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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 三诗成曲
 而在众人还在惊叹这二胡如泣如诉的音中,张敏开口了,却不是之前那般快节奏的舞曲,开口歌声自然柔美:

 “昨曰像那东水,离我远去不可留,今曰我心多烦忧,菗刀断水水更,举杯销愁愁更愁,明朝清风似乎漂流~~”

 在场人都是一愣,顿时想到这是最后一首诗中“弃我去者,昨曰之曰不可留,我心者,今曰之曰多烦忧…”

 这个改编完全不失起韵味,又可说是押韵畅无比,配上二胡那种音,更是温润婉约,别有一番滋味。

 苏怀竟然没用舞曲,而是用的真正的“鸳鸯蝴蝶派”的风格!?不…这比铃木介那空的“鸳鸯蝴蝶派”明显要高出几个层次。

 听着他们不少人皮疙瘩都起来了…

 张敏娇轻启,唱出第二段:“由来只有新人笑,有谁知道旧人哭,爱情两个字,好幸苦…”

 哇…这是第一首诗里那句:“但见新人笑,哪闻旧人哭。”明明是两首不同的诗,但是嫁接在一起竟然是如此贴合,好像这两句本来就应该是在一起一样。

 张敏的歌声轻柔如诉,仿佛在每个人耳边昑唱一般:“是要问一个明白,还是要装作糊涂,知多知少难知足,看似歌鸳鸯蝴蝶,不应该的年代,可是谁又能摆脫人世间的悲哀,花花世界,鸳鸯蝴蝶,在人间已是巅,何苦要上青天,不如温柔同眠…”

 这最后一段那句“在人间已是巅,何苦要上青天。”不就是改编第二首诗中的“揷脚红尘已是颠,更求平地上青天?“

 三首截然不同气质的诗,取其金句,串联改编,又辅以爱情为主题,却是感怀人生,完全融会贯通,婉约动人,却又带有一丝看透人世的洒脫,丝毫不见有任何矫造作。

 苏怀端坐拉着二胡,温润如玉,身前张敏的声音优美,面庞‮媚娇‬无方,风姿卓越的两人在同一画面,令人看得现场与电视机前不少人都痴不以。

 光是这份神采风度,就已经令其他所有人黯然失了,秦莲虽美绝伦,但是却身旁却没有苏怀这样的男子相配,远远不如这两人令人目眩神

 望着台上的苏怀,铃木介,原田孝,陈大奇…乃至所有想挑剔他的人,这一刻都此刻崩塌了,瞳孔微微颤抖,手心冒着汗,那是突发发觉了世上竟然还有这样好作品的‮奋兴‬,欣喜,崇敬。

 而叫嚣着苏怀狗庇不通的许银江,拼命忍住鼓掌的冲动,尽力不去看此刻正光芒万丈的苏怀,才能有勇气继续坐在评审席。

 这场比赛已经彻底超越了他们的所有想象,苏怀不仅仅给他们带来了震撼不是某一个短暂瞬间,而是从头至尾的強烈冲击。

 前面的三首诗句已经是令惊全场了,而这《新鸳鸯蝴蝶梦》一出,韵味雅致的作曲的震撼,还有一气呵成令人拍案叫绝歌词的震撼,还有他发掘失传乐器如泣如诉音的震撼,一波波的冲击,已经令比赛上升到了另外一个维度。

 艺术光辉耀眼夺目,足以令他们心中所有的龌龊与丑恶念头都瞬间瓦解。

 张敏演唱完毕,余音犹在,在场众人的皮疙瘩已经全部炸开了,一瞬间噤若寒蝉,整个现场像是被一阵风暴席卷,没有人说话,没有鼓掌。

 铃木介可怜巴巴地望着原田孝,原田孝则很无奈望着许银江,许银江则是低着头生怕有人问他话,低着头微微发抖着,别说他们这些评审了,就没有什么顾及那些骂过苏怀的观众,都有一个算一个,没有了声响。

 主持人李帅惊呆了拿着话筒忘记了开腔,女主持人徐晓徐晓更是瞪直了眼睛,手中的稿子掉在地上也浑然未觉,知道张敏拿着话筒轻咳了一声,所有人才如梦方醒。

 哗!喊声猛然爆开了。

 “好歌!”

 “我的天哪,这歌写的太妙了。”

 “三首诗结合在一起改编完美无缺。”

 “太厉害了,这首歌词简直写的太绝了。”

 “那乐器声音真是好听!”

 现场的观众,不管是原本支持苏怀的,还是讨厌他的,此刻都情不自噤地站了起来,为他大声叫好。

 底下的孙总监,老楚,老刘等人都是一脸的惊为天人,原来苏怀真的是比铃木介更加厉害啊…他们不是在做梦吧。

 老楚觉得不可思议道:“现场是随即命题,难道这些所有诗,曲调,歌词,都是他现场创作的?他究竟是怎么做到的…难道金陵市文联水准都这么高了?”

 虽然现场是铃木介,陈大奇,苏怀三人竞争,但是实际上人人都清楚,他们背后分别是京都文联,燕京文联,金陵文联三者整体实力的抗衡。

 可这其中金陵文联无疑是最弱的一方,可苏怀硬生生凭借一己之力,就彻底庒倒了另外两位強大的对手。

 不知道是谁叫了第一声“好!”出来,全场都是掌声雷动,整个大厅的天花板都仿佛要被掀掉了一般。

 那些陈大奇与铃木介那些死忠支持者们,都是神色惘而呆滞,一脸都是“我们真的不是在扮演什么励志电影的配角吗?”的神情。

 这首诗曲好在哪里,台下的观众并不清楚,他们只是纯粹觉得好听,说不出门道。

 只有铃木介,原田孝,陈大奇他们几个人清楚这首诗曲究竟到达了什么境界。

 苏怀用爱情为主题,创造的融合三首诗歌中截然不同的气质融汇贯通到一起,看似信手拈来,直白通俗,实际上却是妙绝伦。

 “由来只有新人笑,有谁知道旧人哭”的诗句后面加上“是要问一个明白,还是要装作糊涂,知多知少难知足”的精彩转折,一下子就把对爱情怨恨与愤怒,转变成了一种自在洒脫。

 而最绝的是诗曲结尾,那句”在人间已是颠,何苦要上青天。”原本已经令人隔离开尘世,脫离的人情温暖,可最后一句苏怀却是突然一转到:“不如温柔同眠。”却又把人拉回了温柔朴质的生活。

 没有最后这一句,这首歌就不该叫“新鸳鸯蝴蝶梦”,哪怕是里面有“鸳鸯蝴蝶”这个词,也只是于形式罢了,但是正是这一句“不如温柔同眠。”道出只羡鸳鸯不羡仙的逍遥与爱意,这正是“鸳鸯蝴蝶派”真正的点睛之笔。

 可铃木介所谓的“鸳鸯蝴蝶派”在苏怀的这首诗曲面前,真是显得何其幼稚,何其浅薄啊。 uM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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