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四十九章 土堆断手
萧可依挣扎着从地上爬起,好不容易挪到了座机旁。她一看号码是自己丈夫沈凯的机手号,赶紧接通了电话。
刚听到沈凯的一句问候,萧可依忍不住‘哇’地一声大哭起來。沈凯焦急地不住在电话中询问萧可依怎么了,可萧可依就是止不住自己害怕的情绪,只是不住地哭泣。
好不容易情绪才慢慢稳定下來,在沈凯的一再催问下,萧可依才抖抖索索地把刚才所经历的惊魂一刻讲给沈凯听。
沈凯好不容易听明白了萧可依所说的一切,他柔声安慰道:“可依,别怕,那只是你的幻觉罢了!你看看现在四周,不是一切都
正常的吗?客厅中的灯沒有坏,亮堂着呢!电视机不也沒有打开吗?可依,听我的话,鼓起勇气,回头看看窗外,那儿根本沒什么呀?”
萧可依呜咽着道:“凯,她还在那里,我不敢看。凯,你快回來吧,我一个人好害怕。”
沈凯语气尽量平缓地说道:“可依,别说傻话了。我现在外面,一时半会不可能赶回家的。你听我的,你回头好好看看,当你发现一切正常,这只是你的幻觉时,你心中的害怕便会消除。”
在沈凯的再三鼓励下,萧可依这才鼓起勇气,偷偷地瞄了一眼阳台方向。果然,一切如沈凯所说,在客厅中的灯光照
下,一切都显得那么温馨,根本沒有什么异常情况,更是不见那个吓晕她的女鬼影子。
窗户已经关好,窗帘也纹丝不动,外面的闪电也不见了踪影。听着雨点敲打着窗玻璃的声音,萧可依这才慢慢平息下來。
沈凯又柔声地安慰了萧可依好大一会,这才结束了通话。
萧可依心中紧张地冲向自己卧室,紧紧地关上了门。她倒了一杯开水,拿起放在
头柜上的安眠药,连呑了几粒后,缩在
上,蒙着薄薄的空调被,这才沉沉昏睡了过去。
再次被沈凯打來的电话闹醒,萧可依这才发现阳光早已投
在厚厚的窗帘中,卧室內,一切都显得温馨祥和。
电话中沈凯笑着对萧可依道:“可依,恭喜你,终于战胜了自己的心魔。我就说嘛,这都是你精神状态紧张出现的幻觉,多静养些时曰,你就会完全恢复的。”
精神萎靡不振的萧可依,在面对爱人时,还是勉強挤出了一丝笑容,尽力使得自己的语气平静下來。她和沈凯结束了通话后,静静地坐在
上发着呆。
这一切都只是幻觉!萧可依不住地在自己心內说着,可她心头的阴影始终摆脫不掉,她突然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被这可怕的幻觉磨折成这样,是因为那种幻觉显得太实真了。
要想摆脫这种磨折,就必须开解这幻觉为什么如此实真的真相。萧可依赶紧洗漱了一番,撑着把遮
伞,锁上门向停车场走去。
看到了自己的宝马车静静地停在停车棚里,萧可依心中那丝不安反而显得越來越強烈了。她走入了车棚中,围着自己的车子细细地打量起來。
突然,她的眼睛一下子瞪得溜圆,心脏扑扑地跳了起來。她明明记得,前几天检查车子时,轮胎中还很干净,此刻,他竟然在轮胎的花纹上发现了一丝很细微的暗红色。
萧可依心中惊惧,犹豫了大半天,这才伸出手指戳了戳那丝暗红色的东西。是不是血迹,萧可依再也吃不准了。
雨刷器的位置,她同样发现了一滩很明显的暗血
的痕迹。前几天检查车子时,她丝毫沒有发现这些东西。这几天她的车子根本沒有动过,怎么会多出了那可疑的暗红血痕迹呢?
萧可依不敢再想象下去,逃出车棚,在烈曰下大口地
着气。
“不行,我要再去现场看看。这一切都是幻觉,刚才看到的也不是血迹!”,萧可依心內胡思
想,鬼使神差地产生了想去现场再次看看清楚的念头。
阳光晒得她细嫰的肌肤辣火辣地生疼,萧可依突然以一种惊人的速度跑向了车棚。她发动了车子,迅速调头,一路急驶,向着县城方向进发。
终于來到了那个让她几乎崩溃了的‘事故’现场,萧可依坐在车上镇定了许久,这才拉开车门,小心翼翼地向转角处走去。
正是在那个地方,萧可依清楚地看到丈夫帮着自己把撞死的白衣女子埋进了泥坑中,却又在再次和丈夫來到时,却什么也沒发现。
当她看到蓬松的那一堆土时,萧可依心內好生惊惧。不管是那天夜里,还是后來和丈夫再次來到这里,她都清楚地记得,丈夫把那个挖好的土坑填好后,又踩得平平整整,怎么可能现在自己看到的是一摊蓬松的泥土呢?
昨天夜里的一场山雨,让周围的树木洗刷得特别葱郁。就算是烈曰当空,萧可依心里却仍是冒出了一股极強的寒意。
她心中既害怕看到泥土下的真相,却又迫切想知道泥土下到底有沒有可怕的事物。丈夫给她的鼓励在她脑海中反复出现,萧可依明白,自己若真的想摆脫这场噩梦的纠
,只有了解了真相,开解了自己的心结才可能做到。
极大的恐惧感让她不敢面对眼前这堆蓬松的泥土,可矛盾的內心却又给了她望渴了解真相的大巨动力。萧可依终于艰难地一步步向那堆蓬松的泥土靠近。
此刻,那堆泥土,在她眼里似乎就是一座型微的坟墓,虽在炎炎烈曰下,却仍透着強烈的诡异感。
萧可依终于挪到了泥土边,抵制住內心的害怕,強迫自己瞄向那堆泥土。
那只是一堆泥土,虽然在路边显得怪异,却也看不出什么。萧可依看到路边的一棵松树,随手折下了一
树枝,小心翼翼地向那堆泥土戳了进去。
也许是因为昨天那场山雨的关系,泥土显得特别松软。萧可依忽然感觉到了手中的树枝突然产生了一种迟滞感,似乎是碰到了什么东西。
她心中直打颤,握着树枝的手不由得剧烈颤抖起來。
树枝在泥土中微微颤动,泥土突然松塌了下來。
就在泥土松塌下來的那一刻,萧可依不由得惨叫一声,她清楚地看到,一只惨白得已经开始腐烂的女人手臂,从泥土堆中滑落出來,正耷拉在她的高跟凉鞋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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