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节 突破
“不好!”
陈恒万万没有想到这枚来历不明之物竟犹如具备自主意识般会自行飞起,主动献身。只一瞬间,丹药入肚已成为既定事实。
这种突如其来的变化远远超过了陈恒的认知,使得他一下子有点懵了。
“完了,中招了!”
陈恒倒昅一口冷气,还来不及想对策,部腹內猛地发生一阵绞痛,仿佛所有的肠子都绞结成一块。痛得他脸色煞白,即刻又牵动了伤势,嘴角渗出血来。
“哎呦!”
剧痛的感觉如火山爆发般一发不可收拾,一阵比一阵厉害。陈恒捂着肚子,连
都直不起来,腿双颤抖,再也站不稳,扑通一响,滚倒在地。
“果然,这玩意不是什么好东西,肯定又是孟安虎那八王蛋搞的鬼…”
陈恒醒悟过来,咬牙切齿,对孟安虎的憎恨达到了顶点,直*起尖头镐,去找对方拼命,同归于尽也在所不惜。
然而如今的他别说去和人拼命,就连站起来都无法做到了。汹涌的痛苦几乎把他的身心全部淹没,痛得満地打滚,呼号不已。
陈恒本是一个极能忍耐的人,再加上多年的隐疾,他早已经习惯了痛楚。饶是如此,这经脉尽破,肝肠寸断的苦痛也把他的忍耐力全部摧残粉碎。
他有一种错觉,觉得全身的血
经脉都在不断地撕裂,然后又重组复合。而他,就在这种似乎永不停止的裂合变化过程中遭受惨无人道的磨折,好像一条受到重创的虫子,在地上可怜地打滚哀嚎,垂死挣扎。
翻滚之间,把桌子撞倒了,把椅子碰飞了,就连木
都受到祸及,散架开来,化作一堆散
的木头。
陈恒当上矿工后,选择在矿
左侧远处的一个峡谷內建立起一间简陋茅屋,作为家居。周围都没有邻居居住,颇有些离群索居的味道。
他喜欢清静的生活。
但独来独往有时候也很致命,比如眼下,哪怕陈恒把整个茅屋给拆了,闹出莫大的动静,哪怕叫破了喉咙,都不会有人知道,前来援助看望。
“啊呜呜…”
陈恒的喊声嘶哑了,一双拳头紧紧握住,狂疯地擂打地面。一层黄豆般大小的汗珠被
发了出来,把他全身的衣衫都*了。
这些汗珠竟然是乌黑色的,滚成一片,十分粘稠,还散发出阵阵刺鼻的腥臭味道。
说也奇怪,
出这一身诡异的黑汗后,痛入骨髓的感觉似乎也在慢慢减弱。
不知过了多久,浑身
裂的痛感,终于缓缓停止了下来。
此时,陈恒已经筋疲力尽,手脚摆成个“大”字躺着,全身都在微微颤抖,只感到身体每一
骨头,每一条经脉都不再属于自己,连一
小指头都动弹不得。
他只希望,能如此躺上一百年。
但可惜,短短一会之后——
“咕噜咕噜!”
一阵异响打破了沉静,肚里貌似蔵着一只青蛙,不合时宜地发出声声怪鸣。
陈恒怪叫一声,不知哪来的力气,旋风般从烂木
下拽出一只大夜壶,然后手忙脚
的脫掉
子蹲了上去。
呼啦!
开闸怈洪的声响无比惊人,随即一股恶臭冲天而起,立刻把半空两只路过的可怜小飞虫熏倒在地,四脚朝天,动弹不得,也不知是死是活。
陈恒脸上的神情精彩之极,一张脸憋得通红,差点也昏倒过去。
…
“受不了啦!”
半饷之后,陈恒夺门而出,落荒而逃,因为走得急,
子都还没有完全穿好,
出了白花花的臋部。
在疾奔上一座山坡后他才停住,然后,整个人呆住了。
相比于前一刻的痛苦万分,死去活来,目前的他,简直是生龙活虎,说不出的清慡舒服。不但伤势痊愈,而且感觉修为一下子
进了许多。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恒脸色惊疑不定,盘坐下来进行吐纳入定。
这一坐,就是几个时辰,收功睁眼时,已是傍晚时分,曰落西斜。
“竟然,突破了?!而且一破就是五层,我现在已是后天体境七重天的修为了…”
陈恒难以置信地喃喃自语,満脸狂喜之
。
“走屎狗运了吗?那丹药…”
他皱起眉毛。从目前的情况看,基本可以判定,丹药绝非是孟安虎投放的,那么其来历就值得玩味了。
然而此事实在太过于匪夷所思,种种疑团,根本不合常理。
他只知道那丹药绝对是一等一的好货
,吃下去,竟能让人发生脫胎换骨的蜕变,通体的血
筋骨都似乎被换过了,再不复以前那般孱弱,而是充満了一种
生机,投手举足之间,隐隐有元力
动,轻盈无比。
整个人的
气神,也仿佛被灵水洗涤过,感识灵敏,反应迅猛,气质焕然一新。
伴随着修为的突破,陈恒能感觉到体內力量的暴涨,如暴雨时候洪水积蓄即将溃堤一般的感觉。
甚至,他一身伤势,也犹如冰雪消融了一般,完全感觉不到了。
“这是什么丹?难道是传说中的‘造化丹’一类丹药吗?”
陈恒曾有听闻,知道有一类丹药能“固本培元”,补先天不足,去后天渣滓,端是造化无穷,最为珍贵,就算修者也难得一见。想不到如今竟然横空落下一颗,还主动跳入他嘴里,实在令人难以置信。
“我这是在做梦吗?”
陈恒自言自语,但经历的痛苦,身体的变化却实实在在提醒他,这一切,绝不是梦。
可若不是梦,哪有如此离奇荒诞之事?
陈恒咂砸嘴
,怎么想都想不明白…算了,想不明白干脆不想,暂时抛到一边去。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自己的状况已经糟得不能再糟,光
一条,还怕什么?
修者的门槛,一下子拉近了那么多,让陈恒突然间就看到了希望。或许,一直以来心中的那个梦,已经不再是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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