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 平地沙暴
想到
绝国,我顿时心
翻滚,我无限向往地问:“向导,你能带我去一次吗?”
向导摇头摇:“那可不行,进沙漠腹地,必须专业的越野车,而且一辆还不行,万一抛锚就完了,还要有随车的汽车维修工,大量的实物和水。要租用这些,费用可不小。”
我本来其实也没抱什么希望,只是听到向导这么说,就彻底死心了。
拍摄完毕,托尼老师招呼我一起收拾摄影设备,皮特看着墓葬,嘴皮子发庠道:“这里的一砖一瓦都是值钱的文物吧?要不咱们拣点回去?”
说时迟那时快,刚才还是风平
静的天空,瞬间起了沙尘暴,天空瞬间昏天黑地,黄沙劈头盖脑打到我们头上,入进脖子衣领,吹得我们睁不开眼睛。
向导见状,着急地让我们找地方躲避,我们蹲在端墙
,紧紧护住摄影机,吓得大气都不敢出,都不知道出了什么状况,引来如此妖孽的天气。
向导
着沙尘暴,双手合十,对天空“叽里咕噜”喊了一会,沙尘暴才渐渐平息下来。
向导抖了抖身上的沙土,对我们说:“都出来吧!赶紧回去!”
我们从断墙边走了出来,面面相觑。阵私岁圾。
向导边指挥我们把摄影设备装车,边告诫我们:“你们谁都别再多嘴了!平平安安回去!”
我们这才明白过来,一定是皮特刚才的话惹了麻烦。
托尼老师不満地看了皮特一眼,皮特吐吐头舌,不敢再吭声。
我们个个惶恐不安,只想赶紧逃离此地,沙尘暴实在太可怕了,刚才如果不及时停止,我们恐怕就被掩埋了。
我和向导低头拉车,也顾不得肩背疼痛了。一路上我们都默不作声,低头疾走,回程用的时间竟然比来的时候还要少。
回到罕古丽大妈家中,除了向导,我们都瘫倒在椅子上,浑身酸痛,动弹不得。
喝了罕古丽大妈倒的
茶,我们慢慢缓过神来。托尼老师意味深长地对我说:“小魏啊,以后到了陌生的地方,不能
说
动,以免招致横祸,今天就是个教训。”
我知道托尼老师看似在教训我,实际是说给皮特听的。我唯唯诺诺地应承着,皮特在一旁讪讪地显得很不自在。
这边,罕古丽大妈已经做好晚餐,有面条和
。向导也留下陪我们一起吃,一天下来,我们早已经饥肠辘辘,面对美食,狼呑虎咽,一扫而光。
饭后,向导向我们告辞走了,罕古丽大妈给我们安排了房间,皮特和托尼老师住在单独的客房里,让我住罕古丽大妈套间的外屋。
等托尼老师和皮特回屋休息后,我也走进罕古丽大妈的房间,总算有机会和她单独相处了,我就问:“罕古丽大妈,大麻扎村有没有一位叫阿依努尔的姑娘?”
罕古丽大妈好奇地瞪大眼睛,反问我:“有啊,村里上个月刚出生的一个女孩子,就叫阿依努尔,你问这干嘛?”
我说:“不是,年纪没那么小,有没有再大一点的?”
罕古丽大妈想了想,说:“没有了。”
我失望地想:“虽然这些梦都是因为首饰盒而引发,但看来也不都是实真存在的。如果这个梦不实真,那么
绝国的梦可能也是虚幻的。”
我越想越懊恼,冥冥之中一直坚信的东西,一下子被粉碎了,这种滋味很不好受。
罕古丽大妈帮我倒了盆热水,让我泡泡脚,我感动地向她连连道谢。
我一边泡脚,一边和罕古丽大妈闲聊,我说:“我曾经做过一个梦,梦见这里有个维族姑娘,名字就叫阿依努尔,梦中她告诉我,阿依努尔代表着皎洁的月光。可惜是个梦。”
罕古丽大妈说:“那可真神了,在维语里,阿依努尔的意思确实是皎洁的月光,我丈夫巴克的祖母,也是这个名字。”
我的神经一下子莫名其妙地奋兴起来:“什么?巴克大叔的祖母名字叫阿依努尔?她是不是也曾经住在这里?能说说她的故事吗?”
罕古丽大妈点头说:“是的,巴克的祖母阿依努尔是个儿孤,从小跟
一起生活。她长得漂亮,又非常聪明,是大麻扎的沙漠之花。十六岁时,阿依努尔被巴依老爷看中,抢去做妾,不久巴依老爷暴病而亡,她被巴依老爷的太太赶出家门,又回到这里居住。阿依努尔回来时,已经怀有身孕,在这个院子里生下一对龙凤胎,女儿早早就出嫁了,儿子长大后就在这个院子里娶
生子,又生下了巴克。”
凭直觉,我几乎可以确定我梦中的阿依努尔就是巴克的祖母,我马上擦干脚,问罕古丽大妈:“我可以到您的里屋看看吗?我好像梦中来过这里!”
罕古丽大妈点点头,我就掀开布帘子进了里屋,我看到里屋有一张雕花的古
,已经很破旧,但我依稀还是能辨认出来,正是我在梦中,阿依努尔让给我睡的那张
。
没错,我梦见的就是阿依努尔,只是那时她还是少女!我仔细端详这张
,雕満葡萄和玫瑰花,而在
顶四个角落,我发现各有一朵奇异的花朵,仔细一看,正是首饰盒里的梦草!
我指着
顶的梦草,问罕古丽大妈:“您知道这是什么花吗?”
罕古丽大妈笑着头摇:“不知道!你不说,我还不知道这里也蔵着花呢!”
我又问:“巴克大叔的祖母如果活着,有多大年纪?”
罕古丽大妈掐指算了算,说:“如果她老人家活着,应该有115岁了。”
我的脑子也飞快灯算着,阿依努尔如果活着的话,今年有115岁了,我梦中遇到她的时候,最多十五岁,这样算来,我梦到的是一百年前的这里!
和梦见巴克大叔一样,还是同样的问题,我为什么会梦见她呢?这夜一,我翻来覆去,激动得睡不着。两个梦都已经证实了,那么意味
绝国的梦也不会是空
来风。但是这一切跟那个首饰盒究竟有什么联系呢?
第二天一早,我们三人吃着罕古丽大妈做的早餐,托尼老师说:“昨天听向导说出土的葡萄酒陶罐已经在和田博物馆了,看来我们还得去一趟和田,怎么也得拍到实物吧?”
我和皮特也都认为该去拍,毕竟这个葡萄酒陶罐才是裹。
一旁的罕古丽大妈听我们说要去和田,就对我们说:“你们今天要去和田,能不能帮我稍点东西?”
我们忙不迭地答应,问:“您要稍什么东西?稍给谁?”
罕古丽大妈说:“我这有些自家产的大枣,替我捎给巴克的表妹,她在和田县城。”
罕古丽大妈把地址写给我们,说:“巴克的表妹最爱吃我家的大枣,巴克生前经常来往和田民丰,每年都替她捎去,现在巴克不在了,我托不到人捎去。这次就拜托你们了!”
我们让罕古丽大妈放心,保证一定把这筐大枣送到巴克大叔的表妹手里。
不一会,卡车司机来接我们了,罕古丽大妈一起帮着我们把摄影设备和行李搬上卡车,我们依依不舍告别她,上路向和田出发。
到了和田,托尼老师建议还是住上次住的旅馆,我们开好房间,卸下东西,卡车司机就先走了。我们准备在和田拍完后,直接就飞回京北。
为了赶时间,下午我们就去和田博物馆,因为是第二次见面,托尼老师和馆长已经很
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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