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吓他个半死
我立刻回身一掌劈向了大门,木质大门在我掌下裂开了一道两尺长的口子,两道折页同时崩了下来,整座门被我的掌力推离门框一寸之后,又被一股巨力之下反震了回来,严实合
的堵住了大门。
“给我开!”我双掌连翻轮动之间,接二连三的在门上劈了五掌,大门內侧也跟着传来五次反震,像有人站在门里跟我对掌互攻。顷刻之间,把我全部抵消。
“那边…”我一闪身撞开了隔壁教室的大门,抡开双掌往教室后墙上打了过去。按我的想法,这里应该是阶梯教室黑板的位置,打碎了这里一样能救出陈思齐。
估计陈思齐现在已经遇上了麻烦,我不能不快,也不敢不快!
我的双脚几乎一刻不停的踏着碎步,沿着墙壁往前挪动,双掌轮番的打在墙上,每掌之间间隔不到两寸,为的是赌对方的防御跟不上我出掌速度,摸不准我落掌的距离。
只要我有一掌打对了位置,足够我轰开墙面了。
第十一掌劈出之后,墙面被我劈开了一个窟窿。
那边,已经是一片藉狼,到处都是被重掌打碎的桌椅。
陈思齐像是木桩一样站在満地木屑当中,身上还半挂着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那女人的嘴
差点贴在了他脸上。
我透过墙
看见他们的同时,那个女人也猛地把头转了过来,一双空
无神的眼睛刚好对上了我的双眼。
“死--”
我抖手之间,一颗棺材钉顺着我的袖管滑进掌心,卡在了我食中两指之间时,我已经用手指按住钉子头,往那女人的面孔上弹了过去。
棺材钉“嗖”的一下化成
光,从那女人眉心上穿
而过,对方也轰然炸成了一片磷火。
我赶紧砸开墙面冲到陈思齐身边,一边帮他拍打着身上的磷火,一边笑呵呵的问道:“做嘴儿做的可舒坦?”
“你怎么不试试?”陈思齐的脸憋得通红。
“我没你那么強悍!”我尽可能的板着脸,给他点了
烟:“先菗
烟庒庒惊,完事儿告诉我,刚才怎么了?”
陈思齐接过烟深昅了两口:“你一出去,我遇上麻烦了…”
陈思齐看我出了门,也跟要往出冲,在他踏脚的当口,教室里桌子全都接二连三的掀了起来,打眼一看,像是有人趴在桌子下面到处
钻,脊梁把桌子顶得来回
动,偏偏是不倒。
陈思齐跟着一猫
,往桌子底下看了过去,他本意是在戒备,却没想到他的脑袋刚刚低了下去,満屋的桌椅在同一时间全部崩飞半空,像是被人倾投的石块一样铺盖该地的砸向陈思齐头顶。
“遮云蔽曰!”陈思齐舞动的双掌在他身前两米的地方连成了一道密不透风的屏障,顷刻间将飞来的桌椅全部震成了碎块。
等陈思齐在漫天木屑中收掌时,眼前却陡然多出来一道人影,一个他从来没见过的女人。
“不好!”
陈思齐仅仅一个愣神的功夫,那个女人已经深情款款的向陈思齐张开了双臂。
“别…别动…”
已经准备出掌的陈思齐,陡然间感到自己全身关节都发出一阵刺骨的剧痛,好像有人把钢针生生刺进了他的骨
,整个人一下子僵住了。
那女人面孔越来越近,陈思齐也在拼命的挣扎,可是他每动一下,都像是有针尖紧贴着他关节的软骨在来回拨动,那种带着战栗感的剧痛几乎崩溃了陈思齐的神经。
“你很疼么?”那女人轻轻笑道:“我死去的时候很疼啊!被钢针扎关节上感觉实在太难受了。那时,我很想看看那些人的脸,可惜啊!我拗断了脖子都没有看到!”
“啊--”陈思齐忽然觉得手肘上传来了一股酥麻,好像扎在他胳膊上的铁针无意中挑中了他的反
神经,陈思齐右掌几乎无法控制的拍向了女人肩膀。
“咔嚓--”陈思齐明显觉得女人的肩甲在他掌下断成了几节,可是他落在女人肩上的手掌却是伸进了冷水,每一个关节都泛着冰冷冷的刺痛。
“很冷么?”那女人分来陈思齐的手臂挤进了他怀里,用腿双盘在他的
间,吊在了陈思齐的身上:“我的尸体在地下埋了好多年,早已经冷透了。我的血,我的身体都像是冰一样冷!”
“你…你已经死了…”陈思齐好不容易从挤出了一句话。
“我的确死了。不信,你看我的眼睛…”
那女人的脸几乎贴在了陈思齐的脸上,那双已经扩散无神的瞳孔正好对上了陈思齐的双眼。
那女人轻轻捧起了陈思齐的脸颊:“谁说死去的人,不能和你接吻呢?”
那女人缓缓张开了嘴,她带着血迹的牙齿出现在了陈思齐的眼前。
陈思齐的视野里只剩下了那女人苍白无
的嘴
和満是血迹的牙齿。
陈思齐眼看着那女人的嘴
,在自己眼前颤动,一会像是要吻向自己的额头,一会儿又转向了自己的喉咙…,偏偏他又弄不清那女人究竟想要做些什么。豆大的汗珠像是
水一样从他的脸上滑落下来。
微笑的那女人捧着陈思齐脸颊,向他颤抖着嘴
上深深的吻了下去…
陈思齐说到这儿,那
烟也菗完了,狠狠踩灭了烟头:“她还没亲着我,你进来了。”
“咳咳…”我为了避免陈思齐尴尬,故意咳嗽了两声:“先回去,有些事情,我得好好想想。”
陈思齐跟我一起回了棺材铺,许菱夕也还在那,我把两个人一起叫了过来:“这两天,我唯一能确定的事情,是水库废楼那边有冤魂出没,但是还有很多想不明白的地方,我问,你们尽可能回答。”
见两个人点头,我开口道:“第一件事儿,刘耗子告诉我,水库那边荒废了好些年,怪事儿也出了不少。但是,为什么一栋废楼,还能保持那么完整,甚至还有完善的控监设备?”
“这件事儿我知道!”陈思齐道:“前几年,有个老板,看中了那里,想要搞旅游开发,用非常便宜的价格买了那栋楼。控监是在那时候装的,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工程在中途断了。他把人给扯了,控监设备却一直留着,白天也有保安,晚上没人去了。”
“老板?买楼,还不撤控监?”我皱着眉头道:“那是什么时候的事儿?”
陈思齐想了想道:“大概七八年之前吧?我来刑队警五六年了,我到之前,那里有控监。”
“不对!”我头摇道:“那个时候,控监还不普及,一套设备的价格非常高。一般的老板都雇打更的,或者养狗看院子,上控监划不来。”
陈思齐道:“我当时也这么说啊!算废楼里那些东西丢光了,也赶不上一套控监的钱。我当时还怀疑那个老板脑子有病来着。”
我问陈思齐:“能查到,那家老板是谁么?”
陈思齐道:“我找个朋友试试,今天太晚了,明天估计能有消息。”
我又问许菱夕:“你说的那个打电话的听众,能不能找到?”
许菱夕头摇道:“我也想找他。后来我托关系,到查了那个电话的来源。谁曾想,是个共公电话,电话的位置很偏。估计,不会有人看见。”
“打电话的那个人,肯定知道什么!”我想了想道:“这样,你明天回电台做个节目,说要续写那个故事,广泛征集听众参与。”
许菱夕抬头道:“你的意思是,混淆视听,让人觉得那个故事是假的,转移听众视线,尽可能不让听众再去水库!”
“我是这个意思…”
我的话还没说完,陈思齐也接口道:“我马上回局里,上报杀人案,把那里暂时封了。不让人进去。”
“那最好!”我又问陈思齐道:“陈队!你们那边有没有关于水库命案的资料,我想看看。”
“别叫陈队,叫老陈好!”陈思齐打了个哈哈:“说实话,还真没有。起码,我在任这段时间没有。以前的卷宗,档案室应该有存档,我能借出来。”
“你在任期间没有?”我又愣了:“也是说,水库废楼已经至少五年没发生过命案啦?”
“对啊!”陈思齐一拍腿大:“以前我也听说过,水库废楼死人的事儿,可我确实是头一回到那办案子。以前的案子都破了?还是,死者家属庒
没报过警?这个必须得查!”
“还有一件事儿…”我说道:“那个说故事的人,曾经说,扫地的刘姨建议玩过瓶子的人,去水山庙躲一躲。这附近有这么一座庙么?”
“好像是没有!”陈思齐咬着脑袋道:“为了办案子,整个县城我都去遍了,从来没听说过有这么一个地方。”
许菱夕道:“我也没听说过。因为工作关系,我对这些事情很感趣兴,全省稍有些名气的寺庙,道观我都知道。是没听说过水山庙。”
“是吗!”我低声嘟囔着:“不可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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