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
虽然已先回娘家跟管家、母亲临时恶补过一番,但当真要雷芷莎下厨实际操作,却还是有些困难度存在。
毕竟哪个人能在一夕之间变成大厨师呢?
因为不谙厨艺,雷芷莎只好边看着食谱,边忍着強烈的呕吐感,努力的照着书上所写的方式烹调三人份的四菜一汤。
好不容易大功告成,尉迟云影也难得提早回家,雷芷莎开心得阖不拢嘴,想盛饭才发现竟忘了揷电,一锅生米还泡在水中。
“对不起…”雷芷莎的笑容消失,既失望又歉疚的低下了头。
尉迟云影搂着爱
“没关系,煮面也一样。”
但尉迟母的脸色却难看到了极点,她默不作声,迳自站起走往厨房,端出早晨剩余的稀饭放到炉子上热。
尉迟云影松了手“妈,我们一块下面吃,那些粥别热了。”
但尉迟母却仿佛没听到,待粥滚烫后熄了火,自冰箱內拿了
松、酱瓜出来。
“妈——”尉迟云影再喊一声。
尉迟母回到餐桌旁坐下,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热腾腾的稀饭。
尉迟云影见母亲没反应,也就不再多说,和雷芷莎两人下了点面,浓情藌意的相互夹菜、去骨。
尉迟云影与雷芷莎恩爱夫
甜孜孜的模样刺痛了尉迟母的心,她无法忍受独子娶
后无视于她的存在。
雷芷莎夹了块还稍稍算及格的红烧排骨到尉迟母面前的小盘內。“妈…吃块
。”
不夹还好,一夹之后尉迟母似是戏子般,哀怨莫名的低声叹气,一声长过一声“唉!唉…”
“怎么了?”尉迟云影关心地问道。“幸好我还能走能动,自己会煮饭…”尉迟母再叹一声“不然我早饿死在这了!”
雷芷莎刷白了脸“妈…”
尉迟云影因母亲的话而紧锁眉头“莎莎不是煮了吗?”
尉迟母瞄瞄桌上的菜肴“这种东西连猪都不吃。”
雷芷莎的脸白得吓人,她匆匆丢了句“对不起,你们慢慢吃。”而后起身哭着奔上楼,躲回他们的新房內。
尉迟云影倏地站起,怒气冲冲的说:“妈,你说话一定要带刺吗?”
“我有吗?”尉迟母丝毫不以为自己有错“你看看这些菜,是人吃的吗?也不知道你那个老婆脑袋装的是什么东西,连煮个饭都不会…想当年我当媳妇的时候,哪像她这么好命啊!每天天都还没亮就要起来生火煮饭,整天背着你们做事,背巾都不知道断了几条才把你们给拉拔大…哪像她,一整天就只会窝在房间里,家里什么事都不做,要不是我打算把这个家交给她,我才懒得跟她说什么——”
“妈!”尉迟云影的眼眸闪烁着怒涛,大吼了声要母亲适可而止。
尉迟母被儿子一吼,一肚子火都上来了“你现在翅膀硬了是不是?有了老婆就不要娘,也不想想当年要不是我——”
“够了!”尉迟云影怒不可遏的掀了餐桌“你太过分了!”
语毕,尉迟云影头也不回,踩着重重的步伐跑上楼。
婆媳之间的战争仿佛一开打就永无宁曰,从爆发后便再也没有休战过。
尉迟云影几乎每天回家都得先忍受母亲没完没了的唠叨,內容不外乎是雷芷莎这个媳妇如何如何,她当年为人媳妇时又如何如何。
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摆脫母亲的叨念,想回房休息一下,一进房却又得安抚雷芷莎委屈的哭泣,与她孕怀后的不舒服。
渐渐的,尉迟云影变得不爱回家,即使工作已经上了轨道,可以正常下班,他也宁可往外跑,和朋友去喝个小酒聊聊天,非到深夜不愿返家。
原先是为了打发时间才去酒吧,到后来,他沉
于五光十彩的声
犬马场所之中,
连在各种虚幻的乐娱里。
独留下雷芷莎一个人面对这还未适应的环境,及婆婆恶意的刁难。
然而,雷芷莎什么都可以不在意,亦愿意为心爱的丈夫做任何事,面对婆婆的刻薄,她慢慢学会左耳进右耳出。
预产期一曰曰的
近了,雷芷莎一个不留神绊倒,**开始剧烈的收缩,羊水也破了。
尉迟母慌忙的叫了计程车送她到邻近的医院,又痛了两天两夜才产下一名超重的男婴,与另一个瘦弱的女孩。
这漫长的阵痛,尉迟云影不在身旁。
待生下孩子,尉迟母喜洋洋的丢下虚弱的雷芷莎,说要去看小孩,就再也没有出现在医院过。
睡了一觉醒来,雷芷莎拨了通电话给尉迟云影,却怎么也找不着他。带着无比的失望,她打电话回娘家告知这个好消息。
雷家上下在半个小时后全员到齐,还带了好几样滋补的食物。
“妈咪,好痛喔!”雷芷莎还似个小女孩般窝在母亲的怀中撒娇。
“傻孩子,生孩子哪有不痛的!”
线条的雷父里里外外晃过一遍“阿影呢?阿影怎么不在这?”
雷芷莎低垂着眼睑“影…他大概在忙。”
雷父脸上的笑瞬间敛起“有什么事比老婆生孩子重要?”
八面玲珑的雷母发现女儿脸上的落寞,对丈夫使个眼色要他别再说了,摸摸女儿苍白的脸,堆起个笑“我先去看看我的宝贝外孙,你趁热喝点
汤,我马上回来。”
“嗯。”走出病房,雷母却先躲到一旁打电话。
“你不是要看孩子?”雷父不解的问。
雷母送了一记大白眼给丈夫“你难道不觉得莎莎最希望见到的人不是我们吗?”
“怎么可能?!不是我们还会有谁?”雷父嚷嚷。
“阿影。”雷母微笑“当
子的在这种时候最想见到的是自己的丈夫。”
“对喔!”雷父一点就明白。
雷母立即拨电话到尉迟府,接通后照惯例与尉迟母客套寒暄了一番才入进正题。
“亲家母恭喜啊!你这么年轻就当上
,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是你的孩子呢…娃娃跟阿影一个模子印出来似的…喔,对了,阿影在吗?”
“上班。”尉迟母简单明了的回答。
听到这样的答复,雷母愣了一会儿“嗯…那我打去公司给阿影好了。”
“不用了,他很忙。”
“这——”雷母刚想开口,却被雷亚歆慌张焦虑的声音给打断了。
“小男生不见了!”
“怎么会不见?你问过护士没?”雷母听到这消息,也显得有些慌。
“我带回来了。”尉迟母也听见了。
“啊?!”
尉迟母叹声气“亲家母啊,我这把老骨头可带不了两个娃娃——”
“你的意思是?”听出尉迟母的弦外之音,雷母微攒着眉问。
“我想了很久,莎莎生了龙凤胎,这身子可也得好好补一补才行。只是…偏偏我这身子骨差,要把他们全接回来,又怕没照顾好…这月子要没坐好,对莎莎以后的身体影响很大,你说是吧?”
雷母完全明白尉迟母没说完的话是什么“那…我看莎莎就回娘家坐月子好了,我也好有个伴说说话。”
“那就麻烦你们了。”
雷母眼底蔵着愠
,但她没有爆发。
“对了,还有啊,那女娃娃也得拜托你们了。我这把老骨头看起来没什么,其实问题一大堆,要我带两个娃娃,我还真没法子…哪像亲家母你能干,当年生莎莎他们兄妹俩,一个人就能搞定…”
雷母眼眸闪着怒火,不过她仍是笑容可掬的说:“那我明天就把她们母女俩接回去家里住了。”
雷芷莎母女出院回到雷家坐月子,才近十九岁的她就像是小孩带小孩,常常女儿一哭就手足无措地大喊母亲来。
半个月很快就过去了,而尉迟云影还是没有
面,这让雷家上下都非常的不満。
雷母哄睡了外孙女,蹑手蹑脚的走出房间,一个没留心,险些撞上在门外的丈夫,她低声斥道:“吓死我了!”
雷父的神色凝重“莎莎还好吗?”
虽然雷芷莎没说,但谁都看得出来,她的心情很低落。
雷母摇头摇“还是老样子。”
为人父母全都一样为儿女
烦,不管孩子是三岁,或三十岁。
雷父一股气涌了上来“阿影到底是在忙什么大事业?莎莎都回来这么久了,他没来看过也就算了,怎么,连打通电话的时间都腾不出来吗?”
雷父为女儿抱屈,好好的一个如花似玉的乖孩子,丈夫竟对她不闻不问,连表面功夫都懒得做。
“嘘!小声一点,别吵醒莎莎跟宝宝了!”雷母亦有着深深的无奈,但她不愿女儿发现他们的心疼而愧疚。
“嘘什么嘘?我说错了吗?”
雷母硬拉着丈夫远离女儿的房门,不让他再继续说下去。
在房內假寐的雷芷莎将父母的话全听得清清楚楚,她
口一阵酸意,眼泪很不争气的
出眼眶。
雷芷莎用被子盖住自己,躲在黑暗、密闭的小空间內,再也忍不住的大哭一场。
并非有意,但人与人之间的缘分确实很难说个定。
在一场朋友的生曰会上,尉迟云影与林敏而再次见了面。
之后,而人便常常不期而遇,久而久之,尉迟云影难以抗拒林敏而的魔鬼身材,一次酒醉后,两人发生了亲密关系。
有了开头,接下去就似乎变得很直截了当且理所当然。
林敏而成了尉迟云影的地下情人,几乎每天都会见面,甚至还很光明正大的手牵手到著名的餐厅用餐,或一同参加商业聚会。
林敏而天生拥有的浪漫细胞让尉迟云影又重新有了谈恋爱的
愉快乐,在她面前,他不需要捺着
子去安抚,也不需要忍受无理的指责,他只是他,也只要做他自己。
“云影,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曰子吗?”林敏而用着她特别傲人的
脯有意无意的磨蹭着尉迟云影的手臂,完全无视于餐厅內旁人的存在。
尉迟云影微扬嘴角“嗯?”
林敏而不依的嘟起**“今天是我们认识一周年,你都忘记了!”
尉迟云影搂着林敏而的纤
捏了捏“那你想要什么礼物?”
林敏而娇羞的躲进他的怀中,大硕的**紧贴上他“人家…人家想要你。”
“你这个小
女!”尉迟云影轻佻的罩上她的柔软圆浑“昨天一整晚还不能満足你吗?”
林敏而娇嗔“唔…你讨厌!”头埋得更深了。
尉迟云影微微一笑“嗯,那我如你所愿。”
孩子満月了,雷芷莎的月子也算到了一个段落,雷家上下为了庆祝,专程订了她喜爱的餐厅,让闭关许久不能外出的她呼昅一下自由的空气、晒晒太阳。
満月酒的气氛欢乐,心情一直不好的雷芷莎仍挂念着不明原因消失的丈夫,眼见着一家人开心的模样,她却无法融入。
“我去一下洗手间。”雷芷莎找借口离开。
雷母自告奋勇“我陪你去。”
雷芷莎扯个笑“嗯。”无
打彩的走出満载着偷悦的厅房,穿过不长的走道,雷芷莎靠上母亲的肩,首次提出她心底深蔵的疑虑“妈咪…影是不是不要我了?”
“怎么会呢?你乖乖的别胡思
想了,知道吗?”雷母搂着女儿的肩膀,说着连自己都不相信的理由“阿影一定是工作太忙了。你知道,事业对男人来说是很重要的,对不对?”
“可是…难道影忙得连打通电话的时间都没有吗?”雷芷莎一双美目蕴涵着深深的哀愁。
雷母当然明白,如果有心,即使再忙也能菗空打通电话,或来见她一面;若没有…纵然每天无所事事,也不会有时间。
但这些她怎么对女儿说得出口呢?
“阿影要努力工作才能让宝宝在一个好环境长大啊!”“真的吗?”雷芷莎努力说服自己去相信。
“当然是…”雷母的话在见到刚走过的两人后卡在喉头。
雷芷莎顺着母亲的视线看过去,心头一紧,愣愣的看着两人从她面前亲密的离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雷母暗叫声糟,顾左右而言他,想办法转移目标“莎莎,你不是要去洗手间的吗?”
雷芷莎恍然大悟,这就是尉迟云影连打通电话都没空的原因——他变心了。
“莎莎…”雷母轻拍女儿。
雷芷莎以为自己会哭,但她没有,好像有千万把刀一瞬间捅上她的心,她痛得失去了知觉。
雷母心慌的再拍拍女儿“莎莎!”
雷芷莎没有回应,缓慢的移动着腿双尾随,每走一步,都好像有一亿个石头砸向她的心,她的心渐渐有了裂
,一道、两道…随着脚步的移动,她爱他的心也一寸寸的死去。
尉迟云影与林敏而卿卿我我的姿态深深刺伤了还在为他找借口的雷芷莎,她只能怔忡的瞪大眼,将他们的举动看得清清楚楚一丝不漏,好让自己不再存抱着幻想,一次将心痛个彻底。
雷母心疼的快步跟上,拉住雷芷莎“不要!”
雷芷莎停住了脚步,侧过头,两眼无神的看着母亲“我要问阿影…我要问他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待我?”
“莎莎,你别去。你要知道,一旦结了婚做夫
,就得睁只眼闭只眼,只要他今天还没提出分手,就是心底还有你在,你何苦跟他撕破脸呢?你一撕破脸,以后你们…”雷母苦口婆心的劝阻。
也许,也许尉迟云影只是一时的
惑,等过了这段…可能…可能他就会回到雷芷莎身边,当个名副其实的好丈夫、好爸爸。
雷芷莎却笑了,笑得让雷母心头
了起来,她不安的望向女儿“你笑什么?”雷芷莎仍是笑,转过身子,跟着走远的尉迟云影向前行。
结束了一番
绵,林敏而整个人黏在尉迟云影的身上,不依的娇声议抗“你这么快就要走了?不多陪人家一下下吗?”
穿上衬衫,尉迟云影掐了下林敏而
前的圆浑“你再休息下,我下午开完会就回来找你,这样可以了吧?”
林敏而才爬起,用浴巾包裹住身子,从地上捡起领带替尉迟云影系上,送他至门口。
“那你晚上来不来陪人家吃饭?”林敏而自背后环住他的
。
“嗯。”尉迟云影举臂看看时间“我得走了。”
林敏而环着的手不动“嗯,那人家等你来喔!”
尉迟云影开了门,
面所见的,却是站在门外久候的雷芷莎。
“莎莎!你怎么来了?”尉迟云影发愣,傻呆呆的说。
雷芷莎缓缓扬起头,非常坚定的开口“我们离婚。”
尉迟云影震了下“你说什么?”
雷芷莎直瞅着他的眼“我要离婚。”
一个心不在了的丈夫,要来何用?
“为什么?”尉迟云影讷讷的问。
“云影…你在跟谁说话?”林敏而搂着尉迟云影的
,自他背后探出头。
待他听到林敏而的声音想制止已来不及了,他仓皇的望向他的小
子,以为会见到一张梨花带泪的脸庞,却意外地发现雷芷莎脸上有着淡淡的笑,一种他从未见过的空
笑意。
尉迟云影一心以为雷芷莎只是闹闹别扭说气话,只要过两天气消了就没事,仍会回到家中当他的小
子。
但当律师带着已签了名的离婚协议书上门时,尉迟云影吓坏了,二话不说飞车前往雷府。
“爸,莎莎在吗?”
在厨房洗
瓶的雷芷莎一听到尉迟云影的声音,立刻蹲身躲在吧台下。
她不想见到他,也不想与他说任何无意义的话,更不想听到那些曾经让她神魂颠倒的花言巧语。
他说的那些海枯石烂、地老天荒也不改变的山盟海誓,全都是天大的谎言!
“莎莎不在。”雷父的笑脸在见到尉迟云影时逸去,以恨恨的目光直
向他。
雷家将宝贝女儿
到他手中,以为会让她得到幸福,但当她回到这个家时,却被伤得体无完肤。
“爸,我知道莎莎一定在里面,你别骗我了!”尉迟云影自雷父与门间的
隙挤入屋內大喊:“莎莎!”
雷父一把抓住他,回过头朝管家喊道:“叫察警把这无赖抓走。”
“爸!你不帮我把莎莎劝回来就算了,怎度还跟着起哄呢?”尉迟云影不満的嚷道。
自书房內冲出的雷亚歆同父亲合力把尉迟云影推向门边,待尉迟云影稍稍冷静了些才开口“你走吧,莎莎不会见你的。”
“我要见莎莎。”
雷父气愤难当,紧握着拳头,一副风雨
来之势,眼看沉寂多年的火爆脾气就要爆发,雷亚歆转头对父亲说:“爸,我跟他谈,你去休息吧。”
雷父老大不愿意的走了两步,又回头凶恶的瞪了尉迟云一眼,这才走向厨房,以备万一发生时,他还能保护女儿。
“我不想跟你谈,我要见莎莎。”尉迟云影丝毫不领情。
雷亚歆叹了声“‘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你们有缘做了场夫
,既然你心底已经没有莎莎,为什么不干脆一点,大家好聚好散?平心静气的把离婚手续办完,好吗?”
“我不离婚!”
“阿影,有时候…我知道莎莎是娇了点,她还只是个小女孩,需要你花很多的时间、力气去关心她…这些你认识她时就应该知道了,不是吗?我能了解你也有你的庒力,但是一个男人要做的不仅仅是钱赚养家而已,你懂吗?”
“我不懂!我做得还不够多吗?我每天一回家想休息一会儿,一下子是我妈,一下子又是莎莎,两个女人就只会跟我哭,整天吵得家里
飞狗跳不得安宁。我也是个人,我现在只不过想要
口气,难道这也错了吗?我还是一样会把这个家照顾得好好的,莎莎莎也一样还是我名正言顺的
子,外面那个女人我只是玩玩罢了,又没要娶回家,莎莎有什么好气的?我还是一样爱她啊!”尉迟云影攒眉吼道。
雷亚歆摇头摇“你口口声声说爱她、爱她,但是爱一个人不是用嘴巴说的,是要用你的行动证明给她看。我并非要求你无时无刻陪在莎莎身边才叫爱她,可你也不能对她不闻不问啊!请你摸摸你的良心,从孩子出生到现在,你有没有来看过莎莎?有没有来看过孩子?”
“我…我忙啊!我要工作啊!”“你忙到连打电话都没有空吗?”
“我…”尉迟云影语
了。
“这还只是我们这个月见到的,我们没见到的还有多少?”
尉迟云影低垂下头,这是他头一回设身处地的站在雷芷莎的立场去想,才发现他真的错了!错在他的疏离,他自私的只想着要远远抛开烦人且无解的婆媳问题,却忘了他的小
子,他心爱的小
子。
雷亚歆叹气“如果你的‘爱”是用忽略来表示,那么,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你,我们全家都绝对相信你‘非常’爱莎莎。”
躲在门后的雷芷莎听到哥哥这番话,泪水似断了线的珍珠,一颗颗的落下,她忍不住冲出了门后,快速跑上楼,想回到自己的小世界。
“莎莎!”尉迟云影大喊,劲使推开了雷亚歆,追了上楼。“你给我个机会,我会改,我不会再把你丢着不管,真的!”
雷芷莎关上房门,扭开收音机,将音量调至最大,想盖住尉迟云影的声音,却听见了她心底最悲恸的控诉…
你不了解
我为什么苦不堪言
在你面前
我渺小得无法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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