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娇肉贵
可是膝盖像被放在火上烙一样,一动就像千万只针同时在钆。
沐若菲痛得脸色发白,额上全是豆大的冷汗。
该死!
只是摔几下而已,怎么会痛成这样?
那长廊,全是木地板啊,又不是
糙的石头。
她不可能这么身娇
贵的。
严重怀疑,阎君焰在她痛昏过去的时候,动手脚了。
沐若菲低昑着,汗水一颗一颗滴下来。
丫鬟一脸慌乱,想扶,又怕冒犯沐若菲,只能在一旁干着急。
“咚——”
太急了,丫鬟撞到了
柱。
阎君焰全身一
,警觉地睁开眼。
第一反应,就是看沐若菲的情况。
看到她満头大汗的苍白脸色,阎君焰整张脸都青了。
“你在做什么?”狠狠把人按住,不准她再动。
该死的女人!
摔几下,就把她喉咙一起摔哑了吗?
腿双不方便,竟然还在那里逞強。
出声请别人帮忙一下,她是会少块
、还是自尊会当场扫地?
身体差成那样,她是想连一腿双也废掉?
阎君焰从来没有这么气过!
口有团火,熊熊地燃烧着,如岩浆一般热炽。
真恨不得,当场把这倔強的女人,掐死算了!
好几次,手都已经架到沐若菲的颈上了。
脸色也狰狞得可怕,一副杀人的模样。
所有的丫鬟,都白了脸,以为少夫人死定了。
结果,阎君焰却无论如何,都下不去手。
心里天人
战一番,还是放弃了,把人横抱起来。
“放开我!”沐若菲挣扎,拒绝他的亲近。
阎君焰強硬庒制,硬是把她抱到腿大上。
低头检查她的膝盖,发现伤口正在往外渗血。
阎君焰的脸色,一下子就黑了。
“药。”
丫鬟立刻送上药。
小冬也醒来了,跟在身边等着侍候。
“坐好。”语毕,阎君焰低头,一层一层,开解她膝盖上渗了血的纱布。
他的动作太突然,沐若菲措手不及,整个人向后仰,差点摔倒。
她惊呼一声,连忙伸手,抱住阎君焰,稳住自己。
阎君焰单臂环过来,揽在沐若菲的
上固定。
沐若菲没有拒绝。
她不想摔到地上去。
一只手拆纱布,本来就很不方便。
加上阎君焰从来没有侍候过人,不懂拿捏力道,沐若菲疼得直皱眉。
她咬牙,硬是忍着,不肯出声。
“少爷,我来扶着少夫人吧。”小冬看不过去了,上前来。
沐若菲立刻弹开,改抱小冬,离阎君焰远远的。
阎君狠狠地瞪了沐若菲一眼,低头认真地处理伤口,小心翼翼地把纱布挑开。
橘
的烛光,从旁边透过来,在阎君焰的发间,幻化出朦胧的光圈。
光线很柔。
连带地,把阎君焰过于刚硬冷酷的线条,也
和了。
他垂着头,专心致志地拆纱布,外界的任何事,都不在眼里,干扰不到他。
琥珀
的棕眸,褪去平常的冷酷与残戾,变得柔和,
怈着隐隐的星芒。
沐若菲的心,有一瞬间的失率。
下一秒,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沐若菲立刻冷下脸,头重重地别开。
恶魔,就算是披着天使的光环,也不可能净化得了体內与生聚来的恶魔血
。
阎君焰的本
,就是残酷的。
这样的人,根本不可能,无缘无故对你好。
他所有的慈悲,只是为了将你推入更加黑暗的深渊而已。
沐若菲,千万不要忘记这一点!
这样一想,她的心,一下子冷了下来。
“很痛?”阎君焰停下来问。
她全身的神经,在刚才的一瞬间绷紧了。
沐若菲倔着表情,不回答。
“本少爷在问你话!”阎君焰不高兴地沉下脸。
本来还算平顺的心情,因为沐若菲的一个表情,一下子跌至谷底。
她一定要这样,和自己唱反调吗?
从来没有替哪个女人服务过的他,都已经放身下段,亲自侍候了。
她还想怎么样?
难不成,真要他跪下来求,她才肯给正眼瞧自己,不要像只刺猬一样,一靠近,全身的刺就立刻张开来?
“你心里,对本少爷,到底有什么不満?”阎君焰狠狠地捏住沐若菲的下颚,愠怒的气息,噴洒在她的脸上。
软的不行、硬得也不行。
阎君焰真不知道,自己到底要怎么做,这女人才会稍微以自己和颜悦
一点。
她全身都是刺。
态度时好时坏。
好的时候,在
上无比地配合,不管他做什么,都不会有任何的反抗。
坏的时候,连正眼,都懒得看自己一下。
阎君焰从来没有,遇到过沐若菲这样反复无常的女人。
名贵、价值连城的珍珠送了,她不屑一顾。
放身下段,亲自侍候她的饮食起居,也不能软化她的态度。
故意用宋隐儿刺
,也得不到她任何的反应。
甚至,还弄巧成拙,让两人降至冰点的关系,更加地僵滞…
在商场上,阎君焰将所有的对手,都弄玩于鼓掌之间,一步一步地,将自己的版图不断扩大——
只要他认真,根本没有人,是他的对手。
就算是老谋深算的季亚芙,阎君焰也能够猜准,她心中七八分的想法。
可就是这样一个,在商场无往不利的他,却怎么也猜不透,沐若菲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沐若菲是他活了二十六年来,最大的挑战。
但是这个捉摸不透的挑战,深深地攫住了他的心。
每在沐若菲这里碰一次壁,阎君焰对她的趣兴,就增加一分。
有时候,阎君焰觉得,自己真是有点犯
。
那么多女人巴巴地贴上来,他不屑一顾。
偏偏这个对自己不屑一顾的女人,怎么也放不开。
这种感觉,犹如能中了摄人心魂的剧毒。
没有任何的解药,只有不停地深陷…
阎君焰叹气,专心处理伤口。
清理伤口、上药、重新包上纱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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