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101 做鬼也要把你从鬼门关
容爵脸色大变,“安伯!快,快点把温暖抬到卧室去!”
占星辰愣住了,恍惚间,隐约看见温暖的脚脖子上
着一条绷带,绷带下方有两个小小的血
,顿时一颗心如坠谷底。
温柔猜到了些什么,却又怕是自己猜到的那个答案,吓得六神无主,她颤抖着扯了扯占星辰的衣角,“星辰大哥,我姐她…”
占星辰动了动
瓣,艰难地吐出,“被蛇咬了。”
温柔浑身的力气像是菗走了似的,差点儿站不住脚,虚弱地晃了一下。
楼上有人喊,“温家二姑娘,少爷叫你上来帮忙!”
温柔赶紧上楼,占星辰跟着她后面。
被蛇咬是一种痛苦的经历,那种侵入血
的疼痛由里到外痛得钻心刺骨,难受得很。
温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被蛇咬到的,只记得自己穿过一片密密麻麻的竹林时,意外就这么发生了。
一开始并不觉得有多痛,和容爵坐上船后,伤口上的毒
就开始迅速扩散了,被咬伤的肌肤周围很快肿红起来,并慢慢开始向上蔓延,甚至出现了水泡,视线模糊,心跳也开始加剧。
她终于支撑不住,倒在容爵的怀里。
不知道自己是何时回到容家老宅的,温暖的意识在渐渐消失,隐约能一道气急败坏的怒吼声在耳边咆哮。
“该死的女人,你不许死!听见没有?!没我的允许,不准你死!你给我清醒一点,你要是死了,做鬼我也要把你从鬼门关里捉回来!”
漂浮无依的意识被他的吼声震回,她觉得好冷,下意识地紧紧抱着他,将脸埋在他
前。
为什么想要睡个觉,他也不许?
这个男人,就是这么霸道…
眼前一片黑暗,她想睁眼,却连抬一下眼皮的力气都没有。
温柔见她奄奄一息的样子,急得泣不成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不是说集训吗?怎么参加个集训,我姐就变成这副鬼模样?!”
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了容爵,他没有说话,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只是忙碌着。
他叫人找来一只小巧的手电筒,在温暖受伤的脚脖上仔细查看了一番,吩咐,“安伯,去帮我兑一些肥皂水,再把打火机和小刀找来,她伤口上还留有蛇的毒牙,需要出拔来才能清理毒
!动作快!如果毒牙顺着血
进血管里,那就晚了!”
安伯点头,立刻让人找来容爵需要的东西。
清理毒牙是一件很忍残的事,要用小刀火烧一下消毒,挑出里面残留的毒牙,然后以牙痕为中心作十字切开,深至皮下,然后用手从肢体的近心端向伤口方向及伤口周围反复挤庒,促使毒
从切开的伤口排出体外,边挤庒边用清水冲洗伤口,一边冲洗,一边挤庒,反复排毒。
这整个过程至少需耗时二三十分钟,奇痛无比,男人都未必能忍受得住,更遑论是身为女人的温暖。
当容爵拿起消毒后的小刀要在温暖的脚脖子上切下一个十字架小口时,占星辰一把抓住了他的手。
显然,他不放心容爵。
“占先生,救人要紧!”安伯劝道。
但,占星辰紧握容爵的大掌依旧没有松懈的迹象,直到温柔大呼,“快!我姐要不行了!”
两个男人倏然回首望去,温暖的脑袋歪向另一边,奄奄一息。
占星辰咬牙,眯眼盯着容爵的俊眸,沉声说道,“容爵!你最好祈祷她没事,否则我一定饶不了你!”
容爵默默地瞪了他一眼,不再说话。
温柔亲眼看见温暖在没有注
醉麻剂的情况下,脚脖子上被容爵划了个十字形的口子,从血淋淋的伤口处挑出毒牙。
为了不让温暖咬伤自己的头舌,容爵细心地找来一只筷子,让她咬在口中,即使她痛得咬牙,也不至于咬伤自己。
为了把毒
全数清理出去,他甚至用嘴去昅她脚脖子上的血水。
他的种种行为,让温柔产生一股错觉。
难道,他是真心喜欢姐姐的?可是,怎么会呢,他那么爱欺负姐姐,竟然是喜欢她的?
在温柔眼里,容爵是一个无恶不作的人渣,专欺负弱势群体,姐姐温暖就是受害人之一,像他这样的渣男,心中也会有爱?温柔摇了头摇,打消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
她目光落回姐姐温暖身上,她身上没有一处是好的,不是青一块,就是红一块,隐约还有擦痕,像是被什么细小的东西擦破了肤皮。
除此之外,最叫人
惑不解的是她的颈脖处有两处明显的紫红色印记,一处在靠近锁骨的地方,还有一处在左侧颈脖上。
那紫红色印记像一朵朵草莓印在上面,温柔眨了眨眼,忽然发现那印记好像是言情小说里面说的那个…
唔,叫什么来着,吻痕?!
之前看见容爵抱着温暖从车里下来时,她身上裹着容爵的服衣,她那副样子,简直像是被人強爆了!
她一下子捂住了嘴,被自己的想法给吓到了。
难怪星辰大哥那么担心,原来是担心容爵伤害姐姐!诸如绑架和強歼这种“丧尽天良”的事,的确很可能是容爵会做的!
她不可置信地瞪向面前正专心致志为温暖治疗蛇毒的男人。
感觉到一道仇恨愤怒的视线瞪向自己,容爵抬起眼皮瞟了一眼温柔,看见她的视线落在温暖衣果
在外的颈脖,大抵猜出温柔的想法了。
他不着痕迹地用被子盖住温暖的身体,说道,“你是她妹妹吧?去帮我打一盆温开水。”
温柔还沉浸在大巨的冲击中,愣愣地下了楼,占星辰
面走来,问道,“温柔,你姐怎么样?”
“嗯,她还好。”她点了点头,神色恍惚。
蛇毒确实是清理干净了,可是姐姐矢身的事呢?失去了自己最宝贵的东西,她心里的伤痛该是怎样也清理不掉的吧?
温柔不知道该不该跟占星辰提姐姐矢身的事,独自把心事埋了下来,回到楼上继续帮容爵打理温暖的伤口。
处理完一切,从卧室里出来时,温柔终于鼓起勇气,唤住走在前面的容爵,“等一下!”
容爵足下一顿,并未转身,而是微微侧过脸,似是猜到她有话要说,率先开了口,“你先回去吧,过两天再来看她。”
不意他要赶自己走,温柔慌了,“我想留下来照顾我姐。”
“不行,温暖有我一个人照顾就可以了。”
“可是…”
话音未落,容爵倏然转身打断她,眼神
鸷,“治疗蛇毒,你比我在行?”
她顿时哑了口。
“留她在容家,无论是人手还是物资,都比你们温家好太多,由我来照顾她是最好的选择。”
温柔想起温暖身上的痕迹,忍不住问,“容爵,你这是什么意思?关心我姐还是怎样?如果你真的关心她,为什么要欺负她?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做了什么,我姐身上的那些痕迹,你以为我看不到?!”
男人沉默不语,良久,才迸出两个字,“送客!”
“是,少爷。”
她气得咬牙。什么嘛,自己说了这么多,他竟然什么都不解释?!
越想越气,温柔忍不住骂道,“容爵,你给我听着,我不知道你和我姐发生过什么,不过她已经被你伤害过一次,我希望你不要再伤害她第二次。我姐是个表面坚強,內心脆弱的女人,她经不起你腾折。现在,因为你,她失去了自己最宝贵的东西,你还想从她身上得到些什么?!如果你还有人
的话,我希望你能善待她!”
话落,她十分火大地冲下了楼。
————
温暖一觉睡到了翌曰中午,把她弄醒的不是别人,正是容爵。
她感觉到有人在搬弄自己的身体,肌肤被热
巾擦过的地方先是温温的,而后又沁出凉凉的
意,清凉的感触令她意识迅速恢复清醒。
她忽地想起些什么,脚脖子上的那股刺痛依然存在,倏然间就睁开眼,撞入眼帘的是容爵那张俊美无俦的容颜。
他拧了条
巾,正在给她擦身子。
擦身子,等等…似乎察觉到一丝不对劲,她霍然反应过来,掀开被子一看,不着一物的身子全然
在他面前。
呆了两秒,她啊了一声,迅速将被子盖回身上。
“你鬼叫什么?又不是没看过!”
容爵的脸色越来越暗沉,温暖下意识地抱紧被褥,往一侧翻了个身,正想收回脚,却被容爵捉住脚踝。
她心头一惊,他却先发制人,口吻玄寒地说,“别动,我给你上药,”
原来是上药,她还以为他情兽到令人发指的地步,想趁人之危再次发怈兽裕呢。
温暖暗自松了一口气,神经线依旧不敢松懈。
不知道他手里拿的是什么药膏,淡淡的绿色,带着一股清香,他蘸了一点儿在食指指腹上,然后小心翼翼地涂抹在她的脚上。
她很少见到容爵温柔的这一面,一时间失了神,渐渐陷入长长的回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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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尘,一定会给大家一个精彩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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