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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月亮高挂夜空,星子亦点点闪灿,“安瑛姿”和“云槐夏”原本家常般的交谈声犹如针收线渐渐停住,原本相凝睇的四目从彼此的脸庞上挪开,却又不约而同的望向屋里唯二张的铺。

 “云槐夏”不由自主的呑咽口水。一开始,他们处得水火不容,却又不得不彼此公平以待,所以那张铺是轮睡的,直到“安瑛姿”的月事来了,“他”便主动将铺让给“她”…那现下呢?他们又该怎么办?

 “夜半凉冷如水。”“他”还在想怎么办,“安瑛姿”却泰然自若的开口,“我们不如一起睡在上,还可以借着彼此的体热取暖。”

 “可是…”乍听之下,这的确是个很好的解决之道,但“云槐夏”仍犹豫再三。

 “没关系。”

 “安瑛姿”非常无辜的耸了耸肩,“你不敢就算了。”

 “他”不敢就算了…不敢就算了…“他”会不敢?

 “云槐夏”深昅一口气,板着脸,大步走向铺,在“安瑛姿”挑衅的注视下,一骨碌爬上

 请将不如将,这是自古传下来的老战术,而且愈古老的战术愈有效。

 拚命忍住満腔的笑意,“安瑛姿”双手负在身后,慢腾腾的来到铺的另一边,不远处的桌面上烛火茕茕,柔黄焰光跳动着,时明时暗,映着“她”的脸庞与身影,让“她”的‮躯娇‬看起来更修长健美,秀颈与肢韵味苗条,焰光亦拂亮“她”的小嘴色彩,愈发红润娇

 “云槐夏”像是被下了定身咒,丹凤眼睁得大大的,看着“她”在边坐下,然后踢掉鞋子,‮腿双‬优雅的抬高,平放于铺,双手则轻轻‮开解‬上衫前襟…

 轰隆隆!

 “他”觉得脑海彷佛山洪大爆发。

 “你在做什么?”

 “准备就寝啊!”

 “安瑛姿”好不无辜的回应。

 “要‮觉睡‬,干嘛要脫‮服衣‬?快穿回去!”

 “他”急急别开脸,双眼却已经深深的纳入对方轻解罗衫的光景。

 “**!”

 “什么**?也不瞧瞧铺就这么大,我们两人和被褥挤在一起,热都热死了,所以就先行宽衣,以防万一嘛!”

 “安瑛姿”说得振振有词,“而且这本来就是你的身体,不是吗?有什么好的?来,快在上前把鞋子脫掉。”

 被“她”反驳得为之语,“云槐夏”果真乖乖的依“她”所言行事,脫掉鞋子。

 “瞧,这样不是舒服多了?你真的不觉得热吗?要不要把褂衣‮开解‬?”“安瑛姿”又开口。

 “云槐夏”顿时也觉得真的有些热,便又脫下了褂衣。

 “这样才对嘛!还有里衣…绑腿…子…”

 也许是鬼心窍,又或者真的觉得屋里愈来愈热,反正“云槐夏”在“安瑛姿”的一连串巧妙支使下,一件件脫‮身下‬上衣物…待回过神来,修长的男体上赫然一丝‮挂不‬。

 喝!

 “他”窘得以一手掩住前,一手掩向小肮下方。

 “哎,有什么好遮的?”几乎是同时亦脫得一丝‮挂不‬,披着一头丰厚的鬈发,“安瑛姿”拉着“他”一起从上起身。“这本来是我的身子,每一寸体肤我都看过了,甚至比你还熟悉呢!”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可是…”

 “云槐夏”脸红心跳,眼神游移,不敢望向眼前的娇luo人儿。“你一定要…这个样子跟我说话?”

 “这个样子是哪个样子啊?”

 “他”愈羞臊,“她”故意得愈紧,明知“他”不敢看,就愈是想拨“他”,拨得“他”终是忘我凝视。

 “这可是你原本的身子,有哪个地方是你没看过的?”

 对,“云槐夏”顿时觉得口干舌燥。这原本是“他”的身子,“他”理应熟悉万分,此刻却又分外眼生,而且还莫名的勾出“他”体內深处的望,“他”想要…

 ‮望渴‬的念头在“他”的脑海中愈来愈強烈,最后出“他”的一记低吼,猛然将“安瑛姿”拉入怀中,‮劲使‬往蹭,体肤相触之处擦出点点望火焰,迅速燃烧着彼此。

 “呵呵…对,就是这样,再用力一点…”

 “她”享受着“他”蹭的动作,男人一臂环住“她”的背部,一臂则扣住“她”的肢。

 …

 “痛痛痛痛…”

 “安瑛姿”只觉得全身筋骨酸痛,像是被人拆了又重新拼回去。

 除了‮腿双‬之间仍残存着‮辣火‬辣的撕痛感外,身上每一寸体肤还呼应似的多了不少淤青,都是在情当中又撞又击、又捏又抓所留下来的,随便轻轻一碰,都能让“她”疼得直蹙双眉,只想懒懒的横卧铺,不想动弹。

 这就是纵过度的下场,唉…

 不过同样是纵,“云槐夏”可就精神満,体力充沛十足,不过也慌乱无比。

 当“他”一从情中回过神来,赫然发现身上的人儿被自己“凌”得一塌糊涂时,登时慌了手脚,不知如何是好,伸手想碰“她”,却又连指尖也不敢触及,最后还整个人光溜溜的跳下,急得不断团团转。

 最后是“安瑛姿”看得头都晕了,只得命令“他”,“准备些热水和布巾过来,我想清理一下自己。”

 “好。”有事能做教“云槐夏”忙不迭应声,脚跟一踅就要冲出去。

 “等等,先回来。”

 “安瑛姿”哭笑不得,及时喊出声,“你好歹穿条子。”就这么赤身**的跑出去,象话吗?

 “喔!对对对…”

 “云槐夏”果真又跑回来,套上子,再往外跑,笨拙且狼狈。

 瞧着他満头大汗的认真模样,“她”不噤动容,待“他”跑出屋外,不见人影了,“她”这才闭目小憩,心房却有股感动的情绪得満満的,盈盈溢。

 忽然,“她”觉得自己这一生是个女儿身也无妨了。如果能有人这样紧张着自己、关切着自己,“她”真的愿意一辈子臣服在这个人身下…

 呵,莫非自己原本就有龙之癖?不,“她”只能想象着自己臣服在“云槐夏”的身下,换作别的男人,“她”只会觉得恶心作呕。是因为“他”毕竟是顶着自己原本样貌躯体的“云槐夏”?如果说“云槐夏”,也就是安瑛姿的魂魄被换到别的男人身上呢?

 “安瑛姿”又突然发现,就算安瑛姿的魂魄被换到别的男人身上,是个糟老头、大肥仔或缺了嘴、拐了腿,“她”依然愿意臣服在“云槐夏”的身下…

 “水来了。”慌慌张张的声音响起,“云槐夏”端着水盆及布巾,从屋外的水井处转回屋里,只是过于慌张的动作将水都拨出大半,只剩一点点。

 “安瑛姿”的思绪被打断,嘴角轻扬。

 “云槐夏”则是涨红了整张脸,“我再去打些水。”

 “不必,我先用这些水就好,不够再说。”

 “安瑛姿”制止,同时強忍着全身不适感,打布巾,擦拭身子。

 “她”的每个动作都显得轻轻慢慢的,有股说不出来的舒缓优雅韵味,教一旁原本不知所措的男人看直了眼,直到好一阵子后才大梦初醒般眨眨眼,上前朝“她”伸出手。

 “我来好不好?我会很小心,不会再弄痛你的。”

 “好吧!”

 “安瑛姿”也觉得有些乏力,尽管努力放轻又放慢了每个动作,不过体內那股撕裂痛感总是隐约在作怪,教“她”改变心意,乐于被人服侍,于是将布巾交给“他”

 luo身昂然而立,柔肤闪耀出润玉般的光泽,“她”犹如尊贵的羊脂玉人儿,美得让“云槐夏”忘我的屏息,手中拎着布巾,却忘了自己是要做什么,若不是“她”朝“他”疑惑的挑眉努嘴,“他”一时半刻还回不了神。

 回过神来,定下心,“云槐夏”总算开始为“她”擦拭身子。

 “他”先大致上为“她”从头到脚擦过一遍,第二遍则是细心的为“她”拭净耳后、指、趾间等一些小地方,第三遍…“他”犹疑不决,不知道该不该动手?

 “怎么不继续了?我在等着。”

 明明知道“他”在犹豫不决些什么,“安瑛姿”却故意勾人,整个人主动往后退到边坐下,慢慢将一条‮腿美‬环膝抬高,脚板踩着铺。

 “云槐夏”想都没想便将手中的布巾一扔,长一褪,就爬上

 若是一般女子见到有个大男人如狼似虎的扑向自己,早就惊怯得转身就逃,但“安瑛姿”岂是一般女子?“她”不但没逃,反而还松开原本环住脚的小手,张开双臂,“他”入怀。

 …

 “呜…天啊!”给本公子记住!这笔帐,我绝对会讨回来!不行了…

 “安瑛姿”终于被灭顶高淹没了所有的意识。 um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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