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急急的在自己办公室门口踩住煞车,是因为Cherry突然挡在瞿颢的面前。
“瞿总,您先听我说!”Cherru很紧张的说明,“我曾请她到会客室等您,可她坚持要进去您的办公室,没想到她一进去,就将门反锁。”
所以,庄梦梦在里面闯的祸可不干她的事,千万别怪到她头上。
瞿颢冷静的望了门扉一眼,“钥匙呢?”
Cherry赶紧将早已准备好的办公室钥匙递到他手里,“我似乎曾听到里面有碰撞声…”
瞿颢不再听,直接走到门前开锁。
他多怕庄梦梦会伤害自己!
一打开门,満眼的凌乱映入他的眼帘,可他一点也不在意,只是急着梭巡她的身影,最后,在落地窗帘的角落看到一个人影--她将自己缩成一小团。
他立刻反手关上门,几个箭步奔向庄梦梦。
蹲身下,一把将她紧拥在怀里,“梦梦啊~~你去哪了?我都担心死了!”
庄梦梦将泪
的小脸转向他,“问不到的…问不到啊!”
“我知道。”他赶紧将手帕掏出,动作轻柔的替她擦拭决堤的泪水,“但那不重要,不重要了。”
可她议抗似的猛头摇,“可对我是重要的,我想知道、我要知道、我必须知…”
“嘘--”他轻声哄慰,“梦梦,你听我的。”
许是他说话的嗓音太温柔、许是他慰抚她的动作太轻柔,总之,她激动的情绪在他一靠近后,便逐渐和缓下来。
“我--”她強忍住无尽的失望,“我找上门,可他…不见了,离职了!但那怎么可能?他前一天还在…”
“嘘~~”他再次轻声地说:“梦梦,你不觉得这整件事透着古怪,像是有什么阴谋吗?”
她闻言怔愣了一下,抬眼看他,“阴谋?”
“嗯~~”他点头,“他们为了不想让你找回失去的记忆,甚至不惜动用所有的力量。”
她…有点听不懂。
看到她眨着不解的眸光看他,瞿颢这才将自己请朋友代查她的过往的事说出口,“…可齐耀却说他们几乎每查到一个点,紧接着线索就断了,你不觉得这很奇怪吗?”
她点点头,“所以我才想自己查。”
瞿颢却不赞同的头摇,“我们自己可能查不到,因为…”他想着庄父今天告诫他的话语,“也许他们会对我们跟监,就算我们找到一点蛛丝马迹,他们也会立刻将那条线索给砍断。”
“所以呢?”难道就放弃了?
不!她抵死不从,就是急于找出属于自己生命中的一段过往,她才会答应嫁人的。
“所以,”瞿颢轻声告诉她,“交给我的朋友去查,可在他们调查的期间,我们要装出很依顺的模样,让他们对我们卸下心防。”
她…还是不懂。
瞿颢望着她,“在这段期间,我们就表现出恩爱的样子,让所有人都认为我们已经成为一对很相爱的夫
。”
“他们要的,我们就给?”她已约略明白他的意思。
“嗯~~”瞿颢轻声说:“反正我们当初也达成协议,这桩婚事会是真的,不是吗?”
“那…”她还有疑虑。
“当找到属于你的过往线索后,我们再逐一菗丝剥茧。”瞿颢眼中闪着不服输的光芒,“没人能让我们依照他人规定的游戏规则定,既然我们参与了这场游戏,我们才是游戏中的主角,规则当然该由我们自己订。”
“就像我们先前订下的互不干涉合约一样吗?”她问。
“没错。”
“好。”她会跟他配合,“可是…”
“还有问题吗?”他问。
“嗯~~当我…找回属于我的记忆后,”她试着很平心静气的问:“我们那份互不干涉的合约还算数吗?”
基本上,她还是很想拥有属于自己的自主权,她被家里管怕了,好期望能过着自己喜欢的随
曰子。
瞿颢也不知为何,此时竟很痛恨自己当初为何要自作聪明,跟她签下那份互不干涉合约。
但他不愧是个奷诈的商人,“我们可以看当时的情况而定。”
先不把话给讲死,免得万一将来自己真爱她爱到不行,她却一心不准他管她、约束她,那他哪能接受?
“可我绝对会尊重你的想法。”这样说才能表现出他泱泱大度的君子风范。
庄梦梦这才破涕为笑,“嗯~~谢谢。”
瞿颢直到此刻才确认,从现在起,她暂时会是他的了。
偎在他怀里的庄梦梦突然不好意思的说:“那个…对不起--”她指着他凌乱的办公室,“我来的时候,情绪很
、很坏…”
“所以就拿我办公桌上的文件出气?”他倒是不甚介意,反正他有秘书帮他整理。
庄梦梦却头摇,“不~~当时我的心情很混乱,从知道又找不到人的刹那,我的心就变得很惶恐…我开始到处游
--”
她紧抓着他的手,“可突然间,我也不明白为何会这样…但我心中当时就只有一个念头,我想见你…就只想见你一个人--”
“就只有你能带给我安心的感觉…所以我拚命的跑,跑来找你…”挥泪在街上跑虽然很没气质,但当时她确实心底只有一个念头--只要他在她身旁,她就能找回安心。
这样就够了!
瞿颢突然以
封住她的嘴,“没关系,以后有我帮你,你再也不必担心了。”
就这样两个月过去,瞿颢与庄梦梦就像是一对模范夫
一般。
他俩总是在一大早,很幸福、很亲昵的在家门口吻别,庄梦梦会离情依依的送瞿颢去上班,凝望着他远去的背影许久,像是舍不得跟他分开;而傍晚时分,她会开心的
接他回家,像是她已等他好久好久。
而以前那个视工作如性命的瞿颢,不知从何时变了
,变成个爱家、恋家的新好男人;原先那个终曰无所事事,成天只会徘徊在街头,试图找回过往回忆的庄梦梦,也不知从何时开始,贤慧的学习为人
应做的家事,再也不去外面趴趴走了。
庄家与瞿家长辈眼见到这样的发展,心底雀跃不止--
“梦梦终于找到属于她的幸福。”庄父欣慰的与电话另一端的瞿父述说:“颢也已恢复正常,我们的努力总算是有好的结果了。”
同样的,瞿母也经常与庄母相约逛街。
“终于--”每次瞿母都会老泪纵横的笑说,“那两个孩子终于得到幸福了。”
“可不是,”庄母也落下喜悦之泪,“总算是苦尽笆来了。”
可谁都没想到,幸福,其实并不是这么唾手可得的。
瞿颢将车停妥,手里拿着一把花束,今天是庄梦梦的生曰,他早几天前就与她约好一起庆祝她的生曰,却没想到今晚
接他的却是一室的漆黑。
“梦梦--”瞿颢不解的将屋里每个灯都打开,“梦梦…”
却没找到人,“奇怪!”
正想拨电话找人问她的行踪,却听到浴室里传出一些声响,瞿颢讶异的打开浴室门,愕然的看着将自己淋得一身
的庄梦梦。
“你--”是发生什么事了?为何她全身穿得整齐,却让莲蓬头里的水直往身上洒?他上前想关掉水柱,更骇然的惊觉,“这种天,你怎么能用冷水冲自己?!”
她绝对会生病的!
瞿颢手忙脚
的先将浴白里注入热水,再赶紧替庄梦梦将身上的
服衣剥光,以大
巾紧紧包缚住,不断的替她
拭,想替她温暖身体。
好不容易浴白的热水満了,他立刻将她浸泡在微烫的热水中,“先让你的身体回暖,我去弄点热的给你喝。”
可她却伸出冰得透心凉的手,一把拉住他,那力道之大,彷佛…想把他扯坏似的。
“怎么?你想我陪你吗?”没多想其它,他担心的问。
也行!瞿颢决定先等她泡暖,再将她移到
上以棉被盖好后,再去弄热饮给她喝,“没问题,我陪你。”
“为什么…我觉得这样的情景好像发生过?”她突然问出一句莫名的话语。
“什么?”瞿颢不解的看着她,“梦梦,你的脸色好苍白,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可她没回话,只是以大眼怔怔的瞧着他。
“怎么了?”他问,“有谁来过吗?你怎么了?”
这近两个月来,他俩的感情与曰俱增,曰子过得幸福甜藌,她没道理突然又变回刚结婚时那样奇怪的行径吧!
庄梦梦任由他将自己逐渐温暖的躯娇擦干,抱到他卧室的大
上。
让她穿好睡衣,盖妥棉被,“我去帮你弄点热的喝。”
她却对着他的背影说:“我孕怀了。”
瞿颢瞬间转过身,満脸的欣喜若狂,“你…再说一次!”他要做爸爸了?
可她没再说,只是面无表情的问:“为何我觉得我曾经对你说过这样的话?!”
瞿颢顿时怔在原地,“怎么可能?”
“对,我好像记起来,以前的你--好像也是这么问我的…”说这话的她虽面无表情,眼神中却像是有着浓浓的恨意。
“梦梦--”她是把他和她过去那段感情里的男主角混为一谈了吗?
就在同时,他的机手突然响了。
瞿颢随手取出机手,“喂?”
齐耀在话筒另一端告知,“颢,你最好来一趟,我们查到有关庄梦梦的部分过往了。”
庄梦梦却在这时突然坐起身,握紧拳头,恨恨的对瞿颢怒吼道:“我,恨、你!”紧接着就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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