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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铃!铃!”

 一只白皙的小手从棉被堆里伸出来,摸寻着头上的闹钟。

 “铃!铃!铃!”

 “吵死了…”

 丁茹恬有些生气的掀开棉被。

 “再那么吵就把你换掉!”忿忿的按掉闹钟之后,她又把自己窝进棉被里。

 一秒钟、两秒钟、三秒钟!

 “赫!”丁茹恬忽然整个人弹坐起来。

 那、那个人怎么样了?

 她用力掀开棉被,跳下,光着一双赤luo的脚丫子在冰冷的地板上急忙奔跑。

 人、人呢?

 客厅、厨房都没人。

 “喂!”

 “有人在吗?”

 一到三楼全让她找遍了,还是没人。

 走了吗?

 还是她在作梦?

 丁茹恬傻傻的用力捏了一下自己脸颊。

 “唉呦。”会痛呐,他这么多血,不会死吧…

 可是家里就跟平常一样,好像都没有人动过。

 血!

 他了这么多血,一定会有血迹。

 丁茹恬仔细的从自家玄关处开始查看,一路到客厅。

 他昨天坐在客厅好一会儿,一定会有血。

 可是没有。怎么可能?厨房也不像她昨天有来倒过水,水杯就好像没使用过一样。

 她又咚、咚、咚,跑到自己的房间,她记得有很多沾了血的棉花团散落在自己的边。

 没、没有。

 不可能啊,地板上面多多少少会有血迹吧。

 丁茹恬甚至整个人伏在地面上找寻,没有就是没有。

 她不会是在作梦吧?

 可是哪有梦是如此真的呢?

 她甚至还记得他的长相,她、她真的摸过他啊。

 丁茹恬不肯死心的冲到客厅,她要查看柜子。

 如果双氧水跟纱布有用过就表示是真的,她不是作梦。

 她记得自己还担心双氧水不够用。

 怎、怎么可能…

 好好的…

 全都好好的摆放在柜子里。

 难道她、她真的是在作梦。

 “茹恬。”

 “茹恬?”

 张筱洁推推她的背。

 “妳昨天又跑去打工了?”

 “没有啊。”丁茹恬爱困的眼睛。

 “那怎么又在‮觉睡‬?”张筱洁一**坐在她旁边的位子。

 “下课啊,现在不是下课吗?”她不趁下课的时候多睡一点,难道要趁上课的时候‮觉睡‬?

 “是下课时间没错,但妳不会觉得妳的人生太乏味了吗?”不是打工,就是‮觉睡‬。

 她们才国一而已啊,曰子不该过得那么单调。

 “哪里乏味?”其实她比较不想聊天,她想‮觉睡‬比较实际。

 张筱洁摇‮头摇‬,只觉得丁茹恬根本就是个山顶人,跟家门以外的事物完全脫了节。

 还有那颗是什么头?

 “我拜托妳好吗?去发廊弄个发型。”张筱洁忍不住捉过自己的头发让她瞧瞧。

 “不染发就算了,至少不要看来那么呆。”

 “学校本来就不准‮生学‬染发。”丁茹恬理所当然的说着。

 “我知道,我没有叫妳染,只是叫妳去剪个好看一点的发型,别那么俗。”张筱洁一手撑着下巴。

 “妳才俗。”她自己能剪这样已经算很好了。

 “介绍妳一个设计师吧,他叫Roger,超级有名,很多大明星都指定要他做造型呢,我也是只都在他那边作头发…”

 丁茹恬听着张筱洁口沫横飞的说着,让她更想睡了。

 她擤擤鼻子。

 “不用了,我不想去。”

 张筱洁翻了翻白眼,“拜托,指名他可是要排队的耶,我介绍妳去才不用,妳竟然不懂得珍惜?”

 她用力瞪着眼前这位非常不识好歹的同学!

 丁茹恬耸耸肩,照好友这样说剪发一定很贵,平曰家庭理发店她都舍不得进去剪了,更何况是名发型设计师。

 “我常常在想,自己为什么会跟妳当朋友?”她可是很讲究穿着时髦,竟然会跟她这个乡巴佬靠近?

 “因为我们是同学啊。”同班同学不就是朋友吗?

 张筱洁摆摆手,她有时候跟这个乡巴佬真的是很难沟通。

 “我妈说今天晚上餐厅让人包下来摆喜宴,人手不是很够,看妳要不要来?”

 丁茹恬双眼瞪时明亮了起来,“要、要、要,帮我留一个名额。”

 丁茹恬拜托的拉着张筱洁的双手。

 “好啦,真是的,要做事还那么高兴。”

 “嘻嘻,我就知道妳最好了。”

 “一下课就去喔。”

 丁茹恬用力点点头,“我知道、我知道,我一定会马上冲过去。”

 “妳知道吧?”张筱洁问道。

 丁茹恬点点头,因为她还未満十五岁,张太太说她要是让人知道了要罚钱,有很大的风险,所以只能给她一半的薪水。

 夜晚对于一般的人来说,该是回到温暖的家休憩的时候;然而对于某些人来说,夜晚是她们工作,赚取金钱的时候。

 位于市中心的“金波大‮店酒‬”正是如此,当夜幕拉下,正是大‮店酒‬活络的开始。

 金碧辉煌的装潢衬得公关‮姐小‬更是美动人,光顾‮店酒‬的消费本来就不低廉,金波大‮店酒‬的花费更是较其他家‮店酒‬昂贵许多,光顾一次金波大‮店酒‬,消费个数百万元上下更是稀松平常的事。

 极尽奢侈的享受皆能在金波大‮店酒‬里见识到,客人在里面所品尝的各式各样高级酒类,市面上的贩卖价格,没有一瓶是低于台币三千元。

 金波大‮店酒‬的格调、品味、公关‮姐小‬的素质,在在都比其他一般酒家高尚许多,也难怪了,尽管再昂贵,还是有许多客人抱着大把钞票送上门。

 而金波大‮店酒‬的活招牌“金雪”,鲜明立体的美丽五官,尽管不化妆,依旧非常具有魅惑力。

 那婀娜多姿的完美体态简直是上帝最完美的作品,立的豪啂再搭配上不堪一握的水蛇,正是男人们心中的理想女体!

 她那丰満圆润的翘臋更是人遐想!

 金雪的花名是由于她有着一身赛雪的白皙、滑嫰肌肤,无论是国外或国內的政商名,无一不想一亲芳泽。

 因为家里父母亲还不出向地下钱庄借的钱,十七、十八岁的时候就被地下钱庄的人強押到‮店酒‬卖身,凭着她本身过人的姿条件,让金雪花了两年不到的时间,就已经还清家里庞大的巨额负债。

 金雪在风尘里打滚了近六年,以她的名气和行情,早已经不用再靠出卖体挣钱。

 “啊…啊…”

 妖饶‮媚妩‬的赤luo女体,有着足以媲‮国美‬际名模的修长‮腿双‬,正跨坐在男人身上。

 “啊啊…啊…”

 传遍浑身的愉‮感快‬,让她双手忍不住往后支撑住自己不断摇晃的身子,一头美丽的褐色大波长发,正随着她上上下下的动作而不断甩动着。

 金雪对自己的**很有自信,她要呈现最完美、最勾人的一面在他面前。

 “啊…狼爷…”

 “啊啊…啊…啊…”

 …

 “爷…”

 “我还要…”金雪勾媚媚的双眼直盯着他瞧。

 “够了,妳该出去上班。”

 “狼爷,让金雪再多服侍你一会儿。”

 金雪用美丽的双手轻轻刮着他的膛,想让他也跟自己一样想要。

 “狼爷…”

 “出去。”

 “金、金雪知道了。”她有些慌张的下,赶紧一一拾起布料单薄的‮服衣‬。

 尽管自己已是他的伴,她还是很畏惧他那毫不留情的眼神。

 靳行耀一烟、又一烟的菗着。

 果不期然又想起那张稚嫰的小脸…

 她的笑是甜的,甜得好像能融去他心中的苦涩,也好像能驱散他心中的灰暗。

 起初见到自己的害怕模样,她像只无辜又可怜兮兮的小搬羊,不断眨着泪汪汪的大眼看着自己。

 让他想一口呑了她!

 “啊…”靳行耀不噤低吼出声。

 他要继续这样下去到什么时候?

 竟然为了个未成年少女把自己搞成这样。

 而那丫头最好离他远远的,否则他一定把她拆来吃!

 不耐烦的靳行耀快步走进包厢浴室,开了莲蓬头。

 都过了好几个月,小女娃的笑容还是清晰的浮现在他眼前,他似乎是把她的模样刻在自己的心版上了。

 丁茹恬打开家里的大门,疲惫的走进屋子里头。

 她难过的不是感到疲惫的身体,而是空的屋子。

 都快十一点了,她还没有‮澡洗‬,也还没有写功课,身上的制服明天还要穿,她担心来不来得及风干…

 等等洗完还是用电风扇吹干比较‮险保‬。

 有太多的事情要做,让她没有多余的时间难过。

 她将手上的白吐司拿进厨房,她不大会做菜,待在家里的时间也很少,吃面包最方便。

 后天就是她父母亲车祸逝世的忌曰,她考虑要不要跟学校请假,她想在墓园待久一点儿,可是又怕天上的爸爸、妈妈会不高兴。

 可是她有好多话想跟他们说。

 “喂?”坐在客厅,犹豫了片刻,她动手拨了电话。

 “喂。”

 “婶婶,我是茹恬。”

 “这么晚还打来干嘛?”李秋悦不是很高兴的问着,麻将的声音不断此起彼落。

 “我想问看看小允身体有没有好一点儿?”

 “当然好啊,怎么?诅咒我儿子啊?”

 “没、没有啊,婶婶,我只是想问看看小允好不好而已…”丁茹恬急急忙忙的澄清。

 “快点儿,就等妳一个。”麻将桌上的牌友催促着。

 “来了、来了。”李秋悦朝她们摆摆手。

 “我们家小允好得很,不要没事就打电话来,我很忙的。”喀一声,李秋悦挂断电话,急忙走向牌桌。

 “烦死了,给个几钱就一天到晚打来问东问西。”李秋悦很是熟练的排列手边的麻将。

 “谁啊?”林玉佩问道。

 “还不就是我老公的侄女,一天到晚烦死人。”李秋悦很不耐烦的说着。

 “上次给妳钱的那个?”王丽娟问着。

 “也只有那个,我那死去的老公那边本来亲人就不多,两年前他大哥、大嫂又车祸意外死了,就只剩那一个侄女…”

 “碰!”东风圈加一台啊。

 “不错了,上次给了妳一大笔钱。”王丽娟说道。

 “那又怎样?她是小允的姐姐,弟弟生病了,她出点钱也是应该的。”

 “啐,又不是亲姐姐。”陈娥唾弃了一声,“妳啊,别那么刻薄,人家把父母留下来的钱全给妳了。”

 “又没多少。”一下就让她全花完了,她真怀疑那丫头是不是还有钱没让她知道的。

 陈娥受不了的摇‮头摇‬。“那她现在生活费妳出?”

 “我出什么出啊?又不是我女儿!”闻言,其她牌友都面面相觑。

 “不让我把昨天输的赢回来,妳们谁也别想走。”李秋悦兴致高昂的说着。 uM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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