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4)柳府的悠闲日子(二)
柳妙儿好奇,却没有忘记抹药的事,回过神来白了月如钩一眼,
鲁的扒开月如钩的服衣,小心的将药抹上。月如钩到没有做什么其他的事,待柳妙儿抹完药后,这才伸出手,挑起了柳妙儿的下巴。
四目相对,夜风吹过,月如钩潋滟的眼神在渐渐来临的暮色中,带着晨星的青光。
“妞,见你对爷这么好,爷是不是该给你点赏赐?”
眉梢一挑,月如钩天生风
,即便是那张普通的脸也挡不住。
可柳妙儿那儿能被这么个男人蛊惑,所以看着月如钩,故作涩羞的一笑,依然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冷声道:“赏赐啊--可以!给钱!”
说完,摊开手掌,看着月如钩。
月如钩脸色一菗,但是他不是那么容易放弃的人,媚笑依旧:“妞,难道除了钱,你就不想点别的,比如说······”
月如钩说着,可突然他脸色一变,迅速的将那空置的碗碟蔵在柳妙儿的梳妆盒中,然后二话不说,拉着柳妙儿就拐进了一旁更衣的屏风后。
柳妙儿愕然,正
发飙,门口却响起了敲门声。
“王妃,属下青魄。”
一道人影映在门上,青魄熟悉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小魄子啊,有什么事?我正更衣,你先别进来!”
青魄来了,可不要发现什么才好!
柳妙儿稳住心神,想往常一样说话,然后知道青魄的脾
,故意说出了换服衣的事。
果然门外的青魄脸色一红,不自然的咳了一声,继续道:“属下不是
贼,不会随意进女子的闺房。王妃,属下有事必须回王府一趟,向王妃请示。”
贼,说月如钩吗?
“回王府?你回王府做什么?”青魄回王府,柳妙儿可是巴不得快点回去,但是她也好奇青魄怎么突然要回去?
你现在可是我的手下!
柳妙儿疑惑,却听青魄缓缓道:“因为王爷说担心王妃的身体,所以让属下每天回去汇报,现在太阳落山,属下也该回王府了。”
汇报!是监视吧!
柳妙儿愤然,想说什么,不过看了一眼身边的月如钩,忍住了火气。
“既然如此,你就回吧!顺便告诉你们王爷,本妃身体好得很!你要走就快点!”
柳妙儿
怪气,让门外的青魄一阵冷汗,很明显王妃生气了,可这是王爷的吩咐,他也无奈。
“如此,属下就告辞了!”
青魄抱拳,一转身就飞身离开,待人走后,柳妙儿出来推开门仔细看了看,发现真的没人了才舒了口气。
这个元邵,简直欺人太甚!让她回娘家就把青魄派来监视她,她还以为真的让青魄做她的手下呢!果然她还是太天真了!
柳妙儿愤愤的坐在
上,心头抑郁,月如钩穿上服衣,看着她这副模样,眼光一闪,随即
出一个微笑,挨着柳妙儿身边坐下。
“妞,来给爷笑一个。”月如钩一副痞子相,捏着柳妙儿的下巴,却被柳妙儿瞪了一眼。
“妞不笑啊,不笑就算了,那爷给你笑一个!”
说完,月如钩咧嘴一笑,暮光中洁白的牙齿上沾着刚才吃饭时留下的菜叶,配上那一副风
的表情,说不出的怪异。
“哈哈,月如钩,你的牙齿长得真不错!”
柳妙儿“扑哧”一笑,一下子就乐了。月如钩急忙闭嘴,到梳妆的铜镜前照了照,看到那菜叶,急忙除掉。然后一回头,看着柳妙儿不在抑郁,一脸幸灾乐祸的样子,
出一个发自內心的笑容。
妞还是笑起来比较好看!
暮色终于降临,柳妙儿梳洗完毕,就熄了烛火,然后坐在窗边的小榻上,和月如钩一起看着窗外的星光。
星光如瀑,化做一道银河从苍穹一泻而下,落入那遥远的天边,柳妙儿的阁楼位置较高,远远望去,秦城的灯火通明,夜的到来阻挡不了烛火的热情。
如此夜
,就适合疏风弄月,昑诗作对,然后执一壶清酒,在潇然星雨中拉着三两个好友,仰头畅饮,开怀作乐。然后以天为被地为
,躺在自然的怀里享受着或疏狂,或灵动,或静谧,或悠然的旷达之气。
只是不是所有的人,都有那样的诗情画意。
比如,柳妙儿和月如钩。
“妞,那灯火最亮的地方,是花街,里面的如意楼乃是京城最大的一家花楼,楼中头牌水月姑娘可为食冰肌玉骨,美的不食人间烟火。”
“妞,那边,是张大人的家,他家的千金娇俏可人,声音甜美如藌糖。”
“那边呢,则是朱大人的府邸,他家的三姐小
冠京城,天生狐媚生妖娆,一见便让人心旌
漾。”
“而那边······”
月如钩奋兴的讲着自己知道的大家闺秀小家碧玉的住处,最后说起了一月一次的庙会,而这个月的庙会恰巧是明天,所以他说柳妙儿有福了。
然后,月如钩就开始讲起了庙会的上看女美看漂亮姑娘的事,月如钩说的是眉飞
舞,柳妙儿听的是津津有味,心想着明天一定要去庙会看看。可孕怀的人容易疲惫,所以很快,柳妙儿就
迷糊糊的睡着了,靠在月如钩的肩上,呼昅轻柔而平稳。
星光明亮,一道流星从天边滑过,在月如钩的眸子中留下剪影。
转头看着睡着的柳妙儿,月如钩微微侧身,将她抱住,然后横抱起来,轻柔地放到了
上。
轻轻地为她盖上被子,月如钩看着柳妙儿睡梦中都咂巴着嘴,轻声笑了。
妞,你说我从死人堆里爬出来,孤身一人行走了这么多年,被人追打被人鄙夷这么多年,上天却让我遇见你,是不是让你来成为爷的救赎。只是爷该走了,这一次,爷和老天下一个赌注,若是爷在三个月內能再次遇见你,那么爷就承认你是爷的救赎。
妞,你说,我们会不会再见?
月如钩笑着,吻上了柳妙儿的额头,然后起身换了一张脸,换上了白色的衣袍,拿走了那梳妆台上的金疮药,一个跃身,消失在夜
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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