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受极大的痛苦
就像上次,在摘星楼,他要自己用手替他解决“某件事”一样…
想到当时的情形,沐若菲的胃,又是一阵翻搅。
不能怪她。
那种场面,实在太恶心。
阎君焰抱着她,穿过宽敞的客厅,到主位坐下。
沐若菲脸色发白,整个人缩着,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那女人有那么可怕?”阎君焰问,声音紧绷冰寒。
沐若菲不说话,头垂得很低。
“本少爷在问你话。”阎君焰捏住沐若菲的下巴,強迫她抬头看自己。
沐若菲眸光闪烁。
阎君焰为什么在这个问题上,紧追不舍?
他看出什么来了吗?
就在沐若菲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管家凑过来,小声地提醒——
“少爷,季夫人敬你酒。”
阎君焰淡淡地看了季亚芙一眼,根本没有举杯的意思。
季亚芙热脸贴了个冷庇股,脸色微僵。
管家见气氛又要僵掉,假装斟酒,掩饰过去。
“少爷,季夫人是远道而来的客人…”管家用不留痕迹地提醒。
阎君焰扫了管家一眼,终于拿起了酒杯。
季亚芙的脸色稍缓。
两人举杯,在空中碰杯,各自饮尽。
沐若菲始终低着头,不敢看。
上官界就坐在季亚芙的隔壁,与她形成直线,一抬头,目光就会对上。
她的手心,不停地在出汗,浸
了阎君焰的服衣。
沐若菲真的很慌,心怦怦怦狂跳着,就怕发生什么事。
此时,上官界突然站了起来。
他想做什么?
沐若菲神经菗紧。
阎君焰放下酒杯,盯着沐若菲看。
从刚才起,她就很不对劲——
表情惊慌,好似座位上有尖锐的东西,坐如针毡,不但紧紧地抓着自己,出的汗甚至把他的服衣都浸
了。
这是第一次,沐若菲黏自己黏得这么紧…
季亚芙做过什么事,让她怕成这样?
阎君焰眯眼,眼角余光朝季亚芙扫去。
上官界慢慢地朝这边走,距离越来越近…
沐若菲坐不住了,“我的脚好疼,想回去休息了。”
说着,就要站起来。
阎君焰微微一使力,按住。
“坐着。”
“我…”
“本少爷叫你坐着!”他的声音不大,却散发着一股強烈的森寒,“怕什么?有本少爷在,还担心她会吃了你不成?”
沐若菲坐下来,慌乱地看了离他们只有几步之遥的上官界一眼。
她目光不敢多停留,怕上官界知道自己在看他,也怕阎君焰察觉出不对劲。
季亚芙也站起来了。
和上官界一起,朝这边走。
沐若菲的身体,绷得比铁块还要硬。
脑子
轰轰的,完全不能思考。
到底为什么?
上官界会出现在这里,还和季亚芙一起?
上官界明明很讨厌季亚芙——
是什么原因,让上官界不讨厌季亚芙了,甚至还跟她站在了一起?
季亚芙所说的惊喜,就是这个吗?
胡思
想间,那两个人,已经来到了面前。
沐若菲又是一震。
“有事?”阎君焰淡淡地掀眸,懒洋洋的,握着沐若菲的手扣紧。
不冷不热的表情,让季亚芙表情僵硬。
上官界却举起了酒杯,敬阎君焰。
“好久不久。”声音很平很淡,听不出来有任何的情绪,“怎么,不介绍一下?”
“连自己原来的未婚
,都不认识?”阎君焰浅笑,笑意未达眼底。
寒意,飕飕地刮起来。
沐若菲瞠大双眼,白着脸扭头。
他知道?
阎君焰知道,上官界和沐若菲有婚约的事?
沐若菲心跳得好厉害!
那他会不会,也知道,自己跟上官界之间的那一段…
上官界淡淡一笑,“十岁的时候见过一次,当时她还是襁褓中的孩子,这十几年我都在关外,不认识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阎君焰脸色稍缓,双眸却依然沉亮犀利,“既然都在关外,为什么又回来?跟本少爷抢人?”
“阎少爷多想了。当年的婚约,是父母订的,我跟沐姐小,只见过一次面,算起来只是一个陌生人,不至于到抢人的地步。正好有一笔生意要谈,又与季夫人同路,就一起过来了。”上官界笑得温文儒雅。
看在沐若菲的眼里,只觉得好假。
明明不是这么温和的人,却硬要装得这么儒雅…
上官界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又想做什么?
沐若菲绝不相信,上官界和季亚芙一起出现,是同路这么简单。
他们一定有什么目的…
“是吗?”阎君焰挑眉打量,思考上官界话里的可信度。
沐若菲整颗心都提到了喉咙口,就怕阎君焰看出什么来。
反而上官界,却一派云淡风清。
好像,他们真的只在小时候见过一面一样——
沐若菲
口突然一阵窒息,像有巨石庒着一样,好难受。
就算她不是真正的沐若菲,两人好歹,也相处了一年多…
上官界竟然说跟自己是陌生人。
而且,还说得那得理所当然…
她是不是真的沐若菲,有那么重要吗?
跟上官界相处了一年多的人,是自己,而不是早就已经死去的沐若菲啊!
沐若菲看着上官界,脸色难看地扭着,像在承受极大的痛苦一样。
几双眼睛,齐齐地看过来,神态各异。
上官界淡然,什么表情也没有。
阎君焰俊脸僵冷,明显很不悦。
季亚芙的眼角,充満了算计的光芒。
那抹狠光,划亮了她的眼。
仿佛被雷劈中,沐若菲全身一震,猛地回过神来。
天啊!
她到底在干什么?
居然在这么多人的面前失态,看上官界看到呆滞!
如果让阎君焰看出来端倪…
沐若菲全身一抖,不敢再想下去。
“你们该不会只是专程来敬本少爷酒的吗?”阎君焰冷冷地扬
,打破现场僵滞的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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