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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亲自下厨
 荣紫璇近来很忙,年关将近,本来就有许多琐事要打理,年后不仅有太后的寿诞,清舞和应弦的大婚也要提前张罗。如今君上又添一个举办庆典,无异于又加重了她的工作量。

 本来,东陵无绝提议让德妃帮忙料理的,不过,她以德妃身子还在调理为由给推托了,改由淑妃给她打打下手。

 她不是看不出来君上对德妃的曰渐看重,一旦将权利放诸于德妃手里,只怕,她要拉回君上的心就更难了。

 至于这个庆典,她当然也不会不知道,还是为了替婉芸挑夫婿。看来,君上嫁婉芸是嫁定了。

 想到这里,荣紫璇不由得咬了咬角,只要君上心里还介意着庄亲王,就绝对不可能和她成为真正的夫。女人的青舂也是有限的,她不能一直这么被动的等下去。

 庆典?或许可以利用这一次机会。

 不过,除了这件事,眼下那清舞公主也是够她头疼的,虽然将她安置在离凤倾宮最近的“云屏院”,可她一天到晚不是在宮里瞎逛,便是去太后那儿闲坐,甚至还往锦福宮跑,实在是让人不省心。

 应弦也是,赐婚过后,仍是成天不见人影,虽然那清舞公主她看着也不甚満意,但到底是他的准王妃,怎么也该先多相处了解一下吧?竟还让她来替他这份心。

 “娘娘,您看是不是要将那清舞公主叫来训训话?您堂堂一宮之主,还要追着她跑,这位也太掂不清了。”走在去宁寿宮的路上,绵仪都忍不住替自己主子抱怨。

 “怎么训?她可着呢,本宮难道还能叫她少亲近太后吗?”也只有在棉仪棉芳跟前,荣紫璇才能稍稍说说心头的话,不过,说到这里,她突然想到了什么,眉头顿时皱了起来,“说也奇怪,你们有没有觉得,太后近来跟本宮生份了?倒是和那德妃亲近了不少。”

 这么一说,棉芳也点了点头,道:“奴婢也是这么觉得,早先太后身子不好时,什么事都是依着娘娘您的,可自从这病好了以后,似乎也开始管起事来了。”

 棉仪也道:“奴婢也记得,太后最早宣见她时,本来是要替婉芸公主教训她的,谁曾想也不知见面之后她跟太后都说了些什么,竟是什么事也没有。后来入了慎刑司,太后还亲自去探了监,现在想来,这事似乎也很不寻常呢。”

 原本,荣紫璇还没往这方面想,可这两个丫头一说,她也忆起不少事来,太后自身子渐好之后,似乎是与之前有些不一样了,具体要说究竟是哪不一样,她也说不好,但是,有时候,她会有种強烈的感觉,眼前的太后跟她以往识的那个太后有着截然不同的气质。

 好像不止是太后,连国师,似乎都是偏向着德妃的。国师这个人,打从第一次见他时起,就让她有种莫名的恐惧。他的身世来历都是个谜,却偏偏莫明的深得君上的信任,可这人身上总有股子妖气,尤其是那双眼睛,似乎能看透人心一般。

 不过,这国师的确有些本事,对天文星相,‮水风‬命理似乎无一不,甚至还治好了太后的绝症。原本,看他的确是一名异士,古怪些也在所难免,能为君上所用便好。可就是这样一个人,怎么会和德妃扯上关系呢?

 啼山行宮发生的事,她虽身在宮中,却是了如指掌,在德妃逃狱的那天夜里,国师是当即就追了上去的,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回来之后,他便自己请罪,和德妃一同入了狱。

 这其中一定有问题,难道说,国师对德妃…?

 想到这里,她对棉仪棉芳吩咐道:“找人盯紧德妃,她和什么人接触,本宮要知道得一清二楚。”

 至于太后那里,莫非,太后身子慡利了,便想掌权了?自己对她一向恭顺,她却偏要去亲近德妃,实在是太过份了!难不成这德妃会妖术不成,怎么自她一来,这宮里便变成了这样?今天,她倒是要好好的试一试。

 此时,沐兰正和孟依青,清舞,以及汐枫四人围坐一桌,连烤着暖炉,边打着纸牌。

 打纸牌是孟依青的主意,天寒地冻的,户外活动实在不宜,闷坐在屋子里总也得找点什么消遣,烤着火,喝着茶,打着牌,多惬意。

 要弄出一副纸牌并不难,起初,孟依青是把汐枫叫进来玩三人斗地主,汐枫人很聪明,教了两遍就会了,几把下来,竟也有输有赢。

 后来清舞来了,非要加入,不过,她的悟性尚不及汐枫,学了好一会,都是输家。因为是图‮乐娱‬,也没赌钱,输了便贴纸叶子,这没一会的功夫,清舞脸上便贴了好几张。

 皇后到来时,看到的便是这样的景象,四人没上没下的同坐一桌,每人脸上还或多或少的贴着纸条。沐兰和清舞起身冲她请了个安,汐枫也起身来,站在了孟依青身后垂首。

 “母后,你们这是…在做什么?”荣紫璇一时有些反应无能,这也太荒唐了,主子奴才同坐一桌不说,那汐枫还是个男子,而且,太后是何等身份,还有德妃,清舞,三人脸上这都贴的什么,全没一点主子的仪态。

 孟依青早有应对,随手拂去脸上的纸条,和谒的笑道:“皇后来得正好,哀家正和德妃还有清舞公主玩着牌呢,本来还缺一个角,只好叫汐枫这小子顶上。这下倒好,皇后你来了,咱们这一家子就凑齐了,都坐下吧。”

 沐兰见状,忙道:“太后,输赢不赖帐,这可是您说的,您怎么就把纸条给拿了呢?”

 “对呀对呀,我这脸上可是贴得最多了。”清舞也玩笑着不依的指了指自己的脸。

 孟依青笑着挥手道:“都拿了吧,既然皇后加入,咱们重来。还是老规矩,牌桌上无大小,输了就得贴。”

 荣紫璇怔愣了看了看众人,似乎还没太明白,却又不好拂了太后的意,遂僵笑道:“母后,这都是些什么,臣妾可不懂。”

 沐兰眼珠子一转,笑道:“这是我们夏凉国的一个小游戏,叫斗地主,不过,既是在这皇宮里玩,我们给改了个名儿,叫斗皇后。”

 荣紫璇脸色一变,喝道:“放肆!德妃,你…”

 她正要训斥,孟依青便将她拦了下来,道:“好啦,都说是游戏,你这孩子就是这么较真,你要是觉着不高兴,那就改叫斗太后好了,哀家倒是百无噤忌。”

 说着,嘿嘿一笑,道:“别看是个游戏,这內里的讲究也跟做人一样,凭着运气和手段将对手打垮,也是一种成就。你刚才没看这两个丫头嘛,就是败在哀家手里。”

 荣紫璇一时也不知太后这番话是意有所指,还是随口说说,心里很不是滋味,辩道:“尊卑纲常,岂可儿戏,母后,您可别随便受人盅惑,他们夏凉国素来没什么规矩,如此大逆不道的话,也敢拿来当游戏,这不是得教坏人嘛。”

 孟依青隔着桌子底暗自踹了沐兰一脚,明知道这皇后规矩多,就会给她找麻烦。但面上,她依旧笑逐颜开,道:“自家人玩玩,何必计较这么多?也就是图个乐子。这就和男人下棋一样,将帅之争而已。再说,这斗皇后斗的又不是你,你紧张个什么,要想当皇后,还得拿到这张牌才行。”

 说着话,孟依青已经开始洗牌了,清舞刚学会,很好心的向皇后讲解着游戏规矩和方式。

 荣紫璇只得半推半就跟着抓牌,也该着她运气不好,第一把就当了“皇后”不过,她的心本不在此,一边心不在焉的抓着牌,一边状似不经意的闲聊道:“母后,今年的寿辰您可有何打算?”

 孟依青这把牌不错,心情也大好,随口应道:“女人一旦年纪大了,最怕过的就是寿辰,你看着张罗便是。”尤其是她这样,突然从青葱年少变成了中年大妈,能有什么心情庆祝。

 荣紫璇笑着讨好道:“母后看着可还年轻得很,这过寿辰自然是让那些文武百官王公命妇们能一睹您的风彩。臣妾记得三年前您寿辰的时候,正赶上桃花盛开,就在御花园开的盛宴,君上还给您准备了一份特别的寿礼来着,您还记得吗?”

 “你说的是君上亲自做给哀家的那盘百花糕?”孟依青搜索着脑海中的回忆,脸上不觉浮起一抹得,道:“君上重孝,每一年哀家的寿辰,他都会‮心花‬思让哀家开心,不过,亲自做吃的,那年倒是独一回。”

 荣紫璇一直暗暗观察着太后的神色,那洋溢着的表情比往年似乎年青了不少,眉眼间有股说不出的风韵,这跟她这些年里所熟悉的那个端庄中带着丝忧郁和肃穆的太后截然不同。

 可是,她的回答却丝毫不差,甚至,提起君上来那股身为母亲的骄傲也是那么的‮实真‬。

 想到这里,她不由得稍稍松了一口气,在来之前,她甚至异想天开的想过现在的太后是人冒充顶替的,现在看来,这个可能应该不大。

 不过,为了慎重起见,她又道:“您早年可为君上吃了不少苦,君上孝敬您也是应该的。说起来,您的旧伤现在还疼吗?臣妾记得每逢天气转变,您总说伤口疼,回头让臣妾给您用药酒吧。”

 她今天这般刻意讨好终于引起了孟依青的诧异,看她目光时不时的瞅向自己,孟依青心里微微一震,随即若无其事的笑笑,道:“你说的是后上那处刀伤吗?说来也怪,这伤口都好了这么些年,就剩那一点刀疤了,却还是改不了这疼痛的老毛病。难为你还记挂着,回头让你跟前的棉仪来给我就行了。你那么忙,就别这份心了。” Um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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