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那些意图夺取于家继承权的贪婪者。”于若水讽刺的冷笑。
“什么?”
“我的家族,除了那个只要权势,不要家人的爷爷之外,直系血亲中仅剩我一人,如果我死了,旁系血亲就是第二继承者,那些人看我是个女人,认为我没有资格得到所有的财产,所以为了拥有于氏企业的经营权和所有的于氏财产,他们联合企业大老绑架我,
我
出继承权,可是我不愿意,所以他们就将丢在岛上,任由我自生自灭。”
突然想到什么,她
出笑意不达眼底的笑容,“可惜的是,他们误算了一些事,于氏股票和资金全都被我存放在其他的金库,而那里除了我本人之外,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可以私自领取。如果我三个月內没有回去,而他们也找不到那些东西,于氏企业将会面临破产危机。半年內如果还是没有找到股票和资金,公司将只剩下一个空壳,然后于氏企业会正式破产。”
最槽的结果,就是府政接收所有的烂帐,接下于氏的经营权,一切从头开始,而被她蔵起来的那些股票,也将变成一堆没用的白纸。
“我不懂你在说些什么…”她洋洋洒洒的说了一堆,其中夹杂着他听不懂的奇怪语言,罗德忍不住皱趄眉头,没有发现自己正缓缓的靠近她。
“也就是说,那些想要我的性命的家伙,现在大概急得跳脚。”于若水苦涩的微笑,一想到自己竟然也成为利益下的牺牲者,不噤觉得有些可悲。
“你…”发现她的眼底染上哀伤,他忍不住皱起眉头。
望着与自己稍微接近的罗德,她眼底的哀伤消失无踪,再次微笑的耸耸肩,“于氏企业相继承权,老实说,我一点也不想要,因为那些都是家族內斗后所得来的肮脏钱,要不是为了替我去世的母亲争一口气,有时我还真为自己身为于家人感到丢脸。”
因为母亲是二房,又只生了她这个女儿,所以在于家的地位十分低微,更别说得到那个不负责任的父亲的疼爱。
就在母亲因病去世前,她曾经对母亲发过誓,绝对不会让于家任何人小看她,绝对会为母亲曾经受到的委屈出一口气。
至于于家第三代的两个男人,一个花钱如
水,恣意挥霍,还偷偷拿钱玩女人,养包
妇情,后来被争宠的妇情杀死;另一个酒后开车,撞瘫了脚,从此一蹶不振。
最后,于氏的继承权仅剩下她有资格接手。
再加上当年她为了争一口气,除了努力读书外,还在自家企业內打工,由职员做起,熟悉公司的基本营运。
生成在长辈不爱、兄长不疼的于家內,连仆役都会看她受冷落而欺负她,所以她从小就立独,也懂得自我保护,连勾心斗角这种事都学会了十成十,也因此,于氏的拥有者为她,本来就是理所当然的事。
只可惜,就是有人眼红,看不惯她拥有所有的权势,因此暗地里对她下狠招。
“你…”不知道她想到了什么,罗德清楚的看到她的眼中闪烁着狠戾的光芒,那种充満着危险气息的阴冷,就像可怕的诡计正充斥在她的心底,与她清亮美丽的脸庞有着格格不入的差异感。
敛下
狠的眸光,于若水再次笑望着他,“不过我还是得回去,毕竟那里是我的责任,除非有不可抗拒的原因,否则该是我的责任,我就必须将它处理好,这是我的做人原则。”
“女人,你到底在说些什么?”罗德瞪着她,她自顾自的说,完全没有设想对方到底听不听得懂。
“迈伦多先生,如果你已经选择相信我,那么请帮助我,我需要离开这里。还有,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够不要用『女人』这两个字叫我,我有名字,我叫做于若水。”被叫做女人,感觉受到轻视。
“于…洛随?”罗德浮现可笑的疑惑表情。
“是若水,不是洛随。”于若水微微一笑,知道西方人对于中文的发音总是有某种程度上的障碍。
“漏…漏水?”
“若水。”
“若水?”
“是的,若水。”她扬起清亮的微笑,“那么迈伦多先生…”
她和他在冷静的相处过后,似乎少了争吵的烟硝味,连对话的方式都言明多了,瞧!这样子不是很好吗?
罗德敛下眼,语气故作淡然,“罗德,我允许你叫我罗德。”
“罗德?”直接呼唤他的名字?于若水有些别扭的咳了一声,“那么,罗德,请问在你相信我之后,是否愿意帮助我?”
“抱歉,我来晚了。”查理找了许久,终于来到罗德的身后,并刻意庒抑微
的气息。
其实于若水有所不知,她误闯的这间厅房,已经整整十年没有人进来过了,而罗德身为这栋房子的主人,更是因为某些原因,噤止所有的人入进,包括他自己。
也因此,查理才会在寻找罗德时,刻意忽略这间厅房,直到确定他不在所有可能会待留的地方,才犹疑的来到这里,令人惊讶的是,他竟然出现在这里。
于若水注意到查理脸上一闪而逝的惊讶,态度很快的转为从容,不噤心生疑惑和好奇。
“查理,帮助于…于漏…写信联络她的人来接她。”罗德的态度回复以往的冷漠,神情高傲冷冽,脸上的笑意不知何时也消失不见了。
“不,不是写信,电话在哪里?”一般人会用写信吗?电话联络比较快。
正
转身离去的罗德停下脚步,“电话?”
“电话。”她看着一脸茫然的查理,还有在阴暗中的罗德,不了解他们为什么是这种反应。“罗德?”
“那是你住的地方吗?”查理问出心中的疑惑。
“什么?”于若水僵了僵。
“你说的电话。”查理再次平稳的出声。
“电话怎么了?”
“是你住的地方?一个家国,一座岛,还是乡城?”查理严肃认真的问。
罗德同样也是专注的看着她,等着她的回答。
于若水茫然的眨眨眼,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僵硬的扯了扯嘴角,干笑的说。“如果你是在和我说笑话,那么…你成功了,这笑话有点冷。”
查理正
的盯着她,一点也不像在开玩笑。
“罗…罗德?”她犹豫的出声。
“这不是在开玩笑,我没有听过这附近有叫做电话的地方。”罗德严肃的说。
于若水瞪大眼,想象不到这种可笑的问题竟然会从这个冷漠的男人口中吐出。
这些家伙…是从哪里来的异类?还是…她才是怪胎?
“清醒一点。”
听着熟悉无温的嗓音,于若水茫然的睁大眼睛,僵硬的抬起头,脸色苍白,
瓣无助的颤抖,不知道是因为刚从屋外走进来的关系,还是由內心散发,感觉身心充満恐惧的冷意。
就在方才,她站在大雪纷飞中,宛若失去知觉的傻子,呆愣的望着四周的景象。
不,不是屋子,这栋房子
木不是她想象的那种屋子。
“难怪会像
宮,难怪这里的房间这么多,难怪…”
这根本是一座古堡,货真价实的古堡,那种只有在图片上、在书中、在旅游简介上才会出现的城堡。
想起昨天醒来后,她从房间的窗户眺望外头的世界,总觉得底下那一大片被大雪覆盖的屋子似乎太小了,原来不是她的错觉,因为她正待在建立于山头上的古堡內,由山上俯视而下,眼底下的一屋一瓦理所当然显得小巧无比。
她…到底为什么会在这里?
“你到底怎么了?于若水。”罗德叫对了她的名字,发现她前所未有的无力。
那双炯炯有神的眸子总是充満活力和生气,勇敢的面对他,即便他愤怒、对她怒声相向,她也无惧的直视他。
而今那双亮眸暗淡无光,令他十分不喜欢。
“这里…是英国?撒伦岛靠近哪个区域?英格兰、苏格兰、威尔斯,还是北爱尔兰?”看过城堡的外观建筑后,于若水不甚确定的追问。
因为从小就梦想能环游世界,她喜欢看世界各国的旅游杂志,从中了解当地的剪影介绍,而这种雄伟华丽的城堡…只有英国才有。
就她的记忆,从来没有看过关于撒伦岛的介绍,更别说曾经听过这个地方。
之所以出现在这里,不是因为旅行而进行城堡参观,她记得被那些人绑架,在海上航行了大约两个小时,便被丢在岛上,没想到竟然会让她从亚洲迅速来到北大西洋的地理家国,这根本不合乎逻辑。
她到底是怎么过来的?
“北爱尔兰?不,爱尔兰也是联合王国的一部分,这里是苏格兰的统治领域,只不过撒伦岛不被列入统治。”查理对她奇怪的话语感到质疑。
于若水疑惑的皱起眉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明明记得很清楚,公元一九二二年,爱尔兰自由邦脫离联合王国,但北爱尔兰留下,直到一九二七年,改名为爱尔兰共和国…
“不被列入统治是什么意思?”她都被搞迷糊了。
查理静静的看着罗德,再缓缓的低头。
“罗德?”她望向坐在与自己有着相当距离的罗德。
“这与你无关。”他清晰的表达对她疑问的抗拒和排斥。
“抱…抱歉。”于若水有些尴尬,知道自己没有权利过问这种人私的问题。
她的脑袋太过混乱,有太多无法解释的东西无法理清,令她感到
惑…等一下!她僵硬的脸庞浮现匪夷所思的迟疑。
“这里只有油灯?”
“是的,这是在夜晚带给大家光明的便利道具,是爵爷无意间发现的东西,只要在蜡油內放入一
棉线,便可以带来光明。”查理神情骄傲的解释。
于若水难以置信的瞪大眼,“便利?这叫做便利?”
如果连油灯这种东西都被称为便利,也难怪他们不知道什么叫做电话了…等等!她又想到是哪里奇怪了。
“罗德,爱尔兰自由邦还没有脫离联合王国,自立国号吗?”
罗德不语,质疑的看着她。
“呃…我是说,刚才查理是指爱尔兰也是联合王国的一部分?不是他说错了?不是…北爱尔兰?”她的脑海不自觉的窜出一个可笑的想法。
罗德还是没有出声,打量着她僵硬的脸孔。
“若水姐小,联合王国接受爱尔兰直到今天已经是第十三年了。”查理好心的为她解释。
“十…十三年?”她的脸色惨白,浑身发冷。
罗德冷笑着,嘲讽的说:“由大不列颠王国和爱尔兰合并为大不列颠与爱尔兰联合王国,却宣布将撒伦岛摒除在外的共同执政第十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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