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跟随
第二天早上,连爱芒从房间里出来,周海扬已经煮好早餐等着了。
两人吃过早餐,说了一会儿话,才各自分头行动。
看周海扬已经回去淘客找连思聪了,连爱芒才出门。
司机拉开车门,连爱芒坐上去。
不过,司机并没有急着开车,而是说:“少夫人,那个人一直吵着要见您。”
连爱芒“唔”了一声。
司机猜不透连爱芒到底是什么意思,只能继续往下说:“少夫人,这个人吵得太厉害,最后只能让他睡了。”
这话说得好听,其实就是说,没有办法,最后把秦季钰给弄晕了。
连爱芒只是说:“过去看看。”
汽车往某处驶去。
不一会儿就到了。
连爱芒走进去,看看被放在一张简易
上躺着的秦季钰。
今天他的脸色比起昨天来,又是苍白了不少。
他睡着,却不安稳,还皱着眉头。
不过,单是看他的睡颜,谁会相信他是一个恶魔?
连爱芒沉默了一下,取出一
银针,在他的腿上快速地刺入几针。
最后,她在秦季钰脸上刺入一针,这一针是让他清醒过来的。
眼神有些复杂地看着秦季钰一会儿,看到他的眼睫
都有些微微颤抖,要醒过来了,连爱芒才吩咐说:“找人送到秦家,务必要送到秦家人手上。”
说完,连爱芒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里。
身后,传来秦季钰的叫喊声:“你不要走!不要走!不要丢下我!求你——”
他从
上爬起来,可是,他的腿双已经被连爱芒暂时废掉了,他根本就没有力气站起来,更不用说走路追上去了!
可是,就算这样,他趴在地上,两条腿拖着,也在奋力用双臂支撑着身体,拼命地想要追上连爱芒。
一时间,留下来的两位保镖倒是反应不过来,傻傻地看着这一幕,没有阻止秦季钰的动作。
秦季钰一直爬到门口,却看到汽车绝尘而去。
他拖着两条腿,双臂支撑着身体,就那样看着汽车离开的方向。
两名保镖把秦季钰搀扶起来,随即走了出去。
秦季钰想要挣扎,却怎么都挣扎不开。
“少夫人吩咐了,送你回去。”保镖冷冰冰地说。
“我不走,我不回去。”秦季钰倔強地说。
只是,他的倔強对上两名视他如同无物的保镖,根本就是没用。
他还是被丢在车里,还是被送走了。
一路上,他试过绝食,两个保镖可不温柔,直接把饭菜抓起来往他嘴里
。
他试过反抗,两个保镖也不是吃素的,他全须全尾的时候,都没有办法,更何况,现在两条腿都没有用了呢?
认识秦季钰的人何其多!
就算两个保镖再小心,也没有办法掩住秦季钰的行踪。
更不用说,秦季钰还拼命想要挣脫这两个保镖的护送。他可是不管三七二十一,想要闹了,他就大闹。
他不嫌丢脸,他只嫌闹得不够大,不够让自己的人快一点来把自己抢出来。
幸亏,秦伯
和秦仲连得知秦季钰连夜去追连爱芒,就一直在寻找秦季钰的踪迹。
这会儿,听到秦季钰的行踪,哪里还不赶紧过来接人?
连爱芒的想法不可谓不为秦季钰着想,秦伯
和秦仲连两个也不是没有为自己这个孽障弟弟出力,可是,所有这些,全都抵不过,秦季钰自己想要找事!
在保镖按照连爱芒的吩咐,跟秦伯
交接后,保镖离开的时候,秦伯
想要赶紧带着自己家这个孽障离开的时候,秦季钰不见了。
保镖不知道,他们已经完成连爱芒交给的任务,所以,他们要马上赶往乐湾省,跟上连爱芒。
秦伯
不敢声张,只能暗地里寻找秦季钰。因为,自己这个弟弟,的确拥有一批人,护着他。可是,想要找他麻烦的人太多太多了!
万一让人知道他的腿被废了,秦伯
都不敢想会发生什么事情。
秦季钰被他的人抢了?
是,一开始的确如此。
可是,事情都有万一。
就在秦季钰坐在他的人开的车上,阴沉着脸,吩咐立刻回去乐中省的时候,他所乘坐的车子,被前后夹击。
并且,他的车子的油箱,被蓄意击中。
他的人自己逃命都赶不及,更何况要带着一个腿双被废的人?
所以,就这么一拖拉的时间,秦季钰被人劫持了。
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没有人知道,只知道,当秦伯
的人从后边追上来,找到秦季钰的时候,秦季钰的两条腿,真的断了。并且,他身上,衣衫残破,布満了各种伤痕。
秦伯
看着这个两眼空
望着天空的弟弟,他心中悲哀得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谁错了?
连爱芒呢,怕他中途逃跑,暂时废了他的腿,本意并没有错。
他呢,他执意要去追寻连爱芒,所以找人接自己离开,也并没有错。
他的敌人呢,寻到一个空子,当然要找上门。
那么,到底是谁的错?
没有人能靠近秦季钰。
他那样空
地望着天空,可是,他又恍如受伤的野兽,有人靠近,他就狂疯地挥舞着自己的双臂,嘴里呵呵作响。
连那些医生想要给他治疗腿双,他也拼命抵抗。
他腿双
大肿得像是水桶一样,可是,他像是没有感觉一样。
没有人靠近他的时候,他就那样空
地没有一丝表情地望着天空。
秦伯
能怎么做?
自己的弟弟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想要瞒过父亲,是不行的。
军司长并不知道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更不知道连爱芒连夜离开之后,自己的鬼儿子竟然也跟着追上去。
他怎么都没有想到,昨天还是那样只看得到连爱芒的一个健康的孩子,居然一天不到,就成了这么一个模样。
再看到有医生靠近时,他那样狂疯的表现,军司长的心真的像是刀在割。
哪里能够不疼他?如果不是太疼爱他,不是太宠溺他,又怎么会把他养得如此纨绔!
军司长慢慢地坐下来,看着秦季钰,眼睑垂下,再睁开时,他问几米远的秦季钰:“如果,我把连爱芒找来,你愿意吗?”
军司长和秦伯
亲眼看见,秦季钰空
的眼眸,出现了水汽,然后,在他的两个眼角,两颗大大的眼泪,顺着他的脸,
入他的鬓角。
军司长和秦伯
疼得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秦伯
还好些,昨天晚上,他已经看到秦季钰发狂的表现。
可是军司长呢,昨天晚上,他不在场,他根本就无法想象,自己这个混账儿子,居然会因为自己提到一个女孩子,而流泪。
军司长真的受到深深的震动。
看样子,是来真的。不是以前那样玩玩了。
本来就已经很疼这个儿子,现在,加上出了这样的事情,你叫军司长怎么过得去?!
既然他喜欢那个连爱芒,就算绑,也要把她绑来!
秦季钰的手慢慢地捂住他的脸,眼泪
得更
了。
都听到他在念叨什么,可是听不清楚。
秦伯
慢慢地、悄无声息地走近些,再走近些,然后,他听到了。
秦伯
惊得只能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免得惊叫出来!
因为,秦季钰在说:“——本来她就嫌弃我,现在,我被人碰了,变脏了,她更有理由不要我了。我已经不干净了,她会嫌弃我脏,她本来就不要我,现在她更会不要我。我怎么办?我怎么办?她就是不要我,她会嫌弃我脏了她的眼——”
秦伯
的身体都有些摇晃。
他捂着自己的嘴,慢慢地退了回来。
军司长満眼着急,跟着自己的大儿子退了出来。
“小钰说什么?”
“他,他怕连爱芒嫌弃他不干净——”秦伯
真的从来没有想到。
军司长也因为这句话中的多层意思而呆愣住了。
他也只是一个父亲啊。
“爸,怎么办?”秦伯
真的觉得很棘手。
还是那句话,如果连爱芒是普通人,事情就容易多了。偏偏,这是一个
迫不得的人!
不过,秦伯
也错误估计了自己的父亲对自己这个弟弟的宠溺程度。
“联系连爱芒,把她接过来。小钰的腿不能有事。”军司长沉沉地说。
秦伯
一愣,没有马上动作。
“你有不同意见?”军司长锐利的眼神看向秦伯
。
“爸,我还是先联系上连爱芒,看看她怎么说吧,要让小钰过去,还是要让她过来——”秦伯
的话没有说完。
军司长已经低声吼起来:“你弟弟已经这样了!”
就是因为弟弟已经这样,这件事才不能那样草率!惹恼了连爱芒,自己的弟弟有好果子吃吗?有眼睛的人都可以看清楚,这个混账东西,也终于遇到了克星。
秦伯
抿了一下
,还是取出机手,开始拨号。
连爱芒刚刚下了机飞,刚刚开机,就有电话进来,一看是一个陌生号码,她本来是不想要接的,可是神使鬼差,她接了。
“连医生,我是秦伯
,能麻烦您过来一趟吗?这边,我弟弟出事了。”秦伯
语气尽可能温和。
“他出什么事了?人没有好好
到你手上吗?”连爱芒还不以为意。
“有的,你的人已经把他
到我手上,只是,因为他的腿不得用力,所以——他被人抓住,并且——发生了一些很不好的事情,我们现在也不知道情况到底严重到什么程度——”秦伯
的声音很是低沉。
连爱芒愣住了,她好一会才问:“什么叫‘不知道情况到底严重到什么程度’?”
秦伯
的声音艰涩得让人不忍听:“他——不让人靠近。腿,可能已经断了。不知道脚筋断了没有。”
连爱芒不敢置信,她的心沉重得不知道该怎么办。
闭上眼睛,连爱芒听见自己的脑子里,清晰地说:“他是因为你,才变成这样的。是你造成的,你要承担这个后果。身体的伤,容易治,心灵的创伤,你怎么办?”
怎么办?
怎么办?
连爱芒疲倦地说:“他现在在哪里?我过去。”
“——谢谢。你现在在哪里?我让人过去接你。”
“好。”连爱芒报了地址,按断机手。
她抬头看着天空,明明是秋天,明明是秋老虎,怎么会变得这么寒冷呢?
于是,刚刚下了机飞的连爱芒,又赶往军用机场,搭乘军机,赶往乐北省。
三个小时后,连爱芒到达。
看到连爱芒,军司长
言又止,半晌,他只是微微抬起手,却仿佛无力般垂下,转身离开了这里。
秦伯
抿着
,眼神十分复杂地看着连爱芒,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他走了出去,把门关上。
连爱芒站在那里。房间里,只剩下她,还有他。
他就躺在那里,他的手一直捂着他的脸。
连爱芒不想看,可是,她又不得不看。
他是畜生,他也对人这么做过,并且,不只是一宗。
可是,他现在成了这样,却是因为自己!如果没有自己暂时废了他的腿双,他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虽然可以说他是报应,但是,这个报应不应该放在自己对他做了这样的事情后才来。
所以,自己对他,不得不背负着责任与愧疚。
身体的伤,好治。
可是他心灵的伤呢?
连爱芒慢慢地走过去。
她没有刻意地让自己的脚步声听不到,而是,发出平常的声音。
然后,连爱芒看到他浑身一僵。
连爱芒不得不出声:“秦季钰,是我。”
秦季钰变得僵硬得让连爱芒甚至觉得眼前是一块木头雕刻成的人像。
连爱芒继续朝前走,手中是一
银针。
她靠近,越来越近。
正要施针醉麻秦季钰,连爱芒就听到他沙哑的声音:“我已经脏了——”
连爱芒心中不知道是什么感觉。
她也说不出任何话。昨天,他一直在告诉自己,他是处。自己不相信。今天,他告诉自己,他已经脏了。
连爱芒手中的针迅速刺入。
瞬间,秦季钰的手慢慢放松,然后,从他的脸上,颓然落下。
连爱芒赶紧开始给秦季钰检查身体。
身上的伤倒是皮
伤,没有伤到筋骨。但是,他的腿,真的是断了。值得庆幸的是,脚筋没有被挑断。
连爱芒看到屋子里已经准备好的夹板,她走过去,拿到
边,想了想,还是从空间里取出效药比药粉稍微差一点的药膏来。
连爱芒动作很快,就把秦季钰的断腿给接上了。有了这药膏,虽然效药没有那么快,但是,也比现实中的药膏好得多。
直到这个时候,连爱芒才看向秦季钰的脸,她再一次愣住了。
秦季钰的脸上,満是泪痕,并且,是将干未干的泪痕。枕头上,更是
透了的痕迹。
她不是没有看到过男人流泪,可是,这不是妖孽应该有的行为。
妖孽,或者畜生,都应该致力于让别人哭。
他们自己不哭,因为,他们没有心,没有情。
人命,对他们来说,不过是可以随意腾折的东西。
猛一下看到他的眼泪,连爱芒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滋味。
想了想,连爱芒走了出去。
秦伯
和军司长都站在门口,看到连爱芒,两人都看向她,不出声。
连爱芒对秦伯
说:“腿断了,脚筋没有断。我已经接上了,好好休养三个月吧。”
秦伯
吃惊地问:“不用动手术吗?”
连爱芒更加吃惊地说:“我已经动了手术啊,我说了,已经接上了。”
秦伯
不明白:“可是,手术台在哪里?手术刀在哪里?钢板在哪里?”
连爱芒明白他的意思了,他以为,一定要像西医那样,非要把
给切开,把骨头用螺丝锁上,这才叫动手术。
“国医的动手术跟西医不一样。我刚刚已经把骨头接好,也上了药,上了夹板,这就是动手术。”连爱芒也只好解释。
“哦。”秦伯
这才明白过来。
连爱芒又接下去说:“你是秦季钰的大哥,嗯,你还是另外安排医生进去检查一下他的身体吧。”
检查身体?秦伯
一开始还有些莫名其妙,不过,他还是明白过来了。
军司长冷冷地揷嘴说:“连爱芒,你是医生。而且,小钰就算有什么不对,你看在他对你痴心一片的份上,也应该给他检查。”
连爱芒看向军司长,淡淡地说:“我以前听过一句话,一个问题孩子的背后,一定有一个问题家庭,有一个问题家长。现在,体会尤为深刻。”
军司长抿着
,牢牢地盯着连爱芒看。
“军司长,您难道不知道,我已经结婚?您难道不知道,您对您的儿子的纵容,给我造成很大的麻烦?试想想,如果是我对他进行其他部分的检查,他那么一个偏执的人,会做出什么事情,您能想象吗?他已经给我造成太多麻烦了,我不想再增加麻烦。”连爱芒直言不讳。
秦伯
看看父亲,又看看连爱芒,说:“我——进去看看。”
连爱芒没有反应。
军司长愣了一下,点头了。
秦伯
开门走了进去。
半晌,秦伯
才走了出来。
他也没有说什么话,只是看得出,脸色不好。
军司长的心往下沉。他看着连爱芒说:“小钰为了你,变成这样。不管怎么说,你都有责任让他好起来。”
连爱芒垂着眼睑问:“什么叫好起来?我已经说过,他的腿,休养三个月就会好。我很忙,没有办法留在这里三个月。”
“行。你去哪里,他跟着你。”军司长语气也很淡,好像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连爱芒头摇,直接说:“不可能。”
“我会安排人手照顾他。”军司长不容置疑地说。
连爱芒慢呑呑地说:“军司长,您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就是,不管你拒绝还是接受,小钰都要跟着你。直到他好起来。”
连爱芒轻笑,看了军司长一会儿,才点头说:“我倒是不知道,您这么信得过我。”
军司长的脸色微微一变,好一会才沉重地说:“等你以后当了父母就会明白了。我从来没有想过,小钰会是这样的,他跟表现出来的,真的不一样——连爱芒,给他一个机会,他信任你,帮助他吧。请求你。”
连爱芒沉默,“我问他。”
她走了进去,让他清醒过来。
然后,在他还茫然的时候,问:“秦季钰,我要回乐湾省,你要去吗?”
秦季钰从来没有想到,天上竟然会掉馅饼!他赶紧点头说:“要!你不要丢下我!我要跟着你!”
只是,等他说完,整个人才彻底清醒过来,随即,他的脸色变了,他又捂住他的脸。
“我——脏了——我还可以跟着你吗——”他低低喃语。
连爱芒抿紧
,说:“我很忙,马上就走,你行吗?”
秦季钰一动不动,好一会,才从手指
透出一个字:“行。”
连爱芒出来,说:“他同意了。”
于是,连爱芒再一次回到乐湾省,随行的除了保镖,还有一个坐着轮椅、戴着挡掉半边脸的男人,后边还跟着两个军人模样的人。
连爱芒当然不会傻傻地把人往自己家里带,她让保镖给他安排店酒,把秦季钰和两个他的保镖放在店酒里,就离开了。
秦季钰看着她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什么。
两个照顾他的男人也坐在他旁边,不知道在想什么。
连爱芒没有理会,她给赵文宇打电话,约好见面的时间、地点。
连爱芒到的时候,赵文宇已经到了。
“老师,您怎么那么快就到了?”连爱芒很诧异。
赵文宇温和一笑,不会告诉她,自己急着想要见她,所以挂断电话就过来了。上一次,她可毫不客气地拒绝见自己。并且,自己还记得,她说过,跟自己只谈公事。
“你吃点什么?”
“海鲜粥吧。”都已经九点这么晚了,都没有什么时间吃饭,只能吃宵夜。
赵文宇点了餐,就看着连爱芒,问:“爱芒,你刚刚才回来?”
“嗯,心情有些不好,所以,想要找点事情做。”连爱芒很坦白。
赵文宇倒是眼神一闪,看着连爱芒,微微一笑,说:“你事情还不够多?我有时候都在想,你是不是有三头六臂,怎么就那么厉害。”
“我哪里厉害了?”连爱芒喝了一口水,“我倒是不知道自己是怪物呀。”
赵文宇摇头摇,笑着说:“什么怪物?尽胡说。你看看你,那么多事情,你就没有搞
过?”
连爱芒耸耸肩膀,说:“事情虽然多,不过,全都是各人管好各人的工作啊。您看看,很多跟府政打交道的事情,全都有您在管理。家家乐那边,有钟伟杰和阿強哥哥在打理。旧城区那块,是卫国大哥在负责。庄子那边,有丽莎姐她们。我都觉得我就是一个尽吃闲饭的闲人。”
赵文宇笑容更深了:“你这人,照你这么说,你什么作用都没有,不成了摆设了?”
连爱芒摊开手,说:“我可不就是一个摆设嘛。”
赵文宇无奈得很:“这话幸亏是在我面前说说,要是在其他人面前说,只怕你要受到大家攻击啊。”
连爱芒眨眨眼睛,不明白:“怎么说?”
赵文宇转动手中的杯子,说:“你不知道大家都在羡慕你有一个好脑子吗?所有的一切,要不是你,能搞成现在这个规模吗?”
连爱芒看着赵文宇,忽然问:“老师,我一直没有问过您,走上仕途,您过得开心吗?”
赵文宇看着连爱芒认真的小脸,郑重地点头说:“开心。我能够用我的力量,帮助大家生活得更好,我很开心。”
连爱芒点头,果然,自己没有看错赵文宇!
她垂下眼睑,看着自己的杯子,缓缓地说:“那,您想要继续这么下去,还是想要为更多的人服务?”
赵文宇脸色一凝,他有些明白今天为什么连爱芒要找自己了。
依然还是郑重地说:“爱芒,你需要我做什么,直接吩咐吧。”
连爱芒闻言,抬头,直视赵文宇的眼眸,好像在看他有没有说假话,看他真诚度有多少。
他看起来,好像很真诚。
连爱芒想了想,才说:“老师,如果我说,我需要您走得更高呢?”
赵文宇毫不犹豫地说:“我会努力。你需要我走到什么位置?给我多少时间?”
连爱芒依然直视着赵文宇的眼睛,嘴里问:“老师,您就不问问我想要做什么,会不会害了您吗?”
赵文宇笑起来,不过这笑容有一丝苦涩:“爱芒,你总是不明白。你需要我做什么,不管前面是什么,我都甘之如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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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愿所有亲们除夕快乐!
感谢亲们的礼物!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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