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章 又是圈套?
可是,他不是早就无法感知了吗?
他的雪落死了…是掉落下山崖死了?
还是死在那刑房里?
他记不清…只记得雪落死了,他也再也感觉不到眼泪的温度。可刚才…为什么如此灼热?他的雪落…他的雪落在哪里?
是她?还是…
“…又是苏泊之的什么圈套么!?”
倏地,他抬眼轻笑的一扬手,薄如蝉翼的匕首却带着森冷的杀机,狠狠的落在她身边,刻出深深的一道痕迹。
雪落无视那恐怖的痕迹,扶着一旁的小桌撑起身子,咬
忍住浑身的剧痛,“苏苏,你不是说,只要我肯回来,你会一直在这里…”
“那天在断崖边上没听到你的回应,现在呢?当我不再是颜雪落,没有萧重和母亲的关系,你…可是还会对我好?”
风轻云淡的那天,她也是这样立在崖边,笑中带泪的问他…如果没有那些…他还会对她好吗?
雪落!?
刹那间,血红色狂疯的黑眸冻结,俊美狰狞的面色剧变。
他浑身一震,明知道在这样黑沉的夜
里,以她的视线是看不清自己的,苏彻还是不可抑制的狼狈退了几步,脸色苍白的近乎透明。
他缓缓的、缓缓的又看了雪落一眼,看进那双他极其熟悉的眼眸。
身子微晃,一口鲜血倏地噴出,让那完美泛青的薄
染上点点樱红。溅在他黑色的服衣上,深浅不一,犹如泼墨般凌乱,透着无端的悲凉。
那些携手相伴的幸福,他想留却留不住。那些已经模糊混乱,被深埋在心底的甜藌。这一刻,却生痛的刺着他的心。
苏彻伫立在原地,茫然空
的神色犹如行尸走
。
看到他后退,雪落大惊,以为他要丢下她离开。
她不顾身上的痛,扑了过去。却冷不防的从旁边窜出个人,那人捡起地上的匕首,怒吼,“苏家的恶魔,你去死!”
本是砍向苏彻的凌厉匕首,因为雪落突然的扑向前而错
,那明晃晃的刀锋眼看就要落在雪落身上。
他抬眼,血红色的黑眸里还带着空
,看到那匕首,瞬间又溢出杀意。
徒手抓住那夹带着腥血的匕首,毫不在意自己的手上又多了一道伤口,他笑的冰冷绝
,缓缓的说,“苏家的恶魔,这称呼真熟悉,嗯?原来还有漏网之鱼呵…怎么被你们的龙帝舍弃了么?苏泊之…不要你们了么?”
那人恨恨的看着他,嘴里诅咒,“龙帝真该在之前就杀了你铲草除
!你这个恶魔,害死了自己的母亲和弟弟不说,就连亲生父亲都不放过,龙门在你手中终究会化成炼狱!”
“呵…那你就先下地狱去看着吧。遇到我母亲的话,记得带我向她问声好。”
苏彻使力的一夺,那匕首沾着他的血被夺过来。
他单手扣住那人的喉咙,轻轻一个使力,只听‘喀’的一声响,对方的头以诡异的角度歪斜下来,倏然断气。
“杀了那个女人!”
黑暗里响起
哑的嘶吼,阵阵
凉的风声夹杂着服衣破裂的声音。他猛然转身,将手中的匕首甩了出去,正中一个要偷袭雪落的人的眉心。
更多的杀气涌来,彷佛看出了苏彻对雪落的不同,那些杀气一股脑的向雪落涌去。
她闪躲着,脚下的步子诡异飘忽。她在雇佣兵组织待了五年,可惜身手只学了皮
,应急还行,时间久了身上的服衣倏地多了几道口子。
他抬脚要上前拉过她,又迟疑的停住。
他的雪落…不是已经死了么?
那个人…那个人又是谁?
是苏泊之又一次的找来的替身?就算雪落没死…他还可以见她么?他不是早就决定,再也不见她了…
‘嘶’的一声…
她的身上又多了一道口子,那夹带着杀气的锋利匕首险险的划过她的
口,服衣被割开了大半。
黑暗中,几乎无人能看清,她单手遮着
前的舂光,猫着
躲过一次袭击,却未料到紧跟着的致命杀机。
苏彻站在原地,看得一清二楚。
那身后的杀机,虽然凌厉,但她用的步伐飘忽诡异,要躲掉并不难,以她的机警不可能躲不过…躲不过就会被砍成两截,她的动作,这个角度…应该躲得过!
无意识的握掌变拳,血红色的眸子紧紧的盯着那身影。
倏地,那刀就要落在她的
上,她似乎看到了,却突然一动不动的站着。
动啊!躲开!
心底的暴躁无声的吼叫,如荆棘一般的疯长,看着那刀一寸一寸的
近她,带着死亡的气息。
他心中一凛,黑眸血红,苍白的脸孔上多了几分狰狞挣扎,最终还是身形闪动的飘至她面前,极快的出手。
手起,刀落,一颗噴涌着鲜血的人头落地。
身后似有人死死的盯着他,他毫不在意的一脚踹开尸体,不理会她的转身就走。
“苏苏…”
袖口一紧,一只小手紧紧的扯着他的袖子,软软的声音就彷佛从天外来的一般,飘渺而又怀念。
“放开。”他的声音沙哑,带着连他都陌生的僵硬。
“苏苏,不要走…”
身后传来她带着哽咽的声音,更是让他暴躁的犹如一只被圈困住的野兽,想狠狠的撕裂一切发怈,却…无从下手。
她在哭吗?
为什么要哭?他…吓到她了吗?明明自己该心疼的不是…
他还记得以前,只要她一哭,他的心也会跟着疼起来,舍不得她再掉一滴泪。可是,为什么现在他満満的只感觉到无处可发怈的心浮气躁!?
身后的是雪落,是他记忆里熟悉的雪落,可是…为什么他一点欣喜悦愉都没有?
雪落泪眼模糊的看着背对着自己的男人,是苏彻…无论他变成什么样子,都是她的苏彻!她努力了那么久,就连牛头马面来收她,她都躲过了,终于…终于再次见到他了…
连曰紧绷的神经放松,一阵阵眩晕袭上,自从再次醒来,她就马不停蹄的直奔市而来。她以为她坚持的住,可直到看到他的这一刻,她才明白,原来自己的心从未定安过。
她晃了晃,満足的溢出一声,“苏苏,我回来了…”
然后,软软的倒了下去…
良久良久以后,夜
浓重的画舫酒吧上不见一丝光亮。
黑暗里,那黑色的人影似乎僵硬的立着很久,还是决定抬腿离开。可是,不过一动,就发现自己的服衣一角被人紧紧的攥在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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