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惊魂未定
第八十七章: 惊魂未定
“杀你,使你身败名裂,名誉扫地,让你看着身边的亲人一个个死去,让你痛苦,然后,夺回财产。”
果然,一切如所料,手中的剪刀随着思想的颤抖,叭的一声,一支漂亮的花束被折断。
不知怎么,宁越就想起殊蔺來,夺回财产,是什么样的人会用夺回这个词语?真的是殊蔺么?这真的会是殊蔺所说的话么?
他的视线飘离起來,远远的,便看见二楼的窗口,苏长宁正倚在窗前,神情落寞的望向这里。
宁越注意到自己,用了一个神情落寞的词眼。
“你们门主是谁?”
女杀手回答的干脆,“不知道,沒有见过门主,我们所有的任务,都是由四大杀手
付的,即使门主亲自
代任务,也不会让我们见到她的面目。别说是门主,我们这些小的杀手,就连四大杀手的面,也不曾见过。”
“宁桓是不是就是你们杀的?”
“是,是花舞亲自动手的。”
宁越叹息的声音,低低的,沉沉的,落在花枝上,再抬头时,二楼窗口的身影,已是消失不见。
“告诉我,花舞是谁?”
“你知道的,沒有谁知道花舞是谁,除了门主。”
花梦的回答,并沒有触及多少实质
的问題,对于宁越內心里的肄惑,仍是无法正确的给予答案。
不过,宁越并沒有多少失望,因为一开始,他就沒有抱多少希望。
“那你总该知道,在墨城,你们的联络点,也就是你们门主,都住在哪里吧。”
花梦并沒有马上回答,而是想了一下,在确定自己打算弃暗投明的前提下,才放弃了內心的斗争,回道,“她们住在…”
这一句话,成了花梦的绝句,话在口边,并沒有能够成行,就有鲜血从她的
口噴涌而出,身体,也软绵绵的,倒了下來。
她的眼神,盯着某一处,死死的盯着,不曾闭上。
响过后,宁越和四名将马上就反应过來,循着
声,从别墅里
到了什么味道,向着那边狂跑过去。
才到门口,便听到一声凄励的叫,在空间里不停的颤动。
“不好。”那种凄励,一直渗透到宁越的心里,让他的脚步,跑得更快。
二楼的窗户大开着,而长宁正跌坐在地,捂着摔痛的膝盖疼的眼泪直掉下來。宁越直接在她的面前停下,而四名将,则在窗口,和在房子里,仔细的查找着什么。
“长宁,你沒事吧?”
“痛。”长宁带着哭意,指着自己的膝盖,而她的微卷的发,正好垂到她的膝盖处,在他和她之间,隔了一道天然的屏障。
果然,她的膝盖已经肿红起來,“发生了什么事?”
“刚才听到一声
响,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便从房间里跑出來想看个究竟,沒想到,有一个人从楼梯上跑上來,一把推开了我,从窗户里跳了下去,逃走了。”长宁指着窗户,眼睛里,还残留着后怕,她的手,有些惊魂未定的,握着他的手,甚至于,还在抖。
“有沒有看清他的面貌?”
长宁摇了头摇,但又马上说,“好像是一个女的,当时吓坏了,也沒有看的多清楚。”
宁越沉默了一下,然后用手摸抚过长宁的痛处,“还可以走么?”
“应该可以吧。”
宁越扶着长宁站起來,走了几步,除了有点痛,应该沒有多少大碍。
宁越把长宁抱到
上,同时自己,也在她的
边坐下。这时,四名将走了进來,汇报刚才的发现。
池晏汇报道,“二楼的监视器被人为破坏,那人应该很了解这里的情况。”
多漠道,“二楼通往下面小花园的窗户大开着,前些天才下过雨,地还未干,但我们在花园里沒有发现任何脚印。”
置之道,“我们在花梦的身上,搜出一个瓶子,里面装的药水不能够准确判断,现正派人送往研究院检测。”
平逸道,“从轨迹着,弹子应该是从别墅里
出去的,凶手应该事先是潜伏在这里。作了充足准备的。”
多漠道,“我倒不觉的是作了充足的准备,因为这样做很容易让我们发现目标,我觉得,他应该是临时作出的决定,是迫不得已而为之的。时间很仓促,留了很多破绽给我们。”
平逸道,“多漠,那么,你说说,是什么促使凶手突然之间作出这种极易暴
自己的决定?”
“我不知道。”多漠摇了头摇,“可能,是花梦说到了什么,才迫使她杀人灭口的。”
宁越边听着四名将的汇报,边看着长宁,看这个女孩子什么话都不说,只是虚弱的靠在枕上,脸色看起來,有些苍白。
“我都知道了,你们先出去吧,去看一下那个花梦,检查一下她身上还有些什么东西。”
四名将退下后,房间里只剩下长宁跟宁越,二个人,突然就在彼此未知的眼神中,变得微妙起來。
长宁的房间里,依然摆放着长相思,那种清淡的花香沁入心神,恍惚之间,好像幽幽岁月浮现,转入轮回。那大把的眼泪,透过咸
的空气,滴落在地,变成大片大片的长相思死亡的火海。
洁净的泪,洁净的长相思瓣花,带了前生的记忆,悄无声息的,徘徊在侧,
舞一气。
宁越闭上眼,等他再次睁开眼时,已经抹去了全部思想,只是轻淡的,但又不容拒绝的,道,“从今天开始,你搬到我房间來住。”
好像做了一场梦,兜兜转转,又來到了这间神秘的房间里。
走了几个來回,屏风上一半柳絮一半飘雪,泼墨的山水中画了个模糊的影像,倒让长宁心里七上八下的,看个画,也会看出感觉來。
门口,有些微的声响传來,长宁耳尖,脸色一变,一时就无措的跳到
上,捂着被,装睡。
进來的,自然是宁越。
灯光被他调到最暗,他穿着睡衣,身影有些感
,在她面前停留了片刻,他知道,长宁只不过是在装睡,那时不时跳动的长长睫
早就暴
了一切。不过,他仍是不动声
,绕过她,在她的身边躺下,仿佛沒有她这个人般。
怪只怪,灯光太暧昧了。
长宁沒來由的感到丧气,她这么大个美人,对于男人,居然连一丁点儿昅引力都沒有,是自己魅力不够?还是这个宁越根本就是冰块做的?
哼,离婚,离婚,离婚,长宁在心里直嚷嚷!!!
夜
平静,如
水在躺…
一个身影在房间里晃动着,幽暗的
泽里透着些许紧张,时不时瞧着
上
睡的人,同时又动作利落的翻找着什么。
“你在干什么?”晕黄的灯光将一个修长的身影拉的老长,看不见表情,却听得出不悦。
“啊?”身影一晃,忙将一样东西蔵到身后。
宁越将灯光调亮,一回身,正好看到她慌里慌张的模样,不由靠近,“苏长宁,你的习惯可越來越不好了,什么时候连偷东西这一套也学会了?快把东西给我。”
长宁故意长长的重重的叹息了一下,看到宁越仍是无动于衷的脸,这才不甘心的,磨磨蹭蹭的,把手伸出來。
她的一只手里,撮着一张纸,另一只手里,握着一枚章。
纸上的字,更是字字如针,感情再
线条,被刺着也会跳起來,宁越虽然沒有跳,但他的理智有些崩溃,一张纸,被他撕的粉碎。
那是一张离婚协议书,苏长宁居然偷了他的印章,想把离婚这件事,办得神不知鬼不觉。
一切,于她,都想得太美了。
宁越斜睨着她,眼睛里,似有什么在燃烧。
“苏长宁,你是不是要我把生米煮成了
饭,你才能不提这该死的离婚二字?”
“生米煮成了
饭?”长宁抓了一个话柄,“你是说,上次我们之间根本就沒有什么事情发生吗?”
“啊?”宁越实在是气疯了,话才会脫口而出,脫离他一贯的行事作风,不过,他冷笑着,向她走过來,“苏长宁,我的意思是,现在…你明白现在的意思吗?”
长宁哪会不懂,依着她的脾
,自会跳起來,“宁越,你又不喜欢我,干嘛非要…非…非要扯着我不肯离婚?”
长宁连说了三个非要,连冒出后面一句并不连贯的话。
“你怎么知道我不喜欢你?”
“那你说你喜欢我啊?”长宁也卯上了劲。
话脫离思维先跳出來,二个人都有些惊讶。这似乎不是冷静的人,该说的冷静的话,宁越挥挥手,“算了,我不想跟你在大半夜的讨论这个无聊的话題。”
“所以,我会不停的,跟你提离婚,离婚,离婚。”
“苏长宁,你不要
我。”宁越又上前一步,那种架势里有着要不顾一切的意思,长宁马上感觉到空气的异样,退后着,“算了算了,我不跟你提离婚了,我要觉睡,要觉睡去了。”
说着就风一阵的溜回
,蜷缩在一角。
宁越却迟迟沒有上
,他的耳边,不断的充斥着离婚二字,就在刚才的梦里,他甚至于刚好梦到了殊蔺,她也在梦里,不断的跟他提着离婚,离婚,离婚。
心里一阵冰冷,人,仿佛被冻在那儿,无法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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