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老孔雀开屏自作多情
宁雪
着腾项南给乔羽鹤打了电话,约在了一家西餐厅里再一次撮合乔羽鹤和乐颖。
而她给乐颖打了电话,也没有说是吃饭的目的,只说,有几天没有见乐颖,中午一起吃个饭。乐颖也没有多想,就答应了下来。
虽然顾语薇那种冷淡的态度,但乔羽鹤还是很惦记,他想陪着她的,可是,对方却一副不想见他的样子,有点多心的乔羽鹤以为对方想让他走,乔羽鹤不想给眼前的这个女人找负担,找心烦,他还是识趣的离开。
一路还惦记着顾语薇,乔羽鹤来到了西餐厅,在座的已经有腾项南夫妇还有乐颖。乔羽鹤那么聪明,一下子就知道了宁雪这顿饭,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但是为了不驳宁雪的面子和这番好意,乔羽鹤还是坐了下来。
而乐颖也是乔羽鹤来了后,才知道此顿饭的真正的目的。
腾项南和宁雪坐在一边,乐颖旁边的位置当然是留给乔羽鹤的。
当乔羽鹤出现的时候,乐颖心里也才恍然大悟,原来要等的人是乔羽鹤,宁雪夫妇又在撮合她和乔羽鹤。
本来乐颖对乔羽鹤也还是有好感的,总比闵诺辰強多的不是一星半点吧,要是乔羽鹤能看上她,她到愿意试试的。
像乔羽鹤这样既帅到无法比拟,又有钱的男人,哪个女孩子会不爱?不爱上的那纯粹是脑子里有水,乐颖这样想,可是,她也不傻,她看得出,人家这位爷高傲的几乎不可一世,眼睛里根本就没有她这种平凡普通的小角色。
所以,乐颖也不是一个不识像的女子,她也不奢望着能和乔羽鹤谈成对象,不过,出于礼貌,她还是对乔羽鹤点了一下头,问了一声好。
乔羽鹤也没有失去该有礼度,也回问了乐颖一声,但这仅仅是礼貌而已,也是碍于宁雪和腾项南的一番好意。
就两人这一来一往,再平常不过了,但在腾项南和宁雪看来似乎大有进展,乔同志肯赏脸出来了,见到乐颖也没有立刻走,还很友好,这说明两人这回算是对上眼了。比起上次那种见面后连话都懒得说来的強吧多了。
其实,乔羽鹤看到又是给他介绍对象,本来是想走的,可是,出去了到没有地方可去,既然宁雪要请客,那么也不能不给面子,他敢任何人,甚至是腾项南,但是腾项南的女人,给他一百八十个胆子,他不敢。
因为,惹了腾项南,腾项南可以过去,但惹了他的女人,那就是犯了死罪,要斩立决的,所以,宁雪的面子在不想死的情况下是驳不得的,宁雪是万万不能惹的。
“小颖,给羽鹤倒杯水吧。”宁雪招呼着,“羽鹤,我们点了餐,你想吃什么?自己点。”
“恩。”服务员走来的时候,乔羽鹤不客气的点了一份套餐,吃不到宁雪做的饭,吃她请的客,也行啊。
宁雪看着对面俩人,心里美美的,真是越看越有夫
像,乔羽鹤是一个真男人,乐颖大方可爱,又年轻,他们在一起,那就是天造地设的绝配,这样想着,宁雪真希望能尽快喝到他们的喜酒。
这也想的有点远吧?了解老婆的腾项南猜到了老婆的心思,他也了解乔羽鹤,觉得,对面这俩人还是有点悬。
乔羽鹤根本就没有表现出那种热情来,他也是从一个冷男人走过来男人,尤其和乔羽鹤情如兄弟,就乔羽鹤这个态度,只能说是出于礼貌,还没有达到宁雪寄予的那种厚望。
用餐到一边的时候,大家耳边传来一个熟悉的男音:“宝贝,吃晚饭我们去哪里放松一下?”
“恩,讨厌,都听你的…”
大家看去,就闵诺辰挽着一位金发碧眼的白脸女人走过来,两人的亲密程度已经到了合二为一。
腾项南和宁雪的心一下子就升起火气,恨不得将那二人立刻扔出去。尤其腾项南更是恨铁不成钢的气愤,上次被他搅了局,回家后给宁雪说了多少好话,这回又寸的遇上他,闵诺辰这家伙,是故意的吧?
也许是感觉到有人看他,闵诺辰抬眸就看到前面的四个人。他像见到了亲人一样,走过去,臂弯里还搂着那位金发碧眼,没有丝毫要甩开对方的意思,反而他们之间好像出来前用強力胶给粘贴上了似的。
“真是无巧不成书啊!写书的都编不出这样的故事来。”闵诺辰走过来,看着大家,“已经失败过的事情,还做?南哥,你的注意还是嫂子的注意?”
乐颖站起来,“宁雪,腾大哥,我还有点事…”
“坐下!”
闵诺辰一声震的整个西餐厅的人都朝这边看来。腾项南夫妇齐刷刷的看向乐颖。而乔羽鹤却还一如既往,波澜不惊。
乐颖笑笑,笑得尴尬,乖乖的坐下来,坐下来后却低下了头。
大家都懵了的时候,闵诺辰的怀里还抱着金发碧眼,对着大家呵呵一笑,以此笑声来化解刚刚带给大家的尴尬和吃惊,“你们吃,你们慢慢吃,都别饿着回去,那样我的罪过就大了,我们去那边吃。”
闵诺辰搂着金发碧眼走了,宁雪的眼睛一直目送闵诺辰和那位金发碧眼离开,她回头看着乐颖,眨巴着眼睛,想请乐颖给她一个解释。
可是,乐颖却什么也没有说,只一味儿的低头切着牛排,然后放进嘴里。很自然,很洒脫,像没有发生过任何事情。
乔羽鹤站起来,“南哥,宁雪,乐姐小,我还有点事,先走了,你们慢慢吃。”
“羽鹤,再吃一点儿,你没有吃多少。”宁雪抬起头,巴巴的看着他,她希望他留下来,刚刚那一定是个误会,她相信乐颖。
“真的有事,改天我请你们,如数都到啊。”乔羽鹤说完不等腾项南放话就转身离去。
乔羽鹤走后,宁雪心中的气撒向腾项南,她恶狠狠的看着老公,气他都
了些什么朋友啊。
“我去趟洗手间。”腾项南借故离开。他走到洗手间给闵诺辰打了一个电话。
“乐颖,怎么回事?你和诺辰?你们…”宁雪身子往前探了一下,低声问乐颖。
“你别多想,那个神经病,我和他什么都没有。”
她的话宁雪当然不信,“现在就我们俩,你说实话。”
“你看我傻吗?”
面对乐颖的反问,宁雪摇头摇,真的,乐颖才不傻呢,多聪明一个女孩儿啊。
“那不就得了,那闵诺辰是什么人?不长眼的都能看出来,我这聪明一人,能不知道吗?跟着他?哼,那不是自找不痛快吗?天天哭去吧。”
乐颖的话虽然说的带有幽默,但听得出很认真,可是,宁雪还是不相信啊,因为刚刚那一幕也太神话了。
“骗你小狗行了吧?”见宁雪不信,乐颖说着举起左手,举的高过眉毛,还把大拇指和小拇指收拢,认真的说:“发誓!真的!什么都没有!他给我打过电话,发过信短,找过我,可是,他是什么种类?我也和他不同类啊,我没理过他。”
“噗嗤”一声,宁雪的笑差点招来围观。乐颖也跟着笑了笑。宁雪又说:“那么羽鹤呢?你有感觉吧?羽鹤这人…”
“宁雪,我知道你们夫
俩的一番好意,可是那也得郎情妾意啊。”乐颖做出一个打住的手势来,说完上半截话,又做出一个抱拳动作来,“人家那是乔大哥!咱也不是阿朱姐姐啊,你的好意我领了,你就别
心了,瞧瞧这颗心,都分叉了,可怜。”
乐颖说着在宁雪心口处轻轻的摸抚着,又端起红酒和宁雪碰杯,见宁雪不举杯,她端起来自顾喝了一口,“宁雪,我办了出国手续,下个星期要出国了。”
啊?宁雪怔怔的看去,乐颖的行动,还是那样风风火火,每次她知道的时候,她已经决定了。
洗手间里,腾项南
问闵诺辰,是不是把人家乐颖给祸害了?
闵诺辰可怜哇哇的,哭诉着,他到想尝一口,可是,乐颖那丫头太精明了,几次都没有得手。刚刚那一声喊,完全是想让她坐下来好好吃饭,没有别的意思。
“我警告你,别动歪念头,乐颖是你嫂子最好的,唯一的好姐妹,你敢欺负她,我饶不了你。”
“南哥,我真爱着她,想娶她的,可是,她连一个表白的机会都不给啊。”
“得了吧,谁不知道,你心里只有那个叫什么潘金莲的?这么多年不结婚不就是为了她?”
“什么潘金莲,南哥,不带这么欺负人的,人家叫潘瑾黎好不好!”
腾项南先生恨铁不成钢,又是一顿好言劝慰,准备离去时,闵诺辰叫住他,有话但为难说出口。
“什么事?快说!”
“羽鹤不让说。”
“说!”
“羽鹤和一位姓顾的姐小有私情…”接下来,闵诺辰把乔羽鹤和顾语薇这几天的事情都一一说了出来。
腾项南回去的时候,乐颖也已经走了,腾项南也只好揽着老婆离开。
吃完饭散散饭,两人来到步行街,手拉着手,漫步是秋曰里。
虽进秋天,但中午还是很暖和的,都说秋天是一个收获的季节,腾项南揽着宁雪,他觉得,他这些年收获最大的就是宁雪给的一个家。
宁雪的宽容和爱,是他这一生最大的收获。
——
乔羽鹤买了几个菜,也不太确定顾语薇是否爱吃,尽管在她家做过两次饭,可是,顾语薇没有表现出自己爱吃什么来,他只好选择一些口味清淡的带到医院里去。
自从乔羽鹤走了,顾语薇就再也没有睡着过,腿上的肿神奇的消散的很快,可能是用了好药的原因,顾语薇仰头看着吊瓶里滴答的
体,心思远了。
门开了,顾语薇没想到乔羽鹤还会来,她坐了起来,看着乔羽鹤手里提着餐盒。
“不知道你爱吃什么?随便要了几个菜…”
“我吃过了。”
乔羽鹤停下手里的动作。
“医院里的病人餐。”顾语薇淡淡的说。
乔羽鹤没有应声,现在已经过了午饭的时间,她当然会自己弄吃的,她怎么等他?乔羽鹤笑了一下,表示无所谓,动作流利把餐盒扔进了垃圾桶里,然后抬头看着
体,“这是第几组了?”
“这组滴完就没有了。”顾语薇回答着他的话,眼睛看着那静静的掉进垃圾桶里的餐盒,心里有些不舒服,其实,她根本就没有吃。
中午的时候,护士姐小倒是给她定了病人餐,拿来的时候,顾语薇还不饿,也没有食欲,所以一口也没有吃。
当乔羽鹤拿来饭的时候,她到是想吃一点儿的,不知道为什么就说出了那样的话,她本来是想着乔羽鹤该说:医院的饭不好吃,再少吃一点儿。
可是,乔羽鹤却是什么都没有说就把饭给扔了,眼眶里觉得
的,顾语薇偏过脸,不让眼泪掉下来。
“怎么了?”乔羽鹤看着她偏过脸去,以为她身体哪里不舒服,“是脚疼了?还是哪里不舒服?”
顾语薇再次不说话,气氛很尴尬,静悄悄的,直到护士来拔针,开了药,大夫看过后,说顾语薇可以离开了,乔羽鹤才带着顾语薇离开。
“你回哪儿?”
“还回我那儿,我给我妈说我出差要好几天。”顾语薇淡淡的说。
路上,顾语薇接到了儿子们的电话,今天是星期天,孩子们本来想着和妈妈一起出去玩的,可是,顾语薇又食言了。
“语薇,你总是说话不算数。”孩子在电话里指责顾语薇。
“对不起,妈妈下次带你们出去玩啊。”
“语薇,我们什么时候能再见乔叔叔,我们想他了。”俩个小家伙还惦记着乔羽鹤,顾语薇说话不算数,可是,乔羽鹤说话算数,他说会带他们出去玩,他就能做到,所以,孩子们想乔羽鹤了。
“呃,那个。”顾语薇看了看开车的乔羽鹤,又把身子和脸侧过车窗边,低声对电话里说:“别闹了,人家…。乔叔叔忙,妈妈答应你们改天带你们出去,好了,别说了,我忙着呢,你们乖乖听外婆和外公的话,不许惹他们生气!不许再打碎外公的东西,这回再打碎了,我罚你们不许吃饭!”
挂了电话,顾语薇一直都不敢转过身子去。
还好,乔羽鹤也没有说话,听着电话里,好像是孩子们有提到他,他心里真是高兴,顾语薇不能带孩子们出去玩,他到是想着他带他们去玩,可是,现在孩子们在顾长市家里,他也没有胆量和理由去接他们。
快到家的时候,想了一路的乔羽鹤终于鼓足勇气突然说:“我有时间,可以带小冰和小寒出去玩,当然,如果你放心把他们交给我。”
又是没说话,乔羽鹤看不出她攥着的拳头里到底是什么?到底是愿意他带着孩子们出去,还是不愿意呢?
或许,根本就毋庸置疑,她怎么会愿意?
但是,乔羽鹤还是又补了一句,“上次我答应他们还带他们出去玩的。”
本来该是半句话,但乔羽鹤还是用了句号,可是,顾语薇还是没有说话,这不说话,任你是世上再锋利的矛也穿不透啊。
到了顾语薇家的时候,顾语薇要自己走,乔羽鹤还是強硬的抱了她,在乔羽鹤的怀里,顾语薇想到四年前,他的手断了,还是強硬的抱她上车。
搂着他的脖子,近距离看着他,
简的短发,又密又黑,清慡的脸庞,冷毅刚強,写着“生人勿扰”四个字,顾语薇不得不承认,乔羽鹤确实是一个美男子,可是,这样一个人却是強暴她的人,她怎么能动心?
他害的她还不够惨吗?她不但不会和他在一起,还会一辈子都恨他!再一次偏过脸,不去看那张差点就看着着
的脸,顾语薇心里默默的告诫自己:这个男人,她永远都不会原谅,永远都不会和他在一起。
将顾语薇放到沙发上,乔羽鹤安顿她按时吃药,要记得休息后,还要适当的稍微活动一下,免得再腿发麻动不了…
叮嘱完乔羽鹤就准备离去了,他在等着顾语薇说上一句什么的,可是,又是一个没等到一个字。
她是世上最结实的盾,任何矛都刺不穿,乔羽鹤抬起的手这回没有蹙鼻尖,而是在眉骨出捏了一下,他觉得眉骨的地方,接近眼眶处有点疼。
门被关上了,顾语薇的心漠然了,她的嘴一扁,两行眼泪就
了下来,亏得自己不喜欢他!这个冷情的人!说走就走了!她还没有好,她还没有吃饭,她还走不了路,她还想让他留下来…
人走了,这是事实,顾语薇哭了一会儿,自己托着桌子椅子站起来,一天都没有吃过东西,肚子开始叫嚣了。
她走到厨房里,厨房昨天被乔羽鹤收拾的干干净净,打开冰箱里,冰箱里的干净程度和乔羽鹤洗过的地板一样,可以当镜子照人影了。
记得昨晚还有剩菜来着,这个男人,也太爱干净了,也太讲究了吧?剩下的饭菜都倒掉了。没有办法,顾语薇拿出曾经储存下的泡面来,烧了开水,自己泡面吃。
乔羽鹤不知道自己在车里坐了多长时间,屋里的那个女人不肯原谅他,不肯接受他,甚至不肯多看他一眼、连一个字都吝啬给他。长时间深锁的眉心处深深的留下了两道痕,即便是展开的时候,也能看得到痕迹。
又看了一眼那间屋子,乔羽鹤发动车子,黯然离去。
——
宁雪挽着腾项南一直走到街心花园,从西餐厅出来的宁雪本来是不太开心的,可是,腾项南这一路的安慰,宁雪开始释怀。
但乔羽鹤不婚,始终还是一个好大的问题,其实,宁雪关心乔羽鹤的婚姻,更多的原因是因为应蓉。
像乔羽鹤这样的年纪的男人,孩子都上学了,可是,乔羽鹤却还是孤家寡人一个,在应蓉心里,乔羽鹤早已不止是当年的救命恩人,更多的,应蓉已经把他当成是一个孩子来关心,像对待宁雪和腾项南那样。
“雪儿,我定了下星期去新西兰的机票,这个季节,那里正是旅游的好时节,我们一家出去转转吧,忘了这些烦恼,也带孩子们和小姨去感受一下长长白云缭绕的国度。”
“你又自作主张,现在孩子们还在上学,我这边也放不了假,你就订好了机票?”
“你那边不是有副园长吗?孩子们请一个星期假,我那几个宝贝那么聪明,落不下课程。”
腾项南拥着宁雪,结婚那天就想着带她出去旅游,可是婚礼当天发生了那件不愉快的事情,后来接着宁雪孕怀,宁雪孕怀很不容易,能再次怀上,那是上天对他们的怜悯,腾世卿和欧
燕,还有应蓉都不让宁雪出去,每天宝贝的就在家里养胎。
宁雪怀了孩子,自己也懒得动,后来生下一新和一帆,又想着带宁雪出去旅游的,可是,宁雪非说要等孩子们大一点儿,带着孩子们一起,何况,把两个淘气的孩子丢给身体不好的应蓉,宁雪怎么能忍心?
中途有一次,腾项南实在是忍无可忍,宁拉着她和自己去了一趟法国,那次是腾项南去开会,他舍不得离开宁雪,也想着带宁雪出去放松一下,才硬是把宁雪打包带着她算是出去走了一圈。
在那个浪漫的国度,腾项南和宁雪愉快的度过了一次旅行,腾项南怀念那种放松的心情,所以想着再一次带着宁雪出去转转。
宁雪不配合,腾项南想带着他周游世界的梦想就这样一拖再拖,又是四年,这回,他一定要把她带走,带着出去转转,虽不能周游世界,哪怕只去一次新西兰。
“雪儿,那是一个新的世界,我们去放松一下。”
“你很紧张吗?”宁雪愣愣的看着他。
腾项南呑下一口口水,他不知道有多放松,怎么会紧张呢?他想着让她去放松一下的,好不好!
紧紧的抱着宁雪,他吻上去。
“别闹,这里是广场,有很多人的。”宁雪一边推着他,一边看着周围,这里人来人往的,腾项南这个男人是疯病又犯了吗?
可是,男人丝毫没有理会她,她越是躲,男人越亲密,周围的人好像对他们视而不见,偶尔走过来几对年轻人,对他们也是飘过一眼,宁雪想:是自己太保守了吗?难道现在的社会在大街上热吻,已经不算什么了吗?
正当宁雪惊讶的时候,腾项南放开她,看着她的脸通红,一直红的脖子,他笑了笑,捧起她的脸,又上去啄出一个响声来。这样的宁雪好像八年前的她,涩羞的可爱,眼前的女人,已经是他四个孩子的妈妈,可是,他还能看到她如少女一般的情怀,他很満意。
“听我的,我们出去旅游好吗?”腾项南返回刚刚的话题。
“恩。”宁雪低着头,浅浅的点头。她愿意都听他的,一切!他就是她的一切。这个男人从始至终都是左右着她的一切。她注定逃不出这个男人的手掌和视线。
她也没有想要逃,这样的生活,她很贪恋,她几度享受,他给的爱,她珍惜。
“好,我送你回去。”
“恩。”
送宁雪到家门后,腾项南没有下车,而是吻了一下宁雪,让她回去,他还要去一趟公司。
“今天是星期天,你去公司干嘛?”
“突然想到有点事情,我一会儿就回来了,乖,你回去吧。”
腾项南到公司的时候,乔羽鹤已经到了。
总裁办公室里,乔羽鹤拿出了一沓厚厚的文件,腾项南锁着眉心认真的翻阅了一番。
“看来是要好好整顿一下岳腾內部了!”腾项南把手里的文件重重的扔在桌子上,“这些老东西给脸不要脸,吃里扒外的东西!”
“南哥,有几个可是夫人的亲戚,董事长一直很关照的。”乔羽鹤这样说着,夫人的亲戚,那就是他腾项南的亲戚。
“别走路风声,明天我自有主张。”
见腾项南目
阴险,乔羽鹤也没有再说些什么。他从来知道,腾项南做事的风格:
狠毒辣。
从岳腾出来,腾项南回家陪老婆了,乔羽鹤也走了,腾项南没有问乔羽鹤关于闵诺辰说的那些事情,乔羽鹤做事是一个有分寸的男人,尤其在感情上,他自己处理也许会更好。
这也是腾项南没有告诉宁雪,想带着宁雪出去放松一下心情,不要每天和应蓉一样,就关心乔羽鹤的婚姻大事。
虽然他也已经释怀,可是,老婆每天关心着另外一个男人,他怎么也不舒服不是?干脆带出去散散心去,希望乔羽鹤能快马加鞭把自己的婚姻给解决了,别老是给他找烦闹。
——
乔羽鹤回到家里,打开电视看了一会儿新闻,又转了一圈电视,今天心里烦的很,什么都提不起趣兴来,也不想出去。
一个人喝掉一瓶红酒,他站在窗前,此时已近夜
,窗外灯火渐渐亮了起来,有些乐娱场所的霓虹也已经开始闪烁。
抬起手腕看了一下,已经是晚上八点钟了,刚刚还觉得时间很慢的他,突然又觉得时间飞走了一般。
脑子里想到了顾语薇,她一个人家,脚还没有完全康复,有没有按时吃药?有没有按时吃晚饭?有没有起来活动一下?是不是又在电脑前一坐半天?会不会继续坐一晚…
思绪飞过很多,乔羽鹤还是走到玄关处,换上鞋,拿着车钥匙出去了。
一天只吃了一碗泡面,还是下午一点多吃的,顾语薇的肚子早就开始和她抬起杠来,喝了几杯咖啡,吃了一些小冰和小寒的零食,坐在电脑前敲了一会儿键盘,因为昨晚坐了一晚,导致血
不循环后腿麻和腿肿了,她也不敢就这样老是坐着不动了。
起来拐着那只脚屋里转了一圈,才发现屋子里空空
的,她心里寂寞了,平时有孩子们和她作伴,屋子里到处是那俩个小东西的声音,被两个小家伙累上一天,晚上也能安然睡去,她觉得生活也很充实,可是现在,有的除了寂寞,还有些落寞。
这生活是一天不如一天,一天比一天倒霉,都说人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难道她以前的生活太好了,现在要去河西过了吗?
这些年带着俩个孩子,也够艰辛的了,现在回到父母的身边了,还要这么过吗?那样父母该多为她
心啊和伤心啊。
她从来是一个孝顺的女儿,可这些年尽做了一些让父母
心的事,她每每想到这些,都会难过。
地上走了走,刚刚吃掉的零食也消化了,没有办法了,只好再去吃零食了,可是,儿子的零食也被她吃没了,只剩下几包糖,她拿了糖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边看电视边吃着孩子们的糖果。
快懒死的顾语薇,除了给儿子们做饭,自己真是不吃也懒得动。
眼前这几包糖还是她担心孩子们吃了会长蛀牙,给蔵起来的,没想到现在成了她充饥的食粮,吃了几颗也止饿啊,她打了电话,干脆叫外卖吃吧。
虽然已经吃腻了外卖,可是,总比饿着強吧,这一天只吃了一包泡面和一些零食,身体别说营养了,就是饥
都解决不了。
乔羽鹤早已来到顾语薇家的小区,车子就停在她家的窗下,他还能看到客厅里的灯光,可是,他却不敢进去。
以前有孩子们在,他进去了,孩子们还很热情对他,现在,孩子们不在,顾语薇动不动就不说话,一个字都不说,他很尴尬。
他理解她,她是恨他的,有哪个女孩不恨毁了自己的男人,所以他从不敢妄想什么?是他把人家一个好端端的长市千金弄成现在这个样子的,他只想补偿,可是,却无从下手。
八点来到顾语薇家门口,已经一个小时了,乔羽鹤深邃的眼眸看了看那扇窗,发动车子准备离去。
突然一个送外卖的出现在顾语薇家门口,接着就看到了顾语薇打开门,付钱和拿回外卖。乔羽鹤抬起腕表,时间正是晚上九点十分。
已经九点多了,她才叫外卖吃?又要熬夜吗?这样身体怎么能吃得消?乔羽鹤灭掉刚刚打着的车,走了下去。
顾语薇打开门的时候,很惊讶,俩人就那样看着对方。
最先开口的还是乔羽鹤,乔羽鹤对于顾语薇这个不说话,还真是佩服了,“怎么这么晚了才吃饭?”
“你怎么知道我这么晚了才吃饭?”顾语薇有些诧异,“你看到我叫外卖了?”或者是他一直在外面?
“我刚到,过来看看你。看到你叫外卖了。”
面对乔羽鹤的话,顾语薇没有说话,而是拐着脚走进了里面,她没有关门,也没有请乔羽鹤进去,乔羽鹤在门口顿了几秒,没有问她可有进去吗?他想问了,她若又是不说话,他尴尬不算什么,那就只有走了。
乔羽鹤进到屋里的时候,顾语薇已经坐在沙发上开始吃外卖了,电视里传出电视剧的声音。
关上门,乔羽鹤一眼看进屋里,眼前的一切让他的脑子里嗡的一下。沙发和茶几上堆得満満的零食袋子,客厅的地毯上
七八糟的扔着几件服衣,这是他中午走的时候才打扫过的家?
难道是孩子们回来过?不会吧?顾语薇脚崴了,她没有告诉顾长市夫妇和俩个孩子,那么这是她造下的!原来以为家里
是孩子们的原因,现在看来,顾语薇到也是同
。
“晚饭没有吃吗?”乔羽鹤走进她,看到她吃的很香的样子。
“这不是在吃吗?”
“恩?”乔羽鹤怔了一下,现在已经九点了,她才吃晚饭,他还以为是夜宵呢。
“你以为夜宵啊,有这么早的夜宵吗?”
“恩?”乔羽鹤又怔住了,这个女人要不然是不说话,要说,还真是够人吃不消的。
这句话后,顾语薇便不再说了,也没有请乔羽鹤坐,她自己到一边看着电视,一边吃着外卖,大大咧咧的,好像乔羽鹤空气一般。
“外卖吃多了也不好,你…”
“我想吃啊?你把我们家冰箱打扫的比你的脸还干净,我吃什么?你要我拉着拐腿出去买菜做饭吗?”
顾语薇截断乔羽鹤的话,放炮似的说了一顿,其实就算是冰箱里有食材,她也做不出好东西来。这些年带着孩子尽在外面吃了。家里做也仅仅是能做
就不错了,别说是一顿好饭了。
乔羽鹤再一次愣怔了,他差点抬起手去摸自己的脸,他很自责,怎么没有想到这个,顾语薇家冰箱里确实被他收拾干净了。
“别吃了,等我一会儿,我做给你吃。”乔羽鹤走过去,把顾语薇手里的外卖夺到手里拿到厨房直接扔在了垃圾桶里。
她看到餐桌上吃过的泡面,回头问她,“泡面是什么时候吃的?”
“中午。”
“中午?中午你不是在医院吃过了吗?”乔羽鹤纳闷。
“又饿了不行吗?”
那话音冲的真能推倒一堵墙,乔羽鹤看着她的样子有些心疼,有些可爱,心里
漾了一下,但很快回过神来,走进厨房里。
顾语薇坐在沙发上,心想着:厨房里什么都没有,看你做一盘什么出来?难道要做一件皇帝的新装吗?
不一会儿,厨房里飘出了香味儿,顾语薇肚子里馋虫把她带到了厨房的门口,乔羽鹤高大
拔的身姿背对着她站在锅台边,手里忙碌着。
因为他強大的身体堵着,顾语薇看不出他做了什么,闻着这个味道,也闻不出他做了什么,只是一股香味儿。
感觉到了身后的人,乔羽鹤回过头来,“马上就好了。”
“厨房里什么都没有,你做了什么?”靠在门栏上的顾语薇想不会割了他自己的
吧?人
她可不吃。
“粥,晚上了,少吃一点儿对身体好,以后你要尽量早睡,所以夜饭也不能重。”
“我都一天没吃东西了,粥能吃的
吗?”顾语薇说着转身朝外面走去,还有,提醒她早睡,她何常不想早睡,早睡了不写剧本,娘三吃什么?
顾语薇出去了,乔羽鹤却顿住了,她说她一天没吃东西?!锅里发出呲呲的声音来,把乔羽鹤的思绪拉回锅里。
搅着锅里的粥,乔羽鹤又想到了顾语薇刚刚说冰箱里比他的脸还干净,他不由得抬手摸了一把自己的脸,她看到他脸干净了?
“过来吃吧。”乔羽鹤一手端着一碗粥,一手端着一盘凉拌木耳。
顾语薇走过来,坐下,一碗放着
丁、银耳和调料的粥,还一盘凉拌木耳,没想到,他会用
做粥,这样的粥,顾语薇当然在外面吃过,可是,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去做,她觉得这种高难度的饭,只要饭店里的厨师才会做。
是冷冻在冰箱下面冷冻箱里的,她知道有,但没打算做
吃,可是,这个银耳和木耳是哪里来的?她从没有买过,冰箱里她可没有看到。
“木耳和银耳是干货,不需要放在冰箱里,就在柜子里。”
“我没有买过这些东西。”顾语薇淡淡的说。
“我上次买的,我以为你会看到。”
“我没事看它做什么?”顾语薇毫不客气的回了他一句,吃起那碗粥来。
呃!乔羽鹤被她的话差点噎死,作为一个女人,不知道自己家厨房里有些什么?距离上次他买这些木耳和银耳回来,已经好长时间了,她难道没有在家做过饭?
噢,最近她们母子一直在顾长市家,确实是没有做过饭。
“还可以吗?”乔羽鹤小心翼翼的问她。
“我饿了,吃什么都香。”
呃…乔羽鹤抬起手又蹙了一下鼻尖,这也算一句话吧,总比不说话強多了。
“家里什么都没有,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给你打电话做什么?你又不是我的什么人。”
呃…乔羽鹤狠狠的咽下一口口水,顿了好一会儿,“最近怎么不见迈克?”
这一问顾语薇没有回答,不但这句话没有回答,后面的话,顾语薇均一个字都在没有说过。
乔羽鹤坐在她的对面,恨不得去死,直到顾语薇吃完饭,乔羽鹤又把厨房收拾干净了,准备离去时说:“明天早上我买早点过来,你几点起?”
“那我怎么能知道?”顾语薇冷冷的表情,谁能知道自己早上几点钟起
,这人问话有问题。
“你早点起吧,我顺便买中午的菜过来,明天我会忙,中午不能给你做饭了。”
“谁求着你似的。”顾语薇声音很小,但是乔羽鹤还是听到了。
第二天一早。
乔羽鹤提着很多东西,有早点,各种菜,来敲门,顾语薇已经起来了。
顾语薇不知道睡懒觉的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早起来。难道她惦记着他来?她想着他?她是不是有病?!为什么要惦记着他来!
“早点你趁热吃吧,我买了菜,我给你放冰箱了,中午自己做着吃吧,我今天会忙,就不来了。”
好像一个居家的丈夫一样,乔羽鹤说了一咕噜话,等着顾语薇给一句话的,可是,却又是没有等到一个字,他嘴角菗动了一下,早知道她不会搭理他,他还是说了那么多。
带着失落,乔羽鹤打开门走了出去。
在门关上后,顾语薇眼睛里布上晶莹,扁着嘴说:“谁说要你来了?真是老孔雀开屏,自作多情!”
站在外面的乔羽鹤看看那扇门,转身时有些落寞,今天公司有变动,腾项南要整改,他必须早一些到公司去,说实话,他真不想离开她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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