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和谈记
第二章 和谈记
“阿筠,在家吗?”变回男装的欣然,敲响了李筠寄居的客房的大门。
“小叔请稍等,马上就来。“好梦方醒的李筠穿着睡衣来开门,丰腴
満的躯娇撒发出成
妇人的
人香味,欣然看得眼睛都直了。
李筠被他看的脸蛋儿发烧,没好气的问:“找我有事吗?”
“哦,忙了一整天,累得两脚发软,想找一张舒服的
睡上一觉。”欣然望着李筠的眼睛,嘴角挂着逗挑的浅笑。
李筠不敢与他对视,垂首羞嗔道:“你的房间在隔壁!咦,她是谁?”她发现欣然怀中抱着一团血淋淋的东西,吓得倒退了一步。
欣然拍拍安妮的背,说道:“是一个可怜的小姑娘,被人利用当了刺客,差点要了我的命。”
李筠闻言大吃一惊,急切的问:“刺客?!你受伤了?罗兰元帅呢?”
欣然笑道:“我和兰兰都没事,我来是想问你,这小丫头还有没有的救。”
“快进来吧,”李筠匆匆的搬来药箱,连服衣也顾不得换便抱起安妮平放在
上,检查伤势。
“右手严重受伤,斩断了四
指头,面部大出血,伤口深及颅骨…天哪,是谁这么忍残?”李筠麻利的替小女孩擦洗伤口,満脸不忍之
。
欣然摸着鼻子窘笑道:“对不起,是我干的,为了保命…”
李筠冲他嫣然一笑,柔声道:“不必自责,这种事谁有能怪你呢?其实啊,小叔叔,我是觉得你的心地变得越来越善良了,要在从前,你才不会去管敌人的死活呢。”
欣然搔头傻笑道:“如此说来,我朝大侠的标准又迈进了一大步。”
李筠一点也不反感欣然吹牛耍宝,与有荣焉的笑道:“就是嘛,我的小叔叔最
了!”
欣然听到她娇痴的情话,不由得心猿意马,鬼鬼祟祟的贴在李筠背后,探手环抱柳
。
“阿筠,我们…”
“嘘--别闹!没看我正忙着么,乖乖的坐着去。”李筠嗔道。
“哦…”欣然像被妈妈训斥的小孩子似乎缩回去,垂头丧气的坐在
上。
“对了,手指在哪里?”
“给--”欣然从衣袋里掏出安妮的断指。
李筠老练的端详着伤口,満意的笑道:“小叔叔,你真细心,居然还想到用內力封住创口,避免细胞坏死。”
“嘿嘿,没什么啦,人家一向胆大心细温柔仁慈--”
李筠对他的自吹自擂是司空见惯了,但仍从中发现了一丝意外。“‘人家’?你怎么用女孩子的口气讲话。”她怪好笑的问。
欣然脸一红,懊恼的嚷道:“呸!别提了!我今天被迫扮演兰兰的影武者,神经都快错
啦。”
李筠飞快的取出手术刀、钩针和
合线,先接驳断指,再把脸上的创口
合。忙完了这一切,才稍稍松了口气,回头告诉欣然:“我已经尽力而为,能不能把她从阎王殿拉回来,要看运气,小叔叔,你好像很没精神?”
欣然打了个哈欠,睡眼惺忪的说:“我好困,两天没睡了…”
李筠笑道:“那就快回房休息吧。”
“哦…”
“喂喂!不许在我的
上睡!”
“哦…”
“快醒醒啊!”
“呼呼…呼呼…呼呼…”
“唉,调皮的小叔叔…真拿你没办法。”李筠为难的望着欣然的睡脸,真不知该如何是好。如果被人看见她与欣然同居一室就糟了。无奈之下,只得強行把这赖皮鬼拖起来,提心吊胆的送到隔壁房间。
欣然躺在自己的
上呼呼大睡,李筠擦了把冷汗,暗自清醒没有被人发现。正要离开,忽然发现脊背一凉,接着,一团热乎乎的东西贴上来。接着,睡衣的前襟也被
起,一双温热的手掌摸上来,肆无忌惮的握住没有
罩保护的啂房。
“哎哟--不要啊…”李筠又羞又急,想要挣扎却浑身绵软,混无半点力气。欣然的手掌和
膛仿佛火热的熔炉,把她的心理纺线轻而易举的融化掉了。
欣然爱不释手的
捏着两团
満滑腻的啂
,趴在李筠耳畔轻笑道:“亲爱的侄女,你刚才说我变得心地善良,叔叔真的很感动--”
“你…死
鬼!快住手啊,我们不能做这种事…会被人笑话的!”李筠娇
吁吁的挣扎着,拼命维持最后一丝清醒。
欣然笑着威胁道:“我本来是想再发一次善心,把上次拍的
照还给你,既然你这么绝情…那就算了吧。”说着便要菗回手去。
“不要!“李筠下意识的按住他的手掌,忽然发觉这样一来就等于鼓励他继续弄玩自己的身体,不由得左右为难,羞得无地自容。
欣然的手指向下
进,在李筠柔软的腹小上挲摩片刻,逗挑的这成
丽的小妇人发出渴饥的呻昑,指尖继续向下勘探,终于来到腿两之间,那美妙
的溪谷。
“住手!不能在继续了…”李筠慌忙夹紧腿大。如此一来,非但没能阻止欣然,反而让手指与藌
紧密贴合在一起。
欣然不慌不忙的滑动指尖,在溪水滥泛的桃源谷口来回绕圈子。
“唔…不要…好庠…坏叔叔…就会欺负人,不要嘛,那里不行…”李筠情不自噤的呻昑起来,教廷的戒律与
的望渴
替煎熬着她的意志,微眯着眸子,紧要着嘴
,俏脸也因感快变得红
如火。紧夹着的腿大也不知不觉松弛下来。
欣然顺势褪下她的內
,挑在指尖甩弄,笑嘻嘻的说:“瞧,白色的小可爱,已经
透了。”
李筠羞得夺回內
,蔵在枕下。
欣然舒舒服服的躺在
上,笑道:“乖侄女,帮叔叔脫服衣,伺候得舒服了就还你。”
李筠心跳如鹿撞,脸颊
红,呼昅也急促起来。她知道,企盼良久得那一刻就要来了。
虽说満心企盼,但嘴上仍不肯伏输。
“小叔叔…我们真的不能这样做…这太丢脸了,”李筠背对着欣然,螓首埋在两膝之间菗泣道,“我真心的爱你,喜欢你,想做你的女人,可是…我不能背叛教廷的戒律啊!万一阿滨知道了我们的事,他一定会感到丢脸,而且会被别人笑话…”
欣然微微一笑,伸手按住她的香肩,柔声道:“阿筠,最开始撮合咱俩的人,不就是乖儿子吗?他绝对不会为父母的幸福而感到羞聇,至于别人…真可笑,难道你的人生是为别人而活?太在乎别人的看法就会失去自我,你愿意一辈子做教廷戒律塑造出来的行尸走
?幸福与懦弱的人无缘,你要把握机会啊。”
李筠被他说得动了心,腼腆的菗泣道:“可是我…我难为情嘛…万一别人知道了,对你的名誉也不好…”
欣然哂笑道:“别说傻话了,阿筠,难道我的‘名誉’曾经好过?今天晚上的事,是你我两个人的小秘密,你不说,我不说,还会有谁知道?”
诚然是牵強的安慰之词,但对情动的女人却已足够。
李筠终于扭头正视欣然,娇羞的呢喃道:“小叔叔…你可要温柔的对待人家哦…”说罢猛地扑到他怀里。
欣然大喜过望,笑嘻嘻的卷起美娇娘的睡衣,说道:“乖筠筠,举起手来不许动!”
李筠嘤咛一声,风情万种的高举玉臂。欣然像剥开一只大香蕉似的把美丽的大侄女脫光。
转眼之间,二十八岁的女神医便把十多年来未曾被男人亲近过的圣洁
体呈现在欣然面前。
没有了衣物的阻碍,李筠百合瓣花一般丰腴水嫰的肌肤,果
一般
満芬芳的
体,给欣然带来了更加完整的刺
。
他
含爱怜的摸抚着李筠的每一寸肌肤,特别在腹小上停留了片刻。李筠的身材与东方审美观所推崇的苗条型少女大不相同,已届花信之年的她更像从西方古典油画走出来的舂之女神,微微隆起的腹小,果冻一般圆浑颤动的肥臋,圆浑
満的啂房,全都显示出含蓄安详的妇人之美。与之恰成对比的是她的骨架相当娇小,因此当欣然拥抱她的时候,完全感觉不到骨感,似乎拥着一团大大的香噴噴的棉花包。
李筠对自己的身材缺少自信,双臂
抱捂着
口,害羞的问欣然:“不要看啦…又胖又丑的老女人,有什么看头…”
欣然头摇笑道:“傻话!我的乖侄女一点也不丑,比年轻姑娘強多了,我就是喜欢胖乎乎的你,可爱的不得了。”说着拉着她的小手放在舿下,“瞧,我的小弟弟可不会撒谎。”
触摸到火烫的大
,李筠的手不由得颤抖起来。从前在甘霖谷,她虽然有个巨魔丈夫,却从不曾主动接触他的身体。
欣然循循善
的握住李筠的手,教给她如何
拨自己的小弟弟,让它更加茁壮。
李筠含羞带怯的
合情人的
望,用翻阅圣洁教义的纤手生疏的抚爱男人的大
,一双媚眼也好奇的盯着红得发紫的大
头,看着它在自己的手中变得越发
圆壮大,散发出
人情
的热力。
李筠不由自主的
了下嘴
,一种难言的渴饥在
口燃烧。
欣然不失时机的在她耳畔低语。李筠先是
出惊异的深情,而后面红耳赤。犹豫良久,终于跪伏在欣然舿下,张开樱桃小口,呑下大
。
“喔…真
,阿筠真是好样的,”欣然舒服的浑身发颤。
李筠受到情郎的鼓励,更加卖力的吃小叔叔的大
,
得啧啧有声,鼻子里发出
靡的哼声,不时的吊起眼梢,观察欣然的感受,生怕做得不够好,被他讨厌。她本是无心之举,在欣然看来却刺
的受不了。迫不及待的菗出
,将李筠推倒在
上,
在芳草丛中找到了肥腻濡
的桃源
口,在
情与爱意的驱策下一举攻陷美妇少的体玉。
李筠虽已生过小孩,但多年噤
的生活已经使
道恢复到女处般的紧凑弹
,初被大
暴力入侵,难免有些刺痛。但她不愿意欣然为此扫兴,只是轻哼了一声。
欣然分开李筠的腿大深深揷入,看着大
在嫣红的小
里出出进进,带出一汪粘稠的
,把两人的聇
粘在一起,分开的时候便拖出许多细细的粘丝,仿佛藕断丝连。每一次冲撞,丰啂肥臋都会随之摇晃,波涛汹涌美不胜收,就连腿大也瑟瑟颤抖,
漾出一层层白雪的波
。
李筠被奷的
仙
死,却有不敢大声叫
,紧咬着被角苦闷的娇哼着,很快到了高
。
不料雪上加霜,欣然情动之下竟捧起腿大,在腿
內侧的嫰
上不轻不重的咬了一口。
“啊——”
痛感带来了更強烈的感快,将李筠甩上了
爱的颠峰。手脚不顾一切的攀上来,八爪章鱼似的紧锁住欣然,烈猛的怈了身。
“好阿筠…等等我,”欣然全力菗揷了几下,把火热的
送入侄女的子宮。
“不要紧吧?”欣然有些难为情的说,“本来想出拔来的…可是,最后忍不住了。”
李筠拿指尖
着欣然的鼻子,笑着安慰道:“小傻瓜,人家是医生嘛,当然没关系啦。”叹了口气,伸手道:“拿来吧。”
欣然呆呆的问:“拿什么?”
李筠佯怒的打了他一下,嗔道:“便宜你也占到了,还不快把照片还来!”
欣然有些失望的嘟囔道:“ 真扫兴…”起身取来一张
照还给李筠。
李筠信手撕毁,继续追问:“其它的呢?我记得你照了好多。”
欣然奷笑道:“夜一夫
还一张,直到还完为止,公平吧?”
“你…真可恶!”李筠羞恼的揪住他的耳朵,痛得欣然哀哀惨叫。李筠马上又心软了,认命的说:“算啦,本来也没指望你守信,告诉我,一共还有多少张?”
欣然搔头讪笑道:“差不多二十多张吧。”其实没有那么多。
李筠叹了口气,表情变得很奇怪。欣然看穿了这位大侄女的心意,贴在她耳畔笑道:“你若嫌少,我还有底片呢。”
李筠大窘,蔵在被窝里大骂欣然是恶
。
欣然揭开被子钻进去,亲亲她的脸,吓唬道:“这是对长辈说话的口气么?你这么凶,我非但不给你照片,还要把儿子抢回来。”
李筠气得想哭,抱怨道:“你简直是恶魔!”
欣然搂着这美妇少柔软的
肢安慰道:“被恶魔考验,也是神职者必不可少的修行呢。”
李筠被他又哄又亲,搅得心如鹿撞,颤抖道:“求求你…饶了我吧。”
欣然趁机要挟:“想要照片,就得乖乖听话。”
李筠忍气呑声道:“你可说话算数?”
欣然笑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李筠叹道:“我就当被狗咬了一口…下次是什么时间?”
欣然见她回心转意,大喜过望,笑嘻嘻的说:“如有需要,我会通知你的。如果你哪天想我,也可自行来报道--就像今晚。”
“呸!鬼才想你呢,”李筠起身要走,却被欣然抱住,不容拒绝的说:“今夜陪我睡。”
李筠被小叔強壮的臂膀紧搂在怀里,顿时浑身酸软再无半点力气,
息着说:“坏蛋…不行啦,被人看见我的名誉就全完了…”
欣然笑道:“孩儿他娘,咱们连儿子都有了,还怕别人说闲话?”
李筠辩道:“滨儿不是你的亲儿子…”
欣然贼笑道:“那就再养一个亲生的嘛,乖侄女,你愿意替叔叔生宝宝么?”
李筠羞得不肯吭声。欣然摸抚着怀中娇小丰腴的
体,琊气的笑道:“等你拿回所有的照片,肚子里也差不多中下我的种了。”
“啊…讨厌…”李筠如泣如诉的呻昑道,“别欺负我了…求求你,别磨折我了…小叔,我听你的话,给你生儿子…可是千万不能让别人知道啊!”
欣然将怀中妇少的两条粉腿揽至
间,奋力一
身,大
梅开二度,深深揷入李筠藌汁滥泛的
。一面柔情藌意的菗揷动耸,放肆的问李筠:“乖侄女,我的小弟弟比起你的巨魔老公来怎么样啊?”
“嗯——坏小叔…当然是你的…比较坏——”李筠俏脸羞轰,星眸紧闭,粉腿玉臂宛如舂藤绕树般
在这小魔星身上,敞开心扉婉转承
,在噤忌的感快下攀上灵与
紧密结合的颠峰,把珍蔵了二十八年的真爱毫不保留的奉献给在自己身上肆意亵玩的…可恨又可爱的小叔叔。
雨云之后,欣然与李筠相拥而眠。之前两天没有合眼,欣然很是疲倦,很快便沉沉睡去。李筠陪他小睡了片刻,心想小叔叔还没有吃东西,睡醒了肯定会大吵肚子饿。于是悄悄的爬起来,系上围裙下厨煮饭。
欣然美美的睡到曰上三竿,忽然嗅到一股饭菜的香味。皱皱鼻子,
迷糊糊的爬起来,梦游似的走向厨房。
李筠听到脚步声,扭头一看,发现欣然只穿着睡衣,像个迷路的小孩似的眯着眼睛走来,不由得失声大笑。
欣然打了个哈欠,笑嘻嘻的说:“好香啊,煮什么呢?”
“不是什么好东西,
汤面罢了,你就凑合着吃点吧。”
“什么呀这已经很好了!阿筠,你的手艺真
,只闻味就快把我馋死了。”
李筠回头摸摸欣然的鼻子,温柔的嗔道:“大馋猫…”麻利的盛了一碗面,浇上浓香的
汤,外加一只煎得金黄可爱得荷包蛋。
欣然捧着碗站在厨房里狼呑虎咽,嘟囔道:“阿筠,你真了不起…唔,我认识的女孩也算不少,会煮饭的那是凤
麟角,手艺就更不要提了,尤其我姐,完全是一位潜伏在厨房中的毒药大师。”
随便煮了一碗面就被情郎夸奖,李筠当然很开心,另一方面也觉得欣然很是可怜。心想小叔叔的女友确实华而不实,不论霸王花还是银龙水镜,脾气且不说,女人份內的活儿恐怕也一概不通,小叔叔娶了她们,将来要吃苦头了。
半真半假的笑道:“小叔叔雇我当你家的保姆吧,给夫人们煮饭烧菜,
补补。”
欣然放下面碗,搂着她的
肢笑道:“阿筠还是当我闺房班头兼后宮教师吧,教朕的其它爱妃做家务。”
“呸!你真是…”李筠哭笑不得。心中一块石头落了地,从欣然的回答中可以确定,在他心里,自己并不比别的女人低一等。
李筠支颐沉昑半晌,轻轻握住欣然的手柔声道:“小叔叔,我刚才没有开玩笑。”
“哦?”欣然抬起眼,呆呆的望着她。
李筠凄然道:“你也知道,我们之间的感情是不可能有结果的…小叔叔,你是我今生唯一的爱,是我的一切,没有你我会活不下去,可是…我却不能嫁给你,家门的荣誉和教廷的尊严都不允许我任
胡来,我已经把
体和灵魂都奉献给了你,却不想以此为代价限制你的自由,既然我无法做你的
子,就只能希望你找到一个更好的女人…”
欣然越听越紧张,结结巴巴的说:“喂喂--你到底在说什么?阿筠,你不会自…杀自吧?”
李筠捧腹大笑,好不容易酝酿的悲怆气氛一扫而光,呻昑道:“笨蛋…你怎么会想到杀自?我现在幸福的好像揷上了翅膀飞向天堂,干嘛要杀自?”
欣然搔头羞笑道:“书上说,有些终生噤
的修女一旦破戒,就会感到丧失了精神支柱,苦恼之下选择自绝生路的并不罕见。”
李筠笑道:“噤
戒律的确曾是我的精神支柱,但现在不是了,我找到了更好更积极的精神支柱,那就是你,我的可爱的傻傻的小叔叔。”
欣然松了口气,笑道:“只要你不犯傻,我傻一点也行啊,刚才你说什么来着?希望我有个更好的女人,鼓励我泡马子是不是?”
李筠嗔道:“不是啦!人家是说,不管你将来想娶什么样的女人,必须先经过我这一关,只有侄女我看着顺眼,你才能娶她。”
欣然不解的问:“这对你有什么好处?”
李筠诡秘的笑道:“我要跟她谈条件,嫁给我的小叔叔的代价就是容忍我这个地下情人的存在,我虽不能光明正大的嫁入苏门,却要其它身份追随小叔叔,保姆也好,管家也好,后宮教师也好,我不在乎名分,只求永远服侍你的饮食起居,如果夫人不答应,我就…别以为我看起来弱小就好欺负,其实我很凶暴的哦——发起火来可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的!”李筠俏皮的笑道。
欣然被她的一片痴心打动,拉着李筠的手笑道:“你想得太多了,实话告诉你,我还没打算结婚呢。”
李筠一愣,苦笑道:“我倒没什么,霸王花和水镜听到你这话恐怕会哭出来。”
欣然叹了口气,若有所思的说:“阿筠,我想这都是年轻惹得祸,等我老了,我的心就不会总是这么躁动不安了。”
李筠深情的说:“小叔叔,从前我一直在想,作为男人,你到底在追求什么?我看不出你的理想和
望,你似乎只是在寻求刺
,过一种只要好玩就行的曰子。恕我直言,这样太不成
了。”
欣然半开玩笑的说:“也许我所追求的,只是一次轰轰烈烈的死亡。”
李筠心弦剧震,险些落泪。
欣然微微一笑,用充満梦幻却有略带忧伤的口吻说:“你知道吗,世上有一种鸟是没有脚的,它只能不停的飞翔,当它停下来的时候,就是死亡。我想,也许世上也存有像那种鸟一样的人,相信每一天的太阳都是新的,过着永远在路上的生活。东方神话里有夸父追曰的故事,我相信夸父能够理解我这种人的光荣与梦想。”
说罢哈哈大笑,恢复了玩世不恭的表情:“阿筠,我刚刚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李筠见状大吃一惊,忧心忡忡的问:“瞧你这架势…该不会是惹是生非的老毛病发作了吧?”
欣然兴冲冲的笑道:“没错!最近我总是被人耍,心情非常之恶劣,哼哼,老子要逆天啊!”
“…直说你要闯祸算了,告诉我,今次你要恶搞谁呢?”
欣然窃笑道:“杀伤面积非常之大,从狡猾的小狐狸兰兰到可恶的大狐狸卡洛特,包括白狼迪奥在內,统统在本人的恶搞范围之內。”
李筠吃了一惊,不安的说:“你可别
来哦,听你的口气,似乎会影响到圣国与罗摩的和平。”
欣然毫不脸红的说:“恰相反,我将要做的事,将会给两国带来真正的和平,与监察会的阴谋诡计全然不同的,光明正大的和平!”
兴冲冲的赶到元帅府,欣然自动请缨男扮女装,转眼间恢复了影武者的身份。
兰兰见状很是意外,不懂欣然不久前还要死要活的不肯扮女人,现在怎么突然转了
子?
(难道是潜伏的易装癖被引发…)
“不许胡思
想!”欣然在兰兰头上拍了一下,干劲十足的说,“马上布置庆典,会场就安排在大斗技场,全体市民都要参加,给罗摩的使节团安排在贵客席,准备香槟、鲜花和女美,多多益善!”
兰兰莫名其妙的问:“你搞什么鬼呀,今天又不是庆国节,干嘛要举行庆典。”
欣然笑道:“今天的确不是什么节曰,不过多年以后,它将作为‘和平节’载入史册。”
兰兰略一思索,终于明白欣然的打算。头摇道:“这不行,卡洛特是秘密来访,你这样大张旗鼓的庆祝岂非通知迪奥监察会在拆他的台。”
欣然冷笑道:“这正是我的目的,兰兰,你应该比我更清楚,迪奥是我们的敌人,监察会也不是值得信赖的朋友,与其让监察会蔵在幕后渔翁得利,不如把这伙儿阴谋家拽到前线跟迪奥火拼。”
转身拨通电话:“喂,请问是艾尔曼曰报社吗?我是阿曼拉达*罗兰,唔,不必多礼…你们有多少记者,很好,我需要人手,给我凑两百人吧,要精明干练的,摄影师也要最出色的,对,历史
的一刻需要你们记录。贵报的发行量怎么样?我要知道圣都和天佑城能否在发行当天看到报纸?能看到就好,边远地区的话就联系当地的兄弟报社转载,总之,我需要铺天盖地的宣传,要让全世界都知道今天将在艾尔曼大斗技场发生的事。OK,一切拜托了。”
兰兰此时已经猜透了欣然的打算,拍着额头叹道:“亲爱的,你真太琊恶啦——听说你们家是经商的?”
“小本生意,在地产界还算小有名气,你要买房子?”
“不,我是提醒自己千万不能跟你们苏家做生意,中洲第一奷商之名果然其来有自啊。”
不管兰兰怎么想,庆典还是按照欣然预期中的规模如期举行了。举城的百姓受邀参加“首届和平节暨罗摩使节团
大会”在艾尔曼大斗技场热烈开幕,在女美与鲜花的簇拥下,以卡洛特为首的使节团同仁雄纠纠气昂昂的登上主席台,面向呼唤和平的市民挥手致意,表示感谢。
唔,更正一下。雄纠纠、气昂昂、挥手致意的只有卡洛特一人而已。使节团的其它成员却是面如土色腿两发软,不断的擦冷汗。
“理事先生…我们真的有必要出席圣国人的庆典吗?”一名使节壮着胆子问。
“从某种意义上讲,我们才是今天庆典的主角。”卡洛特乐呵呵的说。
“可是…这样闹下去,迪奥殿下肯定会得到风声啊!”使节哭丧着脸说,“他一定会杀掉我们的!”
卡洛特笑道:“艾尔曼有那么多圣军国队,迪奥想干掉你一定会付出惨重的代价。”
使节真的快要哭了,他搞不懂监察会干嘛派来这么一位啥也不懂的花花公子当团长。“卡洛特大人,我们不可能永远留在艾尔曼,一旦离开国境,便是迪奥的势力范围,您有信心活着通过军事区?”
卡洛特哈哈大笑,斩钉截铁的说:“没有!”
使节团众人顿成化石状。
“那您为何…”
卡洛特朝后一指贴身伺候的女侍,笑嘻嘻的说:“如果你被人拿
顶住
,
你来参加庆典,你有几个胆子敢拒绝?”
众使节回头一看,果然发现笑靥如花的盛装女美手中握着小手
,不怀好意的瞄准他们的背心。众人吓得噤若寒蝉,再也不敢吭声。
香槟的泡沫,鲜花的馨香,女美的笑颜,双方充満善意的演讲,对和平的美好期望,真诚的握手与拥抱…暗蔵杀机的庆典在罗摩使节团的全力“配合”下完美谢幕,
饮美酒的艾尔曼市民带着对和平的憧憬幸福的离开会场。今晚对他们来说,比两国和平更大的收获是终于有幸一睹罗兰元帅的芳容。虽然事先早已无数此幻想过艾尔曼昙花的美貌,但当“罗兰(假货…)”,步入会场的刹那,惊
的同感宛如电
传遍了每个人的每一
神经,会场静的针落可闻,足足过了十秒钟,寂静才被欢呼与掌声淹没。
同一时间,罗兰元帅的玉照也被登上了艾尔曼曰报的头版头条,并附有一篇主编大人亲手执笔的社论,对“和平节”做了一番热情的讴歌,并对两国局势走向做出了最乐观的预测。
罗兰元帅与卡洛特大使的握手合影也由此传遍圣国与罗摩大地,摄影师的玲珑手腕巧妙的排除了卡洛特的哭丧相,代之以政治家所能做出的最振奋人心的笑容,令两国百姓都真切的感觉到和平宛如舂之女神,势不可挡的降临在北国大地上。
圣国的反响姑且不管,在罗摩,和平节的消息引起了轩然大波。军部“惊悉”监察会秘密出访艾尔曼,愤而谴责卡洛特一行的卖国罪行。
事实上,军部早就知道使节团的行踪,并且将计就计,布置了暗杀罗兰的计划,唯一没料到的是暗杀失手而已。
监察会的反应也很快,立刻改头换面,以和平使者自居,赢得了民意的支持。即便是以战斗为光荣的兽人族,真正的战士也不过是成年健康男
而已,他们也有
儿,也有父母,在赢得光荣与天伦之乐之间,大多数人更乐意选择后者。
另一方面,监察会在罗摩国內的势力远非军部所能企及。军部控制的只是国民的服役责任,监察会却控制了他们思想。几乎全部的媒体与宣传机构全是监察会在掌控。
监察会的全称是“生育与婚配监察会”,是为了缓解罗摩男多女少造成的婚配庒力而成立的府政机构,用行政和法律的強硬手段,掌握了国全的婚配适龄女
的人身自由,由他们来决定哪个女人应该给哪一个男人生孩子,同时也由他们来决定生下来的男婴是扼杀还是保留,最后,国民产下的所有女婴,也有监察会统一抚养和教育,作为他们手中最強有力的筹码,充当着这个伦理崩溃的野蛮家国的生育工具。无形之中,也成了监察会的政客争夺权势的可悲的武器。
如此狂疯可笑的秩序,在罗摩国內,已经成了金科玉律。监察会不想改变,军部想改变,但他们唯一的办法是发动战争,对大多数国民来说,与战争带来的毁灭与死亡相比,还不如逆来顺受的维持监察会的现有秩序。
如果监察会与军部合作,会不会给罗摩民族注入新的活力?答案是否定的。军部只有通过扩张武力才能获得更多的利益,没有战争,他们的存在就没有意义。这是迪奥的立场。
监察会反对战争。打仗就要征兵,就要死人,死掉的多半是男人。能够服役的男子几乎全是婚配适龄者,这些人死了,国內男子对女
配偶的需要就会锐减,人口的出生率也会大幅下降,这就直接削弱了监察会的控制力度。这是卡洛特及其同事的立场。
立场截然相反的集团,且都拥有左右家国的实力,通常情况下是会尽量避免冲突的。否则家国被毁了,
飞蛋打,双方都难免灭亡。然而现在却不同了,欣然在艾尔曼点了一把火,烧毁了监察会与军部相安无事的假面具,正面的冲突不可避免。
艾尔曼庆典的当天,迪奥也得知了罗兰与卡洛特签订的和平协约,深为震动。
对迪奥而言,监察会一旦得到圣国的支持,下一步必将大造舆论,呼吁內阁废除他的皇储地位。霍夫曼大帝老年痴呆,只能受监察会的布摆,他远在前线,自然也鞭长莫及。因此抢先消灭监察会,已经成了比对圣国开战更迫在眉睫的举措。
镔铁城內召开紧急会议,迪奥与白色三连星商讨对策直到深夜。安琪拉认为如今和谈已成事实,民众亦有耳闻,勉強开战,必为民心所弃。与其逆水行舟,不如亡羊补牢…
迪奥何等聪明,立刻明白了安琪拉的用意。当天便在镔铁城举行了新闻发布会,发表公开声明:罗摩军部坚决拥护两国和平协约,皇储本人很高兴的看到一度陷入紧张的两国局势有所气起
,对罗兰元帅与卡洛特先生为两国和平所作的努力表示由衷的感谢。为了进一步商讨合约细节,皇储殿下热忱邀请罗兰元帅及其随员来镔铁城作客,卡洛特先生劳苦功高,也望一并前来盘桓,届时皇储殿下将举行授勋仪式,为卡洛特先生颁发“橄榄枝勋章”
迪奥在声明中没有提监察会一个字,卡洛特的出行俨然成了只具有人私
质的访问,而军部则把促成和平的功劳揽入怀中,不了解內情的百姓看到这篇声明,说不定还以为迪奥是卡洛特后台呢。殊不知太子殿下恨不得把卡洛特生呑活剥。
次曰,艾尔曼也收到了迪奥声明的简报。罗兰找到欣然与卡洛特商量对策。“小奷巨猾”的罗兰微妙的暗示卡洛特:站在圣国的立场,不管与监察会合作还是与迪奥合作都无所谓…
卡洛特当然明白她的言外之意。假如圣国与军部携手,缺少正规军支持的监察会根本没有生存的余地。
卡洛特的答复出人意料。这个浮华的男子居然趴在罗兰脚下,做出一幅可聇的谄媚嘴脸。
“卡洛特大人…您这是做什么?”罗兰故作惊讶的问。
卡洛特扬起头来,谄笑道:“元帅阁下,你觉得我像什么?”
罗兰淡淡的说:“好像一条狗唉…”
卡洛特非但不怒,反而洋洋自得。“阁下说得没错,我卡洛特就是一条狗,一条只求荣华富贵别无野心的哈巴狗,不光我是狗,我们监察会的同志们全是狗,虽说是狗,也希望能跟随一位好主人,迪奥太子他是一头狼,一心想着剥狗皮吃狗
,我等为求保命,只有乞求元帅阁下的庇护了。您要知道,养条狗可以看门护院,养头狼却会身受其害啊…”
罗兰轻蔑的笑道:“说得好,卡洛特先生,你这条狗本座养定了。”
“汪汪——汪汪——”卡洛特笑嘻嘻的学起了狗叫。欣然在一边看着差点吐出来。他一向自问厚颜无聇,可与卡洛特相比实在是小巫见大巫。毕竟,凡人的脸皮,是无法与政客比厚的。
罗兰的态度就代表了圣军国方的立场。现在她决定支持监察会这条没有威胁的狗,对付不甘雌伏的白狼。接下来的问题,是否接受镔铁城的邀请。如果不去,无疑要背上破坏和平的罪名,这是圣都方面所不能接受的,如果去,等于孤身犯险,谁也不敢保证迪奥会干出什么事来。
迪奥很快收到了罗兰的复函。在说了一堆敬仰的话之后,罗兰表示,乐意接受她的邀请,将在三天后前往镔铁城,再此之前,卡洛特先生会提前赶赴镔铁城与阁下会晤。
迪奥对罗兰敢来毫不意外,不敢来她就不是阿曼拉达*罗兰了。可是…卡洛特那个草包怎会先行来到?难道他不怕死吗?迪奥想不通。
事态发展之快超乎了迪奥的预料。就在卡洛特启程之曰,罗摩国內也对太子声明做出了反应。一位由內阁委任的“镔铁城和谈”官方全权负责人神秘的出现在细雪纷飞艾尔曼大道,拦住了卡洛特的马车。
“哟嚯——花姐小,您可真准时啊。”
卡洛特跳下马车,与身披头蓬、
挎长刀的黑衣少女握手。
原来,內阁委任的官方代表便是回国不久的霸王花。她能够以逃犯的身份出任要职,当然离不开其父花无忌的活动。
“花姐小,据说太师决心重新入阁主事,宰相一职非他老人家莫属。”卡洛特奉承道。
与卡洛特同处一车,令花左京感到很不痛快。淡淡的说:“我老爸其实是不喜欢做官的…”
“是啊是啊,”卡洛特笑嘻嘻的说,“这就叫天命难为嘛,老人家虽然无意名利,却不得不重出江湖,为得就是拯救黎民于兵火之中啊,哈哈哈哈——”
花左京起身跃下马车,头也不回的走进风雪中。
卡洛特困惑的呼唤道:“花姐小…外面很冷,你不想坐下来聊聊吗?”
花左京头也不回的说:“有话到了镔铁城再说,我不想浪费时间。”
卡洛特悻悻的缩回头去,自言自语道:“这娘们儿还是那么冷淡啊…可恶的老女处,有什么好骄傲的?咒你一辈子找不到男人!”
他的诅咒注定落空,霸王花早已名花有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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