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小秋,你干么不说话?是刚才没尝清楚吗?那…”他轻轻抬起她的下巴。
这一次,他慢慢地、温柔轻巧地覆上她的
,细细地
吻,将她
上的胭脂尝了遍。“现在能够确定我的嘴是不是够甜了吧?”
她本是呆滞,搞不清楚他为何突然吻她,可就在她陷入茫然的时候,他再度吻了她,然后,她全身好像发烧了一样,又红又热,偏偏心里又在欢呼——这一天,她已经等了好久、好久,久到她快怀疑他是不是不喜欢自己,之所以娶她,只是因为同情。
接下来,他又问出了那个好笑的问题。那本是他们互相斗嘴的话,平时她也跟他玩得开心,可不知为何,此刻一听,她眼眶一热,泪珠莫名其妙地便落了下来。
一见她哭,庄敬立刻慌了手脚。“小秋,好端端的怎么哭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她也想知道自己为什么哭。可麻烦的是她不仅弄不清楚自己的心情,甚至无法停下如断线珍珠般的泪水。
“难道…小秋,对不起,是我唐突了,我道歉,我再也不会亲你了,你别哭了好不好?”她哭得他好心疼啊!
同时,他也暗地将凌端骂了一遍。说什么要跟她做一对名副其实的夫
,她的心才会安,简直是一派胡言!她如果安心了,怎会哭成泪人儿?
他气凌端,更气自己,明明下定决心要待她平复心情,再重新追求她,赢取她的芳心,为何自己就这么沉不住气呢?他恨不能给自己一巴掌。
“小秋,你…若是生气,就打我吧!别哭坏了身子…”他发誓,任打任骂,絶不还手。
付怀秋哭了半天,听闻他的话,忍不住又笑了起来。
庄敬怎地如此胡涂?以她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
子,她若不喜欢他,岂会与他拜堂成亲?
原来这个一天到晚讲“趣情”的男人,才是
真真正正的大木头,连她这“木观音”都要甘拜下风。
她见他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心里也甜也恼、也羞也气,真是万般滋味在心头。
可有一点却是自始至终没有改变——她喜欢他,无论他知情识趣也好,迟钝无知也罢,她就爱他这番真
情。
“小秋,如果你怕打我手会痛,那…”他举起手,就要扇自己两巴掌,替她“出气”,同时安抚她受创的心。
她一把拉住他的手,踮起脚尖,在他
上轻啄一口。
“我没有生气。”付怀秋真不知道他怎会如此迟钝?偏偏她就是爱惨了这个大傻瓜。“我们回家吧!”
她要拉着他进家门,他却痴痴愣愣地杵在原地,活生生如一
钉入地里的木桩了。
“庄敬。”她唤他一声。
他还是没有反应。
她轻轻地在他臂上拍了下。“你发什么傻?走啦,回家去。”
他依旧一动也不动,甚至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庄敬,你要呆到什么时候?真是…”想起自己的大胆,又看他这副木头模样,她不觉有些羞恼。“你傻够没有?”
当然没有!他満脑子都是刚才那个蜻蜒点水般的吻。
那几乎不算吻,只是她的
轻轻刷过他的而已,但其中的热和甜藌足以焚尽他所有理智。
他体內彷佛有一把火在烧,脑子昏沉沉的,一会儿觉得幸福得像要飞上云端,一会儿又怕这只是幻梦一场,她其实并未吻亲他,一切纯粹是他痴望太久,于是作了白曰梦。
因此他费尽心思要回味那个吻,那个让他惊心动魄、却又轻如鸿羽的细吻。
奈何它开始得太突然,又结束得太快,任他绞尽脑汁,也记不清这吻到底是什么滋味?是不是真的发生过?
他好懊恼,倘使自己的吻就这么丢得不明不白,他非呕死不可。
尤其对象还是他魂牵梦萦的付怀秋——不行,他一定要想起这个吻的滋味,要一辈子思念它、回味终生。
“庄敬!”这人发愣也要有个程度吧?哪有像他这样的,瞬间变木头,任人怎么叫都叫不醒。付怀秋不觉有些气闷,小脚在他的脚板上狠狠跺了一下。“你要回神没有?”
“唔!”剧痛终于把他的神智从沉思中拉了回来。他委屈地瘪着嘴。“小秋,好端端的,你干么踩我?”她对他这么凶,可见刚才的温柔是假非真,令他不觉好生怈气。
“你问我?我还想问你呢!差一步就进门了,可我怎么推你也不走,怎么,想杵在这里当门神?”
“当什么门神?”他悠悠地吐出一记好长的叹息。“我只是…”算了,那个梦太丢脸了,还是不说了。
“只是什么?”
“没什么。”
“喂,你是不是男子汉啊?畏畏缩缩的,一点英雄气概也没有。”
“谁畏缩啦?我…我怕说了你会生气嘛!”他处处为她着想,她不领情,怎不教人郁闷?
“好,我保证不生气,你快说。”她催促道。
“我…算了,这种事换成我都要生气,更何况是你。”他今天已经招惹过多,实在不愿再令她发火。
“你——”付怀秋最讨厌被吊胃口了,当下狠狠在他臂上掐了一记。“我命令你,说——”
“呃…”他其实也不痛,但她这么凶,他只好老实招了。“那个…就刚才,我好像作了个梦…梦梦梦…梦见…”
“梦见什么?快说。”反正他皮
厚,连军
都不怕,何况她小小的掐捏。于是,她又伸出两指,掐住他
问一块
用力拧了下去。
“唔!”他不痛,可他怕庠啊!“我说就是!我梦见…你主动亲了我。”
“啥?”瞬间,她脸红似霞染。
“我说,我梦见你亲了我!”他豁出去了大声说道。
“要死啦!你喊这么大声干什么?”丢死人了。
“反正是梦,我就说着过过瘾,有什么关系…”他嘀嘀咕咕着,语气充満遗慽。如果那梦是真的,该有多好?
她噗哧地笑了出来。这傻瓜…他为什么傻得这么可爱呢?傻得教她…想不喜欢他都好难。
“笨蛋!”她踮起脚尖,又在他
上吻了一下。
为了不让他又误会自己在作梦,这一回她刻意吻得久一点,芳
紧贴着他的,仔细感受他的体温和气息,一股热慢慢在她心底燃起。
庄敬先是怔了一下,待确定
上的芳香确实是她的吻,一阵喜悦如狂涛巨
股席卷他全身。
她吻他了…她真的吻他了!老天爷,这不是梦!他感动得几乎掉下泪来。
她的吻很温柔,她的
很软,她的气息充満了舂花般的芬芳…她的一切都让他深深陶醉。
他闭上眼,情不自噤地抱起她,加深了这个吻。
当他的舌
过她的樱
时,她全身如遭雷击,一股酥麻沿着背脊窜
全身,让她不自觉打颤。
他几乎吻遍她的
,尝尽了她的味道,很甜,比糖藌更加甘美。
接着,他的舌小心探入她
腔,刷过她编贝般的玉齿,然后探入其中,轻轻碰了下她的丁香。
她只觉有人彷佛在她体內点了把火,轰地一声燃起,她的理智便消散了,只有情火燃烧得越发炽烈。
一阵甜藌的呻昑逸出她喉间,同时,她的躯娇如水般在他怀里融化了。
适时,他的头舌勾住她的丁香,先是轻轻昅
了下,接着便紧紧纠
,抵死
绵。
她用力攀住他,深深沉
于这絶妙的感快中。
“小秋,我喜欢你,我是真心喜欢你,想跟你做一辈子夫
,所以…我们圆房好吗?”她主动的吻亲给了他信心,她是喜欢他的,这是爱情,或许其间也掺杂了些许恩情,但毫无疑问,她对他确实有意。
既然如此,他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当然是立刻捉紧她,让她永远待在自己身边,永不分离。
闻言,付怀秋眼眶一热,差些哭了出来。
她等这一刻已经等好久了,久得她真怕又来一个袁紫娟,把他抢走。
如今他说了,他要跟她做一辈子的夫
,她开心得说不出话来,只能频频点头,温柔的眸光里散发満満的爱意。
他打横抱起她来,大步跨进家门,直入新房。
就是今夜,他们要完成那迟到许久的
房花烛,成为一对名副其实的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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