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职业盗墓贼
老烟鬼已经用罗盘测出古墓的位置,一抬腿就要离开这里。我赶紧跟过去,心里也无比的好奇,想知道知道,这古墓的主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周遭聚拢的村民,依旧沉浸在刚才那道旱天雷的余威中,有很多一脸煞白的坐在地上,半天都爬不起来。
老烟鬼收回望向远处的目光,冲大伙说道:“这血敌双煞已经被我除去了,乡亲们不用在惊慌了,不过这条大青河
气太重,晚上还是不要来的好,现在没事了,都散去吧。”
听闻这话,乡亲们的情绪稳定了很多,鬼怪都解决了,还怕个锤子。不过方才的一幕幕却他们这些稀里糊涂有
便是娘的庄稼汉彻底震撼了。就连觉悟很高的村长,赵玉良都直嘬牙花子,呆呆的望着已经化作青烟的血敌双煞,以及碎成稀巴烂的石头棺材,我估计他心中
深蒂固的唯物主义思想已经摇晃了。
村民们开始散去,但更多的人跑过来冲老烟鬼掐媚的笑,不是算卦就是看水风,有人说家里的
宅不好,这两年总是倒霉,有人说自己命犯太岁,喝口凉水都
牙。把我们师徒围拢的风雨不透,连口气都
不上来了。
老烟鬼一心想着古墓,这时候没功夫帮他们解决这些事情,我年小气弱,张嘴说话也没人肯听,还是老烟鬼厉害,他面色肃穆,很像那么回事的说道:“乡亲们先别忙,这些事情老朽全都往心里去了,只不过今天并不是时候,血敌双煞刚刚被灭,我还得回去做场法事,并且你们在这里驻足了很久,身上难免沾染了煞气琊祟,回家赶紧洗个澡,烧几炷香吧。”
村民们一想还真是那么回事,二话不说转身就走了,眨眼间渐行渐远,有的甩开丫子都跑了起来。
我心中好笑,总算明白了我们班主任的那句话,无知便是愚昧,而愚昧必定导致恐惧。老烟鬼通晓
,拾闻水风,学究天人,并不是谁都能比拟的,对照之下,我心中隐隐有些庆幸。他是我的良师,带着我起步,帮我推开了另一个世界的大门,或许我能报答他的,并不是叫一声师傅,而是努力学习,不辜负他的心血。
村民们散尽了,可赵玉良却没有走,笑呵呵的从上衣口袋上掏出了一块二一盒的大前门,给老烟鬼递了一
,说:“老先生真是好本事,老赵我有眼不识真神仙,可别跟我一般见识。”
老烟鬼看了他一眼,缓缓的菗出大烟袋装上烟丝,我手疾眼快的帮忙点上,一个烟圈儿吐出来,赵玉良的脸色就变了。
他尴尬的菗出了递烟的手,用一种敬酒不吃吃罚酒的眼神看着老烟鬼,而老烟鬼却无动于衷,说:“菗不惯那种卷烟,怂塌塌的,没劲。赵村长今天也算行了方便,老夫都记在心里了。我还有事,咱们还有见面的机会。”
赵玉良尴尬的将递过去的烟重新
进烟盒,干笑着点头:“老先生先忙着,以后在李庄有难处直接找我就行。我跟跃进都不是外人,咱们自然也不是外人了。”
他说的跃进自然是我爸,但据我所知,我们这家外来户,曾经想在李庄立足,多次遭到了赵玉良的阻挠,就家里的三间草坯房,盖了一次推到一次,盖了一次推到一次,就是撵我们走,多亏了好心的乡亲,不然的话,现在我们一家子,指不定在哪儿落户呢。
所以说,我对赵玉良没什么好感,但要说有多恨,更不可能。
老烟鬼没工夫跟他扯淡,拉着我就奔了正北方,他一边走一边对我说:“根据这三个阵眼的年代推测,这个古墓起码可以追溯到光绪年间,根据我对清墓的了解,先不说墓主的来历,首先想要入进其中就得费老鼻子劲。”
我顿时来了趣兴,这老家伙成天讲解
水风,我耳朵都磨出茧子了,至于古墓可完全没听说过。没想到他对这方面也有研究。
“能搞出三尸回
阵这样的手段,古墓里必定危机重重,所以一会儿找到了古墓,你也只能在外面望风,其余的为师自己去处理。反正阵法已破,墓主也不能还
了,我下去查探一番,度他往生。”
我听了老烟鬼的话,即便有好奇心,也不得不抑制住,点头说好。
路上,老烟鬼给我普及了一下墓葬的知识,从秦汉,说道了明清,每个朝代的墓葬规格和陪葬陪葬文物都有很大的区别。
他讲的头头是道,弄得我都以为他是个职业盗墓贼了。
大约走了半个小时,我们走到了一大片庄稼地的近前,方圆数亩田地,长満了郁郁葱葱的
子也就是玉米我一蹙眉,心里讲话,这儿什么时候种上庄家了
据我所知,这一代都是荒地,虽然是归村里管,但却没人种,因为这几亩地的主人,在好几年就搬到县城里做买卖了,家里的地皮一直闲着,怎么今天却变了样
老烟鬼道:“墓
就在前方三十米处,走,咱们进去。”
话音刚落,就听到这片庄稼地里哗哗作响,不一会儿,四个脚踩雨鞋,肤皮黝黑的庄稼汉就走了出来。
我定睛一看,这四个人面生的很,绝不是这几亩地的主家,更不是村里的其他乡亲,毕竟李庄就豆腐块这么大,我在这儿生活了十四年,对每家每户都熟悉的不得了。
见我们准备进田,打头的一个庄稼汉就急了,他长的细高挑,瘦的身上没有三两
,贼眉鼠目的,张嘴就嚷嚷:“作甚嘞,没事儿跑我家田地里作甚嘞。”
我对天发誓,我一只脚还没迈进田垄呢,心里讲话,你家地里又每种金子,这么紧张做什么。不过这个人的口音很特别,好像是山西的。
他话音刚落,旁边一个山羊胡老头摆了摆手,呵斥:“你个瓜皮,桥尼玛的板子,列远”
这句话我就听不懂了,但听着不像好话,就看到先前说话的瘦子立马变了颜色,退到了一旁,就一个温顺的八王羔子一样。
另外两个人,一个狗头舌脸,斗
眼泛着凶光,一个身材魁梧,却长了一张鞋拔子脸。此时都不怀好意的看着我跟老烟鬼,跟一般的庄稼汉绝对不一样。浑身上下都透着凶悍。
我有些害怕,艰难的咽了口吐沫,就躲在了老烟鬼身后。而老烟鬼却眯起了眼睛,缓缓菗出烟袋锅子,续烟丝,点燃,吐烟圈。
山羊胡笑了笑,这次是用本地方言讲话:“我这位兄弟有些无礼,你们别见怪,这当会儿是给庄稼浇的最后一次水,都盼着有好个好收成,如果没事的话,还是别进田了。”
我很是费解,这几亩地绝不是他们的,怎么现在弄的跟主家一样。
“那位兄弟是山西口音,而你却是陕西口音,根本不是本地人,怎么在我们李庄种地”老烟鬼曾经游离天下,阅历极其丰富,一下就看透了他们的来历,不过我还是不明白,瓜皮和列远是啥意思。
山羊胡并未惊讶,笑道:“老哥眼睛很毒啊,我们四个的确不是本地人,是从北面逃荒过来的,正巧在县城认识了这田地的主家,就包了他们家的地,自己种,也算混口饭吃。”
我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么回事,这几个人难怪这么紧张,肯定都把粮食当成自己的命了。
不过老烟鬼却平静的问:“现在一个小工都干一天都五块钱了,你们几位身子骨不赖,不在县城做工,为什么跑到这穷乡僻壤的种地呢。”
山羊胡明显一愣,浑浊的眼神里透出了一丝
光,我发现他有些慌乱,下一秒就从口袋里掏出了一盒凤凰香烟,取了一支,点燃,叼在了嘴边。这样一来,倒掩饰住了他的不安。 百度嫂索 水风师怪谈
我的乖乖,比村长菗的还好,这一盒烟就是两块钱。
种地的庄稼汉菗两块钱的凤凰,这是要疯的节奏啊。
这时候,那个斗
眼
着一口标准的京腔,说话了:“我说你们丫的哪儿这么多闲事儿,我们花钱包地,犯了哪家的王法了,就是赵玉良来了我们也有话说。撒泡
喽喽自个儿,都丫的算什么东西”
我直接就怒了,要不是老烟鬼拦着我,非得还几句嘴。
老烟鬼轻笑了两声,磕掉了烟袋锅里的烟灰,道了声对不住,拉着我转身就走。灰溜溜的,就跟多惧怕他们一样。
待远离了那里,我气鼓鼓的问:“怕他们干啥,几个外乡人还欺负到咱们头上了,不行,我回村喊人去,非得揍死他们不行。”
老烟鬼给了我一个耳刮子,骂道:“瘦驴拉硬屎,瞎逞能。你可知道他们是干啥的。真以为是庄稼汉庄稼汉菗的起凤凰三个人说话,三个口音,眼
三白,凶光煞煞,一身土腥子味儿。还有那老头菗烟的势姿,食指和拇指倒夹着烟庇,烟头蔵在手心里,另外三指微拢,手心朝向
口。这是啥这种种的特征,都在说明,他们是一帮职业盗墓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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