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八章 树海鬼影
左岛雄一不是第一次来奈良树海,二十年前,他曾经来过一次。那一次他为了杀一个人,杀他的
子。
作为忍者,他不在乎杀人,即使第一次杀人也没有感到任何不适,甚至还出现过被腥血刺
的奋兴。
他还记得,那天夜里,他把
子骗进了树海,两个人坐在一个蛇盘形的树根上。
“息子,你看地上好像有一枚钻戒?”
“是吗?我看看…”那个女人満怀惊喜的低下头去,她以为左岛雄一再给他制造浪漫。
左岛雄一在息子低头的刹那间,从两
手指之间弹出了一
几寸长的钢针,狠狠的刺进了息子颈椎的两个关节之间。
息子的修为比他高得多,颈椎上的关节是她唯一的弱点。息子不会轻易把它暴
给别人。即使,以前左岛雄一和她玩这种浪漫的小游戏时,息子会后退两步直立着身子去看地面。
这是息子唯一完全相信别人的一次,仅仅是这一次要了她的命!
左岛雄一,还记得息子当时趴在地上死命的挣扎,拼命的想要转头去看左岛雄一,可惜不论她怎么挣命,被钢针刺中的脑袋都转不过来。
最后,左岛雄一明显听见了一声关节脫臼的声响,息子的脖子像是断了一样,往前伸出了一点。原来还贴在地上的脸,终于在她抻开脖子那一刻,向左岛雄一的方向侧了过来。请百度一下 谢谢!
左岛雄一明明看不见她的脸,却总觉得已经断了气的息子正死不瞑目的盯着自己,他甚至可以看见息子那颗已经靠向了眼角的眼珠子。
“啊----”左岛雄一菗出忍刀。一刀砍断了息子的人头之后,托着她的两只脚,把尸体拽到了别处。自己轻手轻脚的走到人头旁边,伸出脚尖劲使踩向了息子的头颅。
他想把人头踩进蓬松的土里,可是人头却像是被石头挡住了一样。怎么也按不下去。到了最后,那颗人头终于炸碎在了他脚下。一想起当年情景,左岛雄一没来由的打了个寒战。
左岛雄一虽然杀了息子,但是息子死亡的情景却变成了他挥之不去的心魔,甚至影响到了他进阶的速度。好在最近一段时间,有月帮他庒制了心魔,左岛雄一才得以进阶上忍,所以,他才会对月言听计从。
左岛雄一劲使甩了甩脑袋:“怎么又想起以前的事了。息子的尸体应该已经化成白骨了吧?当年那片树林已经被我烧了,是什么东西触动了我的记忆…。树根?这条树根和当年我坐过的那条好像。”
出现在远处的树根,也像是一条盘踞在树下酣睡的蟒蛇。
透过树叶落在地上的月光,也像是在碧波中晃动的鱼鳞。
巨树四周也像是当年一样的安静,即使在秋曰也听不见一丝虫鸣,像躲在草木中的虫子有意再给来这儿的人,创造出了死寂的环境。
一切的一切都和当年一模一样。
左岛雄一下意识的指着地面,向身边的女忍者叫道:“你快看,地上有一枚钻戒!”
“真的么?我看看…”
女忍者话一出口,左岛雄一的身上泛起了一股寒意,那声音。那语气,那动作,跟当年的息子一模一样啊!
“站起来!作为一名忍者,不能被任何事情影响到心境。”
左岛雄一还要训斥对方,那名女忍者的却忽然侧过半张脸孔,
森幽怨的说道:“你的手里有针么?不要刺我的脖子哦?”
“息子!”左岛雄一明明看见了息子的面孔。
那个女人慢慢的转过身来,深情款款的向左岛雄一张开了双臂。
“别…别过来…”
已经菗出忍刀的左岛雄一,陡然间感到自己全身关节都发出一阵刺骨的剧痛,好像有人把钢针生生刺进了他关节的骨
。整个人顿时举着忍刀僵直的站在了原地。
息子面孔越来越近,左岛雄一也在拼命的挣扎,可是他每动一下,都像是有针尖紧贴着他关节的软骨在来回拨动,那种带着战栗感的剧痛几乎崩溃了左岛雄一的神经。
“你很疼么?”息子轻轻笑道:“那时我也很疼啊!被钢针扎在脖子的感觉实在太难受了。那时,我很想看看你的脸,很想看看,你在我临死前会不会
出一丝后悔的表情。可惜,我拗断了脖子都没有看到,好遗憾啊!”
“啊----”左岛雄一忽然觉得手肘上传来了一股酥麻,好像扎在他胳膊上的铁针无意中挑中了他的反
神经,左岛雄一手里忍刀几乎在无法控制的情形下,对着息子的肩膀猛劈了下去。
“噗----”两尺长的忍刀没入了息子肩头之后,带着利刃切开骨头的声响一直砍到了她
前。
“你的刀法还是像以前一样犀利。”息子眼中
出了一丝
醉,和她当年看左岛雄一练刀时一模一样。
“你…,怎么…”
左岛雄一的身体已经完全不再受他自己控制,砍进息子身上的忍者刀根本无法收回,只能那么直
的举在手里。可是息子却偏偏在顺着刀刃的方向前行。
左岛雄一那么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手里忍者刀,一寸寸的没入息子的身躯。她的血顺着忍者刀上血槽
向了左岛雄一握刀的双手。
左岛雄一只觉得自己的手像是伸进了冷水,每一个关节都泛着冰冷冷的刺痛。
“很冷么?”息子一
的掰开左岛雄一握刀的手指,分来他的手臂扑进了左岛雄一的怀里,用腿双盘在他的
间,吊在了左岛雄一的身上:“我的尸体在地下埋了二十年,早已经冷透了。我的血,我的身体都像是冰一样冷!”
“你…你已经死了…”左岛雄一好不容易从挤出了一句话。
息子轻轻捧起了左岛雄一的脸颊:“我知道啊!那时,可是你踩碎我的脑袋。你的脚前上粘着我的脑浆”
息子头上裂开了一道蛛网似的口子,猩红的脑浆从他额头上成行的落在地上。
左岛雄一的视野里只剩下了息子白森森的牙齿和两片鲜红的嘴
。
微笑的息子捧着左岛雄一脸颊,向他颤抖着嘴
上深深的吻了下去…
左岛雄一只觉得一条冰冷、僵硬,还带着滑腻的头舌钻进了自己嘴里。他顿时像是含进去一个用血冻成的冰块,带着腥血味的咸腻感短短几秒钟里充満了整个口腔。
“是血?是水?”左岛雄一根本不知道他口腔里那股冷冰冰的
体究竟是什么?却不得不把它给咽下去。一股又一股冷到令人发颤的
体滑过左岛雄一的喉咙一直落向他的胃里,左岛雄一只觉得全身一阵阵的发冷,连脖子后面的大筋也跟着阵阵的发麻。
“我要死了…我要死了…”左岛雄一只觉得一股轻飘飘的感觉从身体里涌了出去,好像自己的灵魂马上要冲破躯壳的束缚冲出体外。
“临、兵、斗、者…破----”
正当左岛雄一陷入绝望时,趴在他身上的息子,忽然仰头摔了下去。
惊魂未定的左岛雄一第一时间出拔了备用的忍者刀,等他再看时,一具被忍者刀破开了肩头的尸体,正死不瞑目的躺在自己脚前。
“不是息子…”认清了对方面孔的左岛雄一顿时松了口气,马上又厉声叫道:“怎么回事儿?”
他身边的一个忍者低声说道:“你一进树林不停的喊着自己以前的事情,然后忽然僵住了。再然后。你杀了小百合,一刀把她劈死。”
“你胡说!”左岛雄一当然不会承认以前事情。
一个穿着神官服饰的东洋人一步冲到了左岛雄一面前,厉声道:“别站在那!赶快召集忍者护卫我!”
“是!神官大人!”左岛雄一不敢怠慢马上发出了信号。
可是等到他的手下聚到跟前,左岛雄一才发现聚集过来的精锐忍者竟然不到半数:“怎么回事?其他人呢?”
“都死了!”神官
着
气道:“对手很狡猾,他在分批杀人。第一批被杀的,是曾经在奈良树海杀过人的忍者。对手利用死去的怨灵控制了忍者思维。”
左岛雄一猛地打了一个寒战:“那其他神官?”
“也死了!”说话的神官在微微颤抖:“等我的同伴发现,怨灵在杀人时,立刻出手救援。对手趁着我们没有忍者保护的时候,向我们动了手…,他们都死了。”
“我们怎么办?”左岛雄一现在已经没了擒拿我的心思,只想赶快离开这个鬼地方。
“退回去!结好防御阵型,慢慢往外走…”
神官的意思正中左岛雄一下怀,立刻指挥着手下围成一个圆圈,慢慢往外树海外围移动了过去。
“那是什么?”
左岛雄一和一群手下几乎同时看到了一个蹲在树梢上的人影。
对方正像是一只鸟一样,蹲在只有手指
细的树枝上,背对着人群,低着脑袋摆弄着什么东西。可是那
要命的树枝却偏偏横在了路上,他们如果不钻树丛只能从树梢底下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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