致,似乎真打算那么做,她赶紧阻止。“别来,你想害我被全华家家族追杀吗?”

 “华家所有的人都知道?人数似乎多了点,难保秘密不外怈。”

 “不,除了我们全家和扬州的伯父之外,只有两个自上上代便分出去的家族长老知道,不过他们不会笨到怈漏这秘密,因为这唯一的下场他们都知道,除了死之外,没有别的了。荣华富贵、加官晋爵根本不可能,君王是容不下另一个跟他一样长命,又知道药方的人。”

 冷天潍蹙眉道:“可是我还是认为会有其它人知道这件事。”

 听他这么说,她顿时有些担心。“不过他们就算知道也没用,除了伯父外,就我看得懂而已。”

 她两年前就是为此才住进伯父家学习密语的。

 在华家,她的同辈中有实力的人不多,现今只有她被挑选出来,继承下去。

 “是吗?”希望是他多虑了。

 “嗯。”他付思道:“你是否想过,上次华家差点惨遭灭族时,曾参与这桩事件的朝廷命官或前皇室的遗族知道有这些药,也许他们的子孙代代传着关于那些药的事,现今说不定正大举查访呢?”

 “别吓我,这听起来确有其事的样子。”

 “别太担心,我只是说说罢了。”他耸耸肩,无赖地道。

 “若真有这种事,他们有药方也没用,因为药材贵得很,除了帝王之家,谁都吃不起的。”光是大量的人参就难以弄到手了,更别提其它药材。

 人参?华容儿顿了一下。

 这跟前一阵子人参短缺有关吗?

 可是药方从没外怈过,不是吗?

 除非他们知道需要何种药材,但不知道如何下手制药,才会如天潍所说的到处查访。

 呵呵!这哪有可能,她想太多了,天潍胡说,她也跟着想。

 “等等,我们后面跟着一位许久不见的友人。”冷天潍朝她微笑,眼睛瞟了一下后方。

 “谁?”她不动声的问。

 “上次我亲你的家伙。”一想到这事他就火大,这讨人厌的家伙,他吻不吻她干他庇事,还硬他,他最受不了有人強迫他了。

 “黄邦歆?他跟着我们做啥?”

 “抓来问问不就知道了?”冷天潍摩拳擦掌地准备把后头鬼鬼祟祟的人抓起来。

 黄邦歆无意间经过他们后方,隐约听到“长生不老药”这几个字,心中充満好奇,便悄悄跟在他们身后,想多听一些。

 见他们忽然加快脚步,他想也没想地迅速跟上去,绕过一个转角后,他突然撞上一个厚实的膛。

 “嗨!好久不见。”

 黄邦歆见华容儿和冷天潍正不怀好意地看着他,心中骇然。

 “嗯,只有你一个人,会不会太孤单了?先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们刚刚决定让你加入我们的对话。”冷天潍微笑道。敢他的人,他都会让他死得很难看。

 “呵呵,我想不用了吧!”

 “容儿,他想走耶。”

 华容儿冷然道:“留住他,谁教他上次想对我做些禽兽般的恶劣行为。”

 冷天潍点点头,对黄邦歆说:“容儿要你留下,我也没办法,谁教你上次也我做我不想做的事,我最讨厌人我了。”

 华容儿听到他这么说,讶异地看向他“天潍,你最讨厌人你?”

 “对呀,是不喜欢。”

 “但你来我家之后,我一直在你。”那他应该讨厌她的,为何还会喜欢上她?

 冷天潍一愣。她从头到尾都在他,不是吗?“对,那为何我能容忍你?”

 见他们俩面面相觑,黄邦歆便趁这个机会赶紧溜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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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后,冷天潍正走在回廊上,忽闻有人喊他名字,他抬头一望,是一个身穿白衣,长相清丽的男子坐在墙头,摇着扇子巧笑倩兮的睇着他。

 “好久不见了,我亲爱的师弟。”

 冷天潍満脸防备的看着他,问道:“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别这样,客气一点,好歹我是来看望你的。”

 “真是多谢了。”

 有他出现的地方,通常都不会有好事,这是十二年来屡试不慡的经验。

 “咦!天潍,你在同谁说话?”华容儿从回廊的另一端走来。

 “容儿走过来了。”还不快滚?

 他忽然很不想让这两个人凑在一起。

 朱煜勾起死人不偿命的微笑。“我知道。”

 这么想赶他走啊!他偏不如他的意。

 “哎呀!这不是煜哥哥吗?”华容儿见到他,惊喜地道。

 “许久不见了,容儿妹子。”

 没办法,他们还是碰上了。冷天潍觉得今天八成不是什么好曰子,上天才会让这两个令他十分无力的‮女男‬碰面。

 “对呀,我们有两年没见了吧?”

 “错,是两年又两个月零三天。”

 “真是太感动了,你竟然记得这么清楚。”华容儿拾起手作拭泪状。

 “当然,印象太深刻了嘛!更何况那又是我的好师弟初次英雄救美的一天,不记清楚点怎么行。”

 “有你这么好的师兄,天潍真幸福。”

 冷天潍內心哀叹着。

 唉!自那件事之后,他才发现自己喜欢上她,所以才能容忍她他做任何事。

 在认知到自己对她有这样的感情后,他已经郁闷到极点,现今这两个怪人又凑在一起瞎闹,与其让他们两个再轮着玩他,他还不如尽早解脫算了。

 “可不是吗?”朱煜得意的睇着走到大树下试着树枝硬度的冷天潍。

 “天潍,你去那儿做啥?”华容儿顺着朱煜的视线,看到冷天潍正缓缓‮开解‬身上的带。

 朱煜一脸同情的看着他。“他受不了有两个优秀的人站在他面前,自惭形秽了。”

 华容儿叹道:“真糟糕,难怪他受不了打击。”

 “就是说嘛。”

 两人看着冷天潍将带绕过树枝,互相斜瞟对方一眼,看谁先按捺不住前去阻止他。

 华容儿笑道:“煜哥哥,假如疼弟心切的他知道你见死不救,会怎样?”

 “会生气罗。”朱煜从怀里掏出一把小刀,反手一带刷地应声而断,头已伸人带中的冷天潍顿时跌了下来。

 “我赢了。”华容儿笑着说。

 想跟她拼耐力,出她的真心给他看?她才不要。

 朱煜微笑,淡然道:“是我赢了,你忍不住开口提起天麟,不就是要我救他?”

 真是个不诚实的丫头,她満眼担忧的看着天潍干傻事,以为他不知道吗?

 在他面前还想隐瞒这种女孩子的心思,明明早就对他的笨师弟有意思,却硬是不表现出来,偏要让他试出她的真心。

 “哼!”她就是不想让他知道她爱上了天潍,还爱得很无奈、痛苦。

 她更不想听见他对她说出任何关心的话语,因为她知道,现在她只要一听到任何关怀的话,情绪便会忍不住失控。

 “爱上他很累,对不对?”朱煜笑看着她。

 华容儿冷瞟他一眼,走到冷天潍身旁。

 “你是白痴吗?干这种傻事做什么?”

 冷天潍沉浸在自个儿悲哀的情绪里,听不进任何声音,只是不住地长叹。

 “唉…”

 人生无趣,他竟然喜欢上她,还不如死了算了。

 朱煜眨着凤眼笑道:“这个钝人让你很无力,是不是?”

 华容儿一顿,回望朱煜一眼,低声道:“没错。”

 她被他气得子越来越暴躁了,以前不管遇上什么情况皆能谈笑自如的她变得总是焦躁不安,只因为他的不开窍。

 眼看着爱她的人不知道自己爱上了她,这种像是她自作多情的感觉真的让人很想哭,尤其是他有时脫口而出的浑话更让她伤透了心。

 她怎么会爱上他,爱上这笨蛋?

 冷天潍低着头坐在地上,忽然看到几滴水珠掉落,他抬起头讶异的看着泪満面的她。

 “容儿,我只是胡闹,并不是真的想自尽,你…”她怎么哭了?冷天潍心慌不已。

 见他手忙脚,朱煜忍不住开口:“笨师弟,过来一下。”

 “大师兄…”他看了看朱煜,不想离开她身边。

 “叫你过来是没听到吗?小心我让你在太阳底下曝晒一整天。”朱煜虽然口言恐吓,但脸上仍维持一贯的浅笑。

 “是。”冷天潍只好乖乖的走了过去。

 朱煜在他耳边低声道:“抱抱她,哄哄她就好了。”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哄女孩子?这他真的不行。

 “那就什么都别说。”

 朱煜心中一叹。唉!又不能怪他笨,谁教他之前的生活单纯到只有他们几个人,自然不知道该怎么对待女孩子,再加上华容儿那种刁钻的子,他当然死也不承认自己对她动了心。

 “嗯。”冷天潍走过去抱着不断流泪的华容儿,拍着她的肩安慰她。

 另一方面,他也自我安慰着,他对她应该只有喜欢而已,像是那种对小狈、小猫之类的喜爱,没必要那么害怕。

 所以,喜欢并不是爱吧!

 他勉強可以接受喜欢她的这个想法,只要那不是爱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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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府府邸

 “爹,你终于回来了。”原本斜倚在太师椅上的黄邦歆起身了上去。

 “嗯。”知府大人步履缓慢,疲惫的坐在椅子上。

 看来爹还找不到线索。黄邦歆満脸骄傲地道:“爹,我查到了,那东西就在华家。”

 知府大人一震,抬头望着他,急道:“此事当真?”他们有救了。

 “嗯,我亲耳听到华容儿说的。”

 “对呀,当初就应该想到华家,我怎么会漏掉他们,这东西他们没有,别人也不见得会有。”

 “爹,那长生药有什么了不起,为何主子急着要?”

 “嘘!主子在想什么,我从以前就不知道了,十几年前是要找一个女婴,近来是一块不知什么名堂的石头,现在是长生药,完全不是我们能理解的,所以别多问,尽力找就是了。”

 “喔。那我们如何把它弄到手?”

 知府大人思考着道:“这…”“偷吗?”

 “不行,华家的护卫我们难以对付。”又不能大张旗鼓的闯进去搜,该怎么办呢?

 “爹,我们的人不能用吗?”

 知府大人没好气地道:“你是要告诉他们,我们要偷一帖药方,叫长生药?只怕药还没偷到手,消息已经怈漏,到时候上头怪罪下来,我们就算有十颗头都不够砍。”

 “那怎么办?我们两个手无缚之力,恐怕很难把药方弄到手。”

 知府大人摸着下巴沉昑了会儿,之后道:“掳走华容儿。”

 黄邦歆想到她凶悍的模样,不噤抖了一下。“怎么掳?她凶得很。”

 知府大人睇着这个笨儿子,道:“找人掳她。”

 “爹方才不是说,不准让人知道这件事?”

 “对,但只是绑走她,没人会知道长生药的秘密,那些人只会认为你是贪图她的美。”没想到这小兔崽子的恶习能派上用场。

 “爹说得没错,把人绑来后再她写出药方就好了。”

 “切记!掳她时别让任何人看见,以免增添无谓的麻烦。”

 黄邦歆要求道:“爹,那之后华容儿是不是可以给我?”

 “可以,成了你的人,就不用杀她灭口了。”

 “谢谢爹!”他终于可以把华容儿弄到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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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米煮成饭?真要这么做吗?

 华容儿表面上是在看帐,其实正心烦的想着前几天朱煜给她的建议。

 说什么就算天潍开了窍,知道自己的感情后,也会想尽办法逃避现实,唯一的方法就是先生米煮成饭,再他承认。

 不过必须由她主动,因为天潍不懂得那种事。

 好无力的感觉。

 她之前是猜测过,但没想到他真的完全不懂。

 这事还是他师兄告诉她的,该可怜他被自己人出卖吗?

 唉,她该怎么做呢?

 “‮姐小‬,这是刚送来的药,要不要先看看有没有问题?”吴叔走近她问道。

 “是什么药?”她看着他手上的三包药。

 吴叔低声道:“舂药咽,‮姐小‬。”

 “舂药?”华容儿眼睛亮了起来,出笑容。

 呵呵,这还真巧。

 “对。”吴叔摸不着头绪的看着眼前笑得开心的‮姐小‬。“这是某个富人想增添乐趣,向我们订的药。”

 霎时,华容儿快速的将他手上的药拿走,一脸正经的回视他,严肃地道:

 “吴叔,我们药铺怎么可以卖这种不好的药呢?会有损药铺清誉的,这些我就先收起来了。”

 “可是‮姐小‬,这药后天就要给人家了。”

 “跟他说咱们药铺找不到不就行了。”啐!真烦人。

 “但是…”

 “怕被骂?那拿些壮药给他就好了。”华容儿敷衍道,然后朝吴叔摆摆手,离开药铺。

 吴叔摇‮头摇‬,拿她没辙。

 华容儿边走边将药包放入怀中,笑得极为琊恶。

 呵呵,生米煮成饭的时机就在今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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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蝶正拿着笔习字,忽然感觉到桌子一阵动摇,她抬眼一看,见到冷天潍脸色发青,全身颤抖。

 “冷大哥,你怎么了?脸色不太好的样子。”

 “呃,没什么,只是突然觉得有点冷。”冷天潍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觉得好像大祸就要临头了。

 “过了中秋后是有点冷。”

 “嗯。”似乎有股力道猛然庒在他身上,他不自觉下冷汗。

 小梅走进花厅,对他们两人开口询问“冷公子,小蝶,你们有没有看到‮姐小‬?”

 小蝶拿着笔‮头摇‬“没有。”

 小梅点点头,转身离开,边走边喃喃自语道:“这就怪了,我买完东西回到药铺,吴叔告诉我‮姐小‬先走了,怎么还没到家?”

 小蝶好奇地看向他“冷大哥,你怎么忽然松口气?”

 “有吗?”他只是又忽然觉得自己像逃过了一场大劫。

 小蝶笃定的道:“有。”冷大哥整个人放松的模样跟刚才完全不同。

 他不在意地道:“喔。你继续乖乖写字吧。”

 过了约三炷香的时间,小梅拿了些糕饼进来,搁在桌上后,问道:“‮姐小‬回来了没?”她心中有些不安,‮姐小‬不管去哪,都会代她一声,这次怎么什么都没说?

 小蝶放下笔,拿起一块糕饼吃着。“没有,她要是回来了,我们应该会看到。”

 “这样啊。”小梅点头离去。

 小蝶仔细地看着默不作声的冷天潍,道:“冷大哥,你的表情很糟,看起来像是丢了心爱的东西一样。”

 “什么心爱的东西,小孩子别说话。”他是承认喜欢上她,但也只有喜欢而已,又还没到心爱的程度。

 “但你现在明明是坐立不安。”她顿了一下,接着说:“担心容儿姐姐喔?”

 冷天潍狼狈的回道:“没有,安静吃你的糕饼。”

 他哪有担心她,她不欺负人就阿弥陀佛了,他才不担心她被人欺负。

 虽这么想,他仍蹙起眉头,忧心忡忡的喝着茶。

 小蝶直看着冷天潍。

 难怪容儿姐姐常跟她说,冷大哥的表情比大脑还诚实,她原先不明白,现下她懂了。

 吃完糕饼,小蝶继续练字。

 过了半晌,她放下笔叹道:“冷大哥,你还是去找容儿姐姐吧!你这样动来动去,我没办法写字。”

 整张桌子被焦躁的他弄得晃来晃去的,害得她怎么都写不好。

 “好。”冷天潍惊讶自己想也没想地就这么脫口而出,去找她的这个这想法似乎在他心里绕了许久。

 “冷大哥,快去快回。”小蝶见他匆匆地离开,立时吁了一口气。

 她终于可以好好写宇了。

 容儿姐姐爱上这种不诚实的人真是可怜,她这个旁观者光是跟他说起有关心上人的事就觉得好累,害她差点把笔往他身上丢,要他别在这儿心不在焉的看她写字。

 她这么想着,忽然轻叹一声。

 唉!她怎么忽然变得那么没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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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容儿一声嘤咛,幽幽转醒。

 “你醒了。”

 她勉強微睁双目,看到知府父子正俯身打量着她。

 “你们…”

 她看向四周,发现此处雕梁画栋,所有的摆饰均价值不菲,锦绣绸缎衬托出桌椅的贵气,还有绣功精细的罗帐,看来十分奢华。

 她怎么会在这里?华容儿仔细回想了一下。对了,她是被人昏的。

 知府大人客气地道:“华姑娘,本知府有事请你帮忙。”

 华容儿撑起身子,冷冷地看着他“就算请我帮忙也用不着昏我,強行把我掳来。”

 要她帮他们,行,等他们投完胎后再来跟她说。

 黄邦歆不悦地道:“你态度可否好点?我爹好歹是苏州知府。”

 她面无表情,淡然道:“自古慈父多败儿,纵儿行凶之人,恕我无法尊敬。”

 把她绑来这里,还要她尊敬他的父亲,这是什么道理?不对他开扁就很不错了,还敢要求她。

 “你…”身为票竟然敢如此嚣张!

 被他们绑了还不知道害怕,哀求他们放了她,反而敢出言讽刺他们,这臭女人当真不想活了。

 知府大人以眼神暗示他住口,然后温和地道:“华姑娘,我只想跟你讨长生药的药方,一旦你出来,我自会放你离去。”

 华容儿杏眼微眯,冷然回道:“我拒绝。”

 “开出你的条件,你要什么,我们都会弄到手。”

 她依然冷冷的望着他们“我还是拒绝。”

 给了还能活命吗?当她是白痴啊。

 黄邦歆恶笑道:“华姑娘,你应当听过‘敬酒不吃吃罚酒’吧?”

 “我只听过天理昭彰,善恶必报。”想威胁她,她才不是一受威胁就害怕的人。

 “邦歆,对华姑娘客气一点,我们有求于人,不可无礼。”

 嗯哼!一个扮黑脸,一个扮白脸,用这招哄她会有用吗?真教她怀疑。

 “华姑娘,你一向心善,我们要这药是拿来活命用的,你就好心点写给我们,好吗?”

 “我现在正发挥我的善心,不写给你们才是对你们好。”你们拿到了不也是死?真笨,上头会让你们这些知道药方的人活着才有鬼。

 “你…”黄邦歆气得高举右手,要朝华容儿的脸打去。

 “想打我?万一到时拿到的药方是假的,不知会怎样喔?”

 “邦歆,住手。”知府大人喝止他。

 “哼!”黄邦歆没辙,气愤的甩门离去。

 知府大人临走前恐吓道:“再给你一天时间考虑,到时再下接受,你的下场…不必我说,你也应该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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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又进来干嘛?”华容儿冷冷的睇他一眼。方才不是气呼呼的走了,怎么他爹前脚一离开,他后脚又跟着走进来。

 “想跟你培养感情罗!”黄邦歆笑得极为yin秽。

 培养感情?华容儿眼珠子一转,嘴角勾起微笑。

 呵,那就跟他一起培养吧!她乐得顺从他的意思。

 “这样啊,但你不怕你爹生气吗?”

 “不会,他乐观其成。”他缓缓走近华容儿。

 只见她似笑非笑的直瞟着他。

 这娘们光是这样,就够让他‮奋兴‬了,不知等一下会让他如何‮魂销‬。

 “真是个好父亲。”她想,既然他爹都乐观其成了,她也不好违逆,不是吗?

 黄邦歆伸手正要‮摸抚‬她的脸,她往后一闪,对他媚笑“哎呀,你站得那么高,我看不清你。”

 见她没有敌意,他放心地坐到她的身旁,手也不规矩起来。

 “我现下坐在你身边,够清楚了吧?”

 “是够清楚了。”她迅速的伸手的往他两眼一揷,站起身往他舿下一踹。

 顿时,黄邦歆捂着下半身惨叫起来,华容儿随手拿了个杯子一,堵住他的嘴。

 “吵死了。”她可不是两年前的小丫头,应付他一人绰绰有余。

 冷天潍这时候破门而入,心急地道:“容儿…”

 才唤了她一声,他霎时住了嘴。

 见到黄邦歆蜷缩在上的惨状,他一时之间不晓得该救谁。

 “天潍!”一见到冷天潍来救她,华容儿高兴的飞扑上去,抱住呆愣的他,磨蹭着他的膛,娇声道:“我怕死了。”

 他也怕死了!冷天潍额上隐隐冒出几滴冷汗,无言地看着黄邦歆涨红着脸,在上痛苦地扭曲翻滚。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冷天潍不动声地抹去额上的冷汗,強自镇定地道:“我在知府宅邸敖近打转时,听到躲在一旁偷懒的守卫聊着他们家的公子掳了个姑娘回来,我就猜到会不会是你,便溜进来看看,正好你的影子映在窗子上,我便立刻闯进来。”

 “这样啊。”

 “我们走吧!”冷天潍拉着她打算离去。

 但华容儿扯着他的手制止他,道:“等等,我们该和他聊聊天才对,毕竟主人大方的请我来白吃白住,那我也该有所表示才行,这是礼貌,天潍。”

 “我懂了,但有人闯进来怎么办?”冷天潍边说边拉起黄邦歆,将罗帐撕成布条,将他捆绑在椅子上。

 “不是有你在吗?打倒他们不就得了。”华容儿不在意地道。

 “是。”她没有想到拖得越久,来的人会越来越多吗?唉!

 她出声指示他绑法“腿要大张,不然就不好玩了。”

 “是…”真是个可怕的女人。

 冷天潍不解地看着华容儿从怀里掏出三包药。

 “这是什么?”

 “舂药罗!”

 舂药?他忆起大师兄跟他提过这种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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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师兄,这是什么?”十三岁的冷天潍眨着眼睛蹲在朱煜身边,不解地问道。

 “这是舂药,师弟。”他満脸琊笑,拍了拍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男子。呵呵,这家伙方才敢摸他的脸,还‮戏调‬他,他要让他死得很难看。

 “舂药?是做什么用的?”

 “让人丧失理智,失去‮白清‬用的。”呵呵,再一条狗进他房內。

 “什么是失去‮白清‬?”

 朱煜此刻脑子充満琊恶的想法,见他不知这种事,便好心地倾囊相授,滔滔不绝地道:“‮白清‬是有关于人的身子是否还纯洁的意思,至于失去‮白清‬有几种方法,強迫对方是最坏的做法,因婚姻而结合,是一种比较好的做法。”

 见冷天潍天真的双眼仍疑惑的看着他,他兴致地继续道:“看你年纪还小,还不懂‮白清‬的含意,那么我就先教你两情相悦方面的事好了,这样你会比较清楚。首先,要‮女男‬双方情投意合,当两人感情不错,想在一起,就会成亲入房,所谓入房就是‮女男‬双方光着身…”

 砰!后头一只脚将朱煜重重踩倒在地上。

 然后一道冷飕飕的嗓音响起“师兄,你在跟天潍说些什么?”

 他们四人奉师命下山办事,才进客栈投宿,他便发现他们两人不见踪影,赶紧四处寻找,没想到这家伙打算暗地里教天潍一些事,真是恶难改。

 “呵呵!我只是跟天潍说明什么是‮女男‬之情。”朱煜苦笑着道。

 冷天麟脸上的笑十分僵硬,用力踩了他几下。

 当他没看到他手上的那包东西吗?

 “拿包舂药跟我弟弟说明‮女男‬之情?这还真是怪异的教法啊,师兄…”

 趴在地上的朱煜不住吧笑“误会、误会,真是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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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那时大哥见了不高兴,大概不是什么好东西。

 冷天潍不解地道:“你没事带着这个做什么?”

 “秘密。”

 见她笑得娇羞,又不断对他抛媚眼,他心中骇然。

 她原本是想拿那个对谁下药?该不会是…

 华容儿见冷天潍将那三包药抢走,然后全都拆开,不住惊呼道:“天潍,你在干嘛?”

 只见他利落地将三包药和成一包,然后迫黄邦歆张开嘴,硬是灌下去。

 “一包就够了,你干嘛三包都给他吃?”很浪费耶!

 冷天潍对她扯开微笑,嘴角微微菗搐道:“我想,既然要问他话,当然要对他好一点,问出来的事才比较不会出错。”抱歉,别人死总比他死好。

 华容儿恨恨地盯着黄邦歆的嘴,不快地道:“可以开始问话了。”

 难得到手的东西竟然全教他给吃了,真是可恶! Um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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