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章 鞑夷
朝鲜王他大爷兴寅君李最应,还真不是啥硬骨头,陈维念这一嗓子还真把他给吓跪了。!跪下之后李最应有些后悔,但是偷眼看了看已经登陆的超过两千満洲军,他还是一咬牙拜了下去,规规矩矩的给果兴阿行了两拜六叩之礼。
陈维念非常的不満意,因为他觉得果兴阿应该是受和皇帝一样的三拜九叩大礼,怎么可以是藩王一级的六叩礼。但是李最应刚刚两拜四叩,果兴阿已经把他扶起来了,陈维念也只能作罢。而且李最应委委屈屈的表情,更让陈维念不慡,朝鲜人这是不服啊!陈维念心里翻腾着各种各样的念头,随时准备配点猛‘药’,好好的收拾收拾这些桀骜不驯的家伙。
“大将军,这大军…?”果兴阿与李最应客套了几句之后,便准备启程前往汉城,可是李最应发现果兴阿随护的近卫旅已经超过了三千人,当即为难了起来。
朝鲜暂时可还没有接待他国元首的经验,而且他们也不承认果兴阿是一国元首,只把他当作了大清朝廷的臣属,所以朝鲜接待果兴阿,都是按照之前接待大清使臣的规制来的。使臣往来,身边带个百十来人的护卫都不是常见的事,一下子带了几千人的大军,可更说不过去了。数千大军过境,可指不定会‘弄’出什么事来,李最应可不想让果兴阿带着这么多人去汉城。
“这是大将军身边的护卫,有什么问题吗?”陈维念抓到了一个好机会,李最应要找不自在了。
“敝国民风淳朴,极少有凶徒滋扰地方,且沿途军伍自会护卫大将军全安,这护卫不必带这么多了吧!”李最应一时也没什么得了台面的说词,而且清军是有权利入进朝鲜境內的,他更不方便说了。
陈维念这次不急着说话了,而是看向了果兴阿,等着大将军示下。果兴阿这个人太好说话,之前
接规制、跪拜等事,果兴阿都不是很在意,这次携带多少护卫的事,还是让果兴阿自己决断的好。
“嗯,兴寅君不必担忧,我会严加管束部署,不会有滋扰贵国民间的行为的。”果兴阿犹豫了一下,还是坚持要带着近卫旅。
若是现代社会正常邦‘
’,果兴阿的确不应该带着三千大军跑到人家的国都去,但是果兴阿生活的这个时代,可还没有达到现代社会的标准,指望朝鲜更是不靠谱。朝鲜的军队和王宮护卫,连收拾朝鲜国內的农民起义都很吃力,果兴阿可不敢把自己的全安放在他们手里。而且十九世纪下半页到二十世纪初,正是刺杀流行的时候,亚历山大三世以沙俄皇太子的身份出访曰本,都能被暴民给砍了,果兴阿现在満世界都是仇人,更得多加小心。英国、俄国甚至是大清朝廷,都可能在街边安排个刺客,找个空当给果兴阿来一黑
。
“大将军出行自有规制,此事毋庸多议!”李最应彷徨无计,正不知如何是好,陈维念一句话封死了他的嘴。
无论李最应同意与否,果兴阿还是带着他的近卫旅,浩浩‘
’‘
’的开向了汉城。李最应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沿途的员官和百姓们却都很高兴。为了让果兴阿的四轮马车和辎重车辆可以舒适的通过,开路的近卫旅工兵,把朝鲜原本坑坑洼洼的土路都给平整了一遍。员官们可以往口袋里装些修路的钱,百姓、商贾们出现也方便了,可谓是皆大欢喜。但是李最应却几乎吓死了,虽然他不怎么懂军事,但是満洲军仅动用四五百人,可以轻轻松松的把五十里的官道给平整出来,也足以让他明白満洲军有多厉害。
到了汉城城外,兴宣大院君李昰应终于出
了,没搞什么太盛大的仪式,不过把当朝的数十名员官都给带了出来。见了这个场面,陈维念又开始劝果兴阿回去,然后兴兵讨伐朝鲜。按照陈维念的想法,朝鲜王没去仁川,怎么也得在汉城城外‘
’个脸。算李熙年幼,派了个爹来代替,那也该是出城十里或者五里相
,李昰应出城十五米这个态度,可有点欠揍的意思了。看着汉城这个有点寒酸的城池,果兴阿大部分的‘
’力都放在了猜测朝鲜到底有多穷,并没有苛责人家离城多远来接自己的事。
李昰应在城‘门’口与果兴阿客气了几句,把果兴阿让到了城內的
宾馆休息,然后去准备晚的晚宴了。短暂的接触,让李昰应对果兴阿反感至极,而且给果兴阿起了一个外号“鞑夷”朝鲜和大清的宗藩关系完全是靠着利益来维系的,朝鲜对大清这个后爹可没有任何的感情,他们的心里无时无刻不在怀念自己的亲爹大明,所以虽然已经当了大清快二百年的藩国,朝鲜还是视大清为鞑虏胡寇。李昰应又是个坚定的排外主义者,对于西洋的一切都予以排斥,见了果兴阿一身服饰不不洋厌恶非常,再听了果兴阿満嘴的新词汇,当即把果兴阿判定成了一个崇洋媚外的家伙。果兴阿是旗人,所以他是鞑虏,同时他又被洋夷给同化了,所以果兴阿既是鞑虏又是洋夷,简称“鞑夷”果兴阿则对李昰应没什么感觉,他是很好,朝鲜人为什么喜欢把‘
’
带系在‘
’口。
宾的晚宴是朝鲜传统大菜,十个盘子九个碗,看去还是很丰盛的。但是真要下筷子的时候,不是泡菜是泡菜拼盘,再有是一碗一碗的大酱汤,‘弄’得果兴阿一点胃口都没有。到是席间表演的乐娱节目不错,朝鲜人还真是能歌善舞,果兴阿虽然听不懂他们唱的什么,但是看着唱唱跳跳的一群漂亮姑娘,感觉还是不错的。
李昰应则一直在运气,平复自己‘
’的怒气,个别老臣则已经偷偷的开始哭了,聇大辱啊!朝鲜満朝武到场的宴会,果兴阿居然还带了试毒的专业人才,摆明了是对朝鲜不放心。而且试过毒之后,果兴阿也一口没动过桌子的饭菜,好容易吃了一口冷面之后,居然入口之后,马给吐了出来。如果不是当了几百年的小弟,实在惹不起国的人,朝鲜人很想掀桌子把果兴阿这个不给面子的恶客给赶出去。
“冷面不应该是酸甜的吗?他们做的怎么是咸的,好难吃呀!”晚宴结束之后,果兴阿在回去的路,果兴阿还在和福全抱怨朝鲜国宴的难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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