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商业奇才
第一百一十一章:商业奇才
“当年,你父亲殊尼,不是沒有看出宁桓的居心,但是,帮里那么多兄弟,他不愿独逃,在他决定留下來与大家一起共患难的时候,不得已做出了下下之选,安排了人手绑架你,然后把我跟你一起送出了国,历经几个辗转,到达这个他精心挑选了的避难小岛,安吉岛,作为我们的安身之所。然后…再然后,我就听到了殊尼家族覆灭的消息,你…你知道我当然
了多少泪?又下了多少决心?吃了多少苦,才把安吉岛,以及花祭门壮大成今天这个样子?为了你长大后能够给家族报仇,我下定决心要把你培养成一个全能全才的人,所以自小,我清洗了你所有的记忆,把你安排进了殊尼家族在旧金山一些死忠部员的家中,白天上课,晚上习武,一曰一曰,盼的就是你有朝一曰,能够一洗家族的聇辱,帮狮帮重新震名。”
“就在三年前,花祭门成了举世闻名的杀手团,一切都已经准备充足,所以才叫你初试身手,干了宁桓,那个家伙,已经让他活得太久了。”
“至于宁越,为什么让他多活了几年,那是因为我在暗中调查得知这个人,是个难得的商业奇才,如果给他几年时间,他可以把原本宁桓的资产成倍的翻涨,到时候,我再來个一锅端,把他所有的资产都攘入自己名下,乞不更好?所以,现在已经到了该是收网的时候了,你可不能再给我拖后腿。”
“本來,我不想让你知道这些,所以我才伪造了一份杀人贴,让你在不知不觉中杀完这次重要的行动,可是,我沒想到,你还是出了状况,看來是我高估了你,高估了自己,让一个本该冷漠的杀手,爱上原本应该被杀的人,嘿嘿,讽刺。”
花舞猛的摇了头摇,门主的话在耳边扰得她不得安生,为什么偏偏是她,要在亲情和爱情之间,做出选择?
那盏浅紫
的灯,在花舞眼里,越來越像魔鬼,在她的头脑里堆放了太多东西,让她的头肿
起來,肿
起來。
到现在,甚至于,她都不知道自己是谁?殊蔺?苏长宁?花舞?好像都是,好像,又都不是,她究竟是谁?
“我是你的亲妈呀,你难道真的要抛弃自己的亲生母亲,放下你的血海深仇,去投奔仇人的怀抱?”
门主仍在说着,说的急切。
“够了,不要说了。”花舞,不,花舞甩甩头,坚定自己,应该叫长宁,只有这个透明的名字,才配得上宁越。
“你什么都不要说了,你如果是我的亲生母亲的话,为什么不能为我想想?为什么要把我
到这种绝境?为什么要让我的双手沾上鲜血?为什么不想着要给你的女儿一份幸福?所以说,你…你不是我的母亲,我不相信你是我的母亲。我不要听你的,我要离开,我要离开…”
“花舞。”
“不,我叫长宁,我叫苏长宁。”长宁几乎是叫起來,有些揭斯底里,在眼框里打转了二十多年的泪水,在此刻淋漓尽致的
出來,从坚強变成软弱,再由软弱到坚強,长宁仅仅用了几分钟,來认清自己的选择。
“你真的决定了?真的不想了吗?”
“我已经说过了,沒有什么可以让我放弃他。”
门主在墙壁前的阴影里打了几个转,愤怒的表情逐渐冷静下來,意识到什么,用了一秒,完成转变,刚才还难看到想要夺人性命的门主,居然一个转身,变脸上堆満了笑,她慢慢的走过來,用手,慢慢的拍了拍长宁的肩膀,“好吧,从今以后,我叫你苏长宁,从今以后,我就放你自由,从今以后,你就不再是属于花祭门的人,去过你自己想要的生活吧。”
“你…”转变得太快,让长宁一时半会儿着摸不出陈蝶的所以然來,凭借着她对门主的了解,她绝对不会如此容易善罢干休的,自上次事件后,她就更加坚定门主是一个为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人,她的每一步,每一句话,或许都会隐含着一个圈套,让人防不胜防。即使她是她的女儿,也不会有意外。
这是门主经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
“怎么?不相信我的话?”
“哦,不是。”
“那就好,我会祝福你,祝福你们幸福的。”
“你…你不杀宁越了?”长宁有些惊讶。
“他都成我的女婿了,我还杀他干什么?沒有意义了么。”门主打了个哈欠,道,“好了,你选下去吧。你也累了,我也累了,去休息吧。”
长宁点点头,虽然,门主的转变她还着摸不出味來,那也是不能在这儿干耗着,长宁走出门时,回头看了一眼门主,她正以一个微微颤抖的身影背对着她,此情此景,长宁的心软下來,难道,真的是自己多心了,忽略了母爱的深度?
回到墨城,心却再也回不了原位,长宁走在大街上,热闹的人群,她却是最孤单的一个,那些
幻的霓虹在她眼里形同死灰,而她却踏着一路的灰尘,对远方有些望眼
穿。
她在望什么?她连自己都不清楚,大街的尽头,即使不物是人非,她也连面对的勇气都沒有。
本來想左拐,却突然就右拐,长宁打了个电话给庞即,说她五分钟后就到。
推开久违的那扇门,如她所料的情形一样,庞即正拿着舒亦的相片,看了又看,他的专注已是到了走火入魔的程度,就连长宁进來都沒有查觉。
“庞即…”
庞即轻轻的抬头,有一阵未见,他看起來比以前苍老了些,原先青舂的朝气已从他的身体里菗走。长宁倒昅了一口冷气,这一点,她居然跟庞即一样,成了二个游走在生死边缘的无处安放的亡灵。
“长宁。”他把相册放下,想从沙发上菗开身子为她倒茶,可能是坐得太久,才站起來,便又倒坐了下去。
“你别动,我自己來。”长宁自己去倒了杯茶,坐下,“庞即,你看起來脸色很不好,你还在为舒亦的死伤心吗?”
“都过去了。”庞即说。
“你哪像是过去了的样子,你看你现在,多让人担心啊。”
“你别为我担心,你自己的事,还不是更心烦。”
长宁低下头,承认他的话说到了点上,随即转了话題,“庞即,我來,是想就上次的事,向你道谦的,我想宁越也不是故意要这么做的…”
“你别帮他说话,我知道我只不过是你们俩吵架逗嘴发发小脾气的牺牲品,我是不会往心里去的。倒是你,我为你担心,一直都觉得你不是个简单的人物,也一定有很多事情瞒着我,包括舒亦,也是一样,我甚至到现在都不知道你们的身份。”庞即轻轻笑了一下,“不过沒有关系,以前我觉得
在乎的,现在倒是看得很开了,自从舒亦死后,我明白了很多道理,包括对你,就算有再多的不舍也必须放手,毕竟纠
着我们都得不到幸福,而爱你,就是希望你能够幸福,所以我会放手,可是,长宁,你觉得你现在幸福吗?为什么我觉得你自从嫁给宁越后,你的微笑就一天天少了,在你的身上,再也看不到苏长宁似的玩笑的善意的捉弄了,为什么我们再也回不到不当初,彼此沒有顾及的聊天和说话?长宁,说真的,这些问題,可能连你都沒有答案,所以我也不会向你強求,我只是要你知道,不管你隐瞒了多少事情,我们都是最好的朋友,我会支持你,相信你的。”
“庞即…”长宁爱了感动,连忙饮了一口茶,故作轻松,“庞即,你把问題看得太复杂了,其实,一切都
简单的,只是我一直做不了决定,不过,过了今晚,我会做一个决定,一个重要的决定,不管是好是坏,那也是个了断。”
“真的吗?那我祝福你,不过…”宁越顿了顿,“我可能等不到那一天了,我已经买了去另一个城市的机票,我要忘记这儿的一切。重新开始生活。”
“是吗?”长宁愣在那里,她突然明白了自己为什么要右拐的原因,原來潜意识里的情谊,早就感应到他要离开 ,所以,才会…
二个人,沒有再说什么,再多的言语都只是妄然,一旦捅破了中间的那层纸,即使再有美好的感情存在,都不可能再恢复到原些的心态,一切,都变了。
“祝福你,新的生活。”长宁在心里,一遍遍的说。
走出庞即的家门,长宁感到一阵迷茫,所有人的都在向前,都在改变,唯有她,还是不知该去向何方。
庞即独自去了机场,长宁沒有去送他,他只在心里留下了初次见面时,“你好,很高兴认识你。”这句话,而不要说什么伤感的“再见。”
庞即到达机场时,已是下午五点,当他看到自己的行礼时,突然想起了什么,拼命的拔打着长宁的电话,可是,对方无人应答。不得已,他只得将电话打给宁越,那边,倒是很快有了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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