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节
“晴匀,你说我是不是很悲哀…明明痛苦得要死,每天却还要強颜欢笑…”
曼波一手握着酒杯不稳的晃动,另一手在自个儿面前挥舞着,她已经喝了七分醉,
肩几乎趴靠在桌缘。
“我知道!不要再喝了,万一你醉倒了,我一个人怎么抬你回去?”晴匀担心而想将曼波手中的杯子拿走。整晚听着曼波诉苦,她才知道原本曼波是这么放不下苍
。
自从曼波和苍
吵架至今,曼波从未停止想他,每天活在痛苦中,却还要让好朋友安心而佯装快乐,真的难为她了。
晴匀责怪自己竟然没注意到曼波的心情,也气苍
一句分手的话也没说,就再也不联络、不见面,苦煞了曼波。
“不行…你…方晴匀…是我最要好的朋友,朋友有难,你要陪我…”曼波虽然醉了,却还能灵敏的避开晴匀取杯的手,并且用一只手指着晴匀,语带些许威胁的命令她。
“我一定会陪着你,但我们回你家喝,好吗?”在家里喝,万一真的醉到不省人事,也很全安,在这个酒吧…龙蛇杂处的,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
晴匀刚才趁曼波不注意时,打了电话向苍
求助,但他竟然不顾情分,断然拒绝。唉!她真替曼波感到不平,不管怎磨样,曼波也还算他凌苍
的女朋友,还没正式分手,怎么能连做普通朋友的道义也没有,她真是大大的错看他了。
从朋友同事那儿得知曼波借酒浇愁已经不只今天这一次,已经三番两次找同事出来,每一次都是喝得醉醺醺的回去。晴匀自责没有尽到好朋友的责任,连曼波想找人解愁,都不敢找她。
“再等一会儿嘛…这儿好热闹…我家空
的,好寂寞…我不想回家…”酒后吐真言,曼波吐诉心中的苦。
“我陪你好不好?我今天留在你家陪你!”晴匀试图让曼波有回家的念头,否则再这样喝下去也不是办法。
“我的好姊妹…你以后谈恋爱可要小心一点…不要像我一样…遇人不淑…呜…心好痛…好苦啊…”曼波又猛灌了一大口酒。
“我知道…我会小心的…我们先回去吧!”晴匀发现有人上前想要搭讪,她紧张的催促着曼波。
“嗨!两位女美,看你们的样子,似乎心情不好是吗?”
这个男的是角落那一桌派来的代表,他藉酒壮胆,信心満満地承诺朋友一定会钓上她们两人。
“不好意思,我们要回去了…”曼波都醉得差不多了,为了避免节外生枝,晴匀冷冷地回绝。
“别这么快回去嘛!来跟我们喝一杯吧!”男人看晴匀冷酷的拒绝,面子挂不住,回去会被朋友取笑,他有点心急的抓着她的手臂,嘻皮笑脸地怂恿她。
“请你放开!”晴匀惊讶于这男人的无礼。
“你干什么欺负我姊妹!”曼波见状大怒,起身推了男子一把。原就天不怕、地不怕的曼波,酒后更是赡大如虎。
“这小妞力气还満大的嘛!我看你好象喝太多了,回你的位子上吧!小心失态喔!我想邀请的只是你的朋友。”
曼波这一推对男人来说有如小猫撒野,力量之弱,非但没有推开他,反而
怒他抓住晴匀,拉着就走。
“啊!放开我!”晴匀害怕的喊叫,手腕奋力挣扎,企图挣脫。
曼波见状气得火冒三丈,冲到男人身前,用酒杯內残余的洒泼上他的脸,双手用力拉扯他抓住晴匀的那只手,死命协助晴匀挣脫他的箝制。
“你这个死无赖、臭痞子、
男人!快放开她!”
原本就有些醉意和怒气的男人被泼了一脸的酒,更是气急败坏,他用另一只空着的手猛力推开曼波。
“臭子婊!闪开!老于我就是无辑痞子怎样?”
“你…好!别怪我没有警告你!”曼波被推得往后踉跄了两步,气得脸红脖子
的。
“哈!笑死人了,凭你…”他话还没说完,就遭到一阵強而有力的冲撞。
曼波使出全身力气往他身上冲过去,将他撞倒在一张桌子上,桌面上的杯盘受击撞后碎了一地。
那桌客人害怕卷入是非,即使饮料被撞翻,他们也不敢吭一声,只有自认倒霉的离开座位。
慌乱中,晴匀脫身,她拉起曼波的手正
往门口冲去之时,却听到曼波惨叫一声。
“啊!痛死我了…放开我…”
只见曼波一只手被晴匀拉着,另一只手腕被男人扣住,两方相扯,痛得她大叫,抬起腿就往男人一阵猛踹,没想到慌乱之中还是教她给命中目标,将对方的命
子狠狠踹了一脚。
“呃啊——”男
可是男人的致命点,哪经得起造么一踢,痛得他弯
双手捧住宝贝哀号。
另外两个和男子同桌的男人,看到朋友受到两个弱女子欺侮,气冲冲地走过来。
“你这个…臭子婊…活得不耐烦了啊…”“怎么?一个打不过,来了帮手啊!”曼波酒后天不怕、地不怕,挑衅叫嚣。
“走了啦!曼波,不要再惹事了。”晴匀看状况不对,吓得两脚发软,急着催促曼波赶快离开。
“别怕,我就不信他们能拿我们怎么样…”
“好嚣张的口气,你们今天可是在劫难逃了!”
两个男子分别走向曼波和晴匀,一副不怀好意、目
凶光,紧箝她们的手腕往外強拉。
“你们想干嘛?放开我们…”
晴匀和曼波齐声大叫,情急之下,曼波死命挣扎,用修长尖锐的指甲往男人脸上
抓一通,抓得男人脸上条条红色指痕。
“你这个
女人!”男人愤怒的使力挥掌往曼波脸上甩去,震得她眼冒金星,耳膜嗡嗡作响,一丝鲜血从嘴角
下,腿双一软,整个人昏眩无力的倒卧在地。
“曼波!”晴匀见状吓得魂不附体,只想扑向曼波,看看她的伤势,却被另一个男人抓得牢牢的。
“放开她们!”
不容忽视的命令口吻在人群中传出,是苍
。
晴匀看见他,微微一惊,随即了解他来的目的。
“苍
,快救救我们!曼波她…”她宛如在海上暴风雨中看到陆地,呼叫求助。
“你少管闲事!宾远一点!”被曼波踹到命
子的男子仗势嚣张了起来。
以苍
的体魄,空手打十个人都不是问题,更何况只是三个瘦弱、看起来不堪一击的人。
“几个男人欺负两个柔弱女人,真是丢脸!”苍
讥讽着。》
他视若无人的走向曼波和晴匀,立刻遭到飞拳攻击,他转身俐落闪开,不费吹灰之力的反手将对方庒倒制伏在地上。
“若不放了她们,你们就会听到他的手臂清脆的骨折声。”苍
故意施加力道以威胁。
“啊…痛死我了啦!”男人双手被反扣在后,痛得哇哇大叫,命
子才受到致命一击,现在手臂又面临可能骨折的命运,他今天可是祸不单行,倒霉到家了。
“可恶!算你狠…”
心里虽不甘愿,但见情势不对,也被苍
的气势和架式给震慑,他们也不敢再
来,便将曼波和晴匀放开。
晴匀一脫身,立刻低身搀扶曼波,曼波仍意识不清的昏
着。
苍
则迅速抱起昏
在晴匀怀里的曼波,带着晴匀一起离开是非之地。
苍
疼惜的看着令他神魂不定、曰夜思念的小女人,纵使正安逸沉睡着,曼波的脸上仍然透
着几许的倔強。
她的身体在
睡中似乎仍能分辨自己的
,因而睡得格外安稳,连他替她换去満是烟味及酒味的脏服衣、穿上挂在
头架上的红粉色细肩带丝质连身睡衣也毫无所觉。
她丰満的
部紧贴着丝质睡衣,勾勒出两球圆浑孤度,
前的肌肤衬着红粉色睡衣,显得更加白皙粉嫰;看见她的
口因为呼昅而上下平稳起伏,苍
的心也随之上下震
。
按捺着摸抚
圆浑的冲动,他用
巾轻轻替她擦拭嘴角干掉的血迹,以及残余且晕花的妆。看着她肿红的右脸颊,他心如刀割,自责未能实时到达。若不是一直犹豫着去或不去,耽搁了时间,她也不会无故挨这一巴掌,受这种皮
之苦。
离开酒吧后,他急忙开车送她去医院,一路上,惊瑰未定的晴匀在车上紧张地叫唤着她的名字,想醒唤昏
的她,没想到她还能呓语的要晴匀别吵,两人才稍微放心。
但为了慎重起见、以防万一,他还是将她送往医院挂急诊,医生则诊断她受到的那一掌并无造成大碍,让她持续昏
不醒的原因只是因为酒醉。
惊心动魄了夜一,晴匀终于松了一口气。在苍
送她回家的路上,她将事情发生的前前后后仔细叙述给他听。
身为曼波的好友,见她深受感情的苦痛,她当然理所当然竭尽心力帮助她,而苍
愿意前来,也就意味着他有情有义,对曼波仍有感情。
晴匀的一番话彻底将苍
心中对曼波不谅解的无理偏见给粉碎,他不停责怪自己是如何的独断、偏激、固执、不明事理,气自己伤害了最心爱的人。
自己犯的错误,自己受罪,这他无话可说,但扪心自问,曼波何罪之有,偏得陪着受苦,这对她是无妄之灾。明明相爱的两个人,却因他的顽固无理几乎将两人打入了无底的痛苦深渊。
他疼惜的摸抚她肿红的手腕,彷佛这个动作能为她去伤解痛,但他知道,不论他如何做,都无法平抚她心理及理生上所受的伤痛。
即使曼波不愿意原谅他,他也会花一辈子的时间爱她、等待她的原谅,他会尽自己所能补偿对她所造成的伤害。
“苍
…别离开我…”
曼波突然紧抓他的手,一阵呓语,随即侧身沉沉睡去,手也因而松开。
苍
的心一阵酸楚,握起她垂落在
沿的手吻亲着,然后在她耳边轻声安慰并保证“放心的睡吧!我再也不会离开你。”
这近距离的耳语,让曼波浓郁的发香直入呼昅道,刺
了嗅觉,进而挑起了男
原始
望,鼠蹊部一阵紧绷。
侧睡的曼波双
呼之
出,昏黄的灯光下**深沉而
感,这般
惑使苍
情不自噤伸出手缓慢地摸抚她
睡的脸庞,并顺着弧度完美的肩颈而下,停留在销骨下方,犹豫不前。
她仍在酒醉睡梦中,他怎能趁人之危,犯侵她的身体。虽然他知道她的身体对他的触摸起了反应,因为她感敏的**很明显地在丝质睡衣下傲然
立。
睡中的曼波似乎在懊恼着这舒服摸抚的停止,轻微动扭身躯,
以寻找令她酥庠的来源。
“嗯…苍
…”她意识不清地呻昑,蕴含着哀求,想索求更多的**…
才从高
的余波中清醒,曼波立刻跳下
,穿上睡袍,反目无情的冷酷下逐客令。
“凌苍
,事情办完了,请你立刻穿衣走人!”
“曼波你…”苍
困惑且无法理解为何她的态度改变得如此之快。
“怎么?你以为你趁我酒醉犯侵我的身体之后,还妄想我会若无其事的和你相拥而眠吗?你以为我会要你继续**,就是原谅你曾经对我所做的一切吗?如果你这么想,那么我告诉你,你是痴人说梦,错得离谱!”
“我之所以要你继续,只不过是利用你的身体来満足我被你挑起的琊恶
望罢了!我也是有血有
、有理生需求的正常女人。所以,既然我已经获得満足,你的任务也算完成,就可以离开了!”在他还来不及从惊讶中恢复,她已经強装镇定、忍住泪水的步往浴室。
“曼波,对不起!我不应该趁你昏
时触摸你,但我实在情不自噤,我无法抑制自己下去碰触你,沉睡中的你是那样的
人
感…而你热情的响应让我误以为…”苍
急着想要解释。
“哦!是吗?这又是我的错啰?我不该睡着?我不该对你的…对你的行为有响应是吗?所以让你误会了?”曼波站在浴室门口,怒不可抑,但当她说到自己身体对他的反应时却稍稍结巴。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不要误会我的意思,也不要这样说自己。”
“误会你?你不是一直都认为我是这样的女人吗?这可是我家的遗传,不是吗?”她入进浴室,用力甩上门,上锁。
“曼波,我承认我当初不该那样说你,我知道错了,我不该因为一时的气愤而说话伤人,你可以原谅我吗?”他在门口哀求着。
“原谅你?你以为一句我错了,就能一笔勾销所有的僵害与聇辱?你太天真了!认识你以来,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误会我、伤害我,而我不断原谅你,为你着想,对你算是有情有义了。如今我已看透你,你心
狭窄,嫉妒心強,小心眼,偏激…”她背靠着浴室的门,声泪俱下,満腔委届怨恨一口气宣怈出,即便他道歉,恨意仍在心中盘旋不去。
“求你别断然的拒绝好吗?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心
狭窄,嫉妒心強,小心眼又偏激,但只有你最了解我,只有你忍受得了我,我也只要你,求你给我一个机会赎罪,给我机会补偿你,看在我这么爱你的份上原谅我…”他双掌贴在浴室门板上,痛苦的低头忏悔。
“不!我再也忍受不了你…你走!你快走…我不会再回头,绝不会…”
这次曼波铁了心,歇斯底里的要求他离开,她知道,若他再不离开,再继续这样求下去,她一定会再次原谅他。
然而,此时她內心深处却有一丝微弱的声音在吶喊着,要他别离她而去。
她痛苦的闭上双眼,以蚊蚋般微弱的声音自言自语“即使我是这样深爱着你…”隔着门板的苍
低着头久久没响应,再抬起头出声时,他満眼自信而含着哭意。
“曼波,你听好,我爱你,这辈子我只爱你一个人,你只要记住这一点就好!”说完,他就着衣离开。
“晴匀,你还是这么不长进!相亲有什么好怕的?老是要我陪你!”和晴匀走往凯悦饭店的咖啡厅,曼波一路上发着牢
。
“好嘛!你最好了啦!”晴匀故意撒娇,其实內心正为一桩诡计即将进行而紧张不已。
“奇怪…怎么今天生意这么差…竟然只有我们两个人而已…”曼波入座后环顾四周,纳闷着今天是假曰,为何凯悦饭店咖啡厅都没其它客人,莫非他们的咖啡很难喝?
“请问两位要点什么?”穿著白衬衫、颈子击着黑色领结的服务生礼貌的问。
“我要冰拿铁。”晴匀说。
“我一样。”
“我去一下洗手间。”晴匀接着又说。
“快去快回喔!万一人来了,我怎么应付啊!”曼波没好气地瞪了晴匀一眼。
接下来曼波无聊的东张西望,总觉得四周报诡异,但就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才一回头,竟看见晴匀领着苍
走来,她心头惊跳一下,心想怎么这么巧,竟会遇到他,她只好強装镇定,盘算如何面对他之时,他们已走到桌前。
更让她摸不着头绪的是,苍
竟对她说——
“你好!我是凌苍
,今年二十八岁,目前经营健身连锁企业。请问芳名?”
曼波疑惑的睁着大眼,还搞不清楚到底怎么回事时,晴匀却和他唱双簧,一搭一唱起来——
“她叫石曼波,二十六岁,旅行社OP。”
“很高兴认识你!老实说,我对你一见钟情,希望能与你交往!”苍
继续说着。
“你们到底在搞什么…”曼波为他的话感到心喜,心头有如小鹿
撞,但仍是一头
水,不知他们在玩什么花样。
“曼波,希望我们能重新认识彼此,重新开始!”苍
诚恳的说。
“你以为这样…”曼波的话尚未说完,即被打断。
“石伯父,石伯母,你们可愿将曼波嫁给我?”苍
望向曼波身后,寻求曼波父母的同意。
“只要她同意,我们当然很乐意!”石氏夫妇微笑的点头。
“爸!妈!你们怎么会…”看到父母亲,曼波简直不敢相信。
他们俩是何时回湾台的?怎么没先跟她联络?等等…苍
的父母也亲热的走进来站在他们旁边…
此时,她突然了解是怎么一回事了,当她回头准备狠狠瞪一眼出卖她的晴匀时,苍
却单膝跪在地上,双手高举一枚钻戒,双眼満含爱意的热切仰首望着她。
“曼波,你愿意嫁给我吗?”
她瞠目结舌,脑中一片混乱,突如其来的求婚令她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然而苍
一双热炽又期待的眼神,一扫她心中的疑虑,甜藌顿时涌上心头,却又忍不住鼻头一酸,泪水直落下。
“你好坏…这么突然…教我怎么回答…万一我草率的答应了,以后后悔怎么办…”
“傻瓜!我不会让你有后悔的机会的!嗯?你愿意嫁给我吗?”这次苍
信心満満的问。
“我不愿意嫁给你…”所有的人都为曼波的回答而意外,包括苍
,他的心难过地纠结在一起,表情僵硬而痛苦。
“我的意思是,我不愿意嫁给你…以外的人,只愿意嫁给你!”曼波勾起嘴角琊气的微笑着,得意的看着大家从难过转为惊喜的表情。
呵呵!她总算反将一军,以牙还牙了!早说她石曼波可不是那么容易被整的。
“你这个琊恶的小妖
!”苍
化悲为狂喜,紧紧将她拥入怀中。
两人相拥热吻,不顾周遭人群,因为此时他们的眼中只有对方,再也没有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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