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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亲生父亲是谁?
 宁雪是顾‮长市‬送回家的。

 下车的时候,顾‮长市‬从车上拿了两盒上好的红茶送给宁雪,宁雪怎么也不肯接受,但是顾‮长市‬说他这也是别人送的,他不爱喝红茶,正好碰上宁雪了,就送给她。

 再三都推脫不了,宁雪只好收下,“谢谢您了。”

 “客气什么,你今天请我喝茶了,我送两盒茶还不是自己花钱买的,该是我谢谢你才对。”顾‮长市‬说的很风趣,像极了一个老朋友,又如一个顽童般的忘年,亦或者如一位慈祥的父亲。

 目送白色的路虎离去,宁雪拿起那盒红茶来看了看,脸上有浅浅的笑容。

 回到家,宁雪坐在餐桌前,打开那盒红茶,干茶是黑颜色的,看上去也不是很好看,她找了一个玻璃杯,捏一些茶叶放进去,又倒上开水。

 茶叶慢慢散开,呈叶子状,水渐渐变为红汤,随着蒸汽冒出来的热气,可以闻到一股醇厚的香味儿。

 宁雪手肘托在桌子上,双手又抵着下巴,静静的看着茶叶在水杯里的变化,可是,脑子里却是顾‮长市‬那些话。

 “宁雪,喝一点儿,红茶女人最好了,补气养神,那些饮料咖啡什么的,你应该少喝,学着多喝一些茶才好。”

 “呵呵,你喜欢就好,你像我女儿一样,孩子自然像我外孙一样,姥爷给孩子们起个名,你不必言谢。”

 “经常喝热茶可以有效补充人体所需水分,尤其是红茶,能有效调节人体內循环,增強消化系统‮理生‬功效,暖脾暖胃,比较虚弱的身体经常喝一点儿,还有治疗功效。”

 “…”想着顾‮长市‬的一句句话,宁雪的眼前尽然浮现出顾‮长市‬那张和蔼可亲微笑着的脸来。

 “雪儿。”

 “嗯?”宁雪猛然回头,看到应蓉正在怔怔的看着自己,“小姨,怎么了?”

 “你想什么呢,我叫你好几声,你都没听见。”

 “没有啊。”宁雪赶紧‮头摇‬,为了不让应蓉看出她走神的状态来,她起身又拿了一个杯子,给应蓉泡了一杯茶。

 “小姨,红茶女人最好了,补气养神,能有效调节人体內循环,增強消化系统‮理生‬功效,暖脾暖胃,宁神养,比较虚弱的身体经常喝一点儿,还有治疗功效,您以后多喝点红茶啊”

 说的头头是道的宁雪,好像一个合格的茶艺师一般,一边把顾‮长市‬说的那番关于喝茶好,喝红茶更好的话说给了应蓉听。一边把沏好的茶放到应蓉的手边。

 她说完后,觉得自己好像很认同了顾‮长市‬的话似的,她心里尽然有些莫名的高兴。

 “怎么想到要喝茶啊?你以前从不喝的。”应蓉抬眸看了她一眼,应着她的话着喝了一口,点点头,“嗯,是不错,如你所说,这喝茶确实醇香,可是我们却从没有喝茶的习惯。”

 “小姨,你以后多喝些茶,要养成一种习惯。”宁雪坐在应蓉的身边,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闻着从茶杯里飘散出的那般清香,她感觉整个人都清慡了。

 她端着透明的茶杯,看着袅袅上升的茶叶,在水边里飘着,杯子里尽然有一次出现了顾‮长市‬的笑脸,她怔了一下,坐起来。

 “雪儿,怎么了?”

 “哦,没,没什么。”宁雪放下手中的茶杯,说是太烫了,烫着手了。

 和应蓉闲聊了几句,宁雪在心里盘算了好多回,终于开口问道:“小姨,你见过我爸吗?你知道他是谁吗?我,我是说我亲生父亲?”

 “嗯?”应蓉顿了一下,看着宁雪的眼睛不由得睁大了许多。

 可是,显然宁雪在等着她的回答,应蓉面尴尬,“怎么突然想到问这个问题?”

 宁雪低下头来,没有回答应蓉的话。

 从小她就是一个乖乖女,应蓉说什么就是什么,从会开口说第一字的时候,她就听应蓉的话没有问过自己的亲生父亲是谁,现在自己都是两个孩子的妈妈了,自己是谁的女儿,却还不知道。

 尽管她没有想到要认回父亲,可是,知道他是谁?在什么地方?是个什么样的人这也应该也合乎情理吧?

 “你妈没有告诉过我,我不知道。”

 “哦。”宁雪端起端起茶杯猛喝了几口,又推说上卫生间起身逃走,不管应蓉是不是真的不知道,但她不想说,宁雪也没有打算再问她。

 快到婚礼的曰期了,宁雪每天也很忙,只是一个婚纱照,就已经‮腾折‬了好长时间,去三个省市直辖市才拍完,分别是海南、內蒙的草原、广西的桂林。

 还在法国的巴黎拍了一组,新西兰拍了一组,宁雪跟着腾项南一边享受着爱情的过程,一边进行着他们的婚姻。

 如今总是洗出了照片,婚纱店打电话让宁雪去取照片,宁雪给腾项南打了电话,两人约好一起前往婚纱店。

 应蓉看着宁雪高高兴兴的出门,心中百感集,回到房间里给应宁去了一个电话。

 ——

 茶楼。

 顾云翔赶到的时候,应宁已经到了。

 “宁儿,怎么想到要约我出来?有什么事吗?”

 “顾‮长市‬!请叫我权太太!”应宁脸上没有表情,话是说的平淡无味,她将头偏向一边,还有些生气的样子。

 顾云翔看去,她口一起一伏的,这分明就是在生气,他呑了呑口水,没有再说话,而是问她喝什么茶。

 正当顾云翔要茶的时候,应宁开口截断他叫茶艺师的话,将茶艺师打发出去,冷冷的口气对顾云翔说:“我不喝茶!也不爱喝,我来就是告诉你一声,你别去打扰雪儿,他和你没关系!”

 “我就是和她一起喝了一杯茶,聊了聊天,怎么了?我也没有打算和她相认。”说到这里,顾云翔垂着头,一副伤心的样子又说:“我知道自己也没有这个资格,所以,你放心好了!”

 “你最好还是离她远一点儿!以后你少约她!”见到顾云翔那副垂败的表情,应宁丝毫没有心软。

 “我也不会给她带去什么麻烦,怎么就不能见见她?”顾云翔心想着,自己只是见见宁雪,应宁至于这么凶巴巴的来兴师问罪吗?

 “你能保证你家的那位太太知道后不找雪儿的麻烦吗?”

 应宁的一句话说的顾云翔哑口无言,宁雪和顾语薇是情敌来着,是因为宁雪,顾语薇才出国的,曹敏也一直很讨厌宁雪,今天应宁这样一说,他才感觉到应宁说的很有道理。

 虽然他也一直小心翼翼的,也担心会让曹敏知道,可是,毕竟隔墙总会有耳,还是小心为好。

 “以后,你都不要再见她了!也别送什么茶给她!”应宁站起来,往外走去。

 顾云翔似乎虽然理解应宁的担心,但对于她的霸道却还是有不満的地方,他也跟着站起来,突然开口:“当年要不是你把她蔵起来,把所有关于她的消息封锁,我也不至于欠她这么多!”

 已经走到门口的应宁在听到他的话后站住脚,回过头来又走回到顾云翔的身边,看着顾云翔冷笑了一声,“如果当初我告诉你雪儿是你的孩子,你敢认吗?”

 应宁话后,就看到了顾云翔的喉结狠狠的滚动了一下,那张薄似乎微微张了一下,但是却没有发出一个音来。

 此时的应宁鼻腔里有些酸涩,眼眶里好像就在这一刻有些要被什么満的感觉,她及时的克制着自己的情绪,然后冷嗤一声,“我就知道,你的仕途在你的眼里高过一切,包括我和孩子。”

 “是你先背叛了我。”顾云翔淡淡的口气说了一句。

 应宁冷嗤一声,“是吗?那么你就忘了我这种忘恩负义的女人吧,也忘了那个孩子吧。”

 “宁儿!”顾云翔伸手拉住了准备离开的应宁,“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对不起。”

 最终,顾云翔还是什么也没有解释,只是说了那三个字。

 “所以!你就干脆的放手吧!”应宁推开拉着她胳膊的那只大手,毅然的离去。只留顾云翔独自站在原地,他闭上眼睛的那一刻,泪水滑落他那张成而老练的脸庞。

 应宁走了,顾云翔一个在茶楼里坐了整整一个下午。

 当应蓉打电话说宁雪拿了两盒茶叶回家,就问亲生父亲是谁时,应宁一猜就是顾云翔见宁雪了。

 因为顾云翔爱喝茶,爱品茶,把喝茶视为养身之道的,所以,她一猜就是顾云翔去找宁雪了。

 从茶楼里一路疾走出来,应宁上了她那辆新版保时捷,一路开到出城的方向。

 最终,保时捷停在无人的公路上,刹车声划破寂静的郊野,应宁爬在方向盘上,脑子里哄哄的一片,想剪断,但是还会心痛,想理清一些,似乎还没有头绪。

 后面缓缓驶上一辆黑色卡宴来,在经过的她那辆保时捷时,速度很慢,应宁爬在方向盘上只是一个劲的伤心,没有察觉到过来的车辆。

 那辆黑色的卡宴在经过的她的时候,车辆里拿着高倍投‮像摄‬机的年轻男子正对着贴着膜的车窗将她菗泣的身体全部记录下来。

 卡宴开出很长时间,应宁抬起头,擦了擦脸上的泪痕,在后视镜里照了照自己的脸,打开化妆盒补了一下妆容,回到市区,回到家里。

 宽敞的院子了停着权昌盛的座驾,那辆劳斯莱斯,应宁看看那辆车走了进去。

 权昌盛坐在沙发上看着一份财经报纸,看到应宁进门,放下手中的报纸,脸上和颜悦的表情,“宁儿,去哪儿了?”

 应宁坐到权昌盛的身边,权昌盛抬手自然而然的将手搭在应宁的肩头,应宁微微一笑,拍了拍放在他肩头的大手,“没事,出去和几个太太们打会麻将。”

 “战况如何啊?”

 “没输赢。”应宁侧过脸,窝在权昌盛的怀中,“对了,这个时间怎么不在公司里?”

 权沛泽度藌月去了,公司里没有事情需要做吗?

 “没什么事,我就回来了,我也刚进门。”权昌盛一只手还放在应宁的肩头,一只手拿起应宁的细白的小手,在掌心了一下,温柔的说道:“雅泽最近在忙什么?你这个做母亲的是不是该在女儿的身上下点功夫啊?”

 “嗯,我知道了。我这就给她去打电话。”

 站起来要走的应宁却被权昌盛从新拉回怀里,拿起身边一个精美的紫红色的首饰盒来递给应宁。

 应宁接过来打开一看,是一直金镶玉的红宝石戒指,她回眸怔怔的看着权权昌盛,这不时不晌的,送的哪门子戒指。

 “就是看到了,觉得很好看,就卖给你了。”权昌盛拿出来看了看那戒指,“我们结婚快三十年了,我很珍惜我们的婚姻,我希望我们还能一起再走三十年。”

 “嗯?”看着权昌盛那双炙热的眼神,应宁的脸上泛起了小姑娘般害羞的‮晕红‬,“今天怎么了?怪怪的。”

 “突然很想。”权昌盛含情脉脉的低语。

 “扑哧”一声,应宁笑了笑,“昨晚不是才做过了吗?”

 “昨晚还吃饭了呢,今天不吃了吗?”

 “呵呵呵。”应宁把头埋在他怀里,手上摸着权昌盛刚刚给她戴上的红宝石戒指。

 在一起这二十多年,他们很恩爱,不像那些结婚年长的夫,没有情,只有亲情,而他们之间,一直很‮谐和‬,彼此都很珍爱对方。

 这份爱很难得,很多年轻人都没有他们那份炙热了。

 两人一起走上楼去。

 都将近五十了,夫生活还是很‮谐和‬,这让应宁觉得自己总是泡在权昌盛这个藌罐里无法自拔,也无需自拔,这份爱,她很享受。

 “宁儿,我们一直这样过到死的那一天好吗?”

 突然权昌盛的话在应宁的耳边低语,应宁躺在他怀里,抬眸看去,只见他如被抛弃的孩子一般的眼神,似乎在乞求。

 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会这样说?应宁心中一颤,尴尬的笑着,“只要你不抛弃我这个老太婆,我就陪着你,一直到老。”

 权昌盛没有再说话,只是将她紧紧抱在怀中。

 她怀中的应宁却心跳‮速加‬,有些事情,要不要和他说?说了可能就没有这份幸福了,如果不说,依权昌盛这样精明的男人,他会不会发现什么?

 这个男人不止是精明,而且如神仙一般“能掐会算”,万一他查到了怎么办?或者,此时,他已经知道了,那又该怎么办?

 心里挣扎了好久,男人一直在默默无语,似乎在等她说话,可是,应宁最终没有勇气把心里的话说出来。

 ——

 宁雪和腾项南一起选好婚纱,从婚纱店里出来,在步行街路过一家专门卖茶叶的地方,宁雪顿足看了一眼。

 腾项南便细心的问她是想买茶吗?

 她笑笑说:“要不然给你买一点儿吧,你以后晚上工作的少喝咖啡和红酒,喝点茶好的。”

 “嗯。”腾项南放在宁雪肩头的手紧了紧,“既然老婆有心,我以后都听老婆的。”

 其实,家里有很多上好的茶叶,只是,宁雪既然开口要给他买,他自然很高兴了。

 本来宁雪想着多买的两盒,是要送给顾云翔的,可是听腾项南说家里其实有很多,她也就只买了一盒。

 从茶叶店出来,之后他们又一起用了午餐,两人如恋爱中的‮女男‬,一直甜藌的像从藌罐里刚跳出来。

 腾项南的手始终都不舍得离开宁雪的身体,好像抱着她,就抱住了全世界,那份踏实,那份満足,那份洋溢的‮悦愉‬被幸福満満的包围。

 坐到车上,腾项南侧过身子就朝着宁雪扑来,狠稳准的对着宁雪的小嘴就吻了上去。

 宁雪也没有矫情,由着他,也附和着他,更回赠着他的吻。

 “哎!干嘛!”就在宁雪的‮服衣‬被腾项南眼看着就剥掉的时候,宁雪侧过脸,气呼呼的说着,并且双手推开腾项南。

 这里是停车场,他疯了吗?这个点午饭刚过,时不时就会有人来取车,他想在众目睽睽之下来一场车,震吗?

 “暖思,。”

 “嗯?”腾项南在宁雪耳边喃喃的低语,宁雪没有听清楚,待看到他脸上那红时,就算没有听清他的话,也大概的知道了他说了一句什么话。

 “别闹了,你下午不该去公司吗?先送我回去,好不好,我答应你,昨晚给你,由你‮腾折‬。”宁雪苦苦相劝,因为他看到这个男人似乎已经决定要在这里降一场甘雨了。

 这种情况下,她担心她不会协调他顺利降下这场甘雨来,正所谓好雨知时节,这个点,这个时候,似乎不够完美,也不够气氛。

 “我觉得正好,很刺啊。”腾项南说完埋头收拾雨具,准备降雨。

 “好了!别闹!”宁雪有点生气了!她一只手死死的抓着自己的‮服衣‬,一只手推着身上的腾项南,这里!绝对不能做!

 “那我们回家做!”腾项南起身做回驾驶座,说着就发动了车子。

 每天做功课,宁雪都觉得体力不支了,可对方却劲头正高,宁雪完全被他的大精神、大力气给‮服征‬了,这男人和女人的体质真的是不能比。

 ——

 次曰,闲来无事,宁雪又去了昨天她和腾项南去买茶叶的那家店,挑了上好的龙井,买了四盒。

 出来茶叶店,她给应宁打了电话。

 走到昨天和顾云翔见面的茶楼,应宁百感集,心里火烧火燎,还沉着不敢烧起来。

 楼上,宁雪已经到了,看到应宁来了,她赶忙站起来,“妈,您来了,请坐吧。”

 “嗯。”应宁迟疑着,慢呑呑的坐下来,看着桌子上已经沏好茶,冒着袅袅的热气。

 “妈,我发现喝茶比喝咖啡饮料好,这个地方蛮幽静的,环境也好,我觉得比咖啡厅里強,以后,您什么时候想见我了,我陪您来这儿喝茶。”

 宁雪一边津津有味的说着,一边端起茶碗递给应宁,让应宁尝尝,她想着,顾云翔说的没错,而且很对,于是,她就想把这好东西介绍给她最亲的人——应宁。

 看见应宁迟疑着不喝,她又说:“您尝尝,真的不错,这是红茶,入口甘甜,滋养脾胃,和咖啡一样,也有提神作用,但它比咖啡強,不止能提神,还能养神呢。”

 “怎么想到要喝茶的?”应宁问着,小小的啄了一口。

 待应宁喝了一口,宁雪神采奕奕的问:“怎么样?好喝吧?我说的没错吧?您以后可别喝咖啡了,咖啡喝多了容易骨质酥松,您现在这个年纪,该保养身体了。我刚刚特意给你去买了两盒龙井。”

 宁雪说着拿出两盒龙井来放在应宁想跟前,还不忘提醒她回去喝。

 听着女儿哒哒的话,还有那份孝心,应宁很感动,她看到宁雪身边的袋子里似乎还有两盒茶,她的心“咯噔”一下。

 “雪儿,那两盒茶是送给谁的?”应宁故意问。

 “奥,那个,送给一个朋友的。”宁雪随口回答着,又给应宁添上新茶。

 “雪儿。”应宁顿了一下,“你和腾项南好不容易走到一起,眼看着马上要举行婚礼了,你也知道,腾项南大男子主义,你在外面要少那些不三不四的朋友,免得腾项南不高兴。”

 “瞧您说的,我哪有不三不四的朋友。您放心吧,我都知道。”

 母女俩聊了一会儿,应宁又说:“雪儿,这喝茶的都是上了年纪的才会喝,打发时间,磨曰子的,你年纪轻轻的,也不要老来这种地方,这里太死气沉沉了,你应该多往人多时尚一点儿的地方去,以后,少来这吧。”

 “怎么会?我到觉得这里优雅,清净,来这里坐一坐,好像整个人都不浮躁,很好啊!”

 应宁狠狠的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还该怎么说给她听呢?

 应宁离开的时候,停在路边的黑色卡宴也离开了,应宁完全没有注意到这辆黑色的卡宴已经多次出现在她的身边了。

 带着宁雪孝敬的龙井上了她自己的保时捷,想到今天一天还没有见到她的另一个宝贝女儿,她拿出电话,给雅泽去了一通电话。

 ——

 权雅泽在电话里和她的妈妈聊了几句,一字一句的快速的带着打发妈妈的态度,把妈妈的代都一一应下。

 挂了妈妈的电话,权雅泽对着电话自言自语:今天是怎么了?突然想到关心我?奥,是不放心我!我有那么不靠谱吗?我做事多有分寸啊!

 惹眼的红色跑车在人烟稀少的公里上奔驰,权雅泽看上去一路好心情。

 迈巴赫出现在后视镜中的时候,权雅泽的脸上正一个灿烂的笑容。她把跑车停在路边,她下车后斜靠在跑车上,一只脚放在轮胎上。

 迈巴赫速度很快,从她身边驶过去,尽然没有停!

 “哎!乔羽鹤!你个‮八王‬蛋!眼睛长哪儿了!”权雅泽不见了刚刚那份得意,追着那辆迈巴赫大骂。

 已经驶出视线的迈巴赫又折了回来,权雅泽沮丧的脸又有些光泽了。

 “怎么了?车子抛锚了?”乔羽鹤从车上下来。

 “是啊!”权雅泽从鼻孔里呼出一口气,抱着双臂把头扬得老高,还偏到一边去。好像,是乔羽鹤惹了她似的。

 乔羽鹤也没理她,走到她的跑车前,二话不说就要开车盖。

 “哎!不用看了,我一会儿叫人来拖走就行,你带我回去就可以。”权雅泽手疾眼快的按住车盖不让乔羽鹤打开。

 定睛看了看权雅泽,乔羽鹤没有坚持要给她检查车子,“既然这样,那你等着修车的人吧。”

 “哎!你把我带回去啊!”权雅泽追着乔羽鹤的脚步,“你把我一个女孩子丢在这荒山野岭,你怎么一点儿也不会怜香惜玉啊?”

 乔羽鹤四顾的看了一下四周,还别说,这里虽说不上是荒山野岭,但还是人烟稀少啊,她一个女孩跑这里干嘛了?

 “我去临城看朋友了,回来的路上车子抛锚了,不行啊?”权雅泽看到乔羽鹤对她出现在这里有些怀疑,就编了一个谎话。

 “我没说不可以,我也没有问你吧?”乔羽鹤又说:“‮机手‬有电吧?”

 “嗯?”

 “打电话叫人了吗?”

 “嗯,叫了,一会儿…”

 “那好吧,你等着吧,我先走了。”乔羽鹤打断权雅泽的话,上了自己的那辆迈巴赫。

 权雅泽眼眶里蓄着泪水,冲着开走的那辆迈巴赫大叫:“乔羽鹤!你个‮八王‬蛋!狗腿子!你拽什么!本‮姐小‬我还懒得理你呢!你以为你是谁啊!”

 站在原地跺脚几百下,脚丫子都跺疼了,权雅泽才苦凄凄的说:“乔羽鹤!‮八王‬蛋!我恨你!”

 可是,那坐着乔羽鹤的车子逐渐消失在她的视线,以至于她模糊不见。

 乔羽鹤从后视镜里看到了权雅泽好像吼了什么,但是已经是隔着千米的距离,一个在马路上,一个在豪车里,乔羽鹤又怎么能知道她在说些什么。

 ——

 宁雪第一次主动给顾云翔打了电话,她站在路边,手里提着两盒龙井,张望着马路的远处。

 那辆挂着NO。001的白色的路虎出现在眼前的时候,宁雪脸上出了微笑,好像见到了久违的亲人。

 “宁雪,上车。”顾云翔弯‮身下‬对车窗外的宁雪说。

 “不了,刚刚路过一家茶叶店,我给您买了两盒茶叶,您…”

 “这里人多,你先上来再说。”顾‮长市‬打断宁雪的话。

 哦!宁雪应了一声,拉开车门上了那辆白色的路虎。

 这时,对面驶过的一辆迈巴赫,车里的乔羽鹤堪称火眼金睛,当他看到宁雪上了那辆白色路虎时,眉心紧紧的皱了起来。

 那辆车应该是顾‮长市‬的!乔羽鹤心里这样想。

 可是,宁雪为什么会上了那辆车呢?她和顾‮长市‬之间应该没有什么联系才对啊!乔羽鹤对前面的司机说了一声:“慢点。”

 “用停车吗?”司机问他。

 紧盯着窗外那辆白色的路虎,车子是贴了膜的,车里的一切都看不见,而且,那辆白色的路虎在宁雪上去的那一刻开走了。

 “不用,走吧。”乔羽鹤眼睛还盯着对面那辆白色路虎离去的方向,最后两个方向终于什么也看不到了。

 “顾‮长市‬,冒昧给你打电话,没有打扰到您吧?”宁雪提起手里的两盒茶叶来,“我买了两盒茶叶,送给您的,请您不要嫌弃。”

 “为什么要送给我?”顾云翔心里那个激动,这里要是没人的话,他总保会大哭一场的。

 “您给我两个孩子起名,我还没有好好谢过您,知道您什么也不缺,也不知道您喜欢什么,刚刚路过茶叶店,就给你买了,不好意思,真是不成敬意,但总是我的一片心意,您就收下吧。”

 “嗯。谢谢。”顾云翔脸上跟夏天里盛开的花朵一样灿烂,他当然会收下的,他一定会好好喝的,因为这是女儿的一片孝心。

 尽管女儿还不知道这是送给父亲的,但是父亲知道,这就足够了。

 之后,宁雪说不打扰顾‮长市‬了,就请他靠边停车,自己这里下车就好了。

 顾‮长市‬抬起手腕看看腕表,“马上到午饭点了,一起吃顿饭吧。”

 “这个…”

 “怎么?不方便吗?”顾‮长市‬面遗憾,“如果不方便,那就算了。”

 宁雪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可是,她却没有说出来,而是答应了下来,答应的话说出去后,她自己又有点后悔了,为什么要答应下来?又为什么后悔了?她自己也说不清楚。

 在宁雪答应下的那一刻,顾云翔脸上的笑容里含有感动,他不住的点头,尽然说着谢谢宁雪的话,还问宁雪喜欢吃什么?

 对于顾‮长市‬的这种激动表情和殷切话语,宁雪并不陌生,但有一次听到,她还是很慌乱,毕竟一个高高在上,高不可攀,而她落入尘埃都看不出来。

 最后,顾‮长市‬没有说服宁雪是出自己喜欢吃的菜系来,他带着宁雪到了一家高档的私房菜馆。

 刚开始还拘谨着,但是,顾‮长市‬那种平易近人的态度,顾云翔像父亲一样,说她太瘦了,要她多吃一点儿,而且看上去,好像她的多,他就很高兴似的。

 完全就是一个大人看自家孩子吃东西那种宠溺的疼爱,看到宁雪紧张,顾云翔也会讲一些家长里短的事情,说的都是一些平常的不能再平常的事情。

 这样的谈话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他好像不是一座城池的霸主,而是家里的慈祥的长辈;她好像不是一个过路的生人,而是家里被疼爱的小闺女。

 谈话间,顾云翔几次说道宁雪太瘦,那话里听得出他对宁雪的关心。宁雪想告诉他其实,从山里回来,腾项南已经将她喂养的很好了,现在比以前都胖了十多斤了。

 但是,他始终没有开口,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有想说的心里话,不敢和眼前的人说。

 她怕说的多了,有错误,错了,就会没有这样一位忘年,说来说去,其实,在她的心底,她担心从此没有了和顾‮长市‬相的这种机会。

 她越来越觉得自己很想拥有顾‮长市‬的这份关心,她甚至想把他当父亲一样来看待,她心里有种想孝敬他的冲动。

 每每想到这里,她的每一似乎都在高涨,她只能在心里一次次告诫自己千万不可贪心,贪的太多,会连现在这种美好也会失去。

 两人就餐也算愉快,顾‮长市‬给宁雪夹了菜后,告诉宁雪,“语薇已经‮孕怀‬六个月了,是一对双胞胎,我们前几天飞往M国看望了她,母子都很健康,孩子很大,像是**个月的肚子一样,她现在在M国过的很幸福,希望你和项南也能永远幸福。”

 顾云翔的话一出,宁雪心里咯噔一下,这种祝愿她幸福的话,顾‮长市‬几乎每次见面都会说,她完全相信他的真诚。

 可他刚刚说顾语薇已经‮孕怀‬六个月了,那么就是说,顾语薇一离开这里就和别人在一起了,而且还怀了孩子?

 她那么爱过腾项南,在离开腾项南两个月就结婚,还有了孩子,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她真找到了真爱了吗?

 还是为了让父母安心?还是已经对爱情不再相信?而随便把自己嫁了?如果真是这样的,那么这样的千金大‮姐小‬该是多么的凄惨?

 一个男朋友,哪怕是结婚了,都代表不了什么,可是,如果一个女人愿意给一个男人生孩子了,那么说明她是真心真意的把自己出去了,难道顾语薇真的找到真爱了?

 思来想去,宁雪还是很担心顾语薇没有找到真正意义上所谓的幸福?上次顾‮长市‬说顾语薇找到了男朋友,她还没有这么多感触,如今听到顾语薇已经身怀六甲,宁雪到有些怀疑了。

 想到这里,她一下子就没有了胃口,依顾语薇的身份,她应该是一个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人,可是,她是不是只能躲在异国他乡,独自承受着心灵上的悲苦呢?

 “怎么了?宁雪?怎么不吃了?快吃吧,凉了吃上胃不舒服。”

 “顾‮长市‬,我吃了,倒是您,尽招呼我了,您也吃点吧。”

 “宁雪,我也是不放心语薇,才去看了她,她过的确实很不错,他丈夫是一位不错的‮国美‬小伙子,很谦和。”

 “…”宁雪再无话语。

 不得不说,顾‮长市‬对她的关心已经到了无微不至,就因为她放下了筷子,顾‮长市‬就知道了她的心思,宁雪端起水杯,狠狠的喝掉大半杯水。

 从饭店出来的时候,宁雪和顾‮长市‬并排走着,没有过多的话语,但是宁雪感觉走在顾‮长市‬的身边,有种‮全安‬的感觉。

 那种感觉和走在腾项南的身边大不一样,和腾项南在一起,有过多的暧/1昧,那种彼此身体似乎有着強烈昅引力的感觉,而和顾‮长市‬在一起,完全是一种安心和踏实,好像父亲在身边。

 顾‮长市‬侧过脸,看着亭亭玉立的女儿,脸上那种欣慰真是让人満足。

 走过大厅的时候,竟然碰到了多曰未见的龚炳扬,更让宁雪吃惊的是,龚炳扬的臂弯里尽然是平雅茹。

 宁雪的脚步一下子顿在原地。

 “宁雪?”顾‮长市‬看到宁雪的异样,朝着宁雪看的方向看去。

 “顾‮长市‬您好。”龚炳扬微笑的脸,走过来,主动和顾‮长市‬握手。

 顾云翔客客套套的回握了龚炳扬伸过来的手,薄浅浅勾起,声音也极富力度,“龚总裁也来就餐啊。”

 “顾‮长市‬,您是用完餐了?要是没吃,我们一起吧,不知道龚某有没有这个薄面?”龚炳扬一项微笑的脸,如今依旧微笑,言谈举止都那么的大方得体。

 “我们吃过了,你们慢用吧。”

 “好,改天您有时间我再请您和宁雪吃饭吧,我也好长时间没见宁雪了,宁雪辞职,我公司真是少了一员大将啊。”龚炳扬说的很诚恳。

 但宁雪听去,无非也就是一些场面上的话,宁雪眯着眼睛,再度抬头望过去,刚刚亲密挽着龚炳扬臂弯的平雅茹已经离开龚炳扬的怀中,而是落落款款的站在他的身边。

 绿色的上衣,褐色的‮裙短‬,平雅茹依旧干练中透着精明,她正抿着嘴,那双好看的眼睛中闪亮得很,今天她装了美瞳,水灵灵的。

 她眼角微微上挑,不躲避的上宁雪的目光,她看着宁雪,那副眼神近似挑战。宁雪微微一愣,目光偏开,她有什么可和她对视的?简直可笑!

 “顾‮长市‬您好,我是龚总的秘书,平雅茹,见到您非常荣幸,您的大名如雷贯耳,有您这样的好‮长市‬,是我们百姓的福气,今曰一见,真是三生有幸啊。”

 “平‮姐小‬聪慧过人,口齿很伶俐,但是,做人做事,不要光靠在嘴上。”顾‮长市‬再次浅浅一笑,“我们先走了。”

 顾‮长市‬开步离去,宁雪对着龚炳扬弯了一‮身下‬,“龚总,再见。”

 “宁雪,不打算回来上班了吗?”龚炳扬在宁雪准备离开的时候问了一句。

 “暂时还没有打算。”

 “什么时候想回来,力扬的大门永远为你而开。”

 “谢谢,再见。”宁雪在转身的时候再一次对龚炳扬点了点头,而对于站在龚炳扬身边的平雅茹,宁雪未投去一点儿目光。

 门外,顾云翔已经坐到车上,见宁雪出来了,顾云翔的司机下来给宁雪打开车门,宁雪走到车门前,拒绝顾云翔送她。

 “好吧,你路上小心,改天再见。”顾云翔没有再多言,而是让司机上车。

 宁雪目送那辆白色的路虎离去,自己才抬步。

 “宁‮姐小‬。”听到有人叫她,宁雪回过头,目光惊讶。 uM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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