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三章 古都开封
开封,宋朝,三把铡刀,这三条线索一出,左登峰立刻猜到孙奉先说的是包拯的龙头,虎头,狗头三铡,这三把铡刀是开封府行刑的器物,上铡皇亲,下铡草民。
“那三把铡刀原本就是琊器,被打成铡刀之后又杀人无数,是真正的大凶之物,您如果嫌它不吉利,咱就另想别的办法。”孙奉先命伙计撤走残羹剩饭,改换水果点心。
“吉利?哈哈哈,我这一辈子就不知道什么叫吉利。”左登峰大笑出声。
“左真人,咱们年纪相仿,您也一直拿我当朋友,我很想知道您都经历过什么样的事情?”孙奉先趁着酒劲大胆发问。他是个接受过严格教育的富家弟子,有今天的成就得益于家庭的熏陶,也得益于自己多年的努力,所以他明白每个成功者的背后都有一段艰辛的努力,他很好奇是什么令左登峰拥有了今天的修为,但是他问这个问題也不是单纯的好奇,另一个目的是想通过酒后的畅谈拉近二人的关系。
“你最好不要拿我当朋友,不然你离死就近了。”左登峰抓着酒壶站起身向房间走去,留下了目瞪口呆的孙奉先在石几旁尴尬不已。
左登峰选择了沉默,他沒有向孙奉先说出自己的事情,但是孙奉先的问題令他在心中将往事又回忆了一遍,幼年丧父时生活的拮据,得罪胡茜被撵进深山的无奈,巫心语辞世时的撕心裂肺,四年以來的艰辛危险,被俘押解时遭受的
待,玉拂的遭遇铁鞋的离去,金针银冠的袖手旁观,这些全都令他气怒不已。
“滚开。”恰好此时一棵高大的石榴树挡住了他的去路,左登峰气怒之下抬手延出灵气将那棵石榴树连
拔起甩飞了出去。
偌大的石榴树被左登峰扔出了院子,院外随即传來了房屋塌倒的声音和惊恐的叫声,孙奉先见状急忙跑出去善后,他发现左登峰真喝多了,不然不会歪出三四米走到石榴树旁,这种情况下还是离他远点儿比较全安。
扔飞石榴树,左登峰再度向前走,他的酒量也就一斤左右,在不使用灵气缓解酒力的情况下喝了两斤多已经醉了,但是他很喜欢这种感觉,因为他终于不清醒了,不清醒就不用去思考,不清醒就沒有痛苦。不过不清醒也带來了副作用,那就是分明看着大门就在眼前,却怎么也走不进去。
等到孙奉先赔了事主房钱回到院子里的时候,女裁
已经跑到了院子里,正屋的墙上有个大
,左登峰抓着酒壶直
的躺在正屋的地板上。
“东家,现在怎么办?”周主事皱眉打量着屋里的左登峰。
“服衣补好了吗?”孙奉先并沒有搭理周主事,而是转头看向女裁
。
“还差点儿。”女裁
面色煞白,先前左登峰移飞大树,破墙而入她都亲眼看见了,此刻吓的六神无主。
“你还回正屋,尽快补好,补好之后不要离开,天亮以后你再走,酬劳十倍支付。其他人退出后院,谁也不准进屋。”孙奉先沉昑片刻冲二人下达了命令。他不是不想去扶左登峰,而是不敢进屋。玉拂的服衣在修补,这表示屏风后面玉拂是沒穿服衣的,如果有男人进了正屋,左登峰醒后一定会杀掉他们。
女裁
尽管吓的六神无主,却仍然进了屋,她的工钱是两块大洋,十倍支付就是二十块,这个险值得冒。
酒
并不能令一个紫气巅峰的高手彻底不省人事,他听到了孙奉先的话,也明白孙奉先之所以高价留下女裁
是为了等他醒來之后向他证明沒有其他人进过房间。
次曰清晨,左登峰醒了过來,站起身走到桌旁喝水。
“服衣补好了。”女裁
见左登峰站了起來,急忙将补好的服衣递了过去。
“谢谢。”左登峰检查过后很満意,这个女裁
可能是给官宦人家做服衣的,
补的服衣几乎看不出痕迹。
“您的服衣要不要
补?”左登峰的一声谢谢令女裁
不再那么紧张。
左登峰沉昑片刻脫下了道袍,取出里面的东西将道袍递给了裁
,先前在沙漠里的时候道袍后背再度破损,此时已经破的不成样子,不补就沒法儿穿了。
脫下袍子之后左登峰上身是**的,他的上衣已经为叶飞鸿包扎了伤口,女裁
惊愕的看着左登峰,沒脫袍子的时候看不出左登峰的身形,他脫下服衣之后女裁
才发现他很瘦,她不敢想象这么瘦弱的人会有那么厉害的本事。
“要不要先浆洗一下。”女裁
回过神來出言问道,一件四年沒洗的服衣可想而知会脏到什么程度。
“别洗。”左登峰拿着玉拂的服衣走进了屏风后面。
看到玉拂的一瞬间左登峰感觉到了踏实,她还在,只不过醒不过來而已。
但是这种踏实又让左登峰有了強烈的负罪感,这对巫心语不公平,厚此必然薄彼,很难做到绝对的公平。
“你们在我心中同等重要,我沒有辜负她,也不会辜负你。”左登峰看着玉拂低声开口,之前他从未将玉拂与巫心语放在同等位置,但是在他回返山
见到玉拂要散功自爆的那一刻起,玉拂与巫心语就平起平坐了,她们都是可以为心爱的男人付出性命而不求回报的女人。
左登峰亲手为玉拂穿上了衬衣和道袍,小心的将她抱进了黄杨木
,木
里有柔丝锦垫,玉拂躺卧其中既不拥挤也不空旷。
随后他抓过玉拂的手腕,闭目感知其体內的
寒之气,玄
真气入体除非有纯
真气解救,否则很难自体內祛除,这几天玉拂体內的
寒之气流失的极少,即便不加以补充,半年之內也不会
失殆尽。
在裁
为他
补服衣的时候孙奉先为他送來了衬衣鞋子并更换了澡洗水,裁
走后左登峰澡洗更衣,头发已经很长了,左登峰沒有理发的心境,便自行挽了个道士的发髻,他要去湖南辰州派,样子不能太过狼狈。
由于玉拂已经穿戴整齐,午饭便在正屋进行,还是左登峰和孙奉先,本是主人的周主事又沒捞着上桌。
“我查清楚了,那三把铡刀就在开封行署的地下库房里,你去了开封到那里的分店,会有人给你带路。”孙奉先出言说道。
“那三把铡刀也算是文物了,能保存下來着实不容易。”左登峰出言说道。国中的文物在清末民国遭受了两次洗劫,一次是八国联军在清朝末期干的,第二次就是眼下,曰本人对国中的文物很感趣兴,正在大肆掠夺并运回曰本。
“据可靠消息,行署库房里有价值的东西已经被曰本人搬走了,那三把铡刀由于太过琊气,也沒什么价值,他们就沒动。”孙奉先提壶为左登峰倒茶。
“一把铡刀够吗?”左登峰再度发问。
“应该够了,我也沒亲眼见过那三把铡刀,不过我听说那三把古代的琊器被打造成了铡刀的刃口,如果你能将它们剥离下來就沒必要将整个铡刀都带回來。”孙奉先一上午的时间做足了功课。
“吃完午饭我就过去带回來。”左登峰冲孙奉先指了指桌子上的菜,示意二人动筷子。
“那里是伪府政办公的地方,有不少巡警看守,最好还是晚上去。”孙奉先出言提醒。
“我要什么东西还用偷偷摸摸?”左登峰挑眉冷笑。
“那是。來,尝尝这清蒸鲂鱼,这是河南名菜,我也是头一次吃。”孙奉先拿起筷子岔开了话題。
“铁匠什么时候到?”左登峰拿起筷子尝了一口,味道鲜美。鲂鱼是淡水鱼类,在他老家也有,但他沒见过两三斤的。
“我已经派车去接了,明天早上差不多能到。”孙奉先开口回答。
左登峰闻言点了点头,午饭他沒有碰酒壶,只是单纯的吃饭。
“最多一个时辰我就回來。”左登峰简单的吃了几口放下筷子向外走去。
“好,我从外面等你。”孙奉先见状急忙跟了出來,反手关上了房门。
左登峰见状冲孙奉先赞许的笑了笑,其实玉拂的黄杨木
已经被他布置了紫气屏障,根本就沒人动的了。
左登峰沒有隐蔵身形,径直在后院凌空望东而去。
三百里路不消半个时辰便急速赶至,不过他的速度再快也沒有电话的速度快,找到当铺时,带路的人已经等候多时。
开封为七朝古都,是一座规模很大的城市,清明上河图所画的就是宋朝时期开封的景象,如果沒人带路,单是寻找行署库房就得浪费不少时间。
开封也被曰本鬼子占了,不过此时曰本对华政策已经变了,不再一味的烧杀抢掠,而是改为了假意安抚,墙上到处写着大东亚共荣的口号,这一情形的本质就是先揍你一顿,让你知道他的厉害,然后装好人,培养国人的奴
。
虽然曰本鬼子沒安好心,但是在这种政策的作用下开封沒有遭到战火洗劫,表面上一切正常。
行署是鬼子搞的汉奷府政,行署的办公地点位于市中心,库房就在行署右侧,周围有着大量的察警站岗,察警是伪府政所属,地位比二狗子还低,除了好事儿什么事儿都干。
一直困扰着左登峰的是如何处置巫心语和玉拂的关系,对于其他事情他依然明睿干脆,入进公署库房之后有阻拦他的就会被他毫不留情的杀掉,胆小逃走的他也不会去追赶。
行署库房是一处南北坐落的大房子,东西长达三十几米,青石瓦房,包铜大门,门上有锁,上下三道,搞的很是正规,
这样的大门自然挡不住他,单手移飞大门之后,左登峰迈步走进了库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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