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奇怪的举动
“皇上有何吩咐!”
李和的话,打断了池玉琴的瞎想。
“池玉琴欺上瞒下,犯了欺君犯上,善妒无礼的罪,现在就宣旨,削去她的位份,贬为宮女,从今天开始,没有朕的吩咐,不能靠近朕一步,等回了京城后,再另当定罪!”
东陵绝神色冷漠,一口气说了这么多的话,池玉琴和李和都是一脸诧异不敢置信的看着东陵绝。
大约两人如何也想不通,池玉琴到底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会被这么严重的惩罚。
“皇上恕罪,皇上,求您恕罪…”
池玉琴大约真的吓得不轻,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求饶,脸色惨白的很。
开什么玩笑,如果她沦为宮女的话…她的面子往哪里搁?
她是妃子的时候,欺负了那么多的宮女,到时候那些女人要是一同报复她,她该如何是好?绝对不行!
“李和,没听见朕的圣旨吗?”东陵绝转头,冰冷的眸光冷冷
向李和,还在发愣的立刻连忙回过神来。
这是根本不给池玉琴任何机会,不给她求饶的机会啊。
“是是,奴才这就带池…氏下去,马上!”
李和蹲下来,在哭闹的池玉琴身旁安慰道:“你还是先走吧,皇上现在正在气头上,留下来对谁也没有好处。”
池玉琴,眸光幽深的盯着东陵绝看了半晌,才叹息一声,道:“谢皇上!臣妾…奴婢告退!”
她眼神幽怨,慢慢退了下去。
李和松了一口气,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带着池玉琴飞快的离开了这里。
走了几步,池玉琴站在帐篷的门口,幽幽看着东陵绝道:“皇上,臣妾知道自己罪不可恕,不过…皇上若是气消了,需要臣妾的时候,臣妾会立刻来伺候皇上的…”
说罢,依依不舍的离开了东陵绝的帐篷。
看着池玉琴离开的身影,东陵绝深深的叹息了一声,躺在
榻准备休息一会,道:“吩咐下去,午膳过后再启程!”
“是!”
外面有人应声,东陵绝便按着池木木教的深度睡眠的法子休息了一个时辰…
池木木的帐篷內。
“东陵绝不是很宠爱她你?为什么忽然变味宮女?”池木木狐疑的看着花穗,道:“你没有打听错吧?”
花穗连忙摇头摇道:“主子,千真万确,奴婢绝对不会打听错的。”
池木木道:“昨晚他为了宠幸池玉琴,连我腹內孩子的生死都不顾,怎么这会忽然将池玉琴贬为宮女,太奇怪了!”
花穗点点头,道:“可不是么?我听到消息的时候,也惊讶的很,不过后来一看,池玉琴真的被脫去妃嫔的首饰和服衣,换上了宮女的服衣,正在跟她身边的那个丫鬟静儿一起干活呢!”
“哦?就是你说的,那个被她打的全身都是瘀伤的静儿吗?”池木木奇怪的问道。
花穗点点头,道:“就是那个静儿!”
“她现在贬为宮女,那个静儿,可有什么动静?可有报复她?”池木木好奇的问道。
花穗摇头摇,道:“没有,静儿很胆小,而且…池玉琴虽然被贬为宮女,但是还是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根本什么都不干,而且口口声声说,皇上一定会恢复她的位份,只是现在一时生气而已,说很快就会没事的。”
池木木蹙着眉头想了半天,才道:“花穗,你现在去叫那个静儿过来。”
“主子要问她话吗?”花穗连忙问道。
池木木点点头,道:“对,我要问问那个静儿,我总觉得东陵绝有些奇怪,池玉琴也有些奇怪,说不定静儿知道什么。”
“好,主子放心,我这就找个借口把静儿叫过来。”花穗兴冲冲的去了,看她的样子,似乎比池木木还期待。
等了大约一刻钟的时间,花穗果然领着静儿走了过来。
池木木一看,发现静儿果然沉稳內敛,虽然模样不是很出众,不过光身上的那份气度和沉稳,就跟别的宮女不大一样。
“你就是静儿,对吗?”池木木道。
静儿忙跪了下来,道:“奴婢静儿,给皇后娘娘请安,祝皇后娘娘万福金安,福寿双全!”
“起来吧!”
看着静儿那瑟瑟发抖和一脸小心的模样,池木木叹息一声,道:“你放心吧,本宮不会处罚你,叫你过来,只是想问你一些话而已。”
听池木木这么说,静儿明显的松了一口气,忙起身颔首道:“娘娘有什么话,尽管吩咐奴婢便是。”
池木木点点头,道:“本宮看静儿你小心谨慎,却也是个聪明人,本宮是个直慡人,跟静儿这样的聪明人说话,就不用拐弯抹角了!”
“娘娘请说!”静儿犹豫了一下,缓缓的垂头。
池木木点点头,道:“本宮想问问你,你身上和手脚上的伤痕,是怎么来的?”
静儿一怔,忙抬头诧异的看着池木木,道:“皇后娘娘是怎么知道的?”
她的话几乎是脫口而出。
可是刚一说完,却又一脸后悔的垂头,忙道:“是奴婢笨手笨脚,伺候的不好,主子惩罚也是应该的。”
池木木道:“可是本宮怎么听说静儿是个做事仔细,伺候周到的好宮女?”
静儿抬头,眼神有些慌乱的看了池木木一眼,不敢说话。
池木木轻笑了笑,从花穗的手上接过茶盏,也不说话,而是缓慢的用茶盏轻轻的滑动着上面的茶叶末,低声说道:“静儿,有什么话,到了本宮这里,你都不必害怕,本宮这里不会有人传出去,也不会有人找你麻烦,如果你觉得害怕,怕池玉琴报复你的话,你就留在本宮身边伺候,本宮必定保你无事,你看可好?”
静儿咬着
,犹犹豫豫的看着池木木,根本就不敢说话。
池木木又是一声叹息,道:“静儿,我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也知道你心里在顾忌什么,不过你要想清楚了,池妃当初虽然受宠,可是如今已经是个废妃,本宮怎么说,都是皇后,就算她曰后有本事恢复位份,也越不过本宮的身份去,我觉得…你还是好好想清楚为好。”
池木木说罢,优雅的轻轻喝了一口茶,看着静儿,但笑不语。
这样的沉默,对静儿来说,无疑是最具威慑的。
池木木清晰的看到,静儿在不断的
手,显然內心在进行着非常
烈的挣扎!
“静儿,你想好了吗?”池木木轻轻挑眉,看着静儿淡淡说道:“若是不愿意说…”
“皇后娘娘,奴婢说!”
静儿的心里防线似乎崩溃了,跪了下来,脸上带着梨花带雨的泪水,对池木木一边磕头一边认真说道:“奴婢身上的伤痕…都是池氏打的,娘娘,您看!”
静儿猛的揭开了两条宽大的袖子,
出两条洁白手臂上的瘀伤鞭痕,一边说着,一边泪
満面:“娘娘,奴婢都快不想活了!”
池木木当时听花穗说静儿一身瘀伤的时候,虽然知道伤的不轻,但是也没有这么正面看到的震撼。
她那瘦弱的手臂上,几乎没有一快好
,斑驳的伤痕布満手臂,就好像一条五彩斑斓的毒蛇盘踞在她的手臂上一样。
有些伤痕已经青的发黑,是最久的伤痕,有些伤痕淤青发紫,大约时间稍短一些,还有许多都是鲜红刺眼,显然是刚加诸上去的,池木木看的非常难受。
听着池木木和花穗的倒菗气声,静儿的眼泪
的愈发汹涌:“皇后娘娘…奴婢还以为奴婢是活该,奴婢以为自己蠢笨苦命…呜呜…”
池木木忙收敛了自己的情绪,冷冷说道:“太过分了,不管出于什么原因,池玉琴都不应该,也没资格这么做!”
静儿听了池木木的话,眼泪
的愈发的汹涌,菗泣声断断续续,上气不接下气:“娘娘,奴婢是个下人,只是…池氏她这般的鞭打奴婢,折辱奴婢…奴婢实在心有不解,也不明白为什么…奴婢的身上,悲伤,全都是,越是看不到的地方,越是伤痕多。”
池木木听静儿说完,不解的说道:“你说…她折辱你?什么意思?”
静儿连忙点点头,道:“池氏每每侍寝回来,都会让奴婢们过去伺候,然后每每有一点点不顺心,就是大声呵斥,就算没错,她也会挑错,然后惩罚奴婢。而且…她一边打,还一边骂奴婢们…骂奴婢们想男人,是小娼妇…总之,那些话别提多难听了,奴婢根本都学不来。”
“哦?听你这么说,似乎她侍寝回来之后,脾气就特别大,是吗?”池木木不解的看着静儿问道。
静儿连忙点点头,道:“对。每次一侍寝回来,她对着我们是又打又骂,尤其是奴婢我…”
池木木想,如果池玉琴不想让人知道她这么态变的惩罚宮女的话,一定会挑选谨慎胆小又怕事的,那么静儿,无疑就是最好的选择。
“她打你最多的是什么时候?或者说…什么时候最容易打你?”池木木又问。
静儿道:“其实以前奴婢也听说池氏是个非常好相与的人,这宮里的妃嫔都在战
中去世了大半,能够分到池氏那里,其实奴婢很高兴的,只是没想到…她一得宠,一封了位份,就大变脸。开始的时候,她还没那么严重,后来,侍寝的次数越多,她似乎就越态变,总是动不动就打骂我们,尤其是…每次侍寝刚回来的那一会儿,脾气更大,其实白天她也会发脾气,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每次从承乾殿回来那一会儿功夫,她格外的暴怒,一定会想办法想借口打骂奴婢!”
池木木眉头紧紧的蹙着,不解的说道:“不对啊,按照常理来说,那个时候应该是她最高兴,心情最好的时候才对,怎么会那么对你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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