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四章 和梁伯伯论画
气势汹汹的车军,下来了一个身材雄伟的中年人,身穿军装,肩上三颗星,是大校级别军衔。
这就是梁国平,十几年前,苏父苏国荣在军队里面担任警卫的老首长,当时还是团长的梁国平,现在已经成功晋升大校军衔,身为闽省区军集团军的一名师长了。
“老首长啊!老首长啊…我可算是将您给盼来了…快快快…老首长快往里面坐…”
本来就坐立不安,期待不已的苏父苏国荣,此时一见到相隔了十多年没见到的老首长梁国平,顿时都有点眼泪汪汪了起来。当年的一幕幕军旅生活,在这一刻似乎全部都倾泻了出来。虽然已经十多年没有见过梁国平了,但是却一点都没有隔阂和陌生,啪嗒一下一个标准的军礼,苏国荣目不斜视,紧紧盯着老首长梁国平。
“国荣啊!我们都已经有十几年没见了,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你是出息了啊!真的了不起,生了一个这么厉害的娃儿!我为你骄傲啊!”
梁国平的目光很坚毅,脸庞也是那种经历过人间沧桑的中年神态,没有了青年人那种敢打敢拼的冲劲儿,却多了一分沉稳。看到了多年不见的警卫苏国荣,也想起了自己年轻时候担任团长的那一段峥嵘时光。多少回忆都已经沉淀在时间的长河当中了,而现在一晃十多年的时间过去了,当年那些并肩作战的兄弟们,都各有各的成就了。
当梁国平刚刚到闽省区军上任的时候,意外的接到了苏国荣的电话,听到苏国荣邀请自己参加儿子的升学庆典的时候,心里面那是一个激动。知道苏国荣的儿子苏林考了闽省的理科状元,更是庆贺不已,现在竖着大拇指,乐呵呵地夸奖道。
“老首长过奖了!我们家的小林,也就是学习努力了一点。快快快,老首长快请进…”
苏国荣谦虚地说道,然后赶紧让自己的老首长往里进。
“人还不少啊!国荣啊!不好意思,是我来晚了。”
梁国平入进院子里面以后,看到这一院子的人,济济一堂,人声鼎沸,也是喜欢这样的热闹,笑道,“国荣啊!看来你们家的人脉关系很不错嘛!”
眼尖的梁国平就发现了坐在第一桌的建安市长市方丽萍,“连方长市你也请来了?面子不小啊!”
“老首长抬举我了。这是因为刚好方长市的女儿和我儿子苏林是同学,所以才给面子一起来的。方长市是以人私身份来的,都是我儿子苏林的面子,我哪儿有那么大的面子。呵呵…”
第一桌是主桌,坐在上面的都是苏家最尊贵的客人,苏林的大伯苏国光是主事,长市方丽萍还有一些其他的员官等人,都是坐在这一桌的。苏国荣赶紧引导着老首长梁国平往这一桌早就空着的两个座位,让梁国平和他的警卫一起坐下,好生招待着:“老首长,您坐这,也可以和方长市等人说说话。”
“好好好…我和方长市也算是老
人了,虽然这两年不常见,不过我们以前在京城的时候,倒是接触过几次,方长市的母亲唐老还是我们华夏画坛的泰斗级别人物呢!以前我还亲自上门向唐老求过字画,结果吃了闭门羹,真的是惭愧啊惭愧!今天有幸在这里又碰上了方长市,方长市,不知道唐老现在的身体状况如何啊?说起来,我也算是唐老的半个门生,别看我现在是拿
杆子的,以前我也是握着画笔,听过唐老一两节课的。”
梁国平倒是很适应这样喧闹的请客气氛,也和方丽萍主动攀谈起来了。
“梁师长,没想到你这一次会调到我们闽省的区军来。说起来已经有七八年没有见过了,我妈也曾经提起过您。还觉得那一次将您拒之门外实在是太失礼了,不过这个您得见谅,我妈是很少给人赠画的。她的身体还不错,前不久心脏出了点问题,不过现在都已经调理好了,烦劳梁师长挂心了。”
方丽萍也没有想到,居然会在这个地方碰到老
人。梁国平是京城梁家的人,梁家也算是在华夏[***]方有一定地位的大佬了。梁国平的父亲粱老就是现今军方还在的几个军方元老之一,虽然不如开国十大元帅那么出名,但是现在退休了也已经是享受副国级待遇的家国
导领人了,军衔也已经是最高的大将。
现在梁国平算是梁家二代弟子当中中等的存在,他的大哥梁国辉已经是军委那边的副主席,同样也是大将军衔。梁国平是父亲最小的儿子,所以一直在军方混资历,现在也已经是大校军衔的集团军师长了。再往上一步就是少将军衔了。这对于今年才不过四十三岁的梁国平来说,已经是很不错的了。
并且,梁国平不仅是能拿
杆子,对于艺术方面,也是十分的热衷。以前驻守区军在首都的时候,就经常到央中美院去听课,学习油画、国画的知识。自己业余也是一个狂热的收蔵家,家里面也收蔵着一些国內外名家的字画。所以,他对于方丽萍的母亲唐老唐慧琴怎么可能不认识?曾经还有一次亲自上门求画不得,吃了闭门羹。
“这个我知道,方长市,是我当年唐突了。唐老几乎不会赠画的,这我是知道的。诶,这也是国內收蔵家们的遗憾,唐老的弟子名満天下,就可惜唐老的画作,只有那么寥寥几幅。自从上过唐老的课之后,我就觉得唐老在油画研究的造诣,国內是无人能及的。而且,唐老自己就擅长现实主义油画,我蔵画也算是不少的了,甚从我们家老爷子手里也想办法弄来了几幅欧洲名画,可是没能拥有一副唐老的画,可以说是我毕生的遗憾。”
一阵顿足惋惜的样子,梁国平唏嘘地说道。
可是,梁国平这么一说,旁边的苏父苏国荣却是突然眼前一亮,惊讶道,“老首长,方长市母亲的画,真的有那么出名么?我这里…刚好…刚好有一幅就是方长市母亲送来的画。”
“什么?国荣,你是说…唐老画了一幅画送给了你?”
一听到这个,梁国平也是两眼放出
光,然后转过头去,看着方丽萍,似乎是向方丽萍求证。
“是的。梁师长,本来我妈已经封笔很多年了。刚刚不是和你说过的,我妈前不久心脏出了一点问题。正是苏林刚好在场,救了我妈,所以,我妈特地将当时的情形画了下来,送给了苏林作为答谢。”
微微一笑,方丽萍缓缓说道。
“唐老是封笔了,那这…这可以说是唐老封笔之后的画作了?唐老很多年没有动笔了,这…国荣,这幅画现在哪里?可否让我一观?”
得到了方丽萍的证实,梁国平就好奇了起来,究竟这唐老的封笔之作会是怎么样的呢?好画之人,就是如此,听到了有唐老的画作在,即便是得不到,也想要一睹为快。
“这…老首长,这画和另外一幅画就挂在我们家的客厅里。您要看,随时都可以的。只是现在快要上菜了,要不等吃
喝足了再看?”
苏国荣此时也还没有意识到这两幅画的价值,不过能够让自己爱好油画的老首长梁国平都这么重视,看来这方长市母亲唐老还是很有名的。
“不用不用…这没有看到这幅画,我哪儿有什么心情吃喝?快快快…国荣,你就先带我看看这幅画…”
说着,梁国平起身,又向方丽萍告罪道,“方长市,不好意思,先失陪一下。我先去观赏一下唐老的大作,一会儿再回来自罚三杯。”
“梁师长不必客气。”
方丽萍做了一个请的动作,然后梁国平就赶紧让苏父苏国荣带路往客厅里面迫不及待地快步走过去了。
“妈妈,这个梁伯伯也是姥姥以前的生学么?”一直坐在方丽萍身边没有说话的秦嫣然问道。她很好奇,这么一个军队的师长,居然也喜欢自己姥姥的油画。
“算是吧!梁师长是粱老的小儿子,说起来,嫣然,粱老和你爷爷也有些纠葛关系在。不过这都不关我们的事情,梁师长当初在央中美院的时候听过你姥姥几节课。他呀!听传闻在京城的时候,就经常出入各个拍卖行和收蔵家的家里,很是痴
油画。对你姥姥的画作,尤其喜欢,不过那一次来家里求画的时候,被你姥姥挡在了门外,就是你七岁的那一次,当时你也在,就是不知道你记不记得了…”
方丽萍给自己的女儿秦嫣然解释道。不过这些世家之间的事情,方丽萍也不想自己的女儿多加了解。虽然说秦家也算是华夏国內比较举足轻重的大家族,但是现在自己的丈夫十年多以前就去世了,自己和女儿也早就说过和秦家没有瓜葛了。如果不是为了祭奠自己的丈夫,自己早就让女儿秦嫣然改姓方了。
“七岁的时候呀?那我可不记得。”秦嫣然想了想之后,就摇了头摇,说道,“不过我记得,妈妈,苏林家客厅里面挂着的除了姥姥的那一幅画以外,可还有刘叔叔的那幅《火车来了》。既然这个梁伯伯非常喜欢油画,那也应该知道刘叔叔这一幅《火车来了》在际国画坛上获得的声誉了。不知道一会儿梁伯伯看到这幅《火车来了》的时候,会是什么反应啊?”
“就你人小鬼大,梁师长又不是没有见过世面的人。你刘叔叔的那幅《火车来了》是了不起,不过梁师长应该还不至于太激动的。对了,苏林跑哪儿去了?刚刚我们一进来,就见他拉着你跑了,也不见他和妈妈说几句话。”
笑着说道,方丽萍这是有点吃自己女儿的醋的样子。
“他呀!哼!妈妈,苏林是个大坏蛋,我才不理他呢!”嘟囔着嘴,侧过头去,秦嫣然一想起苏林来,自己的小心脏还是噗通噗通的快速跳动个不停。
“呵呵,嘴上说说的吧?嫣然,你要是不想理苏林的话。那妈妈这就带你走,他们家的饭,我们也不屑于吃,好不好?”拉着女儿秦嫣然,方丽萍就作势要走。
“不要嘛!妈妈,你…你也坏!哼哼…妈妈,你也作弄我!”秦嫣然撒起娇来,嘟囔着小嘴,可爱的样子,将小脑袋都要埋进自己母亲的怀里,“妈妈,你也跟着苏林学坏了。”
“
讲!妈妈怎么会和苏林学坏了呢?我看是我们家小宝贝嫣然被苏林带坏了才对,这样吧!我们就坐在这里等着苏林一会儿过来,妈妈要亲自质问一下他,为什么要将我们家宝贝儿嫣然给带坏了好不好?”方丽萍故意一本正经地说道。
“不跟你说话了,妈妈,你真坏。”
“好好好…那妈妈不说话了,好不好,呵呵…你这丫头…”
而老首长梁国平跟着苏父苏国荣入进了客厅之后,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挂在靠门旁边的那一幅唐老的油画,顿时所有的目光都被昅引过去了。
“这是唐老的画风!是唐老的风格!还有唐老的印记,国荣啊!你们家这是修的什么福气啊!居然能够得到唐老的赠画,国荣,你知道么?国內多少大收蔵家开了重金都拿不到一幅唐老的画的。”
又走进了一点,梁国平仔细地品味着这一幅画,啧啧地自言自语说道,“唐老不愧是研究现实主义油画的大家,这一幅画一看就是现实主义风格。而起似乎…我记得唐老当初讲课的时候,最推崇的就是库尔南的《奥尔南的葬礼》。似乎唐老的这幅画,也是有类似的风格特点。这个画面上的就是苏林救唐老的瞬间?不错,不错!国荣呀!你生了一个好儿子,见义勇为,品学兼优啊!”
而苏父苏国荣也想不到自己的老首长居然如此喜爱这一幅油画,私下做主地直接说道:“老首长,您如果真的喜欢这幅画的画,您就直接拿走就好了。”
老首长可是救过自己一命的,苏国荣一直觉得自己有点亏欠老首长,现在好不容易看到老首长喜欢上这一幅油画,就想要将这幅画送给他。
“不可!不可!国荣,这幅画可是唐老送给你们家苏林的,我可不能要。而且,唐老的每一幅画,估价可都是在上百万元民人币以上的。而且,因为唐老现在的画作越来越少,这一幅还是如此有意义的封笔之作,估计如果稍微炒作一下的话,国內的那些大收蔵家们,估计都能够开出五六百万的天价来的。这一幅画,不管是它的情义还是价值,我都不能够夺人所爱的。国荣啊!这幅画你们家应该好好蔵着,是可以当做传家之宝的画啊!”
摆了摆手,老首长梁国平虽然很喜欢这一幅画,也一直非常想要收蔵一幅唐老的画作,但是却绝对不会要这幅画的。
“什么?五六百万?老首长,这幅画这么值钱?”
听到老首长梁国平的话,苏国平狠狠地吓了一跳,他虽然刚刚已经意识到这幅画出自唐老之手,加上老首长这么重视和喜欢,想必价值不菲,他心里面的预估也就是几万块,顶多十几万,却没有想到,这幅画的价值会有这么高,能够拍出五六百万的天价?这是什么概念?这么一幅画的价值,自己就是一家人不吃不喝工作一辈子怕是也赚不到五六百万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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