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非你不可
凭什么?
那个病得多走几步路就会死的
人,到底是凭什么?
明明,不管容貌还是身材,沐若菲那个
人,都比不过自己。
可为什么?
为什么阎君焰的心里,是那个
人,而不是自己?
宋隐儿心里,真的好恨。
与其躲在醉心院,被強烈的恨意呑噬,孤独地老死,还不如死在这里算了!
宋隐儿牙一咬,霍出去了!
“焰少爷,就算你病死,沐若菲也不会来看一眼,你何必这样磨折自己,等她?”
“谁告诉你本少爷在等她?”阎君焰瞳孔一缩,掐住宋隐儿的脖子。
宋隐儿一卡,差点一口气上不来。
“如果不是在等沐若菲,焰少爷为什么几天几夜不眠不休?”
“本少爷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揷手了?”阎君焰冷笑,眼中一片肃杀。
虽然阎君焰并不想承认,但是——
宋隐儿却该死地猜对了他的心思!
他不眠不休、拒绝喝药,的确是有点跟沐若菲赌气的意思。
阎君焰相信,自己已经病了这么多天,沐若菲不可能不知道。
可是,那该死的女人,却一次也没有来看过自己!
想到这里,阎君焰的
口,就郁结着一股怨气。
那个死女人!
她就真的一点也没有,把自己放在心上?
阎君焰一拳,狠狠地砸在
上,发出巨响。
宋隐儿跳了下,立刻明白,自己的话起了作用。
她再接再厉,编造着没有的事实,“焰少爷发烧的第一天,管家就派人通知,并请沐若菲过来看看焰少…可是焰少爷,你知道沐若菲听到之后,说了什么吗?”
“她说了什么?”
“她说,阎君焰是死是活,都与她没有关系!”
该死的女人,竟然敢这么说!
阎君焰眼角狠狠一菗,脸色阴沉得像泼了墨。
“她还说…”
“说什么?”
“隐儿不敢说。”宋隐儿在这个时候,故意停顿了。
阎君焰捏住她的下颚,冷冽命令,“说!”
“沐若菲说,像焰少爷这种…这种…这种人渣,死一个少一个…”
人渣…
死一个少一个…
这的确像是那女人会说的话。
阎君焰捏拳,骨骼“咯咯咯”作响,眼中一片狠戾,一脸杀人的表情。
宋隐儿看得胆颤心惊,整个人不停地颤抖。
有一度,她以为,自己会被震怒的阎君焰掐死。
也做好了准备。
但阎君焰并没有动手,突然脸色一冷,坐了下来。
“焰少爷?”宋隐儿观察着阎君焰的俊脸,不解。
刚才还一副要杀人的模样,怎么一下子又平静下来,好像没事人一样?
难道,她刚才的话,还不够吗?
“她还说了什么?”
“沐若菲还说,焰少爷摔掉她最重要的东西,她会恨焰少爷一辈子。”
阎君焰
口狠狠菗痛。
因为沐若菲的话,也因为这几天,他翻遍所有的典籍,都找不到任何,关于被自己摔坏的东西的资料。
难怪沐若菲那天会说,自己赔不起…
找不到的东西,要怎么赔?
心里,隐隐约约,有一种感觉,他和沐若菲微微破冰的关系,会因为自己前几天冲动的行为,再次降至冰点…
阎君焰冷眸,心中一阵烦躁。
突然,阎君焰猛地站了起来,
“焰少爷?”宋隐儿呆愕。
阎君焰不理睬,大步朝书柜走去。
他就不相信,以自己的能力,会连一个东西也找不出来!
宋隐儿想也不想地跟过去,“焰少爷,你不休息吗?”
“出去!”
阎君焰冷冷地启
,声音不急不徐,却带着骇人的威慑。
宋隐儿知道,阎君焰已经冷静下来。
再纠
下去,不会再有任何的结果。
悻悻地转身,准备离开。
“少爷,丫鬟回报说,少夫人正朝这边过来,你要不要洗把脸?”端着餐盘的管家,进来报告。
阎君焰翻书的手猛然一顿。
她终于肯来了?
阎君焰转过身来,脸色冰冷地冷哼——
“为什么她来了,本少爷就得洗脸?”
“这…”管家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他以为,少爷不喜欢被少夫人看到,自己狼狈的样子的。
难道猜测错了吗?
宋隐儿看到他的表情,一颗心倏然冰寒、扭曲。
那个
人!
她来做什么?
自己好不容易,有个机会,跟阎君焰单独相处。
她是故意跟自己作对的吗?
宋隐儿咬牙,恨不得啃沐若菲的
、喝沐若菲的血!
怨恨之间,沐若菲已经在丫鬟的搀扶下,缓缓地走了过来。
阎君焰眸光一闪,突然伸臂,把宋隐儿揽进了怀里,坐下来。
“少爷?”
“焰少爷?”
宋隐儿和管家同时一愣,不懂他这举动是什么意思。
“把东西端进来。”
“…是。”管家进去,食物一一在桌上摆好,眼角余光,看了慢慢靠近的沐若菲一眼。
阎君焰挥手。
管家恭敬地退到身后站立。
“本少爷要吃东西。”阎君焰说。
宋隐儿立刻会意过来,喂他。
每一口,都放在
边吹吹、试温度,确定不烫了,才送进阎君焰的嘴里。
两人的举动,在外人眼里,看起来是如此地亲密。
沐若菲走到书房门口,看到的,便是这样的情形——
宋隐儿坐在阎君焰的腿上,一口一口,喂他吃东西,好不甜藌。
沐若菲脸色僵硬。
她是整整思想斗争了好几天,才终于下决心,过来求和的。
却怎么也没有想到,会看到这样的画面。
目光缓缓地看向管家。
管家不是说,阎君焰病得快死了吗?
本来是打算,趁阎君焰昏
不醒的时候,照顾他,把僵硬的氧气跳过去的…
如今看到这样的场景,沐若菲脑子“嗡嗡”地一响,不懂该怎么办了。
要转身离开,还是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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