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头痛欲裂
那么失踪的战士究竟去了哪里?为什么不能再回来了?这些问题,无论我怎么问,阿苏都不肯再吐
半个字。
不曾想到,短短半天时间里,又给我增加了一个谜团。三百年前的神秘部落,
绝国的空屋,纸片幽灵,和失踪的
绝国战士,这四者之间,有没有什么关联呢?第六感告诉我一定有,但又实在想不出个中缘由。
既然连天真烂漫的阿苏都会严守的秘密,一定是事关他们族人命运的大事,我觉得我不能再问下去,就把阿苏送灰,看看天色不早,我也赶紧回到耳卢大叔家里。
再次看到耳卢大叔的家人,心里感觉跟以前不一样了,想到他们一年前也失去了大儿子,现在对我这个外乡人这么好,也许把我也当成了他的儿子,我想着如何才能报答他们呢?干农活吧,我既没力气也不
,基本就是白吃饭,他们也不在乎我下不下地。
吃晚饭的时候,耳卢大婶给我们分菜汤和馕饼,她一直对我就象异丘和沙赫一样,没有半点客套,仿佛我就是她带大的孩子一样。
我突然就灵光一闪,对耳卢大叔大婶脫口而出:“你们以后就叫我储列吧!以后,这就是我在
绝国的名字!”
异丘和沙赫咬着半块馕饼,惊得张大了嘴巴看着我。
耳卢大叔和大婶先是一愣,继而异口同声高兴地说:“好好好,我们的储列又回来了!”
大婶又给我盛了点菜汤,痴痴地看着我喝,仿佛我真的就是她失而复得的大儿子。
我被她看得有点心酸,生活在这里的
绝国人,看似
线大条的很简单,其实內心也隐蔵着细腻的情感。我也想起了远方的妈妈,此刻,她也在找我吗?妈妈,如果我再回到你的身边,一定不会再嫌你啰嗦,你的唠叨,我现在回想起来,简直就是天籁之音。
想到妈妈,我的头又痛起来,最近头痛的频率越来越高,痛得我思维混乱,隐隐的,仿佛真的听到了妈妈的呼唤声。
因为昨天在空屋腾折了夜一,我感觉很疲惫,所以晚饭过后,我倒头便睡。一觉睡到天亮,感觉精神大振,看看旁边的异丘和沙赫忍在
睡,我就悄悄起身,到厨房去帮耳卢大婶打下手。
耳卢大婶忙着做一家人的早餐,看到我来帮忙,
出会心的笑容。
早饭后,异丘和沙赫抬着葡萄酒罐要去地窖存放,我跟着下了地窖,看着那些陶罐,总觉得缺了点什么,便随手拿起碳
在陶罐上画了几个坦
肩的现代女美端着葡萄酒杯在搔首弄姿。异丘和沙赫看到了哈哈大笑。
我刚把做好的早餐端到院子里,就听到外面响起了马蹄声,我以为阿娜又来找我,连忙
了出去,却看到是大姆骑着枣红马过来了。
自从那天在地宮对抗她以后,我们没有再面对面
过。昨天在城堡国王屋里,相遇时也没说话。
我不卑不亢地向大姆行了个礼。大姆冷
地笑着我,
出似笑非笑的表情。
我说:“大姆来找我吗?”
大姆说:“你跟我走。”
我再次听到这句话,条件反
似地一哆嗦。上次就是她让我跟她走,结果把我带到地宮里
婚,害我度过了最恐怖的夜一,要不是阿娜出手相救,还不知道我后来会是什么下场呢。
我脑子快速飞转,大姆虽然是
绝国的皇太后,但据我这么多天的对这个国度的了解,似乎子民对王族的王权等级没有我想象的那么森严,看阿娜公主就很平易近人,于是我壮着胆子推脫道:“大姆,我今天还有下地干活,核桃树都长虫子了,没时间陪您,实在抱歉!”
大姆轻轻哼了一声:“你敢不从?想让我再把你送进地宮反思吗?”
我看看大姆身后也没跟侍卫,心想,我不跟你去,难道你能绑我去。
可说时迟那时快,大姆掏出一条绳索就把我套篆上了马,调转马头飞奔而去。
枣红马跑得飞快,我在马背上又惊又怕,惊的是我随时会掉下马背摔个稀巴烂,怕的是担心大姆会把我再带到地宮、或者更恐怖的地方去。
我紧紧抱住马腹,闭着眼睛直念“菩萨保佑”
马儿的奔跑的节奏逐渐缓和下来,我睁开眼睛,已经到了城堡。
我満头大汗,抚着
口对自己说:“还好还好,进了城堡,有阿娜在,就好办了。”
大姆带着我往她的殿屋里走,一路上我东张西望寻找阿娜,可就是没见她的身影。
到了大姆殿屋门口,我看到阿娜的贴身侍女走过,马上向她挥挥手,表示我在大姆这。我想这个侍女如果机灵一点,或许会去告诉阿娜。
大姆看我在殿屋外磨磨蹭蹭的,转身把我拉进殿屋,不満地说:“磨磨蹭蹭的干什么?快随我进来。”
大姆自己坐在她的宝座上,示意我在对面坐下。
大姆说:“看来阿娜这丫头真是对你情有独钟了,不但救你逃出地宮,还带你进国王的屋子,阿娜这样待你,你却推三阻四不肯娶她,可见你也是个没良心的!”
我真是百口莫辩,心里考虑着,要不要跟大姆说,我已经有了心上人?
还没等我开口,大姆又说:“你现在也已经知道,
绝国的国王已经不在,这一年来,实际上是我这个女
之辈在统治着家国,我是个女人,而且总会老去,
绝国不能继承王位的人。眼下王室血统后裔只有阿娜一人,阿娜个性天真单纯,不适合做
绝国的女王,所以眼下当务之急,就是让她早曰成婚,诞下王子,早曰继承王位。我三番五次找你,并非你是汉人,我就非要招你为婿,而是阿娜她心里只有你!她先后失去最疼爱她的父王和哥哥,已经够可怜的了,我想要我的女儿快乐!卫公子,你
失在沙漠里,是
绝国的人救了你,你就不该报答这个家国吗?”
大姆滔滔不绝一段话,说得我哑口无言,我见她说得在情在理,想起阿娜对我的好,我也不忍心伤害她,怎么办怎么办?
我內心揪成一团,头痛又开始发作,我抱着头痛苦不堪,耳边仿佛又远远传来妈妈的呼唤声。
大姆看到我的样子,惊奇地说:“卫公子,你怎么啦?”
我脸色发白直冒虚汗,痛苦地说:“大姆,我来这里之前,就患上了头痛之症,近曰发作得越发频繁,而且一次比一次厉害。”
大姆闻言大惊:“你年纪轻轻竟然也患有头疾?
绝国先王,阿娜的父亲,也是患头疾而亡,听你的症状,和他发作的一样,也是痛得越来越频繁,痛得越来越厉害,最后不治而亡。”
听闻此言,我顾不得害怕,立马顺着杆子往上爬:“大姆,看来我得了和阿娜父王同一种病啊!我大概也活不长了!”
大姆怈气地说:“卫公子,你还是先好好养病吧,你和阿娜的事暂且搁下,就等以后再议。”
我忍着头痛,正想告辞,阿娜进来了,看到我的样子,着急地扶起我,问:“是不是头痛病又犯了?”
我点点头,阿娜对侍女说:“快,把卫公子扶到我屋里休息,再叫巫医来看看,有没有办法!”
大姆阻止说:“阿娜,把卫公子送到巫医家就行了,何必去你屋里!”
阿娜说:“母亲,你没见卫公子已经痛成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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