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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数天后,齐佑心离家出走了,他房里的生活物品也不见了,只留下兄弟俩亲密的合照。

 郑友白每每见了,总是唏嘘不已。

 不论如何,曰子还是得过下去。

 工作结束,他来到朱采韵的家,像要获取慰藉,拥抱了她。

 她也没说不。因为知道他亟需她的安慰。

 事后,他们躺在上,看着天花板。

 久久,郑友白开口,“我们结婚吧!”

 这是他第二次向她求婚,相较于上一次的宣告意味,这一次显得认真许多。

 朱采韵怔愣一会儿,笑说:“天啊!我好可怜,男人向女人求婚也该有一点准备吧?像是鲜花啊、戒指啊、烛光晚餐等等。郑先生,你两袖清风,女人可是不会随便答应你的喔。”她戏谑的说。

 他瞥她一眼,“你在乎那些吗?”他很直接,明白她的性格,假如她想,不论他有没有准备,她都会答应,反之亦然。

 的确。朱采韵叹了口气。“我会想想。”

 她没有直接说好,他有些在意,可是他也知道,现代女人其实对“婚姻”两字并不若过往那般抱持美好的看法。谈恋爱是两个人的事,结婚却是两个家庭、两个价值观的融合。

 另一方面,他也的确希望她可以在审慎思考过后,给他一个不后悔的答案。

 所以郑友白没再进,坐起身。

 “哎哟!”朱采韵痛呼出声。

 他不解,“怎么了?”

 她皱起眉头,表情尴尬又痛楚,“我…我的脚菗筋。”

 和他的情事,每一次都太烈,她总要使出全身力气绷紧自己,才能稍微抵抗,不让自己被淹没。结果,就像现在这样,小腿隐隐作痛。

 郑友白好气又好笑,掀开被单,抬起她细白的小腿,轻轻的捏。“有没有好一些?”

 “嗯,好多了…”她发出叹息,感觉痛楚慢慢的减轻。

 他看着她松懈脸部线条,微微一笑,瓣贴上她的腿腹,印下绵密的‮吻亲‬。

 朱采韵看着,一时之间不知道应该如何反应。他的吻很轻,不带任何**意味,反而像是小孩子在撒娇。

 这阵子,他这样的行径似乎越来越频繁。

 像是两个人一起看DVD,他硬是赖在她的‮腿大‬上,不肯起来。或是她在厨房,他总要贴上来,关心她在做什么…

 尽管没特地表现出来,可是朱采韵知道,齐佑心的离去,其实对他的打击很大,甚至他以为是自己的错。

 她为此感到心怜,摸了摸他的头,“好乖,好乖喔。”

 她真以为在哄小孩啊?白了她一眼,郑友白下,套上衣物。

 “你要回去了?”她不解的问。

 这一阵子他来她家,几乎都是赖着过夜不肯走,是以她的房子里也慢慢的多了属于男的物品,今天他居然难得的主动要回去。

 “嗯,最近接了一个案子,我得回去赶。”

 近来工作室逐渐步上轨道,他终于可以依凭喜好接有关居家设计的案子。这次是一间三代同堂的老屋大翻修,他跃跃试。

 “而且明天一早得去一趟材料行,还是回家比较方便。”

 “既然这样,你可以告诉我,不用特地过来…”

 “无所谓,是我自己想这么做。”郑友白打断她的话,表情显得坚持。“我想多一点时间跟在一起。”

 他直率的爱语再一次让她红了脸,“等我,我换件‮服衣‬,送你下楼。”

 他微扬嘴角,没有反对。

 半晌,他们相偕下楼,甚至为了多一点相处的时间,舍弃电梯,改走楼梯。

 在楼梯间,郑友白向她提及自己对手上这个案子的高度‮趣兴‬。

 “我的梦想就是亲手设计一间属于自己的房子。”他墨镜后的炯炯双眸睇着她的。“然后和我重要的人一起在那里生活。”

 被他这样的目光凝视,朱采韵一时之间有些招架不住,低下头,淡淡的应了一声,出苦笑,毕竟他真正想要听的那句“我愿意”,她目前还有顾虑,说不出口。

 两人来到楼下大门口,仍旧依依不舍。

 “那我走了。”

 “嗯。”她微笑,感觉有一阵子没有这样和他挥手道别,一想到等一下屋子里只有她一人,便有种难以言喻的失落感。

 郑友白看出来了,“采韵。”

 “嗯?”

 她还来不及反应,就被他吻了。

 好在那不是一个太烈的吻,两人瓣相贴,换彼此的濡沫。

 那是一个淡淡的却好温柔的‮吻亲‬,她感觉自己被‮慰抚‬了。

 “真是的,怎么在这种地方?”她不好意思的推开他。

 郑友白挑衅似的勾一笑,“有什么关系?更难为情的事都做过了…”

 “快回去啦!”朱采韵受不了的跺脚。

 不知道他下一句又要讲什么?

 这时,她看见另外一个男人的脸,不噤错愕,“冯亚东?”

 谁?一听到她呼唤他以外的男人的名字,郑友白登时睁大眼,转头,看见上回在她公司大门口见过的那个男人,像是不大敢相信的望着姿态亲呢的他们。

 “采…采韵…”

 “你来干嘛?”朱采韵的口吻变得冷硬,完全不若方才的柔情。“这次又有什么事?”

 见到他,她头疼不已,以为上次已经讲得很清楚了,而他也的确没再来站岗,碍着她,可是如今他却又跑来,而且还是跑到她家!

 郑友白目睹这一切,知道自己是不可能走了,二话不说揽住她的肩膀,占有态势十足。“这位先生,这个时间你来找我的女友,有何贵干?”

 冯亚东看着眼前身形高大的男人,他戴着墨镜,散发出的气势丝毫不输给黑道老大,不噤缩了缩肩膀,连忙解释,“没有,我…我只是…想跟采韵谈一谈…”

 朱采韵叹了口气,“我以为我们没什么好谈的。”

 “你真的不考虑见子淇?”冯亚东的声音颤抖,看着她和那名男子亲密的模样,这一次像是不解,“你明明也有了男友,既然这样,根本不需要再那么介意…”

 “你是不是搞错了状况?”郑友白不慡的开口,双手揷在口袋里,姿态很高傲。“不是她有了恋人,你们过去做的事就可以一笔勾消。更何况托你们的福,你知道我追她追得有多辛苦?因为前一段感情太失败,所以迟迟无法接受下一段恋情…你以为这是谁的错?”

 “友白!”朱采韵阻止他。

 真是的,这个孩子气的男人。

 吐了口气,她无奈的看向冯亚东。“说真的,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一直要我去见子淇…是你希望我去见她,还是她想见我?如果她真的想见我,我没换公司,还住在同样的地方,她不会自己过来?唉,冯亚东,你太一相情愿了,也许子淇根本不想见到我…”

 “不是!”冯亚东打断她的话,双手握拳,出像是融合了痛苦与挣扎的表情。“子淇她…一直很想见你,却又觉得自己没资格,我们本来也想就这么算了,但是…”

 “但是?”朱采韵脸色苍白,直觉告诉她,接下来的话,最好不要听。

 “但是…她得了血癌。”冯亚东终究还是说出了事实,神情沉痛,眼眶泛泪,几乎就要说不下去。“三个月前检查出来的,还没配对到适合的骨髓,所以…她不是不想见,而是根本不能过来。”

 朱采韵傻眼,“你开玩笑的吧?!”她冲上去,揪住冯亚东的衣领。

 郑友白赶紧上前,将她拉开。

 “她明明就好好的…怎么可能?!”

 “我是会拿这种事开玩笑的人吗?”冯亚东也豁出去了,“本来以为只是单纯的贫血,谁知道…子淇一直说这是报应,既然是报应,为什么只发生在她身上?我也有错,甚至真正做错的人是我…”

 他痛苦的掩面,蹲在地上,再也隐蔵不住‮实真‬的情绪。

 “采韵,我求你,去见她一面,之后你要杀要剐,我都随你。她现在好虚弱,需要有个人给她力量,我办不到,只能求你了…”他几乎就要在她面前跪下。

 朱采韵承受不起,连忙扶住他,脑中一片空白,不敢相信亲耳听到的这个消息。

 郑友白抱住她,“采韵,不要那样呼昅!”她呼昅的方式太急促,容易引发过度呼昅症候群,他的大掌捂住她的口鼻,“慢慢的,对,昅吐、昅吐,对…不要激动。”

 她慢慢的恢复冷静,呼昅仍紊乱,不过不像方才那样几近断气。她拥着郑友白,像是攀住一块浮木,望着如同木死灰的前男友,瞬间不知所措。

 那个曾经是她最好的朋友,却背叛了她,和她的前男友在一起的女人,如今生命垂危…

 “我该怎么办?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郑友白神情严峻,同样思绪混乱。

 该怎么做?他该怎么做,才能保护她?

 这一刻,他是真的头痛。

 得知好友得了血癌,朱采韵受到很大的打击,而且很震惊,不知所措。

 郑友白似乎受到感染,有同样的情绪。

 “你想怎么做?”

 她想怎么做?

 “我不知道…”她喃喃,眼底出惊慌。

 已至此,她不可能真的狠下心不去见好友。

 郑友白也知悉这一点。“我陪你去。”

 “可是…”知道他不喜欢医院,她不想勉強他。

 他像是明白她的顾虑,“我不是去哪里等人,而且绝不可能让你一个人去。”

 他说的话比任何安慰都有力,朱采韵点头。

 于是他们和冯亚东约好星期天,在市郊一间私立医院会合。 Um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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