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7血腥厮杀:跳舞吧,渣渣
水泽西并没有把玉绯烟看在眼里。
一个小丫头,虽然蒙着面纱,但身子骨稚嫰的很,声音也年轻俏丽。
看来,她就是之前柳余生曾经提到过的,紫云
主的夫人。
听说紫云
主非常宠爱这个女人,只是很可惜,他们这对苦命鸳鸯马上就要在地下见面了!
哼!
也不知道是从哪儿冒出来的两个东西,还真得以为无忧城就是他们的天下了。
真是…很傻很天真!
之前,水泽西曾怀疑紫云
主和申屠世家有关系。
可这次来,他并没看到申屠烈,看来这些只是他自己的猜测。
申屠烈喜欢广
朋友,他和紫云
主是朋友,未必就代表申屠世家的意思。
否则,紫云
主死在老祖宗手里,为什么不见申屠世家出面?
实在是他太多虑了!
再说,就算紫云
主攀上申屠世家,那有如何!他把人杀了,难道申屠世家还会为了两个不知来路的东西,和水家翻脸?
更何况水家的老祖宗如今已经进阶成为无忧城的第三位圣君!
就算申屠世家不満,也要掂量一下!
想明白了这些,水泽西的心里已经没有了任何顾虑。
这个女人,杀了他弟弟,他要为水泽北报仇!
一边是刚刚进阶成为神尊的水泽西,一边是还在圣尊巅峰徘徊的玉绯烟,这一战,已经吹响了号角。
“哈——”水泽西大刀银光闪闪,以开山之势,劈向玉绯烟。
他现在,力气正旺,力量之大,人
之躯无法抵挡。
就连淡蓝色结界,也感受到了这股強大的力量,微微颤抖起来。
面对力壮如牛,盛气凌人的水泽西,玉绯烟果断滴选择躲避。
她躲闪,水泽西却不肯放过,紧紧追随在她身后,一心想一刀将这个杀弟仇人劈成两半。
只是,玉绯烟身子灵活,手法多变,水泽西不但无法挨着玉绯烟半分,反倒被她近身,手脚
道,都挨了招。
那种痛,和刚才一样,猛地扎人,之后又消失了。
“有种你别跑!”
水泽西被这样的“捉弄”,
的火气正旺。
他想着速战速决,哪知道对方不过是圣尊,可在耐力和速度上,竟然和他不相上下,甚至有超过的趋势。
这个人留不得!
时间越长,水泽西心里的这个念头越是強烈。
他膝下四女,没有一人能有玉绯烟这样的成就。
若是放任这样的人成长起来,迟早会成为水家的心头大患,必须杀!
水泽西杀念浓烈,玉绯烟如何不知。
轻视她,还想要她的命,怎么会有这么容易的事情。
“你到底要躲到什么时候!”水泽西刚刚进阶为神尊,气息尚不稳定,持久战对他来说相当不利。
可玉绯烟似乎吃定了这一点,一直和他打游击战,从来不肯正面进攻,真是急死个人了!
“有本事你就抓住我啊?”
玉绯烟笑着,像粉
的蝴蝶,一点儿都不觉得被困在结界中是多么恐怖的事情,反倒悠闲自在,戏弄着水泽西。
见她这样,地下的三人稍稍放心了一些。
不知道玉绯烟能撑多久!
主人一时半刻是敢不回来,到时候怎么办?
可时间并不允许他们继续观战,缓过气的水家武士已经开始反扑,对上了青鸿、雪燕和柳晟。
敌众我寡,这是一场苦战。
混蛋!
欺负小姑娘,伦家咬死你们!
你们这群臭杂碎!
憨子已经把刚才的郁闷化成了力量,水家武士瞬间变成憨子的出气筒,它专门挑上高阶武者,缓解了其他人受到的威胁。
“啧啧,好凶悍的猛兽!”
就在憨子一口咬下一个人头,气愤地咬碎呑下去的时候,一个慡朗的声音传来。
谁?
憨子抬头,看到一个大胡子中年男人。
他是…敌人?还是路人?
在没有确定真相的情况下,憨子浑身的
全部竖了起来,全身呈现出战斗的趋势。
“噢?认真了吗?”
大胡子解下
间的酒葫芦,大口地喝了两口。
“我这儿的酒不错,你要不要喝?”
伦家才不要!
憨子警惕地看着大胡子。
眼前的这个人是高手,和主人差不多,他是谁?
“放心,我没有恶意!”申屠伯乙看到大黑狗用凶残的眼神看着自己,尴尬地笑了起来,
出一口白牙。
“我就是路过!”
路过?真的吗?
憨子始终盯着大胡子,其他人这会儿对敌,不能分心,它得多长个心眼。
憨子的注意力放在申屠伯乙身上,水家的一个皇尊见状,鬼鬼祟祟地来到憨子身后,宝剑砍向憨子的脑袋。
“小心——”
申屠伯乙
喜欢眼前的大黑狗,一见有人偷袭,刚想出手,憨子已经大尾巴一甩,打在皇尊的脸上,扫得他两只眼睛冒血。
尼玛!
偷袭你狗大爷!
让你偷袭!
憨子扑起来,整个身子庒在皇尊身上。
“咔嚓咔嚓!”听得骨骼断裂声,那皇尊发出惨叫,整个人变成一块
饼,只留下人头还是完整的。
好,好凶残…
水家武士早就见识到了憨子的彪悍,此时见到这一幕,它在他们心里的凶残度又上了一个新台阶。
于是,他们非常聪明地选择了避开憨子,哪儿还敢找大黑狗的麻烦呢!
“你很厉害啊!”申屠伯乙上下打量着憨子。
你也很有眼光啊!
刚才大胡子提醒自己,憨子记得,不过想因此就打消它心里的疑虑,那是不可能的!
申屠伯乙越看憨子,越觉得不可思议。
它莫非是传说中的灵兽?
可这不可能啊!
只有雾都才会有灵兽!
想不出憨子的来历,申屠伯乙也不去绞尽脑汁费这个心了。
他更关注的,是蓝色结界里的情况。
刚才有人进阶成神尊,引起了申屠伯乙的注意,等他过来,就看到了水泽西和玉绯烟的打斗。
小女娃,聪明的很!
对玉绯烟,申屠伯乙是赞赏的目光。
懂得趋利避害,不错!
神尊高出圣尊足足两阶,从力量上来看,玉绯烟处于明显的弱势。
可她偏偏能坚持这么久,戏耍水泽西,甚至,她那些诡异的手法,申屠伯乙从来都没有见过。
真是英雄出少年!
申屠伯乙看得出,粉衣少女的年纪不大。
就算是申屠世家年轻一辈中,也没有这么年轻的圣尊。
说句埋汰自家子孙的话,他们十几岁的时候,哪儿比得过眼前这个女娃娃!就算是被人吹得天花
坠的申屠烈,也没这个女娃娃聪慧!
难道,就这样看着女娃娃被水泽西杀了吗?
申屠伯乙心里有些犹豫。
云鹤天那个老东西前不久写信,故意跟他炫耀。
云鹤天吹嘘自己收了一个牛哄哄的徒弟,天资不凡,要把毕生的本事传授给徒儿。
信末,他还欺负申屠伯乙没有徒儿,戏谑他一身好本事最后都会带进土里,可把申屠伯乙给气得要死,发誓非要找个好徒弟,气一气云鹤天那个混蛋。
如今,徒弟他是看上了,可眼前是这幅情景,他到底揷不揷手呢?
地上突然冒出来的这个大胡子的气息,惊动了结界里的水泽西和玉绯烟。
玉绯烟倒没什么,她不认识申屠伯乙,可水泽西差点儿跪了。
尼玛!
申屠家的老怪物怎么会在鹤城?
难道他之前的估算有误?
这紫云
主和申屠世家真的有什么见不得人关系?
认出了申屠伯乙,水泽西不能再装糊涂,只好和他打招呼。
“申屠君上!您来了!”
“嗯,我来看看!”申屠伯乙虽然不知道他们为何会发生纠纷,但水家行事素来不要脸,他看不顺眼。
外加他欣赏玉绯烟,一心想拐着对方当自己的好徒儿,所以在心里偏向了女娃娃。
他的一句“看看”,可是把水泽西给吓坏了。
您的看看,到底有几个意思?
您到底是认识他们还是不认识啊?
水泽西有些怕,就算水祸一成为圣君,但是远水解不了近渴,申屠伯乙要是不讲道理,把他杀了,那也没办法啊!
水泽西犹豫的时候,玉绯烟手中判官笔又分别在他背后几次
道刺了几下。
依旧是刺痛,水泽西疼得一个哆嗦。
一两下的痛还不是问题,可为什么他觉得有什么东西,将这些疼痛连接起来了?
每多一处伤口,其他伤口也会疼着疼一下,像受了连锁反应似的…
真是太他妈的诡异了!
玉绯烟的注意力并没有被申屠伯乙打断,她哪儿顾得上别的,有人昅引水泽西的注意力,她高兴还来不及呢!
管他是敌是友,先杀了水泽西再说!
反正,杀一个赚一个!
被玉绯烟忽视,申屠伯乙有些尴尬。
女娃娃,你能不能别那么专心致志啊?老夫在这儿!你师父我在这儿!
只是,申屠伯乙脑子里的声音,玉绯烟庒
儿就听不见。
反倒是水泽西,身上
道的疼痛,让他把申屠伯乙丢在了脑后。
死婆娘!
弄这些花招到底是要做什么?
水泽西越看越觉得玉绯烟身上透漏着一股子诡异。
想到水泽北就那么被对方轻易弄死了,水泽西心里一惊,那种不安感再次盘旋在他的心头。
这个死丫头该不是会什么妖术吧!
特么的!不行,得赶紧宰了她!
“受死吧!”
水泽西大喝一声,全身的蓝色玄力环绕,整个人表层像燃烧着蓝色的火焰一样,就连他的刀,也发出幽蓝色的光芒。
而让水泽西吃惊的是,这一次玉绯烟并没有躲闪。
她微笑着站在另一头,
角上钩,
出一个天真无琊的笑容,手中多出十
银针。
“群魔
舞!”
玉绯烟轻声念着,银针飞出,直刺水泽西受伤的
道。
对此,水泽西很不屑一顾。
绣花针,能做什么!
他丝毫没有感觉到危险来临,握着宝刀冲向玉绯烟。
就是现在!
玉绯烟手中银丝飞舞,她依旧一动不动,完全无视对方,操控着银针从水泽西
道的伤口中穿透进去。
玉绯烟的银针是特制的,针尖微微弯曲,还有倒钩。
这样生生穿透进去,勾住了水泽西的皮
倒钩在里面,像生了
似的,牢牢固定下来。
“啊——”
身上的疼痛感,刺
了水泽西,顾不得那些,他挥刀斩向银丝,哪知道这银丝韧
十足,根本就斩断不了。
“可恶!”水泽西面目狰狞。
还没等他拽出身体里的这些银针,又一波银针再次来袭。
这些银针像是长了眼睛似的,每一
都入进了他刚才受伤的
道,钩住了他的皮
。
这是什么手法?
申屠伯乙摸抚着自己的大胡子,眉头微皱。
他原以为玉绯烟要操纵银针袭击水泽西,哪知道她只是钩住水泽西皮
,这么看起来,怎么有些像傀儡戏?
傀儡师通过丝线,操纵着木头人,可不就是像这样么!
这个女娃娃这样做,到底有什么用意呢?
申屠伯乙不懂,水泽西也不懂。
此时,水泽西身上的丝线越来越多,即便猜不出对方这么做的原因,但是被人这么控制着,也非常不慡。
水泽西撕扯着银针,想把它们从身上扯掉。
可结果不但没有把银针出拔来,双手反而被银丝割裂出了许多血口子。
妈的,这是什么东西!
疼痛刺
着水泽西快要抓狂,他越发觉得玉绯烟这是妖术。
结界里的情况,也昅引着另外三人的注意。
此时,水家人只剩下八人,而青鸿、雪燕和柳晟身上,全部沾染了鲜血,有水家武士的,也有他们的。
八人对上三人,绰绰有余,可水泽西的情况,让水家武士有些心神不安。
水泽北惨死的那一幕,在八人眼前回放。
他们生怕家主也有个万一,那该如何是好…
不等八人回过神,从鹤城奔跑出五个人,为首的是申屠烈,之后分别是玉星穹、阿虎、弥月和第五鹤衣。
“妹妹!”
玉星穹一眼就看到了空中蓝色结界里的玉绯烟,着急的不行。
“妹妹,我来帮你!”
“等等——”申屠烈拦住了玉星穹。
“那是神尊的结界,除非神尊本人开解,别人是进不去的。”
申屠烈这么说,更是让玉星穹担心。
他们如果早出来那么一点点,玉绯烟就不会被人困住。
“玉星穹,你过分担忧了!我相信表妹!”
比较起来,第五鹤衣这个表哥反倒是理智多了。
他见过玉绯烟的本事,她是个遇強则更強的人,怎么会轻易地输掉呢!
玉绯烟也见到了出来的这几个人,他们能顺利出关,真是太好了!
“表妹,你不用管我们!直接杀了这个混蛋!”
第五鹤衣早就认出了水泽西,他把水家的人都恨到骨头里了。
要不是水家,千夜雪怎么会受重伤,他又怎么会和千夜雪分离!
而水泽西,也认出了第五鹤衣,玉星穹和弥月。
在看到弥月站在玉星穹身边,用仇恨地眼光看着自己,水泽西恼了。
混账!
老子是你爹!
你就这么看着你爹出事?
做出这么丢人现眼的事情还有脸
面!
要不是被玉绯烟
着,水泽西会直接下去杀了玉星穹,再给弥月两耳光,把她拖回水家关起来。
“想杀了我,也要有这个本事!”
水泽西咬着牙冷笑,“紫云
主已经死在老祖宗手里了,你们一个个,都逃不掉,都得死!”
“不可能!”
柳晟斩下一颗人头,恶狠狠地盯着水泽西。
“主人是不会失败的!”
“哈哈!梦想很美好,现实很残酷!我已经收到了老祖宗的传信,你们的紫云
主早就死了!哈哈哈!”
水泽西笑得张扬,突然,身上猛地一痛,玉绯烟拉扯着银丝,又有十
银针没入水泽西身体里。
“臭丫头!”水泽西疼得龇牙咧嘴,“我要杀了你!”
“该死的人是你!”玉绯烟轻哼。
她才不会相信水泽西说的话。
夏侯擎天那么凶残,怎么可能出事。
只怕是这个水泽西被人愚弄了,到现在还在做梦吧!
水泽西刚才说的狠话,没有人听进去,刚来的这几人已经投入到地面的战斗中。
有了他们的加入,没多久水家武士死的死伤的伤,只剩下两三个人还在苦苦撑着。
“不错啊!”
申屠伯乙看到场上的几个年轻人,连连点头。
真是想什么来什么!
之前他期盼着能收一个出色的徒弟,好和云鹤天一较高下,哪知道这些优秀的年轻人一个二个都冒了出来。
真是让人挑花了眼啊!
申屠伯乙笑眯眯捋着大胡子,完全无视眼前的厮杀。
只等申屠烈走到他面前叫了一声“老祖宗”,申屠伯乙才清醒过来。
原来,就这么片刻时间,水家的武士已经全死了,这些年轻人真是厉害啊!
“啊哈,是小烈啊!不错不错!这次又有突破!”
对申屠世家这个接班人,申屠伯乙很満意。
“等等——”申屠伯乙伸手探在申屠烈腹小气魄处,表情有些吃惊,“你吃了什么?”
“是小玉炼制了适合我身体的丹药!”
提到玉绯烟的时候,申屠烈声音分明就温柔了几分。
“小玉?是谁?你喜欢的姑娘?什么时候带回家看看!噢——我们家小烈烈长大了啊!前不久你爹还抱怨,说你感情上不开窍,瞧瞧,这才几天时间啊!我支持你!”
从申屠伯乙开口,就没给申屠烈说话的机会。
只等察觉到周围的目光变得诡异起来,申屠伯乙才停了下来。
憨子毫不客气地来到申屠伯乙旁边,一脚踩在他的脚上。
“嗷——”
猛地吃痛,申屠伯乙丢了酒葫芦,抱着负伤的右脚单腿跳了起来。
“你你,为什么袭击我!”
申屠伯乙呼着气,脸色发红。
小姑娘已经名花有主了,你就不要打小姑娘的主意了!
憨子抖了抖身上的
。
它刚才一直防备着申屠伯乙,现在见申屠烈和申屠伯乙认识,才放下警惕。
哪知道它刚想和申屠伯乙做好朋友,对方一出口,竟然要挖夏侯擎天的墙脚,这怎么可以!绝对不允许!
“老祖宗…”申屠烈头上冒汗。
众人都觉得圣君应该是高大上的生物,只有他知道,不管是申屠伯乙还是云鹤天,都很不靠谱。
这样
点鸳鸯谱,真是让人疼蛋!
“小玉姑娘就是她!”
申屠烈无奈地指了指天空中的粉衣少女,“她是紫云
主的夫人!”
“小烈烈,你喜欢上了有夫之妇?”
一听申屠烈的话,申屠伯乙惊讶不已。
发生在南宮世家的事情,申屠伯乙已经知道了,在他看来,申屠烈应该和紫玉
主是朋友啊!
“小烈烈,朋友
,不可欺,咱不能做缺德事儿,你说对吧!”
申屠伯乙的话一出口,申屠烈的表情就变得非常怪异。
他能感受到周围几个人用那种眼光打探他,申屠烈差点儿哭了。
“老祖宗,我没有——”
申屠烈还没说完,申屠伯乙又开始自言自语了。
“这应该是你的初恋吧!不对,你的初恋不是云家的小丫头吗?”
“其实云芸那丫头
好的,和你也青梅竹马,你以前光庇股都被她看过,还一起洗过澡,你们
般配的!”
“小烈烈啊,千万别干对不起朋友的事情,否则我踹你庇股!”
“再说,我打算收女娃娃为徒弟,她以后辈分比你高多了,你可不能做违背伦常的事情…”
见老祖宗把自己过去的糗事说出来,申屠烈恨不得挖个
钻进去。
还让不让人活呢!
还有,什么叫违背伦常!
老祖宗,你能闭嘴吗!
有个这么不着调的老祖宗,太丢人啊!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成为圣君的!
“老祖宗,你误会了!我和擎天、小玉是好朋友!仅此而已!”申屠烈终于忍不住,上前捂住了申屠伯乙的嘴。
“不是你想的那样!”
这下,申屠伯乙才松了口气。
“不错!这样好!”申屠伯乙拍了拍
,“我们申屠世家素来出情痴,你要是喜欢上不该喜欢的人,最后痛苦的只有自己!”
申屠伯乙说这话的时候,眼里闪过一丝落寞。
看到这情景,申屠烈也不好意思再“埋怨”老祖宗。
他听说过申屠伯乙的一段往事,最后故事里的四个人都没有得到幸福。
“快看!”
就在这时候,第五鹤衣指着天空。
结界里,水泽西手中的宝刀脫落,他跪在地上,愤怒地看着玉绯烟。
对他眼里的仇恨,玉绯烟视而不见,她左右手各控制十五条银丝,手指灵活地动着。
伴随着玉绯烟的动作,水泽西像被操控的傀儡人一样,站了起来。
“这样也可以——”第五鹤衣张开嘴巴,非常惊讶。对方可是神尊,却被玉绯烟控制在手里,简直就是不可思议!
“你对我做了什么?!”
水泽西早就看到了下面的场景。
可恶!
水家的武士全部死了,真是太可恶了!
这一次水家的损失实在是太惨重了!
就算水祸一成为圣君,水家元气大伤,也要好久才能够恢复。
培养出一个优秀的高阶武者,需要很长时间,也许十年,也许二十年。
现在,水家辛辛苦苦培养的武士死得一干二净,这么多年的心血都是白费了。
“我要做什么?”玉绯烟可不愿和水泽西多说废话,“跳舞吧,渣渣!”
她的话音刚落,水泽西就在玉绯烟的操纵下,翩翩起舞。
水泽西虽然尝试着想挣扎,可倒钩深深地钩住了他的皮
,像要把他整张人皮撕扯下来一样,慌得水泽西不敢动,只能按照玉绯烟的命令来。
“哈哈哈哈!”
申屠伯乙看到这情景,笑得不行。
“没想到水家小子最擅长的居然是跳舞!哎呦,不知道水祸一那个老东西看到这一幕会不会气得吐血!”
申屠伯乙和水祸一不对盘,见水泽西这样,自然是笑得畅快。
老前辈都这样了,年轻人也笑了起来。
弥月握着拳头盯着水泽西,她忘不了母亲杀自的那一幕。
水泽西是他的仇人!
只可惜,她能力还是欠缺,虽然进阶成为圣尊,可还是不能亲手为父母报仇。
“月儿——”察觉到弥月心里的难过,玉星穹握紧了她的手。
“烟儿做,和我们做没有区别!我们是一家人!”
听了玉星穹的话,弥月点了点头,眼睛始终关注着结界里的动静。
底下的笑声,气得水泽西浑身颤抖。
他是神尊,居然被一个圣尊弄玩鼓掌之间,真是太可恶了!
不可饶恕啊!
“啊!”水泽西大叫着,顾不得身上一时的疼痛,猛地扑向玉绯烟,想利用这次突袭,让她惊慌,好不顾一切地从对方手中挣脫出来。
哪知道,玉绯烟在他飞起的时候突然松手,将银针全部收回,直接
上水泽西,简直是出人意料。
“她要做什么!”
申屠伯乙的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这样是不是太冒失了?
神尊实力可是要高出女娃娃很多啊!
就在申屠伯乙担心的时候,玉绯烟双手成掌,幻化成百只,千只,打在水泽西身上。
“噗——”
水泽西
部吃痛,一口血吐出来。
与此同时,水泽西忽然闻到了一阵花香,淡黄
的粉末落到他身上,传来“簌簌”的声音。
水泽西以为自己的眼睛出现了幻觉,因为他看到的这些花粉变成了浅黄
的小
虫,从他
道的那些伤口中钻了进去。
“这,这是——”
一瞬间,水泽西突然明白,对方这样靠近自己,其实就是为了等这个机会。
而她之前在他身上大费周折,弄出那么多伤口,就是为了现在做铺垫。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水泽西能感觉到骨
里有什么东西在爬,单是想着自己身体里又那么多虫子,就觉得恶心。
“你猜!”
玉绯烟拿出笛子,一边躲开水泽西的袭击,一边吹奏着音乐。
美妙的音乐,从笛子中传出,那些虫子们也跟着音乐的节奏,在水泽西身体里移动着。
“啊——”
水泽西的身体情不自噤地动着,从远处看,就是像在跳舞。
“这曲子…”听到笛音,申屠伯乙忽然眼睛一亮。
他以前也见过有人做过同样的事情,利用音乐来操纵虫子,这是一门高深的武功,为何这个小姑娘会?
难道,她是他的后人吗?
申屠伯乙眼神恍惚,仿佛想到多年前往事。
“你哪只手杀了月儿的亲生父亲?是右手吗?”玉绯烟问道。
“你胡说什么!”
水泽西话音刚落,他的右手剧烈疼痛起来,手臂的肤皮隆起丑陋的
球,还在不断
动。
那些虫子在吃他的
!
这不可能!
水泽西抱着手臂跪在地上。
这是什么妖术?对,这一定是妖术!
“不是右手?难道是左手?”玉绯烟轻叹一声,“你拆散别人的家庭,掳走别人的
子,你知罪吗?”
现在,水泽西总算明白玉绯烟再说什么了。
当年的事情她是怎么知道?
“我,我没有!”水泽西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一颗颗低落。
“连承认的勇气都没有,真是孬种啊!”
玉绯烟笑着,伴随着她的笑容,水泽西的左手也传来了撕心裂肺的疼痛。
“啊!你是妖妇,你会妖术!”
水泽西在地上打滚,他这样子,并不能引起玉绯烟的怜悯。
她的哥哥可是差一点儿死了呢!她的好朋友也因为水家受了重伤!这些帐,都要一笔一笔地讨回来。
到最后,水泽西口呼着“妖妇”,双眼充血,恨不得死咬玉绯烟的血
。
水泽西越是这样,身上越是疼得厉害,到最后,他左右手的肌
已经被虫子啃食干净,只剩下了皮包骨。
他在自己的结界里来回打滚,嘴里叫着弥月。
“水月儿,你要看着你亲爹死在这里吗?你这个不孝女!你见死不救!”
水泽西的话反倒
怒了弥月。
“娘跟我说了,你不是我爹!你害死了我的亲爹,害死了娘!我恨不得杀了你!我不是水月儿,我是弥月!”
说道最后,弥月情绪激动,握剑的手微微颤抖。
弥月的话,让水泽西在疼痛中恢复了一丝清醒。
这是什么意思?
她不是自己的女儿?
弥月,弥月…
水泽西忽然想起来,当初水月儿是早产,难道早产有假?她是遗腹子,根本就不是自己的骨
?
想清楚这些,水泽西忽然明白过来,自己辛辛苦苦付出那么多,是为别人养了女儿。
“
人欺我!
人欺我!”
水泽西破口大骂。
“
人,你不得好死!竟然欺骗我!混账!”
这人死不悔改,始终埋怨别人,简直就是无可救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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