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章 存心隐瞒
龙五舒了一口气,但目光投在手中的玉簪上时他刚沉下的心倏地又提了上來,希望不要是真的。否则…否则他不确定王爷能不能承受得住。
然后,推门而进。看着屋內一片的黑暗时,他眉头微蹙。
他走过去,伸手准备推开窗户,但这时凤轻尘低沉的声音就响了起來:“不要打开。”
龙五手僵在半空,回头看着桌案后的黑影,收回了手。然后,转身点燃了屋內的蜡烛。
微弱的烛光,瞬间点燃了房间。虽然依旧暗淡,但却比刚才好了许多。但,龙五转身看见凤轻尘
角的那一抹红时,心,狠狠的震了一下。
王爷又吐血了…
“有什么重要的事?”凤轻尘突然开口问道,声音听似无波,但实则心中波
翻滚。
龙五视线从他的
角收回,收起手中的玉簪,说道:“刚才我听说夜冥轩已经离开天祁,回楚国了。”
在这一刻他竟然沒有勇气将玉簪拿出來,他害怕从凤轻尘哪里得到肯定的答案,他更害怕凤轻尘会受不了这个打击!
几乎是毫无疑问的,如果那人真的是沈云溪,那凤轻尘定然会将她的死全怪罪到自己的身上。他本是想着她离开他,离开王府,可以回到沈家好好的生活,却沒想到竟会因为自己而葬身火海!
如此之事,连他这个旁边人都有些承受不住,更何况是他本人呢。
所以,他选择不说了,如果真的是沈云溪,那就让凤轻尘以为王妃离开王府,不再出现了吧。
至于府中的其他人,他会好生
代清楚,一定不能让王爷知道王妃曾经向佛堂的方向去过,更不能让他知道这枚玉簪是从那尸骨的身上找到的。
不过,夜冥轩离开天祁的事,他沒有说谎,是刚刚他來书房的途中,遇见龙九,从他的口中得知的。
“什么时候的事?”凤轻尘似是沒有发现他的小动作,沉冷的问道。
“大约半个时辰之前。”龙五回道,说完,他微微皱了皱眉,似乎他离开的时候正是佛堂被烧的时候,他怎么会选在这个时候离开?
他的这般神情一点不留的落在凤轻尘的眼里,他问道:“怎么?还有什么其他问題吗?”
“沒,沒有。我只是奇怪他为什么选在这个时候离开?”龙五连忙找了个借口,搪
道。
凤轻尘轻哼一声,“还能有什么原因,因为云溪走了,他就离开了。”
龙五猛然睁大眼睛,有什么想法在他脑中炸开,他必须派人去查查今天夜冥轩离开时可有什么异样。
只是,有一点他还不明白。即便佛堂被烧是夜冥轩搞的鬼,可也沒有必要弄出沈云溪死在里面的样子吧?毕竟凤轻尘已经放沈云溪离开,连休书都给了,他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吗?
“王爷,沒其他我就先去忙其他事了!”说着,龙五拱手就要转身离开,一副急冲冲的模样。
但,刚转过身,凤轻尘就出声阻止他道:“慢着!”
“王爷还有事要吩咐?”龙五转身,问道。
凤轻尘沒有说话,站起身,走到他的身前,龙五皱眉,心中升起一抹不好的感觉,旋即,顺着他的目光低头看向
间时,他猛地一惊,遭了,玉簪
出了一截。
龙五想转身就逃跑,但他沒有那个胆量,只得眼睁睁的看着凤轻尘从他的
间菗出那只玉簪,翻來覆去的看了看,许是因为被火烧了的缘故,这玉簪与原本的样子有那么一点点的差距,但如果熟悉认得它的人还是能看出來。
凤轻尘抬头对龙五皱眉问道:“这是前段时间我送给云溪的玉簪,它怎么会到了你的手里?”
“轰,,”
这一句话,犹如一声炸雷从龙五的头顶响起。
但看着凤轻尘
边的血迹,他觉得那在佛堂被烧的人可能就是沈云溪的事,不能告诉给他。
龙五咬
,脑袋快速的运转,然后说道:“这是我刚刚在院子里看见的,本來是想问王爷是不是王妃的,可被夜冥轩的事一下忘记了。”龙五脸不红心不跳的说道。
“是吗?”凤轻尘有几分怀疑的道,目光落在那被烧的痕迹上,眼神不明。
“是真的。”龙五看着他肯定的说道。话已经说出,就算明知道说的是假话,他也必须错下去,而且待会儿他还得出去向外面的那些人一番好
代。
凤轻尘抬眸,再看了龙五一眼,看得他胆战心惊,然后他收起玉簪,说道:“好了,沒事了。你下去忙吧。”他说着,转身回到桌案前。
见此,龙五终是松了一口气,然后点点头,快步离去。不管他相不相信他的话,至少现在的他沒有
出其他异样來,这他就放心了。
但,他沒有发现在他转身的瞬间,凤轻尘倏然回转过了身,看着他近乎逃跑似的背影,他眉头深锁,然后低头看着手中的玉簪,指腹轻轻的擦摩着。
他一定有什么事瞒着他,而且肯定的与沈云溪有关,他必须查问清楚。
“來人!”凤轻尘冰冷的出声道。
须臾,就有侍卫推门走了进來,拱手道:“王爷。”
“去问问王妃离开王府沒有?还有,在她离开轩辕居这段时间府里可有发生什么事情?”凤轻尘说。
“属下刚听说佛堂起火了,还烧死了一个人。至于王妃,从轩辕居离开之后就回了碎玉轩,拿了医书就离开王府了。”侍卫如实回答,只是手心里満是汗水。
刚刚龙五出门在门口向他小声的
代,如果王爷向他问起王妃的事,就让他这么回答,至于结果,他自会承担。
“起火?”凤轻尘眉头紧皱。
“是的,是负责打扫佛堂的丫环如兰不小心碰倒了烛台,所以被烧了。”这些话也是龙五让他这么说的。只是,在王爷面前说这些话,他可知道这有多么的难?
他说这些话时,凤轻尘目光始终落在那只玉簪上,他眼眸垂下,卷翘的睫
遮挡了他眼里的所有情绪。
侍卫站在他的面前,垂在身前的手紧紧握起,好不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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