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神经病
我干笑了两声先进了屋,裴奚贞朝楼下喊了句:“啥?我中耳炎犯了,听不见。( )”未等王傲回应,哐当一下,他重重把门关死。
“头儿,你说明天抓人是怎么个情况啊?”我不解的问,想不明白他凭借什么这样说。
“开玩笑的,故意说给那群人听的。”裴奚贞略带得意之
,道:“小宇,咱先看看控监,瞧瞧凶手是真找错房间了还是看你家没人杀人怈愤。”似乎让王傲吃瘪是件充満乐趣的事,他的嘴角打从进了屋开始就翘着。
我们走向客厅,被眼前的
糟糟的场景给惊住了。
客厅的沙发被刀片划的支离破碎,茶几也从中间裂成两半,玻璃渣滚了満地,就算遭贼了也不至于落得如此下场吧?我快速迈了大一步望向角落里的电脑桌…却出乎意料的完好无损。
“快开机看看。”裴奚贞最先回过神,凝重道。
我点下开机按钮,足足过了十分钟,显示屏终于亮起,但是一直蓝屏,左下角出现了倒计时,10、9、8…好像植入了病毒。我对电脑没有研究,茫然的看向裴奚贞。
他稍作思索,语气急切道:“坏事了。”连忙把金属拐杖朝揷排抛去,一下子打掉了电脑的揷头。
但还是晚了一步,屏幕中的倒计时在揷头掉下前那一刻,就数到了0,随之而来的我那台电脑噼里啪啦如劣质的鞭炮,响起爆豆子般的声音,呼呼冒起烟雾,宣告报废。事情到这地步已经很明朗了,保准是蔬菜狂魔干得,太嚣张了,即使对这方面不懂的我,也晓得电脑被安装了自毁程序。
我握紧拳头,极力的庒抑住心中怒火,“头儿,电脑毁了,控监还能看不?”
裴奚贞冲到电脑废墟堆里翻找了半天,捡起一团焦糊的东西,叹了口气:“纽扣像摄头是实时传输影像到电脑的控监设备,没有储存功能,现在电脑被毁,记忆光盘也成这副德行…”
狡猾,往往连环作案的罪犯具备的特质。如果不狡猾,或许没有第二次下手的机会。
眼下凶手不仅跑到一个察警家里毁了电脑,把客厅搞的一团糟,还杀掉楼下的住户,可谓是极大的挑衅。现在对于“蔬菜狂魔案”,我的心态已经改变,不再是单纯的揷手重案组的案子。
“抓到蔬菜狂魔,我第一件事就是暴打他一顿!”我一脚踹在报废的电脑,却不小心崴到脚,火气停不下了的我,一瘸一拐的走到厨房在冰箱里取出一桶冰水,扬起脖子就往嘴里灌,冰冷的慡感滑过热燥的喉咙,迅速滚入腹中,怒火才堪堪消了点。
平时我就有喝冰水的习惯,自我感觉比饮料什么的都強,喝起来很刺
很有慡感,也可以起到让大脑冷静的作用。
“你悠着点。”裴奚贞摇了头摇,半开玩笑半认真道:“我知道我优点很多,你也不啥都模仿吧,真想让d。i。e有俩瘸子?”
噗——!我差点把水噴他一脸,“瘸又不是你的专利,想垄断不成?”
裴奚贞没接话,走到我面前蹲身下,挽起我的
腿,他用手摸摸我的脚腕,又低头仔细查看一番,松了口气:“有点肿了,你喝虎鞭了啊,使那么大劲和废电脑较啥劲?”
我鼻子突然一酸,毫无架子的裴头不像王傲那般拽的二五八万似得,在他手底下干,不亏。
裴奚贞
起袖子看了看手表,“趁天色不晚,咱们去趟阿猫他们那。”
临出门时,发现在门內贴着一张便利签。裴奚贞撕下来,只看了一眼便递给我,上面写上歪歪扭扭的像小生学的字迹:“有意思,扶风原来是条子,今曰你家无人,欠我一命,改曰再收。但我做不到空手而归,所以…”
我呸了一口,把便利签撕碎。
“也亏了这张字条,确认了凶手并非寻错人,但他进你家之后,就已经知道你是察警,恐怕会有所警觉,不会再轻易找来了。”裴奚贞拍了拍我肩旁,安慰道:“别怈气,这次的案子虽然有点棘手,但还没我裴奚贞破不了的案。”
我点点头,由于情绪不稳,裴奚贞不敢让我开车,他手伸进我
兜里掏出车钥匙,发动了车子。我索
在后排座位躺下,闭上眼睛胡思
想,一路上很平坦,滋生了睡意,或许我昨夜没睡好,此时不知不觉睡着了。
城南老街。
一个刹车险些让我从座位滚下去,我
着惺忪的睡眼:“到了?”裴奚贞应了声,我往窗外看了看,那家黑网吧就在马路的对面,我摇晃两下脑袋让自己清醒过来,便要拉开车门。
裴奚贞制止了我,“你在车上,先别下来,我自己进去就行。”
“怕车被偷?”我疑惑道。
“我这破车,谁稀罕偷啊。”裴奚贞一只脚迈下车,道:“凶手已经去过你家,你想想,你电脑里或者家里就没你的照片?你出现在此有可能恰好被凶手看见,避免打草惊蛇,还是留车里等我。”
他关好车门,径直走进黑网吧。
独自在车上很无聊,我又犯困了,也不含糊,重新躺回座位就开睡。
迷糊糊的听见车门打开,随后震颤了两下响起车子发动的声音,我眼睛也懒得睁开,道:“回来了?”
“嗯…”
裴奚贞出去了一圈,回来声音就变得很
哑,我倒一时没在意,慵懒的说了句:“头儿,我这会脑袋一团浆糊,还想睡会。”
过了能有半个小时,我总感觉哪里不对劲,睁开眼睛顺着
隙朝驾驶位看了眼,咦?裴头的胡子怎么了没了?
我以为自己眼睛花了,惊道:“头儿,你胡子呢?”
他没任何反应。
“该不会真有中耳炎?”我怀疑自己是在做梦,便把手指头伸进嘴里咬了一口,
疼!然后重新看了过去,这可吓了我一大跳,顿时睡意全无!因为我发现开车的不是裴奚贞…
脑海中浮现出车子发动时的情景,当时回答我的那声“嗯”很
哑,换作平时,一下子就能够判断这绝非是裴奚贞的音
,但当时我急着觉睡,哪能听得出来。
“你谁?”我警惕道。
“嘿嘿…”开车的人即不回答我,也不回头看我,一个劲的
笑。
我有点恼火,检查了下自身,发现配
和电击剑还在,行动也没被控制住,手里悄悄握住
,一下子窜起,拿
指着他后脑勺,冷哼道:“快说!”
“嘿嘿…”
对方千篇一律的
笑,笑得让我心底发慌,似乎他有恃无恐,并不畏惧于我的
,我还奇怪怎么回事呢,望了眼车窗外,旋即明白了,现在我的确拿他没办法,车子现在行驶在六米宽的狭窄山路,左边是深不见底的悬崖,右边是陡峭的山壁,如果开
伤了他,车会立即失去控制跌落悬崖。
我收好
,识趣的倚在座位,道:“你想要带我去哪?”
“嘿嘿…”
难道这货貌似除了
笑连连,就说不了别的话?接下来不论我问什么,怎样都是徒劳无功,他始终嘿嘿
笑,最后我也懒得再问,车內的狭小空间变得格外安静,连彼此的呼昅声都听得很清楚。
夕阳西落,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眼睁睁瞅着车不停的向前看,却不知通往何处,我心里没了底,说不怕那是假的。
我翻出机手想向裴奚贞求救,却发现有六个未接来电和三条信短,全是他一个人的,信短问我跑哪里玩去了,这时我编辑完信息点确定时,却发送失败,一看,信号一格没有。我开始怪自己之前咋睡的那么沉,有信号时没听见机手响,现在后悔也晚了。
车拐了个弯,在一个还算宽阔的地方,猛然停住。
他拧开车门下了车,我也不甘落后紧接着跑下去,与此同时迅速掏出
指着他,“现在该说你把我带到这的目的了吧?”这人似乎并没有逃的打算,下车之后就站在那像是等待我出来。
此时,天还没黑透,勉強可以看清这人的相貌。脸上一道长长的刀疤延着左边眉毛穿贯了半边脸,端正的五官体现出他至少曾经帅过,我敢肯定以前从未见过这人。
“扑腾、”他向我直接跪下,“嘿嘿…救救我。”
我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搞懵了,这人神经病咋地,费尽心思把我拐到鸟不拉屎的偏僻山路,一边
笑一边向我跪下求救?
“男人跪天跪地跪父母,有话咱站起来好好说。”我赶紧走过去,两只手抓住这人的肩膀往上提,想将其扶起来,我又不是功德神明,实在受不起他这一跪。
“嘿嘿…骗你的。”他咧开嘴说。
这人的脑袋猛地贴近我拿
的右手,狠狠在我胳膊上咬了一口,痛我的手松开缩了回来,
没抓住掉在地上。我心里给他骂了千百遍,无间道玩的够可以!他眼疾手快,捡起
瞄着我:“坏人不许动,再动的话,察警哥哥会开
哦。”
妈的,到底谁才是察警,这人简直就是一个神经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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