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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害羞了?”男人淡笑,抓起她的手,低头看着那小巧的柔荑,的确是好小,白白嫰嫰的,像小孩子的手,在他手中越发显得可爱且惹人疼惜,

 他握住举起至边,啄吻着柔软的手心,昨夜刚冒出的胡渣,扎在细嫰肌肤上又麻又庠又痛,骆小禾难受地想缩手,他不仅不让她动弹,而且张嘴就轻咬一下,以示惩罚。

 若是换成别的女人,百分之九十九会将他的这个举动当成**前的‮情调‬,唯独他的女孩,稚嫰纯真,尚不解风情,反而因此眼中盈出委屈的泪雾。

 心中不噤一柔,男人曲膝半跪在上,大掌捧起那张芙蓉秀脸,半是轻哄,半是命令地对她说道:“我不咬妳,也可以不碰妳,但妳要跟我说话,知道吗?”

 小脸上浮现出受伤的神情,被迫与他对视的骆小禾泪眼蒙蒙,泪珠儿在眼眶里打着转。

 她不明白他为什么非要她说话?她幼时心灵受创,导致语言障碍,再也不能开口说话了。家人们为了她的失语症不知求诊过中外多少名医专家以及心理学家,可惜全部以失望而告终。

 她想,自己这辈子大概再也不能开口说话了。因为她的残缺,使她得到了家人更多的爱和关怀,从来没有人強迫她、欺负她,除了眼前这个陌生的男人!

 她根本就不认识他,可他为什么非要揭开别人的伤口,令她难堪?

 “乖,跟我说话,嗯?”男人哄着,逗弄般地在她耳边吹气。

 “…”骆小禾缩了缩脖子,抿紧住瓣,显然完全不想配合他。

 “说一个字,只说一个,好不好?”男人不死心地讨价还价。

 “…”女孩的意志力十分坚定。

 “即然这样…那算了。”男人勾起嘴角,大掌滑下,抚上她在睡袍外的‮腿玉‬,暗自为掌下的滑嫰‮感触‬再次低叹。

 骆小禾紧张地觑着他,头皮一阵发麻。

 这个人不仅凶、而且好霸道,似乎还有点晴不定和难以捉摸,他的一言一行,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实在让她应接不暇,心慌意

 “喂,听说过一句话没有?”男人语气和缓亲切地问。

 防备的大眼中闪现问号。

 “说的不如做的。所以,既然妳不说话,那我们不如…”他故意停顿一下,不怀好意地笑笑,才慢悠悠地、以极轻地语调吐出在四个字,“就『做』好了。”说罢,男人发烫的薄再次覆上她的。

 呜,骆小禾眨眨眼,连惊带吓的泪珠终于被眼前的可恶男人,成功地了出来。

 ◎◎◎

 坏蛋!大坏蛋!女孩咬牙切齿地大口咬着手中的苹果,无声地咒骂着。

 那个欺负她的大坏蛋,不仅亲她、摸她、凶她、威胁她、连件‮服衣‬都不给她穿…还、还对她做这么恶心的事情!

 身上仍然套着他的睡袍,坐在餐桌前的女孩气呼呼地回想着方才发生的一幕,忍不住又是一阵反胃。

 之前在卧室里,她的眼泪意想不到地制止住男人的恶行,破天荒地没再对她继续做更过份的事情,反而脸上写満了无奈和疼惜。

 疼惜?一定是她看错了,一个绑匪怎么可能心疼人质?

 他假惺惺地哄了她一会儿,又打了个电话,不一会儿,楼下就有人送来了丰盛的早餐…嗯,抑或是中餐?

 因为若是早餐,它显然太丰盛了,不仅有闻名于世的欧式早餐,也有传统的英国美食。

 燕麦粥、蔬菜、水果、酪、海鲜、软炸鱼、烤牛和约克布丁,甚至来自港台的小吃也惊了个面,香噴噴热腾腾的烧卖、汤包、虾饺、豆浆和油条,摆満了整个长长的餐桌。

 可若说是中餐,这个时间,是不是太早了点?

 骆小禾悄悄瞥了眼搁放在客厅里那座金色的古董大钟,时针正好指向十点四十,那么,她被带来这个不知道是什么地方的地方,已经超过十四个小时了吗?

 想到家人现在不知道该有多么焦急地在寻找她,骆小禾一阵黯然神伤。

 “吃饭。”坐在餐桌对面的男人鹰眸瞅着她,发出冷冷的命令。

 才不要!骆小禾打定主意,就算饿死,也绝不吃绑匪的食物。

 她一动不动地坐着,低垂着小脸连看也不看对方一眼,以行动表示‮议抗‬,殊不知自己的反抗行为已经彻底惹恼了男人。

 他亲自过来抓她,将她一把捞到膝上,一条手臂像铁箍一样圈在她纤细间,另一手则拿起一片吐司送到她边。

 “吃下去。”骆小禾紧紧闭着,拼命低着头。

 “真不乖。”他嘀咕一声,竟然没勉強她,反而咬了口吐司,大口大口咀嚼着。

 咦?这样就放过她了吗?骆小禾狐疑地抬起头,谁知他猛地抓住她的下巴,覆上她的嘴,強迫她吃他口中的食物!

 好恶心!骆小禾拼命地推打他,咬紧牙关死也不肯松口,可是,再好吃的食物被咀嚼过,那种令人难以忍受的味道还是从他嘴里传过来,使她一阵反胃呕。

 她握着粉拳,在他肩头又捶又打,最后伸长手,气急败坏地一把揪住他鬓边的发,用力扯!

 嘿,他的小太阳也是只有利爪的小猫咪呢!男人低低地笑起来,彷佛并不觉痛,他放开她的,缓缓将口中的食物咽下,后,才一字一句地发出警告:“妳如果不吃,我就这样喂妳。”

 恶霸!坏蛋!**!骆小禾怒视着他,一阵腹诽。

 他停顿一下,扬眉审视般地看着她,“还是妳喜欢我这样亲近妳?所以才故意不吃?”

 简直是胡说八道!骆小禾怒不可遏,浑身都在发抖,之前是由于害怕,此刻却是因为极端愤怒。

 望着她因为生气而瞪大的水眸、娇的粉颊、红润的瓣,以及睡袍下若隐若现的柔美曲线,男人的喉头按捺不住地动了动。

 “快点吃!”他别开眼,催促着:“不然我就喂妳!”他忽然觉得自己还蛮喜欢这种喂食方式的。

 松开他被自己抓在手心里待的头发,骆小禾又气又恨地端起水杯,大口大口地喝着,想冲洗掉嘴里的味道。

 他盯着她吃下几样东西后,这才満意地放开她,把她一个人留在餐厅里,自己叫来外头的保镖之一进书房去了。

 吃也吃了,骂也骂累了,女孩无力感十足地叹了口气,一抬头,客厅里,摆放在沙发旁的电话就直接地闯入眼帘。

 啊,她怎么没想到?她要打电话回家!不假思索地从椅子上跳下来,骆小禾迅速冲过去拿起话筒,紧张地拨打着地区号码…

 没有讯号?继续拨…依旧没有任何声音!一遍、两遍、三遍…

 “别忙了。”男人的声音在她身后如鬼魅般响起,带着一点揶揄一点嘲讽,骆小禾打了个寒噤,双手颤抖地握紧话筒,不敢转过身去。

 “电话线被拔掉了,妳没发现吗?”他说着在她身旁蹲下来,十分友好地递给她一只崭新的黑色‮机手‬,“来,我的‮机手‬借妳。”

 骆小禾盯着眼前的‮机手‬,不敢相信地歪着头看他。

 “没关系,打吧。”男人笑了笑,无比的和颜悦,“不过,劳烦他们那么老远地赶过来,却扑了个空,总不是待客之道。”骆小禾愕然地继续盯着他呆看。

 “我刚才还在想,妳最喜欢哪个‮家国‬?法国?瑞士?还是澳洲?”男人继续自说自话。

 骆小禾总算弄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开始惊慌失措地‮头摇‬,她哪儿也不去,她只想回家!

 “都不喜欢?那就去南美吧!我在那里待过很长一段时间。”

 不!她在心里大声说。

 “我们可以先去里约热內卢,然后再到智利看看我的葡萄园,妳想知道工人们是怎么酿葡萄酒的吗?”他语调轻松地说着,并且站起身朝客厅外走,似乎已经下定决心马上要去。

 她焦急地跟着站起来,一个奇妙的发音脫口而出,“不!”

 时空彷佛静止掉了,偌大的屋子里安静极了,甚至连彼此的呼昅声听不见。

 有一瞬间,骆小禾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她惊骇地张张嘴,却依然说不出任何一言半字来,大大的眼睛瞪地好大,难以置信地傻望着猛然回头的男人,她知道自己刚才怎么了。

 “是的没错,妳刚才说话了。”鹰眸里盛満了喜悦,他‮奋兴‬地冲到她面前,双手捧起她的小脸,与她额头相抵,急切地追问:“宝贝,告诉我,妳想起来了是吗?是吗?”

 骆小禾怔怔地看着他,仍然未能从极度的震惊中回过神来。

 八年来,她从来没能成功地开口讲过一个字,偶尔在四下无人时,她会悄悄尝试着发出一些奇怪的声音,之后又总是会飞快地捂住嘴巴,失望的、数之不尽的无力感涌上心头。

 可是,天啊!她万万没料到,自己居然会在一个绑架自己的坏蛋面前,说话了!

 这教她情何以堪? uM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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