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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节 桥头留守
  没什么好说的,肯定是我留下喽!其它人应该全部先回村去。

 现在来不及细想,杨英翠和她爸爸是不是真的事先设计了一个行动计划、还是杨家爸爸的突然另有原因离开,但是让这么一大帮人饿着肚子留下来寻找显然是不明智的。

 因为会耽误行程。

 耽误行程的结果就是十多人将不得不走夜路回去,而大家对这一段路并不熟悉。

 有句话叫作“久走夜路必遇鬼”,更何况第一次往这个方向走来的我们,是踩着荒草开路而行的,路况差,就算不会遇鬼、不小心在夜里摔一跤别人都要找半天。

 所以我的建议就是,让我一个人留下,其他人不要耽搁,赶紧走!

 虽然说不定杨英翠在家里又要整什么妖蛾子,但一下子回去这么多人、好歹互相有个照应;另外,凭着直觉,我认为杨英翠就算有什么谋划,多半也是冲着我来的。

 那么让我留下,伙伴们反而可能是‮全安‬的。

 另外,我留下来后一个人目标不大、反而更好灵活机动地行事,就算是大家有什么不对,我也可以在暗中设法营救。

 如果和我大家在一起,被她来个一锅端怎么办?

 第三方面,如果杨家爸爸真是好人,那我当仁不让要救他;如果他和杨英翠是一路人,那我把他制服控制在手里,对杨英翠会不会有一定的制约作用呢?可以试试。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我和老爸因为职业原因,与非人类们在晚上打交道是常事,我留下来会得心应手的;要是和大家在一起,这么多人我反而照顾不过来。

 所以没什么好说的,我就果断地催促大家赶紧走,我留下来要么等、要么找,争取尽快领回杨爸爸,大家回村以后哪都不要去,就呆在杨家。

 另外,我还特意嘱咐汪姐和标哥,回去以后尽量坚持用我们物资车上的大米煮饭,至于原因就不要问了。

 当然,如果杨英翠已经做好饭,那也没什么,大家放心吃;如果有什么,等我回去以后再处理。

 总之一句话,让大家不要紧张、更不用为我担心,先把自己照顾好、不要给队伍增添麻烦,这就是最大的贡献了。

 不知道是我这自告奋勇的行为感动了大家还是其他原因,队员们看我的眼神总算是友善多了。

 从汪姐的角度,她考虑较多的当然是大多数人的‮全安‬;所以我的建议她自然很赞同。

 标哥知道我的身份和一些过往经历,所以他对我走夜路同样也是放心的。

 王心梅对我的留下似乎有话要说,不过最后她同样也没有表示反对,只是朝我笑了笑,还特意给了个赞。

 行,就这,虽然不说赴汤蹈火,但是能得到所有人的理解,这个任务我果断接了!

 接下来汪姐和大家作了些待,还给我留下一支专门的野外照明灯,用的是蓄电池、而且电量満満的。

 标哥还和我约定:他们进村以后就会和我电话联系、相互通报情况。

 大家也就不再客套,就干脆利落地挥手告别,就此上路了。

 这时已经快三点半钟,辰光还早,我决定先等等再说;一个人到处去找其实最不可取,万一杨家爸爸回来不见人,到时一个寻找一个,都像无头苍蝇一样,这反而更误事。

 我一个人在桥头上坐着,忽然就觉得这次探险就是一次蛋行为,不知道是谁提出来的动议?这不是拿着十多个人的性命来开玩笑么!

 太轻率了!

 其实我猜上面的意思,大概也是心里没底,这才先‮出派‬一批人当炮灰先来踩点,探一探,石马山这一带究竟哪里有真正的危险、然后划为噤区,哪里‮全安‬则可以让后面的专家踏足。

 想法固然是好的。

 假设我们一趟平安、后面的专家考察也成功了,后面肯定是大规模的配套公路施工以及资源开,然后各种宣传推广和活动开展,接游客的到来。

 即便如此,谁又敢保证后面都是顺风顺水的?施工中出现异常的非人为事故怎么办?游客访幽探奇,失踪了怎么办?

 也许是我杞人忧天,闲心了吧?因为这些都不是我应该关心的或者我能改变的。

 再说我和老爸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平民百姓,人家在决策之前没有任何必要来向我们询问,搞旅游这事行不行?

 可能在他们的眼里,石马村当年的逐渐荒废是自然生态原因,并不是什么蛇害人,这全都是民间谣传、无稽之谈。

 事实上,就连老爸在我面前不也一直都讳莫深的吗?要不是后来不小心挖出来陈伯的骨灰,估计我到现在还蒙在鼓里。

 但是,把生态事故说成是鬼物袭村,这在宣传推广上的确是很有章可作的;信或不信是一回事、但这并不妨碍他们借着这个由头来操作一番的。

 当然,这些都是我自己坐在桥头上闲着没事干、胡乱揣测的!

 心里东想西想的,时间同样也过得飞快。

 今天本来就是多云不见曰头,所以渐渐地,天色就变得昏晦起来;而杨家爸爸依然不见影子。

 我有些不耐烦了!

 尽管这时心里仍然宁愿选择相信杨爸爸真是好人、他不是干坏事去了,而是真的有事离开被耽搁、或者要么真是在野外出了意外。

 这可如何是好?

 先不说他是好人坏人、是故意或无意,但我这样傻傻的一直等,连自己都觉得有点滑稽。

 有一刻,我甚至突其想,要不我什么都别管了,索大着胆子沿路到石马村去,正好探一探我那尊衣冠冢去。

 因为实在好奇:为什么埋着我的小时候‮服衣‬、却要用刻着陈伯名字的石碑来掩人耳目?为什么这一带明明是我从小长大的地方、而我于它却完全像个陌生人一样?

 但最后我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再回来考虑杨家爸爸的事情,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明明记得,杨家爸爸在消失不见这前,是坐在队伍的外围,也就是溪水旁边的。

 当时大家相互离得都不远,但是都在‮趣兴‬地看景聊天。而一直不时关注杨家爸爸的我刚好在接老爸的电话,而正朝桥头上走,就没有留意到他究竟是怎么消失不见的。

 难道、难道是顺着溪水漂走了?

 这个奇怪的想法让我自己都忍不住哑然失笑,这怎么可能!

 然而溪水浅浅的,连下面的水草都清晰可见;如果要说杨爸爸是偷偷潜水游走的,那可真是个天大的笑话!

 唉,反正想不通、就是想不通!

 也不知道我这时候究竟怎么想的,反正就是坚信杨家爸爸除了能顺水漂走以外,再也没有其他我途径了。

 然后我就情不自噤地站起身,真的就打算沿着溪方向去找一找;反正就是死马当活医吧,难说凭着直觉反而会有所现呢!

 不过刚走出几步我又转身回来,把队员们刚才留给我照明用的手电放在桥头显眼的地方、灯头朝向回村方向。

 我是这样想的:

 如果我离开一会还没回来、而这时杨家爸爸回来见不着人,他看到手电或许会等一等。

 即便不稍等片刻,他大概也会把手电取走,这样不但路上可以为自己照明、还方便我很远就能从灯光里现他。

 或者也有可能被别的路人看到取走手电?咳、不能说这个可能没有,但是除了我们这些人,还有人敢在附近晃悠,恐怕那人也只能算作是非人类了。

 至于我,夜里不用手电反而更方便;再不济也有‮机手‬上的电源照明么。

 如果我回来以后手电不在原地,则说明多半是杨家爸爸回来了,那就赶紧往回追赶。

 不知道别人会不会说,我这个善意的做法着实有点二;但这貌似是我现在能想到、最妥当的处置方法了。 uM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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