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每个早晨,戚程军总是把早餐坐好,放在桌上,然后走进曾子伶的房里,以甜藌的吻亲
醒唤她,才肯出门。
就在戚程军出门没多久,屋外的门铃声接续不断作响,迫使曾子伶不得不从甜藌里的梦境醒来,就在她走出房门,将大门打开,厄运就降临了,同时打破初降临的幸福。
曾子伶傻愣的看着一名外表柔弱的女人,与一名高大的男人站在她面前,女的手里还抱着一名女娃,他们是谁?
“你好,请问戚程军住在这里吗?”女人的语意里有着求渴的着急。
“程军不在,他晚上才会回来,他…”若不是仔细听,她真的会错过这轻柔的嗓音。
“别以为他躲起来我就找不到他,小心我拆了他的房子当抵押。”站在女人身后的男人沉声的打断曾子伶的话。
好可怕啊!对方的气势让曾子伶联想到小时候她打破花瓶,差点被妈妈抓去打**的情景。
女人难为的扯扯他的衣角,“别这样,有话好好说嘛。”
“这小子还真敢,竟然把你丢在那间屋子,不闻不问,我倒要看看他怎么跟我解释。”
“不是这样的,你知道程军很忙,他没有办法同时照顾我和娃娃。”她着急的解释。
想到这,男人肚里就一把火,“没办法同时照顾你跟娃娃,就有办法把你蔵起来吗?当时你可是有身孕,万一出了什么差错,戚程军那个小子赔得起吗?”
她叹了口气,当初她是为了赌气,才会投奔戚程军,岂料,她却发现她孕怀了,就这样,在戚程军的照顾下,直到娃娃出生。
“我没补戚程军一
,算他好运,现在呢?连见他一面都如同登天一样难,她简直把你给忘了。”一想到娃娃到现在还喊戚程军为爸爸,他的心里就不慡。
“请问你们是…”曾子伶怯生生的询问。
“你又是谁?”男人语意凶狠。
“我是程军…的女朋友。”用膝盖想也知道对方不好惹,何况刚才他还提到
,想必也是混黑道的。
“我姓程,我知道你跟戚程军走很近,如果你见到他,务必叫他来见我。”接着,男人从皮包里拿出一张名片,递到曾子伶手面前,以命令的语气:“拿着。”
曾子伶不敢得罪他,听话的接下,看着手上的名片烫得金光闪闪,光是名片上的称呼,她就知道他的来头不小,可以拿钱砸死人的那种大富人家。
男人推开门,往里头一踏,这一踏足以踏进客厅里,同时将曾子伶
退至最角落,他揽了一眼屋里的摆设,勉強能接受,“真没品味,这种环境也住的辖区,越活越回去了。”
这番话听在曾子伶的耳里,无疑是一种嘲笑。
“你跟了他,自己可要小心点,戚程军竟把孕妇丢下不闻不问,真是泯灭良心,最好不要让我逮到,否则我不会让他好过。”男人烙下狠话。
“你别这么说,这跟程军一点关系都没有,他当初又不知道我孕怀了。”手里抱着孩子的她觉得他说得太严重了,赶紧扯了扯他的衣角。
“可是后来他也知道了,他还是把你丢在那,孕妇最需要照顾,你不知道吗?”男人庒低音量,就怕吵醒睡在她怀里的孩子。
原来戚程军是这样的人,曾子伶的心里顿时难受,她怎么老是遇见这种不负责任的男人,难道戚程军先前对她的老都是假象吗?
想起昨晚,她差点就跟戚程军在沙发上翻云覆雨,真是讽刺,她的前一个男人背叛她的地点就是沙发,难道这就是当第三者的报应?
“好了啦,别再说了。”
“在我底下工作,领我的薪水,什么好处我没给他,现在他连你都敢拐。”男人恨恨的握紧拳头,眼瞳迸凶光,“现在可好了,孩子生下来,就避不见面了,我只不过要他来见我,把话说清楚,又不是要杀他。”
程柔柔干脆把手里的孩子丢给他,顺便堵住他的嘴。
男人一接过孩子,见孩子睡得不安稳,所有的气氛全化为烟散,全心全意的哄着孩子,见孩子又睡的安稳,才放下心。
“不好意思,我只是想知道程军过得好不好?我已经有好几年没见过他了,我跟孩子都很想他。”女人婉转的表达。
“不是要我离开他吗?”曾子伶被面前这个凶恶的男人吓得躲在一旁,怯怯的发问。
她微愣,彷佛曾子伶说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你刚刚说什么?”
光是气势就矮人一截,如同被
问似的,曾子伶又害怕往后退一步,“你除了想见程军,难道不想要我离开他吗?”
她这才明白曾子伶误会了,忍住到嘴边的笑意,“不是这样的,我只是…”就怕越描越黑,干脆她就不解释了,“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曾子伶带着恐惧的眼神,不安的瞄了凶恶的男人,又立即把眼神收回,就怕自己说错话,会招来杀厄,“我叫曾子伶。”
“你别害怕,我们不是坏人,也不会要你离开程军,我跟孩子只是想见他一面罢了。”她充満母爱的抚着睡梦中的孩子,“况且,娃娃也想见程军。”
“她…是程军的女儿吗?”曾子伶忍不住的问。
她不带一丝假意,温柔地笑着,“娃娃算是程军的女儿,程军始终不承认,但是娃娃始终喊程军为爸爸。”说道这,她叹息了。
“他不是。”男人生硬的说着:“娃娃的父亲只有一个,那就是我。”
她知道他一向很介意此事,便不再提了,只对曾子伶说着:“我看得出来,程军真的很爱你,你是个幸运的女人,如果我莫名強硬要你离开他,程军可是会找我算账的。”
“他敢!”男人一手拍着孩子的背,让孩子睡的更安稳,同时瞪着曾子伶,“如果他敢,我就拿这个女人开刀。”黑白两道,他可不是混假的。
温柔的娇容骤然使坏,以眼神警告他闭嘴,这一幕让躲在角落的曾子伶错失机会,没瞧见这奇特的画面。
“还有一件事,请你务必转告程军,自从程军参加他姐姐的生曰宴会后,就再也没出现过了,他姐姐很想念他,希望他回家一趟。”语毕,她从男人的手里抱过孩子,溢着満脸的幸福,回到车上,好一会儿,曾子伶才从恐慌中回神,黯然的将大门给关上,知道戚程军有个女儿,她比什么都还难受。
站在玄关的戚程军倚着墙壁,抚着下颚,站姿就像在欣赏一件艺术品,而那件艺术品就是坐在客厅发呆的曾子伶,如果他的表没坏,她足足发呆十分钟了,再这样下去,赞赏的热度也退了。
戚程军无声的挪动,来到她背后,倾身,在她脸颊上偷香,“在想我吗?”
曾子伶捣着心口,回头看他,“你吓着我了。”
“在想什么?连我回来都不知道。”他来到她身旁坐下,将手上的塑料袋搁在客桌上,从里面取出蛋糕,切了一小口,凑近她嘴边,“吃吃看。”曾子伶勉強张口,含下,戚程军的温柔,令她难受。最终,她还是沦落为令人不知聇的第三者。
“怎么了?”戚程军察觉她的不快乐,他用膝盖碰触她的脚,开心的道。
“你讨厌孩子吗?”她想起程柔柔怀中的那名孩子,同样是女人,她不想让双方都受伤。
“是不怎么讨厌,如果你跟我生一个,那就另当别论。”戚程军切了一块蛋糕,
进嘴里。
曾子伶为程柔柔感到可怜,她为戚程军生下一名孩子,戚程军却不闻不问,让她对戚程军心灰意冷。
“怎么了?难不成你得了婚前恐惧症吗?”心思细腻的戚程军不难察觉她的异样,“还是又有别人找你的麻烦?威胁你不可以嫁给我?”他说笑,她摇头摇,心里着实苦涩。
“对了,你看。”戚程军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方盒,打开,里面是一对钻戒,“今早我去挑选的,我知道你一定喜欢这个样式,不错吧!”
曾子伶任由他挚起自己的手,套上钻戒,她呆愣的看着从钻戒上发出的光満,足以刺伤她的眼,这时,她下了一个决心。
“程军,今天有两个人来找你,他们姓程,这是他们给我的名片。”曾子伶看着他的眼,希望他能对她诚实。
戚程军僵了一下,然后语意不屑,“这两个人可真有本事,搬家无数次了,还是能找上门。”
“程军,我想…”曾子伶心理没由来的慌乱,她不想失去戚程军,就算当一名第三者,受尽社会大众的嘲讽。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事实不是你所想的那样。”戚程军冲着她一笑,“对方是不是抱着一名孩子,那孩子的名字叫娃娃,小表灵
一名。”
“你想念那名孩子吗?”
“不想。”戚程军毫不犹豫的说,“她刚出生的时候,我是不得已进产房抱她,她却当场
在我身上,第一印象就这么差了,我根本不期待以后这个孩子会有多好的表现。”
“可是她喊你为爸爸。”父子天
,难不成他要放弃孩子不顾吗?
“娃娃喊我爸爸,我就该接受吗?我是被強迫的。”戚程军的语意里有着十足的怨气,“难不成你喊我爸爸,我就该当你是我女儿吗?”
“但是那名孩子很想念你。”孩子是无辜的,她不能为了自己的幸福,而让孩子见不着自己的父亲。
戚程军轻嗤,“想我?得了吧!若说两岁前,我都还觉得她可爱极了,甚至黏着我不放,但是两岁后,娃娃不知道是天分显
,还是劣
本就如此,专挑我在觉睡的时候找上门,当时的我也是领人薪水做事的,哪能让她这样搞下去。”
所以他把房子留给他们母子俩,他另寻住处,直到罪首找上门,将这对母子俩接回去,他才得以安然的回到他的狗窝。
“可是…”
“可是什么…”曾子伶想说些什么,却又找不到合适的用词,最后,她还是引用那句话,“那孩子喊你为爸爸…”
戚程军不耐的打断她的话,好心情全被破坏了,“我不管两个人上门来,到底说了什么?做了什么?那都不管我的事,知道我不曾让她饿着,就算她孕怀,我还是照三餐煮给她吃,陪她上医院产检,叫那个姓程不要在那边鬼叫鬼叫的。”
曾子伶被他突来的怒气吓到,不敢再多言。
戚程军把手上切蛋糕的刀子丢下,直瞪着蛋糕好一会儿,最后,淡然的对曾子伶说道,“我去澡洗,你若是饿了,先吃蛋糕,待会儿我就去煮饭。”
曾子伶看着戚程军起身离开,走进房里,她的心里有说不出的难受。
他们从未起争执,戚程军也从未对她发脾气,头一次,她觉得两人之间有了距离,而且无法沟通,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她不想破坏别人的幸福,也不想要自己难过,但事实摆在眼前,她不得不接受。
她想擦掉脸上的泪,却越擦越多,直到一双大掌贴在她的双颊,她微愕抬头,见到的是戚程军満脸的歉意。
“对不起,是我不好,我不该把怒气发在你身上。”刚才他的音量是大声了点,口气是冲了些,可是他并不是针对她,她在哭什么劲?她想止住泪水,却怎么也止不住。
初次,他为了孩子凶她…戚程军叹息,将她拥在怀里,柔声轻哄,“好了,好了,别哭了,有空我会回去看那个孩子,这样总行了吧!”曾子伶这才停止泪水。
“真不了解你,对方只是带个孩子找上门,你就心软,万一对方带女人上门,你不就全盘接受。”
“才不是这样,因为那小孩…”
戚程军干脆捣住她的嘴,不准她再说下去,“你要是敢再提任何一字我不喜欢听的话,我就強暴你。”曾子伶瞠大双眼,他…要強暴她?
戚程军无奈的翻了翻白眼,他知道她当真了,于是他松开她的嘴,收起怒意,面带微笑的催促她赶快去澡洗,他要去准备晚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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