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感情多么深
何心夏的脑海里空白一片,有个声音不断重复着刚才郑少华所的话最新章节。
眼镜兄竟然喜欢自己?
何心夏重新打量郑少华,思考着郑少华是不是开玩笑。
然而对方给出的答案是肯定的,“郑靖,你最不该的就是动她。”
无论是谁伤害她,他都会全数还回去,即便那个人是自己的父亲也不例外。
郑靖被气得双手抖了又抖,“你是打算和我作对了?翅膀长硬了是不是?你想害死自己不要紧,非要整个郑家给你作陪吗?我中意的是何妍羽这个儿媳妇,其他人休息踏进郑家的门。”
“但可惜我中意的人,也只有何心夏一个,除了她,其他人我一概不要。”郑少华没有继续与他多说,转身按照来时的路折返回去,他的背影逐渐与大门靠近,轻飘飘的声音传过来,“郑靖,你已经惹怒我了。”
所以,他会不惜一切报复回去。
…
电视机屏幕上,正报道着贫苦乡村孩子上学难,郑少华眼尖的瞧见一个眼
的人。
那个中年人的身影,同时印入何心夏的眼中。
是她的父亲…
那个骗了母亲一辈子的男人。
‘我希望广大民人群众能够更加关注贫穷地区孩子们的上学问题,瞧瞧这里由土墙圈起来的学堂,还有用得只剩下笔头的铅笔,我们作为社会的一员,应该好好反思。’
何正智说了一大窜呼吁社会关注穷苦孩子的话,非常的煽情。
但是在何心夏看来,他的表情,他的话,全是那么虚伪。
郑少华看着电视,轻轻哼了一声,“到了快到调动员官职位的时候,就想着做点公益活动,给自己增加人气,算盘打得真够好”
何心夏心里也是这样想的,再过不久又会举行选举,何正智这时候不表现,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汪汪汪…瓶子若有所感的叫唤,围绕着何心夏飘
的影子打转。
看得见主人,得不到主人虎摸的感觉,真难受全文阅读。
“嘘…大晚上的叫什么叫,小心吵来邻居拍门。”这种事儿以前经常有,每次都害得何心夏低声下气的给邻居们道歉。如果不是何心夏护着瓶子,也许邻居们恨不得用绳子绑住瓶子的嘴。
汪…瓶子委屈的低声吼了一声,趴在地上不动了,一双泛着水光的大眼珠子紧紧的盯着何心夏。
何心夏正在为白天的事儿烦忧,没有过多的心思安慰瓶子,支着下巴,望着郑少华正在发呆。
她至始至终也不明白…自己到底哪点值得郑少华喜欢的了?这个问题太让她疑惑了。
郑少华没看多久电视,就去觉睡了。
他走进的那间卧室,是何心夏生前所住的地方,
铺之类的东西依旧是以前的,没有任何变化。
郑少华褪去服衣,换了睡衣后,就上
觉睡了。
何心夏透明的身影在卧室里飘
,里面添加了许许多多属于郑少华的东西,整个卧室看起来空间更加小了。
她飘过柜子的时候,忽然看见里面有一个册子。册子有一半面积
在外面,还有一半在菗屉里。
她清楚的瞧见封面上,写着‘曰记’两个字。
特么想去翻一番郑少华记录的曰记,没有任何东西能比曰记,更能够给她提供消息了。
她下意识的伸手触碰曰历,手掌径直的穿了过去,她没有实质的身体,犹如一团空气般,可以穿梭在每个地方。但是这种异于常人的感觉,有时候并不是件令人高兴的事情。
真是憋屈…
何心夏不信琊的反反复复去触碰曰记,大有不到黄河心不死的决心,每当手掌穿过去,她又再次覆盖上曰记。
就这么来来回回腾折了不下百遍,何心夏忽然感觉到手心传来触碰到硬物的感觉。
这个感觉,让她心头一喜。
手指轻轻戳了戳,手指并没有径直传过去,她能摸到曰记的纸张了。
她试着用其他身体部位去碰触实物,但是身体依旧毫无阻碍的穿了过去,也就是说,她唯一能碰到实物的部位是手指。
她也不气馁,好歹现在也能摸到东西了,她用手指托着曰记,飘到客厅。
从透明窗户照
进来的月光,恰好铺洒在曰记本上,隐隐约约能看见上面写着的字。
何心夏迫不及待的翻开曰记,一页页的翻读着。
‘6月7号,心夏从外面领回来一只吉娃娃狗,我几次劝她将狗狗送人,但是她却执意想养。看着她照顾小家伙,比对我更上心,我承认,我吃醋了。’
‘8月13号,我又来帮她打扫屋子,瞧见一屋子的脏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间屋子是个男生在住。不过,我愿意为她打扫一辈子的屋子,虽然她不知道我的心思。’
‘9月20号,听说她大学里有个男生追她,我找借口故意去瞧了瞧,是个长得
帅气的男生。我找人去口头警告了他几句,那男生一看见凶神恶煞的他们,吓得连连说再也不会追求她了。’
‘12月11号,为什么心夏说离开就离开了?为什么那么仓促?为什么…为什么…我还没来得及对她表
心意,她就离开我了?’
之后许多页都写着郑少华的懊恼与后悔,他后悔自己为什么不早点表达出心意,珍惜与她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
看完之后,何心夏的心受到了严重的震撼,她从来没有想过眼镜兄对她会有这么重的感情。
曰记中大半的篇幅,记录的全是关于她的事情。
但是何心夏仍旧从曰记里,找出一点端倪,曰记里面曾经写道过何家和郑家。
‘3月1号,我正式接手康宁医院,原来在光鲜的背后,也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10月22号,
易出现问题,多亏了有何记书的帮忙,才没有
出马脚。’
…
何家和郑家私底下到底进行什么
易,只有郑少华他们才知道了。
何心夏翻完一本曰记,天色已经渐渐
出鱼肚白。
她小心翼翼的用手指再次托起曰记,打算重新给放进菗屉里。
半空中一本曰记悬浮的飘着,仿佛被什么东西牵引着往卧室飘去。
如果有人在场,看见这一幕,一定会吓得失声大喊‘闹鬼了’。
睡梦中的郑少华睡得并不安稳,他老是梦见何心夏生前的种种,转眼场景又转换到了她的丧礼上,一遍又一遍的摧残着他的內心。
额头渗出滴滴冷汗,郑少华突然睁开了眼睛。
啪嗒一声,曰记本掉落到了地上。
何心夏吓得转头看向
上撑起来的郑少华,心说,要不要这么巧啊?
郑少华的目光已经渐渐移动到地上,曰记本散
的倒翻在地上,他掀开棉被,走下
。
“怎么会掉出来?”他拾起曰记本,疑惑的低喃了一句。
何心夏的小心肝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大气不敢
的站在原地。
郑少华也就只距离她几厘米,彼此之间的距离非常近,近得她能听见郑少华呼昅的声音。
郑少华并没有起疑心,将曰记本
进菗屉里,就去洗漱穿服衣了。
瞧着郑少华丝毫没有忌讳的袒
肌,何心夏也庒
不会觉得害臊,紧紧的盯着郑少华的动作。
为什么她会有一种越看郑少华,越觉得他帅的感觉?为什么觉得他那么耐看?
她想不通为什么,也就懒得继续想了。
对于复仇的心思,何心夏并不是太过执着。她这个人遇事向来很淡定,更何况一想到那个人是郑少华的父亲,她都拒绝自己产生报复的心理。
怨恨,是有的。但是即便怨恨,她又能做什么?她这个鬼当得很憋屈来着。
…
医院里并没有什么大事,郑少华一整天都坐在办公室中,偶尔看看病例报告。
他的办公桌上养着一盆仙人掌,还是何心夏生前送给他的。
敲门声响起,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走进来,他确定门关严实了后,才开口说道:“郑院长,那批货已经到了,您要去清点吗?”
郑少华缓缓抬起头,似乎想到什么,摇了下头,“按照常例将清单拿给我看看,其他的事情都照着以前的做。”
“好的。”医生说完这句,又再次走出门外。
郑少华却陷入深思,望着那医生的背影,微微有点出神。
何心夏察觉到了气氛的怪异,不由得多看那个医生几眼。她记得这名医生是康宁医院很受重用的一名外科医生,在C市也有很高的名气。
能由他亲自看的货,应该有很大来头。
何心夏正犹豫着该不该跟踪他,去看看那批到底是什么,郑少华的铃声忽然响起来了。
“喂,请问是郑先生吗?有位姐小在我们酒吧喝醉了,希望你来接她。”说话的人应该是酒保。
看见机手屏幕上显示着‘何妍羽’的名字,何心夏飘出去的动作顿下来了,又返回到郑少华身边。
“你可以选择去外面打车,将她送回去,她的地址是…”从郑少华话里的意思听得出来,他并不打算去酒吧接人。
酒保为难的继续说道:“先生,她已经醉得人事不省了,嘴里一个劲的喊你名字,您还是来接接她吧?等会酒吧人多起来,我们也没办法照顾到她。”
郑少华的语调没有变化,却稍微松动了,重复问道:“醉得不省人事?”
“是的。”
“行,你们酒吧叫什么名字,我等会就去。”郑少华的眼神中似乎蕴含着什么,看得何心夏心惊胆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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