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终有一天,我会让你重新
东边渐渐泛白,似火的朝阳渐渐从海平面上升起,沐漫情是被一阵优美悦耳却也熟悉的钢琴声醒唤的,她披着睡袍来到甲板,慵懒地倚靠在舱门边上,看着甲板上一袭黑色睡袍神态认真地男人。
他犹如艺术般的手指灵巧地在黑白钢琴键上穿梭、跳跃、飞扬,大海为听众,海
为配音,火红的朝阳映照在他那张雌雄莫辨的精致脸庞上,像是为他渡了一层金光般,闪亮而耀眼,尊贵非凡。
这一刻,沐漫情觉得自己有点痴了,醉了,她沉醉在这一副绝美的画面中,沉醉在那尊贵男人认真的神态中,沉醉在这首熟悉的《kisstherain雨的印记》中。
这首曲子是她从小就弹的,伴随了她五年,如今由这个男人之手弹出,却是别有一番滋味。
最后一个音律结束,男人转过头来,俊逸绝伦的脸庞漾起一个大大的笑容,
出那一排闪闪发亮的白牙,“怎么样?喜欢吗?”
沐漫情淡笑,拍了拍手掌,“还不错!”
至少比她当年弹的好多了。
“你也来试试!”墨阎濯想到那陪伴了他五年的琴音,不自觉地脫口而出。
他的话一出,沐漫情脸上的笑容瞬间凝结,“我不会!”淡淡丢下这句话,她转身就走。
有些伤口,她不想去触碰,也不能去触碰。
墨阎濯像是突然想到什么,眼神闪过一丝
鸷,他霍地起身,拉住她
走的身子,強硬地将她带到钢琴边上,将她摁坐在凳子上,他从身后圈住她,抬起她的双手,放在钢琴键上。
沐漫情甩开他的手,想要起身,却抵不过他強悍的力道,她转首怒瞪着他,“难道你那手下没跟你报备吗?我手残了,弹不了钢琴!”
墨阎濯看着她如受伤的小兽般的眼神,心脏就像被刀子割似的,喉间酸涩。
尽管这对她来很忍残,可伤口必须要自己去治疗,很多伤,不是说挡住了就不存在了,当别人揭开伤疤之时,那只会是鲜血淋漓,让你痛不
生。
“情儿,你可以的,若真不行,我做你的左手!”
墨阎濯咽下喉间的涩意,再次执起她的手放在钢琴键上,在她的耳边柔声呢喃。
昨晚他偷偷地看过她受伤的手,那是一条狰狞丑陋的伤疤,他知道,那是被当年那个杀手用脚劲使碾过的。
沐漫情拳头捏的死紧,就是不愿张开手指,身子在这时候也微微颤抖着。
她怕,怕和小时候一样,不论她怎么试怎么努力都不行,她怕接受到妈妈一次又一次失望的眼神,那一声声叹息好似要将她庒垮。
那时候,她在她耳边说的最多的一句是“情儿,再试试吧!”
可她试了一次又一次,每每都是弹到一半,手就痛得发抖,最后,妈妈的一句“你太让妈失望了”宣布她的试练结束,同时也彻底被她放弃。
咚——
一个纯粹的琴键音响起,拉回了她的思绪,她看着不知何时已经坐到她身旁的男人,凤眸一片冷漠,“别在我身上浪费心思,我不吃你这一套!”
她一语双关地说着,对于他昨晚的话,她认为那只是一个男人想将一个女人拖上
的戏码。
这样的表白,她遇到过不少,可之后呢?哪一个不是依旧女美在怀?当着她的面带女人去房开?
墨阎濯不笨,当然能听懂她话中的双层意思,他抬手再次拽住她
离开的身子,“试一试也不愿?”
“不愿!”
干脆利落地两个字,让墨阎濯心里郁结,湛蓝地眸子闪过一丝懊恼,他没再拉她,只是看着她的背影认真地宣誓:“情儿,我总有一天会让你再次弹钢琴。”
同时也心甘情愿地成为我的女人!
这句话,墨阎濯是在心里说的。
昨晚在他表白之后,这女人居然只是讥笑一声,而后不发一言地将他推开,想他堂堂墨阁当家人,湾台数一数二的人物,第一次对一个女人表白,得到的居然是她的不相信和讥屑?
不过,这种结果也是他早就料到的,不是吗?
这个女人,见惯了豪门公子弄玩感情的游戏,她父母的失败的婚姻更是在她心里添了一道暗伤,好不容易打开心门,开始试着接受一个男人,可老天却又给她开了一场玩笑,那男人居然成了她‘哥哥’。
尽管他极不想承认,百里浩辰曾经在她心里驻扎过,可这是不争的事实,那天在游乐场,他亲眼看到她对百里浩辰
出的笑,明媚如朝阳,柔和中带着丝丝情意。
沐漫情脚步不见丝毫停顿,不一会儿便身影便消失在甲板之上。
两人在中午的时候重新回到了游轮,墨阎濯对她是一如既往的体贴温柔,感情表
之后,很多事情做起来也就肆无忌惮,态度也更加強硬,比如牵手,揽肩,有时候甚至会时不时偷香。
沐漫情刚开始会挣扎,可这男人的強势,每次都让她挣脫不掉,他在她面前,纯粹就是一个腹黑的大
氓,什么尊贵优雅都被他丢到一边去了,慢慢地她也不再浪费力气,只是能避则避。
几人在游轮玩了三天,第三天的时候,墨阎濯突然有事,离开了,沐漫情让他撤了洛萧对她的监视,他不愿意,还说什么洛萧是保护她的。
沐漫情拗不过,见洛萧也没有给她带来任何影响,她也就随他去了。
回到家里,已经是下午六点多了,餐厅內,两兄妹正在用餐,倒是没有看到她那所谓的父亲和那个虚伪的女人。
“姐小,您回来啦,要用餐吗?”
陈妈见她回来,连忙上前询问。
陈妈算是这里的老帮佣了,当年在井
市她就在他们家做事,后来他们迁移到潭安市,她在那边只有一个已经出嫁的女儿,家里条件也不是很好,所以她也就跟着过来了。
可以说,她是看着沐漫情长大的,对于这个性子刚烈偏激的姐小,她是心疼的,父亲十天半个月不回家是那是常有的事,母亲对她不闻不问,就算她们这些下人伺候的再好,再体贴,也终是一个外人而已。
沐漫情脚步微顿,面无表情的精致脸庞在面对陈妈的时候,多了一抹淡笑,那双淡漠的凤眸也闪过一丝暖意,她正待说什么,可餐厅里面一个凉凉的尖细的女声将她的话堵住。
“陈妈,你别忙活了,她是不会和我们同桌用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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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贝儿,冒泡啊,漫漫想你们啊!今天有事,晚了点,抱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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