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23 罂粟之毒
容爵看出她喜欢吃,満意地看向候在一旁的法国大厨。
厨师先生在容家老宅当差多年,这还是头一次看见容爵对他
出这般満意之
,顿时仿佛受宠若惊般站出来,朗声说道,“是——龙——虾。”
“噗——”下一秒,又被温暖悉数噴出。
容爵的脸色由铁青开始向幽黑发展,餐厅內的寒气越来越重,所有人吓得不敢抬头。
“对不起,不是不好吃,是我对海鲜过敏…”温暖窘迫地看向容爵,“我能自己选一样吃的吗?”
“说!”男人从牙齿
里迸出一个字。
“我,我想吃…小面。”
温暖的要求让法国大厨犯了愁,小面这种东西根本不在他的食谱范围內,没办法,温暖只得换成了意大利茄汁面。
容爵面前的饭菜一口没动,他沉默不语地看着她一口口将面条喂进嘴里,心绪繁复。是太久没有见面的缘故吗?他竟然忘记,她有海鲜过敏症。
明知道那道炙热的视线是从谁的眼里投
过来,然而,温暖始终若无其事地低头继续专心吃面。
她的神色,自若得仿佛是在自己家里,而他只是一个她视若无睹的透明物体一般。
吃完了面,她慢呑呑地又给自己倒了杯水,倚着高高的椅背猛灌了好几口,这才缓缓说道,“谢谢你的晚餐,我吃得很
,该是我告辞的时候了。”
佣人们心惊胆战地把这一幕收入眼底,继续低头做事。
见对面的男人铁青着脸沉默不语,温暖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地起身。
却有些迟疑,似乎想起了什么,她又坐了回去,“对了,能不能麻烦你派辆车送我下山?你家好大,我怕用走的,不知道要走多久才能到山脚下。”
什么样的话最能
怒他,她就偏偏挑什么样的话说。
极力隐忍怒气的后果,是男人的脸变得有些扭曲,容爵凝声道,“我容家老宅,可不是谁都能随便进来的。你该有心理准备,既然来了,就不会轻易放你走!”
温暖瞪圆了眼,良久,才平复了情绪,淡声道,“容爵,你答应我的,只是让我来换件衣裳而已。”
容爵
瞳紧眯,倏然间,暴戾的那一面终于被温暖的冷漠惹了出来,“我什么时候答应过你?”
“容爵,你耍赖!”
他骤然起身,一眨眼功夫,长腿轻跨到温暖跟前,大掌一伸,她就被他从椅子上拽起来。
全然不顾房內瞬间的安静,仿佛在场的佣人们全都成了无关紧要的背景一般,他冷冷地睨着温暖,说道:“我好心带你回来,你在害怕些什么?担心我会吃了你?!”
盛怒下的容爵是可怕的,众人纷纷识趣地离开,只留下餐厅內的一男一女。
温暖不由得慌乱起来,“容爵,你不要胡来!”
“我胡来?”他挑了挑眉,轻哼,“呵,既然你这么想,我不做点儿什么,真是有愧于你的期待。”
他的声音沙哑而磁
,听在耳內,仿佛罂粟般能叫人中毒至深,沉
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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