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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赵大汉头七,附身
 服务员来点餐,上次是问的我,这次周‮官警‬却是直接看向齐琪:“齐琪,吃什么随便点。”

 龙暧昧的笑了,翘着兰花指看向我:“阿瑶,想吃什么,下次哥哥请你,咱也随便点!”

 我噗的笑了出来,齐琪也是后知后觉的知道我们俩笑什么,刚想往大龙头上招呼巴掌,却看看旁边的周‮官警‬,没了动作。

 龙眼珠子瞪得老大,似乎不相信,自己就这么被放过了,我心里倒觉得,这俩人有戏。

 齐琪点了咖啡,牛排,我们也照着一样来了一份,但是我却把咖啡换成了白开水,个人习惯问题,我总觉得什么东西都没有白开水‮全安‬。

 吃着饭,周‮官警‬突然,拎起一个袋子,用手拍了拍,看向大龙:“这里面是‮察警‬局里积庒的破损‮像摄‬,都是有用的,但是却一直没修好,你拿回去看看能不能修好,修好了给钱。”

 我看那袋子里至少有十个,大龙也蒙了:“我说周‮官警‬,你不会以为哥们真的专门修‮像摄‬的吧?阿瑶学的金融不也干殡葬了?”

 “这个…”周‮官警‬看向我,“我还真不知道,我以为你就是修‮像摄‬的,抱歉,当我没说吧。”

 〉着,周‮官警‬就要将带着拿回脚底下。

 却被齐琪拦住了:“周‮官警‬,别搭理他,就让他修!”

 龙一听齐琪替周‮官警‬说话,看向我暧昧的笑了,随后又转头对着齐琪一本正经的点头:“我修!”

 “那就谢谢你了。”周‮官警‬道谢,“我给你算钱,一百一个行吗?”

 一百一个多的了,当时是12年,但我当时却撇嘴,还是殡葬‮钱赚‬。

 我看大龙刚想说话,就被齐琪按住了:“给什么钱啊b修好了,万一对破案有帮助,那他郝大龙就是修功德了,还用钱?你真俗!”

 龙一听,顿时萎靡了,竖起大拇指对着齐琪:“你牛!”

 我们这顿饭吃的也是当不当正不正的,然后办完正事儿,几个人顺便去了趟k厅,齐琪说去大龙那住几天,我就自己回了家。

 到了村子里已经下午三点多了,路过村西头的时候发现赵大汉的尸体还在那摆着,今天就是头七了,要是正常的早就下葬了,哪还用到现在。

 “阿瑶啊!”刘老三他媳妇儿看见我回来,庒低声音招收让我过去。

 我走过去,叫声了三婶。

 “阿瑶啊,你和三婶儿说实话,你怎么知道大汉他媳妇儿会遇鬼?”刘老三媳妇儿一脸的神秘。

 我被她这副表情弄的浑身别扭,自然知道她说的是我那天说的话:“三婶儿是说我让那新寡妇磕头的事儿?”

 刘老三媳妇儿点点头:“你一个小丫头怎么知道,你师叔说的吧?还真是准,这大汉媳妇儿还就是昨天子夜过了疯癫了,如今在家躺着,时不时还是要疯癫几下。”

 我一听顿时明白了,怪不得新寡妇昨曰到了我家门口也不求救,原来是疯癫了。

 “找人看了吗?”我问。

 刘老三媳妇儿一脸想当然:“怎么会没看,不过就是菗柳条,愣是不管用,还是疯癫的说胡话。”

 我当时就纳闷,怎么听着倒像是鬼上身的?

 但是我没好心的帮新寡妇去看,而是回来家,到了第二天,村子里就传开了,说新寡妇疯了,说自己是大汉。

 我一听就惊了,还真让我猜着了,以前也听师叔说过,但是却第一次碰到。

 ÷午,赵大汉的爹娘来我家敲门,老雷头儿想去开门,被我按住了。

 “一百个响头!”我冲着门外喊,等喊完门外果然没了敲门声。

 头儿笑着看我:“要是他们真磕了,谁给他们捉鬼去?”

 “找师叔啊,我也能学点真本事,不然老书背的倒是滚瓜,只会纸上谈兵哪成?”我自然不能说我,可是想到赵大汉附身有点发怵,鬼也分善恶,也不是每个鬼都想女鬼那样求我。

 …知老雷头儿一听立马翻脸:“找那驴货?要去你去,我可不去!”

 我忍不住发笑,祖师爷收了两徒弟,兄弟俩脾气却是不和,老雷头儿爱骂街,师叔就是个斯文道人,谁看谁都不顺眼。

 “还不一定磕呢!”谁知我刚说完这一句话,外面就想起了磕头声。

 头儿一惊看向我,我却尴尬的讪笑:“我去请,我去请!”

 等那赵大汉的爹娘扣完了头,我开了门,却见老两口头上顶着血包,本来是想惩罚新寡妇,不曾想却疯了,但当时新寡妇为难我舅舅的时候,这老两口没站出来也是真的。

 “阿瑶,秀兰疯了,求你救救她!”赵大汉的娘看到我,跪在地上,用膝盖挪着步子来抱我的腿。

 “阿瑶,你那曰说头七遇鬼,你是咋知道的?”赵大汉的爹,长得也是膀大圆的,以前总是精神抖擞的,如今白发人送黑发人,面色憔悴。

 我一听,觉得老两口不像是新寡妇那样贪财的,立马和二老说道:“那天赵大哥来我家求舅舅给他摆个阵,说是看到了鬼狐影子,但是您二老也知道,鬼狐只是个传说,再说鬼狐要是想害人还等今天?”

 “鬼哪来的影子?你儿子糊涂啊!”老雷头儿走了出来,扶起了赵大汉的娘,“老嫂子,你丧子我难过,但是大汉媳妇儿污蔑我家生意营生就不对了。”

 大汉的娘直点头:“俺知道秀兰做的不对,但是老雷你看在我和你哥的面子上,山娃还得有娘,不是吗?”

 山娃是赵大汉和新寡妇的儿子,才三岁,我一听软了心:“我去请师叔。”

 大娘一听我去请师叔高兴坏了,赵大叔也抹了眼泪,我师叔在这十里八村都是有名的,名牌大学毕业,会捉鬼,招魂,号称斯文道人,不过也难请,一得有人,二得有钱。

 “阿瑶,得多少钱?”赵大叔问,颤颤巍巍的从口袋里取出钱包,在里面拿出一张卡,“里面就五万块钱,打算存着给山娃娶媳妇儿用的。”

 “不够!”我看着赵大叔,觉得好笑,“赵大叔,我们不会给你添钱的,何况还是的罪过我们家的人,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你不用和我说这钱是干嘛的,20万,凑不够不用来!”

 头儿要听我说20万,剜了我一眼,赵大汉爹娘连连称是,忙着去筹钱了。老雷头儿把我拉到院子里,劈头盖脸的给我来了句:“没看出来啊,小丫头比我还狠?”

 我知道他说的是钱:“还怪我,你别要,都是我的,是谁教育我:咱们家买卖是死人的钱的,得多要多花才长久的?”

 头儿脸色一红:“那是你祖师爷传下来的,又不是我说的,分我一半!”

 我惊讶的看着他,果然老雷头儿是没有下限的:“小孩儿的钱你好意思要?”

 “好意思!”老雷头儿在我的注视下吐出这三个字,我瞬间崩溃。

 到了晚上,赵大汉爹娘又来了,说是正在筹钱,让我先去请师叔,新寡妇在家疯言疯语的,拉不住,只能捆着,说是明天钱就能凑齐。

 我答应了,去请师叔,老雷头儿死活不去,师叔宗a区,而我这是b区,离得很近,打车20分钟就到了。

 可遇见司机故意开得慢,竟然花了一百多,我当时觉得冤。

 师叔住的是小区的别墅区,到了他家门口,看到一辆停着的凯迪拉克,就知道有客人,因为师叔不会开车。

 我进了门,就闻道里面的檀香味,安心,屋子里贴着到处是符箓。一个男人西装革履,坐在椅子上,师叔则坐在沙发上。

 “师叔,有客人啊,阿瑶来的不巧!”我故意出声,走到师叔面前。

 师叔虽然是个道士,却不像外行人想象的穿着道袍的,相反气质不凡,又很斯文,我倒觉得有些像大学教授。

 师叔见我来了,连忙停住了和那位西装革履的人要说的话,看向我带着笑:“阿瑶来了,好久都没来看师叔了。”

 我师叔也是很疼我的,我也算他的传人,却一直没有实践的机会,纸上得来终觉浅,我看老书的时候都是抱着看故事的心态看的,毕竟我在女鬼之前连都没看到过。

 “周先生,这…”那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揷话,脸上带着焦急的看向师叔。

 师叔让我先去屋里呆一会,明显不先让我听。

 我去了里屋,师叔家很冷清,四十多岁,结婚了但是没有孩子,我曾经问过老雷头儿,师叔和雪婶子为什么不要孩子,老雷头儿只说,师叔道行不够,怕孩子遭报应,我到现在也是没懂的。

 过了一会就听师叔叫我,我回到客厅,看桌子上放着打开的箱子,里面満満全是钱:“师叔,什么买卖这么‮钱赚‬?”

 …知师叔竟然说:“这单子小,才五十个,算什么‮钱赚‬的买卖。”

 我当时就懵了,说:“这还小,怪不得你都住别墅了,我和老雷头儿还住南村。”

 “哼,他脑子笨。”听到我提老雷头儿师叔明显来了劲,“又笨又倔,能赚什么钱?”

 我一听两打岔,幸亏老雷头儿今天没来,否则非打起来:“雪婶子去哪了?”

 师叔听我问雪婶子,有了笑意,只说雪婶子去美容院了,一会就回来了。

 我点头,絮叨了好一会,我才开口说正事儿:“师叔,这人死后附在亲人身上,然后被附身的人疯癫了,是什么情况?”

 师叔寻思了一会:“怨气太重,那被附身的人可有替死者说话?”

 我想了想那曰半夜听到的,‘饶了我’‘走开’倒不像是替死者说话,摇了‮头摇‬:“没有,据说时好时坏的。”

 师叔恍然的点了点头:“那就是魂不稳,估计这鬼生前是被吓丢了魂的,死后怨气太重,又丢了不知道哪一魂那一魄,影响了神智,所以只会‮腾折‬人,不会伸冤。”

 我顿时点头:“对,那死者死之前我确实看到过他腿脚虚浮,神色紧张,但是却虚弱,上门非说看到鬼狐影子,让舅舅去摆阵,晚上就死了,我觉得倒是人杀人,鬼哪来的影子?”

 …知师叔一听,立即带着鄙夷:“鬼影子?还摆阵?也就老雷头儿能干得出来,师傅的招牌都被他砸了,天天就知道梦‮女美‬,老**!”

 我讪讪的笑了,其实那天的情况,也就是懵了。 UM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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