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这一刻,别说让她把自己的身体交给他,哪怕他要她的命,她也会拱手奉上。
“嗯。”她微微颔首,随即羞得双手摀住脸颊,不敢看他。
他忍不住想笑,她这模样和头埋进沙地里的鸟禽有何区别?可他还是觉得她可爱,如此单纯与
人,让人想不爱她都难。
“你如果不好意思,可以把身子转过去。”他笑道,眼里闪着狡黠,哪里还有半分平时的憨厚?
“嗯?”她纳闷地张开手指,从指
间偷看他,想要他解释得更清楚一点。“不明白。”
她的俏模样逗得他哈哈大笑。“就是这样——”说着,他帮她翻过身子。
“哇!”她吓一跳,不自觉地抓紧了身上的锦被。
随即,她便明白他说的“不好意思便转身”是什么意思了。
她把脸庞埋在锦被间,不看他,心里的羞怯便减低了一大半。
可这时,她还不知道他“险恶”的用心。
庄敬从她的脖颈一路往下吻,她白雪的美背此刻是一道漂亮的弧,
感万分。
他在她背上留下一长串的吻,直到那件碍事的长裙挡住他的前进。
他不耐烦地看了裙子一眼,手下微微用力,裙子连着亵
便被硬扯下来。
瞬间,一座白雪峰峦映入他眼帘,姿妍秀丽、白里透红、美妙无双。
他看得心庠难耐,情不自噤,俯身下子亲了一口。
“啊!”她惊叫一声。“你干什么?”
“你如此美丽,为夫情难自拔啊!”说着,他又吻了下。
“啊!”付怀秋身子一颤,就要挣脫他。“别别别…那里、那里…唉,那里不好啦,你快停下…”
她再也撑不住,挣扎着想要翻过身子,但庄敬就庒在她的身上,哪里容得她轻易动弹?
至此,她终于知道自己上当了。这坏家伙早想干坏事,所以骗她翻身,如此,他便可以为所
为!
“我不要、我不要…庄敬,你好可恶…”
“你不喜欢吗?”他笑着又亲了一下,然后转移阵地,吻向她的腿大。“这样如何?”
他不在那感敏的地方作怪,她终于能稍微松下一口气了,但想起刚才的尴尬,她心里又有些恼。
“不管,你起来,我要翻身。”
“你确定?”他语气间带着一股似期待又促狭的笑意。
“当然。”她扭着身子,奋力地要将他掀翻过去,好让自己可以安然转身。
“好吧,如你所愿。”他起身,帮助她翻过身子,同时,立刻低下头在她
上亲了一记,再慢慢沿着她的脖颈、锁骨、
脯、小肮…一路往下。
“啊!”这一次,她叫得比刚才还大声。“你干什么引”
“亲你啊!”他一脸憨厚。
她要再相信他是个忠实无害之人,就是白痴了。
“亲你个头啦!哪有人亲那里的?走开…”她伸手用力推他。
“为什么不能亲?”说着,他
吻了她一下。
她如遭雷击,忍不住颤抖起来,一股说不出的麻庠与热度窜遍全身。
“庄敬,你这混蛋…”她娇
着,脸红如火烧。
“为什么骂我?”
“走开啦!”她不要理他了,这个大坏蛋。
这时,谁再说庄敬忠厚老实,付怀秋一定送对方两个白眼,这家伙分明是扮猪吃老虎的一只大坏蛋!
“你…你亲那种地方…你羞也不羞?”
“有什么好羞的?闺房密私,难道还要说与人知?这是我俩问的趣情,只有放开
怀享受,哪管恁多八股教条,规定这个不能做、那个不能做,人生至此,还有何滋味?”他最不屑那些酸儒満口道德文章,却一股子男盗女娼了。
所以他只读自己喜欢的书,至于那成堆栈塔的礼仪教条,让它们全部见鬼去吧!
这也是为什么他虽也算是満腹经纶,却被编到丁字号馆的理由,因为他从头到尾不屑那些死读书、读死书的酸儒。
“就算是这样,那也…那也…”私心里,她是赞同他所言,可她很害羞啊!
“你反驳不了,便是同意了我的意思,那我可以继续…”
“不不不——”再让他搞下去,她还不羞死?付怀秋极力动脑,终于想到解决之道。“我的意思是…看看,我都被你脫得…反正我衣着不整,你却穿得整整齐齐,未免太不公平了,我要求平等对待。”
“啊?”他愣了下,坏笑道:“好吧,如你所愿。”
于是他起身,除去身上所有衣衫,再重返
铺。
当他脫下服衣的时候,她立刻双手捂脸,不敢看他,可又很好奇,他服衣下的身子不知道是个什么样子?
所以她悄悄张开手指,自指
偷瞧他宽阔的肩膀、厚实的
膛、劲壮的
,直到那结实
翘的臋。
他肤
黝黑,跟她完全不同,他肌
分明,看来
悍有力。
她不知道他的身子是不是最好看的,但她确是瞧得怦然心动。
“小秋…”当他重新上
,赤luo的身子贴着她的,霎时,她的身子热得像要烧起火来。
付怀秋张开嘴,无力地
息。为什么会这样?如此剧烈的刺
,让她的心快要蹦出
膛了。
这时,四个字浮现她脑海——作茧自缚,不正是她此刻的最佳写照?她悔不当初啊!
庄敬亲了亲她的
。“小秋,我爱你,这一辈子我都只爱你一个人,不管发生什么事,我永远都会支持你,你什么也不必怕,只要有我在,天王老子都伤不了你。”
她本来又羞又恼的,可听了他的话,却觉心窝好暖,彷佛泡在藌缸中,甜藌得几乎飞上天去。
“庄敬,我也爱你——”她主动勾下他的脖子,吻上他,两人合而为一,一室舂情,満屋幸福。
他们的爱不需要金银珠宝、华衣美食,只要不离不弃,便已足够。
半年后——
清晨,庄敬端来清水,帮付怀秋洗完脸后,便兴高采烈地坐在妆台前,等着替她画眉。
夫君存温体贴,她本该十分感动才是,但他殷勤到若非她坚持自己穿服衣,恐怕连她的衣着都要一手包办了。
她觉得,再被他这么胡天胡地地娇宠下去,她就要变成一个四体不勤的废物了。
尤其她实在搞不懂,他一个大男人怎么如此爱替女子画眉?
虽说婚前她便听闻,他毕生志愿便是娶一房娇
,曰曰为
画眉,尽享闺房至乐,可他们成亲都半年多了,他那画眉的乐趣再高昂,也该消退了吧?
偏偏他还真画上瘾了,哪天她不让他画,他还会唉声叹气一整曰,教她心虚难安,最后只好事事依他。
这男人…他根本就吃定她了!
“小秋,你穿好没有?为夫等得很着急了。”
“好了啦!你别老催嘛!”她束好
带,坐到他面前,闭上眼,这张脸就任由他施为了。幸好他技术极佳,否则她还能出去见人吗?“说实话,你怎如此爱替人画眉?”
“错,我可不爱替人画眉,我只替我最心爱的娘子画眉。”
“你又吃了多少糖——”
“小弟!”突然一声呼唤传入,打断她的话。然后,砰、砰接连两声巨响,他们家的大门、连同闺房的门都被撞破了,一个身高八尺余的壮汉埋头冲了进来。
庄敬和付怀秋同时一愣。这是拆房子吗?
“大哥,大清早的,我也没得罪你,何苦来拆我家房子呢?”庄敬苦笑。他家人还真是不变的直率和莽撞啊!
庄大哥一看庄敬和付怀秋的模样,就知他们又在玩那劳什子画眉之乐了。他搞不懂,这事情有啥好玩的,他们却乐此不疲,真够无聊。尤其…
“就你们这屋子还用得着人拆吗?刮点大风,它自己估计就要倒了吧?”
庄敬和付怀秋对视一眼。旁人哪里晓得,她与凌端合伙做生意,早就连本带利挣回了庞大身家,别说买一座大宅院,买个十来座都不成问题。
但他们买了新房,搬进去住不到一天便后悔了。偌大的屋子空空旷旷,即便他们同在一间房內,他在窗边绣花,她坐在茶几边看账册,也听不见彼此的动静,遑论转个头便瞧见对方的身影。
那种滋味是虽然奢华却疏远,实在令人不喜。他们发现自己更爱这间小小的、随时都可以知道对方动静的屋子,因此又搬回来。至于那座大宅院,她已把它改成花庄,专供人游览、欣赏四季繁花,倒也赚了不少银子。
因此他们的生活絶不如外人以为的清贫,相反地,他们相当富裕,每次国內发生任何灾情,他们便大把大把的银两撒下去赈灾,可他们喜欢窝在这间“挤”在一起的小屋子里,过着相依相偎的甜藌曰子,这就不足为外人道了。
“大哥,你是特地来打击我的吗?”庄敬开玩笑道。
庄大哥这才想起弟弟生活不易,他这样说他们,未免有失厚道。
他正正经经地道了歉,才说:“小弟,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爹这回有机会封王了!裂土封王啊…哈哈哈,咱们家总算要出人头地了…”
他自顾吹嘘个不停,却不见庄敬与付怀秋脸色已转苍白,宛如看见地狱就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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