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一掌现黄泉
我満身冷汗的
着
气道:“刚才那些鬼呢?”
“这不重要!”师父摆了摆手:“你最后,怎么发现手里的不是人?”
师父声音让我生出了一种无法抗拒的感觉,不自觉的顺着他的话说了下去:“如果她是人,那两个小鬼没有必要提醒我有车,那时候,车灯都没亮。我有足够的时间逃跑。”
我指了指地上:“这条路上不是坑是碎石头!刹车的音不可能那么
畅。还有死,汽车冲过来时,我没听见车轮子崩飞石头的动静。”
师父笑道:“不错,你很不错。胆大心细,处惊不
,最重要的是心正!看来,你天生是做掌棺人的材料。”
师父严肃的道:“这是我要给你上的第一课。你给我记住,这是术士的世界,人鬼混杂,也步步惊心。走江湖,无论人话鬼话都不能全信,尤其是鬼话,很多鬼都是不讲真话的,如果你做不到随时随地能结果对方,不要完全相信他们说的话。有时候为了保命,算知道自己错了,也必须痛下杀手,稍微有一点犹豫,可能万劫不复。”
“这回,一是你反应够快,二是因为你遇上的三个鬼魂法术不高,只能
惑不能杀人。否则,你早死了。记住,你反应再快,也有松懈的时候,身手不是次次都能救你!谋而后动,最为重要。”
我擦了擦冷汗道:“如果我刚才,反应不过来,或者是遇上恶鬼了呢?”
“那死!我不需要一个没用的徒弟!”师父话里的冷意告诉我他绝对不是在开玩笑。
师父一边走一边说道:“我北狼,一生独来独往,从不需要帮手,也不愿意跟人合作。你义父那套与人平分利益的事情,我看不惯,也不会教你。做我的徒弟,最低也得是独掌一棺的掌棺人,才不至于给我丢人现眼。”
他说着话,又把我领到了冤魂窟附近:“看好这里的河水!这条河集水势之大成,你现在要做的是感悟水势,也包括河底冤魂的活动,你感悟的越多,学起‘黄泉掌’也越快。”
“黄泉掌?那是武功么?”我没想到自己居然要去学武功,术士抓鬼不都是靠法器,靠符箓一类的东西么?像我爹。不一样是在用火铳和棺材钉打鬼么?
师父冷笑道:“别被坊间那些传说给骗了,学法先学武。是所有术士必经之路。妖魔鬼怪能上天入地,没有轻功在身,你打赢了,追不上。打输了,又跑不了,还谈什么动手斩鬼。”
我还不服气:“可我听说,有人能空手也打能死僵尸。”
师父大笑道:“好大口气!算他说得是真的,那只能证明他们遇上的是低等僵尸。稍微成了气候的僵尸,在地上空手能活撕耕牛,在水下能拖住游船。你说得那人,有多大力气,还能挣脫僵尸控制?”
我心里虽然服了,但是嘴上还在逞強道:“他们可以用灵符啊!可以做陷阱啊!”
师父反问道:“一张符也三寸长,一寸宽。要是没有真气穿贯符箓,我让你把一千张符捆成一捆,你能扔出去多远?速度又有多快?你可以找个人试试,看看能不能在他全力防范的情况下,次次都能用石头砸中他。还有,鬼能骗人,人却未必能骗得了鬼。有时与其跟他斗智,不如斗勇。”
师父脸色忽然沉了下来:“除非你想像你义父一样一辈子做守棺奴,否则你绝对绕不过去这道坎。”
我虽然不知道守棺奴是什么意思,但是看师父带着蔑视的表情,我心里顿时升起了一阵不快。
师父冷笑道:“怎么,听我说你义父不高兴了?我告诉你,守棺奴是本门最低等的弟子,一生的成都不会超出身外之境。也是依靠外物抓鬼的境界。术门的东西虽然
妙,但是外物终究是外物,代替不了人本身的境界。所以,你义父只能守在棺材边上,跟人平分好处。安身,足以,立命,呵呵…”
我咬了咬牙道:“我听你的。”
“好!三天之后,我来找你,你只有三天的时间!”师父说完把我扔在了河边,扬长而去。
我盯着河水不眠不休的看了三天,到了最后,那条河在我眼里变成了黄泉,它真正可怕的,不是变幻莫测的水势,而是水中的厉鬼。
水势再強,也有迹可循。而水中厉鬼,却正应了“神出鬼没”这四个字,无孔不入,无所不在,也无人可挡。
等我把这一切告诉师父时,他居然大笑了一分多钟。
等他笑够了才说道:“不错,好好练吧!黄泉掌练到极致,叫做‘一掌现黄泉’。本门前辈传说,‘一掌现黄泉’的意思,一掌打出,敌手必进黄泉。也有人说,出掌之后可以引动黄泉降世…,总之,除了棺材门的祖师爷灵棺散人,已经没人能说清黄泉掌的至高境界究竟是什么,我也只是听说而已。我很想看看,你能达到什么境界!”
这时,我竟然鬼使神差的冒出一句话来:“
开,灵棺坠,魑魅动搅黄泉沸。是指我们棺材门和黄泉掌么?”
师父的眼睛忽然猛地收缩了一下,两只眸子亮的吓人,紧盯着我的看了半天,直到把我看得心里发
,他才开口道:“以后这种话不要
说,有些事情不是你现在应该知道的。跟我去练功。”
从那天开始,我真正陷入了噩梦,师父让我在河边整整呆了一年,这一年里,他白天把我泡在河里,
我练功,晚上又把我吊在树上,让我练气,休息时是不断的讲解术士的各种法门,从水风秘术到御鬼炼尸,甚至琊咒蛊毒,无所不包。
他并没有奢望把我教成一个全才,
着我记住那些东西,只是为了让我遇上同道时,不至于陷在他们手里。
师父从来不告诉我,我的修为达到了什么境界,只有満意和不満意两个界限。可我却渐渐发现,自己身体变得越来越冷,直到后来我无论怎么擦摩手掌,都不会感到一丝热量,如果我躺在那不动和一个死人没有任何区别。
我实在受不了那种感觉不到热度磨折,才小心翼翼的向师父问道:“师父,我…我怎么感觉不到自己身上有热量了?”
“嗯?”师父扣住我的手腕之后,两只手指把在我脉门上停了四五秒钟:“跟我走!”
他把我领到冤魂窟下面公路上,指着地说道:“过去,躺在地上,我没让你动之前,天塌下来也不能动!”
“哦!”我虽然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但还是按他的吩咐做了。
我躺到地上没多久,听见附近有人说话,估计是一群看热闹的。不大会儿的功夫,他们的声音被警车声给盖了下去。
车上的察警下来了:“谁报的警?”
有人回答:“不知道,好像是个老头,报完警走了。”
“算了,别问了,估计是不想惹麻烦。先看看现场再说…”
有人扒开眼皮用手电照了照:“瞳孔已经涣散,不见心跳,不见脉搏,确认已经死亡。”
“记录,死者身高一米八零,年龄在20至25岁之间…”
“头部未见明显伤痕…”
“尸体表面未见尸斑,未出现尸僵…,死亡时间约在两小时之內…,”
“死者,上衣兜里发现身份证一张,姓名王魂…”
两个法医围着我腾折了好半天,才把我抬上了警车。等到他们下车之后,我飞快的睁开眼睛看了一下,这些人好像是要把我弄进法医室。
“除去死者服衣,准备解剖…”
我被法医的声音吓了一跳,没等我想出该怎么办,一把剪子已经伸进了我的袖口,顺着我的袖子往前
方向剪了过去,没几下的功夫把我上衣给扯了下来。
我明显听见有人从盘子里拿起来什么东西,走到了我身边:“在死者前
画线,准备打开
腔…”
有人用油笔在我
前画了条线之后,一种像是有针尖靠近肤皮的感觉距离我
口越来越近,我甚至感觉有刀尖点在了我
口上。
“住手!”我忽然睁开了眼睛,伸手抓住了法医的手腕子。
对方只看了我一眼,软绵绵的倒了下去。等我回头看时,那个站在解剖
边上拿着记录本的女警,冲着我连张了几下嘴,还没等喊出声来两眼一翻扑倒在地上。
“玩大了!”我赶紧从解刨
上爬了起来,刚一推门,跟两个察警走了个顶头!
面赶过来的两个察警一个捂着
口,靠着墙慢慢的滑到了地上。另一个上了岁数的老察警却在冷笑着之间,并起右手两指,向我眉心上点了过来。
我眼看着他指尖上爆出了一道火光,淡紫
的火苗在他手臂快速挥动下,被劲风向后兜了起来,顺着他的指尖一直
向右臂,乍看去像是整条手臂都在熊熊燃烧。
不论他手上的火焰是什么名堂,但是他出手的劲道已经远远超出了普通人可以理解的范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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