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捞出一句枯骨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我感觉这口井简直比我想象得深了好几倍,下降的过程漫长的几乎让我崩溃掉,毕竟在这个过程中,我无时无刻都不在受到恐惧的煎熬,这其中的痛苦,没有亲身经历的人绝对难以想象。
最后我的脚终于挨到了水面,我仰头看了一下井口,发现二愣子和那个
先生都爬在井边上,満脸紧张的看着我,那样子就好像害怕我下一瞬间就会出现意外似得。
其实这时候我也紧张到了极限,毕竟这时候身处在井低的人是我,如果发生意外,那结局绝对是我所不敢想象的。不过为了不让上面的两个人担心,我还是挤出一丝牵強的微笑,也不知道对方能不能看到,同时我喊了一句,“没事,你们不用担心。”
二愣子点了一下头就开始继续继续向下面放绳子,直到水淹过我的
际,我才给对方打了个手势,然后二愣子立刻会意,马上拽紧了绳子不让我的身体继续往下沉。
我稍微转动了一身下体,然后就伸手抓住了小梅肩膀上的服衣,把尸体朝我身边扯了一下。离得近了我就能够看清楚小梅的脸了,本来我觉得这时候不应该看,但出于好奇,加上恐惧的缘故,我还是忍不住的看了一下。
只看了一眼我的心脏就开始菗了,小梅脸上的那种表情,跟二叔死亡后的样子简直是一模一样,那个表情放在外面都足以吓死人,在这昏暗的井底那就更不用说了,虽然我早就做好了准备,但还是险些被吓得晕了过去。
我忍不住就大喊了一句。“拉。”
这一声喊的声音特别大,一来是发怈自己內心的恐惧,二来是提醒上面的人我抓住小梅的尸体了,让他们赶快拉我上去,不过由于我声音太大的缘故,上面的二愣子和那个
先生都被吓了一跳,两个人立时就开始拼命地拉绳子。
这时候由于我手上提着小梅的尸体,所以直接就成了两个人的重量,虽然不是太重,但这样用绳子往上去拉那可是非常吃力的,所以速度自然也慢的可以。
我这时候已经急得额头上冒汗了,毕竟这样吊在井里,要是真出个什么变故,我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所以我只能在心里祈祷,期望他们加把劲快点把我拉上去。
我的身体开始缓缓的上升,一点一点的脫离水面,不过我的神经依旧没有丝毫松懈,因为我知道只要我还没有离开这口井,那危险就无时无刻都不在存在着。
就在我的双脚也快要脫离水面的时候,我忽然感觉有什么东西抓住了我的脚,猛地开始向下拉扯。
这一下子拉的我手里的绳子立刻就脫手了,毕竟我只有一只手抓着绳子,另一只手还要提着小梅的尸体,所以根本就使不上劲,不过好在之前我是把绳子绑在
上的,所以即使现在绳子脫了手,
上的绳子也能把我的身体完全拉扯住,不至于被那股力量直接扯到井底去。
当然即使这样我也被吓疯了,开始狂疯的大叫,感觉一瞬间几乎都已经失去了理智,脑袋里面直接是一片空白,甚至都没有去想一下到底是什么抓住了我的脚腕把我往下拉扯。
不过后来想想我觉得还真是
佩服自己的,即使被吓到了这种程度,我潜意识里的理智竟然还让我死死地抓着小梅的服衣,没有把对方直接扔掉。
那股拉扯的力量非常大,上面的
先生和二愣子险些就被扯得从井里倒栽了下来,不过关键时刻那
先生忽然大喝了一句,这一句喝出来就只有一个字,我也没听清楚对方喝了一个什么字,但声音却是大得出奇,我在下面都听着井里的回声在“嗡嗡”作响。
先生这一个字喝出来之后,我忽然感觉脚腕上的那股拉力变小了一点,这就让上面的二愣子和
先生有了缓冲的时间,两人连忙用脚蹬着井边拼命的拉住了绳子,紧接着那
先生向下面噴了一口,我就感觉有
体落在了我脸上。本来我以为是对方吐了一口口水,不过我伸手摸了一把脸之后,却发现是血。
我脚上忽然一松,那抓着我脚腕的东西立刻就消失了,然后上面的两人连忙开始拼命的拉扯绳子,没一会我终于被扯到了井口,直到这时候我才发现,我手里竟然还在死死地攥着小梅的服衣,对方的尸体也已经被我一并提了上来。
不过看到小梅尸体的同时,我忽然又看到了另一样东西。
那是一具白森森的枯骨,小梅的头发正好就
绕在那具枯骨的脖子上,所以这枯骨也同样被扯了上来,甚至还因为上面拉扯绳子的节奏在空中来回的晃
。
看到这里我直接就大叫出声了,抓着小梅服衣的手也险些被吓得松开,不过最后我还是没有把尸体连同那具枯骨一并给扔到井里去,毕竟我这冒死下去就是为了捞这具尸体,现在都快上来了,如果扔下去那就直接功亏于溃了。
于是我只好強忍着恐怖没有松手,愣是等到二愣子和
先生把我从井口拉了出来,同时小梅的尸体和那句枯骨也被完全扯出来了。
一出井口我就直接瘫在地上了,浑身的力量仿佛完全被菗干了似的,就这样躺在地上,我甚至都感觉身上的
直往地面上掉。
这时候我脑袋也有点晕乎,躺在地上感觉整个世界都在转,右胳膊更是因为长时间用力提小梅的尸体的缘故,酸痛的动也动不了。
我就这样后心贴着地面躺了足足五分钟,直到五分钟后我的神经和身体才渐渐缓和了下来,然后我就准备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不过却被那个
先生给拦住了,他说“你神经和体力都超负荷了,先躺一会,不要做
烈的运动,让身体适应一下再起来,不然会造成后遗症的。”
我点了点头就闭上了眼睛,开始真正休息了起来。直到十分钟后,我的身体才真的完全恢复了过来,这时候二愣子已经从里给我端了一杯热茶出来,我接过喝了几口,然后又菗了一支烟,立刻就感觉舒服多了。
这时候二婶已经趴在小梅的尸体上哭的死去活来了,至于那个
先生,则是蹲在旁边仔细的打量着那具连同小梅的尸体一块捞上来的枯骨。
我慢慢的踱步走了过去,但却不敢离那具枯骨太近,一来这玩意看起来太恐怖了,对我造成的心理恐惧,我还没有完全适应下来,二来我觉得这东西太琊乎了,它竟然可以被小梅的头发
绕着让我一同捞上来,从这一点我就无法把这东西完全当成一具枯骨来看待,那种感觉就好像摆在我面前的根本不是一具枯骨,而是一个拥有生命的非常琊乎的存在。
当然,这些现在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我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这口井里面为什么会有这样一具枯骨
要知道这一具枯骨代表的那可是一条人命,也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人,那么现在这具枯骨出现在我们家院子里的井里面,也就意味着曾经有一个人死在了这口井里,不论时间过去了有多久,这都是一件大事,毕竟人命关天。而且我们家里的人祖祖辈辈都住在这个院子里,井里死了一个人,不可能所有人都不知道吧
这明显是不合乎常理的,但偏偏我在这个家里生活了十几年,就从来没有听任何人提起过关于这口井里死了人的事情,而且村里人也从来没有谈论过类似的话题,那么唯一能够追溯到的线索,就是我老爸临死前对我说过的那句话,“看好院子里的那口井。”
从这一点不难看出,我老爸知道一些关于这口井的事情,而且他肯定非常避讳也非常在乎,不然就不会在临死前给我说那么一句话,也不会非要等到自己快要咽气了才把这件事情说出来。至于我老爸到底知道多少,他究竟知不知道这口井里曾经死过一个人这些已经无从考究了,毕竟人都死了,我也不知道该去问谁了。
那个
先生看了那具枯骨好久好久,最后他用那种难以置信的口气头摇自语了一句,“不可思议”
这句话本来是对方自言自语,但我还是听到了,所以就好奇的问了一句,“怎么了大师”
那
先生没有急着回答我的问题,而是转身用那种很复杂的眼神看了我一眼说,“你知道这具尸体泡在水里有多久了吗”
“不知道。”我很干脆的摇了头摇。因为我自始至终连这井里有一具尸体都不知道,怎么可能知道这具尸体泡了有多久
对方看我头摇也叹了口气,然后皱着眉头说,“这具尸体泡在水里的时间绝对比我们想象的要长很多,但它偏偏没有完全腐化掉,而且整具枯骨都是非常完整的,这明显不合乎常理。”
“那,大师,你觉得为什么会这样”我连忙问对方。
“可能
有两种。”对方说着摸了一把那具枯骨上面的水,然后放到鼻子下面闻了闻说,“第一种可能就是这水有问题,不过这水明显并不是关键。”
“那第二种可能呢”我连忙迫不及待的问对方。
“第二种可能”那
先生迟疑了一下说,“第二种可能就是这人死的时候怨气太大,所以死后怨气聚而不散,才使得其尸骨经过这么多年都没有腐化,而是非常完整的保存了下来。”
“那现在怎么办”我连忙有些惊恐的问对方,“大师。能不能做个法事化解它的怨气”
“理论上是可以的。”那
先生点点头说,“不过前提是需要知道死者的身份,还有死亡的原因,这样才能完全化解对方的怨气,将其超度。”
“那要是不知道死者的身份和死亡的原因呢”我问对方。
“那就没办法了。”
先生摇头摇说,“我只能做个法事超度亡魂,以减轻对方的怨气,不过这也是治标不治本,想要完全化解对方的怨气,就必须知道死者的身份和死亡的原因。”
这下可真给了我一个难题,其实我也想知道这具尸体的主人到底是什么人又为什么会死在我们家院子里的井里面可关键是这时候我真心不知道该去问谁,我也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人知道这件事情了。
陈晓武 说:
不好意思,今天这一章有点晚哈,过情人节了,大家体谅一下哦
♂机手 g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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