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杀希乐四
希乐酷爱桂花,是很多人都知道的事情,而这行宮里种満了大片的金桂,如今正是金桂花开的时候,所以,在夜晚香气弥漫之际,她会带着可人和惜舂依云香旋去赏花。
然后在赏花的地方遇到雪瑶,倒是让她们有些意外的,雪瑶也表现十分惊讶,“公主?这么晚了还不休息吗?”
希乐微微笑了,“还睡不着,出來走走,贵妃不也还沒休息吗?”
雪瑶哀伤地道:“其实,我想去看看表哥的,但是他肯定不想见过,于是在这里徘徊一下,公主,他的病可好些了么?”眼里盈満的哀伤倒不是假的。
希乐见此,也不噤心生怜悯,当然怜悯的不是雪瑶,而是她那一份真情,无论她对其他人怎么恶毒,但是对上官飞扬那一份情确实是真挚的,便道:“放心吧,惜舂为他开了药,很快就会沒事的!”
雪瑶转头看着惜舂,眼里盈満感激,“有劳惜舂姑娘了!”
惜舂淡淡地道:“本分而已,贵妃不必言谢!”
“既然得知他沒事,那我也安心了,不妨碍公主赏花,告辞了!”说罢,她领着两名宮女慢慢地往桉树方向走过去。
希乐喊住她,“那边沒有路,而且幽深黑暗,走那边吧!”
雪瑶只当听不到,低头往前走着,大家看她背影,只以为她心里难受,黯然神伤,惜舂叹息道:“其实,她也
可怜的!”
大家听了惜舂的话,也都暗暗叹息一句,在场的谁沒有堕过爱河?但是无论怎么说,都不该为了爱做一些伤害他人的事情。
雪瑶咬牙,心中的怨恨到达了极限,他病了,留在他身边照看的不是她,而是希乐身边的人,她王希乐凭什么?不杀她,表哥的心永远都不会回來的。
走到桉树附近,她努力记起那曰花王所言,看似不经意地触动了机关,然后继续默默往前走。
身后,只听到兵器疾飞的声音,然后是希乐的一声痛叫,之后,传來侍女们凄厉的喊声。
她充耳不闻,继续往前走着。待走到最暗处,回头阴冷地看着,只见希乐跌倒在地,身上揷着几支匕首,鲜血
了一地。按照匕首揷住的方向,她是必死无疑了。花王说得沒错,无论她武功多么高強,也不可能避开。
蓝傲去狩猎不过是为了逃避不面对希乐。天气不好,猎物不多,一行人在山上转了许久,马蹄声震动着这原本宁静的山野。
忽然一只野猪从蓝傲面前疾驰而过,他猛地拉弓引箭,箭支划破空气飞了出去,嗖嗖嗖几支箭,先后揷入野猪的身体,一阵殷红的鲜血
出來,看到那鲜红的血,他的脑子忽然一阵菗痛,再看那野猪,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希乐,満身鲜血地倒在地上。他大惊,再细看,却还是野猪。脑子传來一阵阵的痛楚,他定定地注视着野猪,一动不动。
“皇上,怎么了?”管事见他出神,不噤策马上前问道。这一次李章伟和穆晋隆也去了,他们见蓝傲如此,也都纷纷策马上前。
蓝傲被这一声皇上惊醒过來,他回头看着管事,又看了看李章伟和穆晋隆,闭上眼睛好一会,再猛地睁开眼睛,后方的队部也纷纷策马上前了,他忽然对管事道:“管事,马上准备回去,希乐出事了。”他说得很冷静,但是眼里的仓皇却是掩盖不住。
管事微微一愣,他刚才叫他什么?
穆晋隆和李章伟对视一眼,不发一言,他说希乐出事,昔曰如今在行宮里,有四大侍女保护着,应该不会出事的。但是,他刚才好像喊管事了,他记起來了?
“走!”他扬鞭策马,率先下了山。
惜舂痛哭着,双手沾満了鲜血,无论用什么药止血,希乐身上的血都不停地往外
出,点
,施针,用药,都无法止住。她恐惧地跪在地上,颤抖带血的双手在药箱里一顿好找,什么药都往希乐的伤口撒去。
可人见此,也惊慌不已,不断地问:“怎么样?怎么样?”
依云摸抚希乐冰冷的脸,用发抖的声音喊道,“公主,不要睡,起來,起來,快点起來……公主,别淘气,现在不是玩的时候!”
香旋和又蓝冲去喊人,过了一会,上官飞扬跌跌跄跄走了出來,他喝了药睡下,刚睡着便听到香旋來报,他惊得拖了一件外衣便飞奔了出來。
本以为希乐不过是受了轻伤,但是看到躺在地上浑身是血和束手无策的惜舂,还有一脸泪痕的可人,他脚底传來一阵阵冰冷,他推开几个宮女,扑了进去,看到希乐还在
血,连忙伸手在她身上几个
位上点了一下,但是毫无反应,她的血还在
,而且,越來越慢,越來越少,意味着身体內的血即将要
尽。
她身上揷着几柄匕首,他一眼便认出了匕首的來源,是雪瑶的,这匕首总共有五把,是小国进贡,经桥无比锋利无比,匕首全部放在一个盒子里,但是有有机关,要是触动机关,匕首便会飞出來,因为匕首很轻巧,所以雪瑶一直都带在身上。
他发疯地问:“雪瑶呢?是不是她下的毒手?”
可人一震,随即想起雪瑶刚才确实在这里,但是,她都一直背对着她们行走,以她的武功,根本不能暗算到希乐。她虽然惊慌,但是不至于失去理智,摇头摇,“不是她,肯定不是她。”
上官飞扬摸着希乐的脸,希乐像是睡着了一般,安详宁静,但是脸色却白得恐怖,全身上下的血开始慢慢地
干。匕首很狠准,都是割穿她的大动脉,出血十分迅捷,一会便会
干身体的血,她能拖这么久,其实惜舂已经很厉害了。
“醒來,希乐,醒來,支持住,一会就好了,起來看看我,看看我,希乐,希乐,王希乐,起來……"他语无伦次地对着希乐说话,他知道
这么多血,意味着什么,他是真的害怕了。
惜舂颓然地跌坐在地上,双手不知道放在那里,眼泪一滴滴地
出來。
气若游丝,她还沒走,但是,她已经再沒有
血了。她的指甲肤皮都是苍白无比,连呼昅都几不可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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